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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什么她都喜欢,恨不得把她们全部纳入后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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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药之后总觉得一嘴的苦气,从袋子里找出两粒薄荷糖,刚吃进嘴里就觉得像是刮大风,还不如不吃呢。

    宋棠苦着脸,灌了两口温水,和顾宴抱怨:“这是什么薄荷糖,也太辣了!”

    顾宴只是瞥了一眼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道:“以前半夜开车提神用的,不太好吃,你看看左手边的盒子里,里面有点奶糖。”

    宋棠嘴里的药气过了,也就不是那么想找点吃的对付一下。

    “顾先生半夜经常开车吗?”

    “不是,”顾宴平时都顺道住在学校公寓,哪里会用得着开车。

    就是现在搬来空庭春庄也离学校很近,完全用不着开夜车。

    “这是以前回东郊的时候备下的,很久没吃过了。”顾宴说道,“以前的时候我爷爷总想着我放弃学校里的工作回家继承家业,少不了三更半夜打电话叫我回去。”

    宋棠挺讶异,没想到顾爷爷折腾人也不是只挑着她。

    “后来呢?”宋棠问道,“他为什么歇了这个心思?”

    “因为我在德国失败的产业被他知道了。”顾宴有点发笑,“或许他也觉得我不太适合做这样的事了吧。”

    宋棠觉得不太可能,她曾经看见过顾宴经手的股份和财报,不说处理得天衣无缝,但是绝对已经是完美级别。

    就连她这个门外汉也窥探得到一些不太一般。

    宋棠猜测里面约莫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可是她也不好问,就直说了一句:“好可惜。”

    “没有什么好可惜的。”顾宴摇头,“我抗拒那些是因为童年那个华丽,但是迈不出去的城堡。我爷爷觉得我毫无能力,是因为我八分肖母,认定我毫无出息。”

    宋棠不知该作何表情,只觉得他家里曾经一定兵荒马乱。

    “那一年,我放弃德国的事业决定回国,就是因为我父母离婚无数年,他依旧尝试从我母亲那里施力,逼我回家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他好像从自己儿子失败的婚姻之中参悟到了某些自以为是的真理,力图控制好自己唯一的孙子,故而在顾宴回国的第一年,已经替他安排好一步一步接替父亲位置的道路,为他找好联姻的对象——

    然而这一切,只不过是让他再次回忆起家门口奔跑的小孩,他们抬着巨大的向日葵,顶着荷叶赤着脚。

    那时候家里的硝烟不止,母亲于那一年搬离顾家,临走时想要带走他却被阻止。

    失去整个家里唯一的玩伴,顾宴只能看着来往的小孩子抬着个几片荷叶玩耍,而他永远站在栏杆地里看着他们。

    家里的阿姨管家知道老先生和家主脾气都不好,就连这样的事情也很少给他干,时常把他拉回楼里上课。

    那时候家中再好的东西也有,甚至有一年,父亲给他拍回来一件玉石琉璃的荷花盏。偏偏他想要的只有一张不值钱的荷叶。

    而现在,顾老爷子塞给他的顾氏,也不过就是那盏玉石琉璃,美则美矣,不过不合心意。

    他第一次知道一个小孩子是可以满身的泥巴从水坑里爬出来,不管自己合不合规矩。就是看见宋棠站在花园里把自家的草坪挖了一大个洞,种了一株病恹恹的向日葵。

    后来那株向日葵长得很好,宋妈妈还每天都要提着小水桶来给它浇水。

    顾宴陷在回忆里,他依旧记得自己的窗子一推开,远远地就可以看见她和一群半大孩子围着花园捉迷藏的模样。

    宋棠好像一下子被他打通了任督二脉,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所以,失败也不过是你透露给他的一个消息?”

