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寒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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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九拾弈与易天一大早便出现在欧阳也的实验室。
“哲学社科院的易天教授吧，久仰久仰，以前常在各大媒体和院里的简报上看到您。您本人可比电视上的。。。更精神啊”欧阳也与易天握手之下，对易天手上传过来的骨感深感意外。但表面并不露声色。
“欧阳博士的实验，我非常感兴趣，这不是就过来向您讨教的么”易天微笑着与欧阳也握手，表情轻松。
“实验共有十道题目，答题的时间是十个小时。答题的时候需要在头部带上一个仪器，方便我们在您答题的过程中采集一些数据。
答题完毕之后，我们会安排专人询问您的解题思路，在这个过程中，也需要带着这个仪器。
最后，我们会汇总收集全部测试者的试题进行专家打分评选，分数在前一百位的，我们会重点分析这些测试者的思维过程轨迹图，以获取实验数据。
题是我的团队与九拾弈博士的团队共同设计的，可以有选择性的回答自己熟悉领域的题，答题完毕后提交即可，并不要求一定要坐满十个小时。
最后申明一下，这次实验的重点是收集您解题中的思维过程数据，而并非答案本身。
易天博士，不知道我讲清楚没？”
“非常清楚，尽快开始吧，我也希望能尽快看到结果。”易天笑着说道。
九拾弈自然早就知道规则，与欧阳也又寒暄了两句之后，就与易天一起随着各自专属的工作人员去了早已经安排好的答题房间。
房间正中有一张宽敞的书桌，桌面上有一台3维投影的半透明显示屏，显示屏下方静静地摆放着键盘及鼠标。在键盘旁边还有一本稿纸和两支签字笔。
九拾弈明白，按照测试者的习惯，可以自由选择是以键盘输入方式或手写演算的方式解题。在屏幕的上方，有一台智能摄像机，会全程记录测试者的答题过程，以留作存档备查。
九拾弈刚坐到书桌前，十道题目便从显示屏上显现出来。只听见一阵机器的传动鸣响，九拾弈抬头望去，发现屋顶的天花板缓缓打开一道缝隙，一条柔软的半透明缆绳状的物体慢慢的游走了下来，像一条在空中游动的蛇。
在缆绳游到到九拾弈的头顶时，前端如花瓣般缓缓张开，如一张张开的大口。不过里面并非是红色，而是淡淡的金色。
“九拾弈博士，您好，请勿紧张，这是生物纳米材料制造的最新型号的人机交互接口“小青”，将由它对您的脑部进行连接。”旁边的工作人员温和的说道。
不一会儿，这接口便把九拾弈的整个头部都包裹了进去。随后，这接口如液态的水银，像有生命似的，如退潮一般自九拾弈脸部正中向双耳两边退去，将他的整张脸部都显露出来，仅仅只包裹着前额，头顶和后脑。九拾弈不由自主的呼吸了一大口气，心跳渐渐平缓下来。
“不用担心博士，“小青”由反重力磁浮系统支撑，您可以自由转动头部，不会感觉到它的重量。
九拾弈对着工作人员笑了笑，表示自己一切正常。
“接下来，“小青”会将生物纳米探针刺入到您的大脑皮层，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有极轻微的刺痛感，请放松，不必紧张。”
只听见“滴”的一声响起，随即九拾弈隐隐感觉自己的前额，头顶和后脑有些异样的感觉传来，他知道这是生物纳米探针正在刺入他的大脑，不过，除了有些麻痒之外，他却并没有刺痛的感觉.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麻痒的感觉渐渐消失。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十道试题.
“博士，这是“小青”通过探针向您的脑部视觉区域投影的十道试题，请问您现在能看到或者说能感觉到么？”工作人员的声音又温和地响起。
“哈哈，能看到啊。不错，欧阳也以前可没和我说过有这么个新玩意儿啊。”
“是的，这是最近才研制出的新型号，也是之所以我们可以绘制出思维过程轨迹图的技术关键。虽说，在本轮测试中，是第一次大规模的投入使用。不过，请放心，我们前期已经临床实验测试过多次，非常安全。”
“那么，现在是不是有了第三种答题的方式，可以直接冥想答题了”九拾弈问道。
“是的博士，除了键盘和手写，您也可以选择冥想的方式答题。出于对测试者以往习惯的尊重，我们提供了前两种答题方式，不过，我们更推荐使用第三种方式，这样获取的数据会更加精准。”
“哈哈！那就来试试第三种吧”九拾弈笑着说道。
九拾弈参与过出题，自然对试题十分熟悉。他的脑子超速运转起来，对照试题逐一解答。
不过，涉及到其中的数学题目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的使用了演算稿纸写写画画起来，因为题目比较复杂，纯粹进行心算的话，还是觉得脑子有些吃不消。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他的解题思路通过“小青”的探针逐一呈现到思维轨迹图上。他绞尽脑汁，尽量将自己满意的答案呈现在试题之下。
对于那些特别高深的数学猜想论证类问题，可不是他的强项，他便将自己的解题思路和推算思路填了上去.
不到十个小时，九拾弈便将能答的都答了，点击了提交。之后，他又在工作人员的问询下，逐一将对每道问题的理解和求解思路进行了详尽叙述。
中途有几次特别疲惫脑力不济的时候，他便运转脑内的清凉“气流”。让他想不到的是，好几次无以为继想要放弃的他，在气流运转完毕后，就又神清气爽，思路大开 ，仿佛在脑子里放了一颗薄荷糖似的。
走出答题房间，看到易天那边还在继续，九拾弈给易天发送了消息，告诉他自己先回盘古实验室。等易天测试完毕，再自行来找他。
易天的大脑捐赠报告已经在三天前便递交了上去。九拾弈准备回去先泡个澡，这三天一边在厂子里充当技术员，一边也与易天进行沟通和交流。
易天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除了精神极好之外，肌肉和骨骼却无法抑制的衰弱下去，这让九拾弈很是担心。
他专程去厂外为易天定制了一副轮椅，不过易天性子刚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愿意乘坐，只有先行运回实验室。
乘坐摆渡车回到自己的宿舍 ，九拾弈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他准备等易天来自己的研究所之后，也让易天试试这个药浴，看是否会有奇效。
又过去快一天时间，易天才姗姗来迟，交谈之后方才知道，易天满满的坐足了十个小时，与对应工作人员交流时，每一步都讲得非常详细，深怕错过了细节，所以用时更长。
九拾弈知道，这是易天希望将自己脑子里的知识尽可能的留在这世上，为自己万一的手术失败做铺垫。
“那交互接口“小青”非常有意思，我与他们问询了解了很久。”易天对九拾弈说道。
“哈哈，是的欧阳也的新玩意儿，以前也没听他说起过。看来他还藏着不少好东西，下次出实验结果的时候，可得过去好好讨教一番。”九拾弈说道
“对了天哥，你这边也辛苦了，到我这里就别拘着啦，现在我这里泡个澡如何，我这边寻了一个方子 ，泡过之后神清气爽，很是不错，我想让你也试试”九拾弈又说道
“啊，，泡澡啊，呃 ，麻烦啊，我都是淋浴的”易天条件反射得回道
。。。。。。。。
经过九拾弈苦口婆心地不断的劝说，就差没有引经据典了，易天总算是同意下来。九拾弈并没有告知易天这个药方的来龙去脉，首先这药方本就还没有确定真实的出处，而他也并不确定这药浴对易天的效果，所以，他决定待易天能感受到药浴的好处之后，再对他细说。
结果，易天一进去药浴便睡着了，鼾声天响。多亏九拾弈帮他系了安全带，才没至于滑到水中闷死。然后，不到半小时，便大吼了一声，跑了出来。
“你这是搞的什么方子，我越泡越饿，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的感觉。莫不成，是一个有助于健胃消食的方子？”易天大叫道
“啊啊，不是的天哥。”
“而且，我刚进去没多久就睡着了。还做梦去了一个地方”易天接着抱怨道
“之后我细细回想起来，那地方应该是一座寺庙，晨钟暮鼓，气象森严 。”
“是么天哥，你可还记得那地方的名字？”
易天瞪大眼睛问道：“怎么，你泡的时候，也做了梦？”
“嗯，是的，我想我们梦到的，应该是一个地方，想来，也不知是药方里又其中有一味药带着这样的信息，还是数种药剂混合之后产生的化学反应，导致这样的梦境。我在上次做梦之后，在电脑上依照记忆画了一幅画，天哥可过来一起观摩一下。”
九拾弈说着打开电脑，将那张前期他绘制的那张图片调取出来，展现在易天眼前。
“不错，正是此地。”易天点点头说道。
接着，易天坐在电脑前，按照自己的记忆，与九拾弈的图片上的影像进行一一对照印证。同时，也将图片中九拾弈没有画出的空白的部分进行逐一补全。
易天年轻的时候涉猎颇广，对于绘画尤其擅长。所以，这画作倒是被易天补充得栩栩如生。良久，易天在画像中的山门处停留了许久，仿佛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突然，他一拍脑袋，指着山门的位置，对着九拾弈说道：“寒山寺!”