    顾宴开着车笑出了声:“对呀,只不过现在那些东西没人管理,估计也是残破不堪了。”

    失败的事业昭显着顾宴从泠雁雪那儿遗传来的一切,不仅仅是面容纤秾的外表,更是毫无商业的头脑。

    自此之后,他甚少再提让顾宴重回公司,也几乎不再要求他夜归东郊。

    那个玉石盏上盛满了所有他不想要的负面情绪,为了甩脱它们,顾宴最后还是打翻了自己的荷叶莲子。

    宋棠坐在一边,眼里满是错愕和惋惜,阳光铺泻而来,他的面容比雪山之巅的莲花还要洁白与冷漠。

    宋棠在想:“他一定很伤心。”

    近乎六月的天气里格外的燥热。

    店员是抬着一些消暑小点心出来迎接的。

    看到宋棠的第一眼就很嘴甜地夸道:“顾太太真是漂亮。”

    宋棠发现她现在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应下这个称呼,甚至和店员开两句玩笑。

    私定店是湖边的老房子改建的,保密性做得也不错,一人一间单屋,有面落地窗可以看见远处的山林倒映在湖里的模样。

    宋棠没有吃到冰淇淋和奶糕,只能喝点红茶。

    这让她有点郁闷,大抵就是看在眼里吃不到嘴里的难受。

    于是乎这才决定去卫生间补了个口红,希望出来的时候店员已经把东西撤走了。

    只是很明显她的运气不怎么好,一出卫生间迎面就碰上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张洛苦着张脸抱怨东西太贵,有点生气的对方晓雨说道:“钻石这种东西不保值的!我们买黄金不好吗?”

    “可是你妈看得上的那些首饰也太老了吧!”方晓雨甩手,“我奶奶都不戴那些东西!”

    张洛一脸厌恶,没好气道:“是,就你奶奶洋气,那叫你奶奶给你买呀!”

    方晓雨垂着头没有吭声,难得语气里带上了点哭腔:“我前两天去找我堂姐借钱,她看我穷得叮当响,一分钱没有给我!”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方晓雨哭道,“我看上去体面点儿,人家说不定也愿意多照顾我一点——”

    张洛脸上终于有了点好脸色,顿了一会儿道:“我们可不可以租点儿,或者买点儿二手的,我看楼底下就有,价格也便宜。”

    “可是那些老旧得也太明显了!”方晓雨有点犹豫,还是不太肯。

    宋棠听得直叹气,感叹不知道张洛这个贱人又怎么骗了人家小姑娘,现在搞得个富二代小姐连像样的首饰都拿不出来。

    想当时,她还带头嘲讽过顾宴三四百万的辉腾呢。

    那个时候多趾高气扬呀,现在变成了这个鬼样,几十万的首饰都抠抠搜搜,还要被渣男pua。

    本来她不想管这些事。

    可下一秒钟两个人居然又和和睦睦地朝着卫生间过来。

    宋棠一晃神,想要躲回卫生间里已经来不及了,迎面就撞上两个人过来。

    最先变脸色的不是宋棠,反倒是方晓雨。

    她一看到宋棠就气得咬牙:“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你家开的吗?”宋棠闭了闭眼,遇上了也毫无办法,道,“我还不能来了?”

    方晓雨一看到她就想起当时她在大厦楼底下咒自己流产时的嘴脸。

    而现在自己果真流产了,谁知道是不是宋棠这个乌鸦嘴讨的晦气咒她!

    想到这儿,方晓雨更是怒不可遏,前两天里她才刚刚被张洛的母亲甩了脸色,说她没有宋棠的家世,还是个护不好蛋的母鸡,扬言要把她轰出门去。

    要不是张洛护着她,说不定——

    方晓雨的神色更加怨毒,看她的目光简直就是像在为自己的孩子讨债一般。

    宋棠本意就不是为了和他们吵架,看着方晓雨眼神不对,立刻转身就要上楼。

    “宋小姐急什么?”方晓雨突然在后头出声,“咱们难得聊聊不好吗?”

    宋棠冷笑:“我们聊什么?”然后看着一言不发的张洛,“聊他怎么拿着我的钱,一副小白脸的下贱样去和你兜风?”

    这是张洛最听不得的一句话,方晓雨还没发动,他就先吼道:“你他妈才小白脸!”

    这倒是提醒了方晓雨,她嫣然一笑,摆出一个看戏的表情:“我听顾爷爷说,要安排我姐和顾少爷订婚了。宋棠——你不会又没有人要了吧?”

    宋棠偏头,思考:什么时候有的这事儿?她怎么不知道?

    张洛听了这话却是笑出了声:“宋棠,亏你还是什么千金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甩。现在怎么,连别人的小三都愿意做了?!”

    “贼喊捉贼!”宋棠皮笑肉不笑,一张脸上满是虚伪,“你说我做小三干什么?我家里的钱就是躺着还够我花三辈子,既不用戴二手首饰,又不用买黄金项链——”

    方晓雨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在阴阳自己,作势上冲上去。

    “你说你好端端的小富二代,干嘛在他身上倒贴得什么也捞不到。”宋棠站在楼梯口,看着她问道,“就是拿出去旅游,海边的救生员都比他懂事吧?”