三天后，九拾弈与易天一大早便出现在欧阳也的实验室。
“哲学社科院的易天教授吧，久仰久仰，以前常在各大媒体和院里的简报上看到您。您本人可比电视上的。。。更精神啊”欧阳也与易天握手之下，对易天手上传过来的骨感深感意外。但表面并不露声色。
“欧阳博士的实验，我非常感兴趣，这不是就过来向您讨教的么”易天微笑着与欧阳也握手，表情轻松。
“实验共有十道题目，答题的时间是十个小时。答题的时候需要在头部带上一个仪器，方便我们在您答题的过程中采集一些数据。
答题完毕之后，我们会安排专人询问您的解题思路，在这个过程中，也需要带着这个仪器。
最后，我们会汇总收集全部测试者的试题进行专家打分评选，分数在前一百位的，我们会重点分析这些测试者的思维过程轨迹图，以获取实验数据。
题是我的团队与九拾弈博士的团队共同设计的，可以有选择性的回答自己熟悉领域的题，答题完毕后提交即可，并不要求一定要坐满十个小时。
最后申明一下，这次实验的重点是收集您解题中的思维过程数据，而并非答案本身。
易天博士，不知道我讲清楚没？”
“非常清楚，尽快开始吧，我也希望能尽快看到结果。”易天笑着说道。
九拾弈自然早就知道规则，与欧阳也又寒暄了两句之后，就与易天一起随着各自专属的工作人员去了早已经安排好的答题房间。
房间正中有一张宽敞的书桌，桌面上有一台3维投影的半透明显示屏，显示屏下方静静地摆放着键盘及鼠标。在键盘旁边还有一本稿纸和两支签字笔。
九拾弈明白，按照测试者的习惯，可以自由选择是以键盘输入方式或手写演算的方式解题。在屏幕的上方，有一台智能摄像机，会全程记录测试者的答题过程，以留作存档备查。
九拾弈刚坐到书桌前，十道题目便从显示屏上显现出来。只听见一阵机器的传动鸣响，九拾弈抬头望去，发现屋顶的天花板缓缓打开一道缝隙，一条柔软的半透明缆绳状的物体慢慢的游走了下来，像一条在空中游动的蛇。
在缆绳游到到九拾弈的头顶时，前端如花瓣般缓缓张开，如一张张开的大口。不过里面并非是红色，而是淡淡的金色。
“九拾弈博士，您好，请勿紧张，这是生物纳米材料制造的最新型号的人机交互接口“小青”，将由它对您的脑部进行连接。”旁边的工作人员温和的说道。
不一会儿，这接口便把九拾弈的整个头部都包裹了进去。随后，这接口如液态的水银，像有生命似的，如退潮一般自九拾弈脸部正中向双耳两边退去，将他的整张脸部都显露出来，仅仅只包裹着前额，头顶和后脑。九拾弈不由自主的呼吸了一大口气，心跳渐渐平缓下来。
“不用担心博士，“小青”由反重力磁浮系统支撑，您可以自由转动头部，不会感觉到它的重量。
九拾弈对着工作人员笑了笑，表示自己一切正常。
“接下来，“小青”会将生物纳米探针刺入到您的大脑皮层，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有极轻微的刺痛感，请放松，不必紧张。”
只听见“滴”的一声响起，随即九拾弈隐隐感觉自己的前额，头顶和后脑有些异样的感觉传来，他知道这是生物纳米探针正在刺入他的大脑，不过，除了有些麻痒之外，他却并没有刺痛的感觉.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麻痒的感觉渐渐消失。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十道试题.
“博士，这是“小青”通过探针向您的脑部视觉区域投影的十道试题，请问您现在能看到或者说能感觉到么？”工作人员的声音又温和地响起。
“哈哈，能看到啊。不错，欧阳也以前可没和我说过有这么个新玩意儿啊。”
“是的，这是最近才研制出的新型号，也是之所以我们可以绘制出思维过程轨迹图的技术关键。虽说，在本轮测试中，是第一次大规模的投入使用。不过，请放心，我们前期已经临床实验测试过多次，非常安全。”
“那么，现在是不是有了第三种答题的方式，可以直接冥想答题了”九拾弈问道。
“是的博士，除了键盘和手写，您也可以选择冥想的方式答题。出于对测试者以往习惯的尊重，我们提供了前两种答题方式，不过，我们更推荐使用第三种方式，这样获取的数据会更加精准。”
“哈哈！那就来试试第三种吧”九拾弈笑着说道。
九拾弈参与过出题，自然对试题十分熟悉。他的脑子超速运转起来，对照试题逐一解答。
不过，涉及到其中的数学题目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的使用了演算稿纸写写画画起来，因为题目比较复杂，纯粹进行心算的话，还是觉得脑子有些吃不消。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他的解题思路通过“小青”的探针逐一呈现到思维轨迹图上。他绞尽脑汁，尽量将自己满意的答案呈现在试题之下。
对于那些特别高深的数学猜想论证类问题，可不是他的强项，他便将自己的解题思路和推算思路填了上去.
不到十个小时，九拾弈便将能答的都答了，点击了提交。之后，他又在工作人员的问询下，逐一将对每道问题的理解和求解思路进行了详尽叙述。
中途有几次特别疲惫脑力不济的时候，他便运转脑内的清凉“气流”。让他想不到的是，好几次无以为继想要放弃的他，在气流运转完毕后，就又神清气爽，思路大开 ，仿佛在脑子里放了一颗薄荷糖似的。
走出答题房间，看到易天那边还在继续，九拾弈给易天发送了消息，告诉他自己先回盘古实验室。等易天测试完毕，再自行来找他。
易天的大脑捐赠报告已经在三天前便递交了上去。九拾弈准备回去先泡个澡，这三天一边在厂子里充当技术员，一边也与易天进行沟通和交流。
易天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除了精神极好之外，肌肉和骨骼却无法抑制的衰弱下去，这让九拾弈很是担心。
他专程去厂外为易天定制了一副轮椅，不过易天性子刚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愿意乘坐，只有先行运回实验室。
乘坐摆渡车回到自己的宿舍 ，九拾弈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他准备等易天来自己的研究所之后，也让易天试试这个药浴，看是否会有奇效。
又过去快一天时间，易天才姗姗来迟，交谈之后方才知道，易天满满的坐足了十个小时，与对应工作人员交流时，每一步都讲得非常详细，深怕错过了细节，所以用时更长。
九拾弈知道，这是易天希望将自己脑子里的知识尽可能的留在这世上，为自己万一的手术失败做铺垫。
“那交互接口“小青”非常有意思，我与他们问询了解了很久。”易天对九拾弈说道。
“哈哈，是的欧阳也的新玩意儿，以前也没听他说起过。看来他还藏着不少好东西，下次出实验结果的时候，可得过去好好讨教一番。”九拾弈说道
“对了天哥，你这边也辛苦了，到我这里就别拘着啦，现在我这里泡个澡如何，我这边寻了一个方子 ，泡过之后神清气爽，很是不错，我想让你也试试”九拾弈又说道
“啊，，泡澡啊，呃 ，麻烦啊，我都是淋浴的”易天条件反射得回道
。。。。。。。。
经过九拾弈苦口婆心地不断的劝说，就差没有引经据典了，易天总算是同意下来。九拾弈并没有告知易天这个药方的来龙去脉，首先这药方本就还没有确定真实的出处，而他也并不确定这药浴对易天的效果，所以，他决定待易天能感受到药浴的好处之后，再对他细说。
结果，易天一进去药浴便睡着了，鼾声天响。多亏九拾弈帮他系了安全带，才没至于滑到水中闷死。然后，不到半小时，便大吼了一声，跑了出来。
“你这是搞的什么方子，我越泡越饿，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的感觉。莫不成，是一个有助于健胃消食的方子？”易天大叫道
“啊啊，不是的天哥。”
“而且，我刚进去没多久就睡着了。还做梦去了一个地方”易天接着抱怨道
“之后我细细回想起来，那地方应该是一座寺庙，晨钟暮鼓，气象森严 。”
“是么天哥，你可还记得那地方的名字？”
易天瞪大眼睛问道：“怎么，你泡的时候，也做了梦？”
“嗯，是的，我想我们梦到的，应该是一个地方，想来，也不知是药方里又其中有一味药带着这样的信息，还是数种药剂混合之后产生的化学反应，导致这样的梦境。我在上次做梦之后，在电脑上依照记忆画了一幅画，天哥可过来一起观摩一下。”
九拾弈说着打开电脑，将那张前期他绘制的那张图片调取出来，展现在易天眼前。
“不错，正是此地。”易天点点头说道。
接着，易天坐在电脑前，按照自己的记忆，与九拾弈的图片上的影像进行一一对照印证。同时，也将图片中九拾弈没有画出的空白的部分进行逐一补全。
易天年轻的时候涉猎颇广，对于绘画尤其擅长。所以，这画作倒是被易天补充得栩栩如生。良久，易天在画像中的山门处停留了许久，仿佛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突然，他一拍脑袋，指着山门的位置，对着九拾弈说道：“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