    “你这种处处讨人嫌的女人怎么会明白!”

    宋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是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多讲了,假模假样地朝他们摆摆手就上楼去。

    顾宴闻声出来,站在楼梯尽头,朝她伸手:“遇上什么事了吗?”

    “遇到个晦气玩意儿!”宋棠哼了一声,末了又道,“不说这个,你挑的得怎么样?有喜欢的吗?”

    “一对铂金戒。”顾宴道,“蓝宝石做戒面,可以吗?”

    宋棠自然没有意见,转头就告知店员记在宋氏账目底下,回头对顾宴笑道:“这就是我送顾先生的新婚礼物了哦!”

    她这个模样宛若调戏,不禁让人失笑:“行,那我送宋小姐一点什么呢?”

    某一瞬间,她的私心萌动,以一种开玩笑一样的语气对他道:“那顾先生就送我一份永远不离婚的保证书好了!”

    宋棠听说到方家将要破产的消息还是从父亲助理那里。

    她打电话询问自己老爸老妈什么时候可以回国来,抽空吃一顿便饭,顺道给他们介绍介绍自己的男朋友。

    结果宋爸宋妈别提多高兴宋棠恋爱了,甚至在电话里扬言:“我们顺道儿去趟芝加哥把你弟弟带回来一起啊!”

    他们激动地和她一遍又一遍的确认时间,结果挪来挪去不好安排地点,宋棠一摆手,说:“要不咱们回家里吃好了。”

    不过就是麻烦些。

    宋棠父母当年从东郊搬出来,就包了个茶庄,交通倒是方便,只不过离市区有点远儿。

    她带着白永言回山上收拾东西,推门进去管家和阿姨倒是高兴,说:“这屋子里都要发霉了!”

    这都是打小就跟在身边的人,宋棠熟门熟路的道:“你不还有你们吗?发不了霉!”

    他们只是笑,房间和厨房倒是时时打扫的,用不着太多的折腾。只是宋棠忙一晚上累得要死,打电话就和顾宴说今天不回去了。

    没想到两个小时之后,一辆眼熟的辉腾驶进院门。

    宋棠正捧着茶杯在屋檐底下喝茶看雨,他就抱着一整束向日葵撑着伞下车来。

    “你怎么来啦?”宋棠看着他,满目讶异。

    “我爷爷不知道打哪儿听说我一个独留空房,要派方筎慧过来陪陪我呢。”顾宴有点伤脑筋,他爷爷这幅样子,不知道结了婚能不能消停。

    “哦,”宋棠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有问题,反而说,“那你应该带着她一起来的。”

    顾宴又回想起上一次她们二人在东郊卿卿我我的模样,有点无事找事的故意问:“那要不要接她啊?”

    宋棠摇头:“那倒不必了。”

    顾宴这边刚刚松下一口气,就听见她道:“不过,我们改天可以去看看她。”

    顾宴皮笑肉不笑的去厨房给白永言打下手去了。

    白永言见了他还挺讶异,先是问他:“你怎么来了?”然后就指挥道,“你来打一下蛋清,我姐要吃戚风蛋糕。”

    顾宴心不在这上头,打了两次,一次没有打发,一次打得太过。

    让白永言吐槽了好几次:“大哥,你是不是出轨了,不敢和我姐说啊?”

    顾宴心说:“你姐才是要出轨了。”

    什么莺莺燕燕她都喜欢,恨不得把她们全部纳入后宫里,今天陪这个聊天,明天找那个游戏。

    白永言持续煽风点火:“你是不是不敢出去呀?”

    顾宴斜乜了他一眼,他眉眼本来就长,是那种横眉入鬓的细长,这个眼神在这种情况下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白永言立刻一副“我说中了”的看戏模样。

    最后吃到嘴里的小蛋糕略微有点儿开裂,不过宋棠没有太嫌弃,只是白永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给宋棠告状。

    宋棠面无表情:“哦,所以呢?”

    “把他赶回去!”白永言像是只斗胜的小公鸡,插着腰神气扬扬。

    “下次不要把这种事情甩锅给顾宴了,蛋糕烤裂了我又不会怪你。”宋棠毫无波澜,“乖,手心手背都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