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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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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潇给怀里的狗子顺着毛:“不瞒您说,我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您,不,想看看老宅诸位又在作什么妖。”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家好欺负?所以这辈子都只能任凭你们索取、欺骗、欺辱、伤害?”

    “二叔,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宁二叔咬紧牙根,终日打雁没想到却被雁啄了眼,从前这臭丫头又呆又傻,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如今倒是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

    说起来,这些日子接连碰壁,可不都是这臭丫头害的!

    若非她心眼儿小,折腾出点咸菜还当成宝藏着掖着,他怎么会得罪天香楼?

    若非她只顾着自家富贵,半点没打算将如意包的秘方拿出来,他何必铤而走险遭了大罪差点没命?

    若非接连受挫,他怎么会一时冲动走进赌坊?

    若非是她嚼舌根散播谣言,他在村子里怎么可能处处被人诟病,受尽白眼,甚至连个像样点的差事都找不到?

    如今他被害成这样,好容易想出计策补救,她又来添乱!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没大没小的野种!”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宁二叔终于忍不住操起床边粗壮的木棍就要挥下,潇潇盯着他狰狞的脸,脑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趁她愣神,宁二叔恶向胆边生,抡动的胳膊使足了劲,而后便听一声巨响。

    宁二叔弓着身体,整个人倒飞出去,将屋里的柜子都给撞倒在地,寒着脸的容衍收回腿,拍掉上面的灰尘,语气冷得能掉冰渣:“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试试就逝世,宁二叔苦不堪言。

    虽然本来也没打算老实挨打,但刚刚那一瞬间,看着他挡在自己身前这背影的潇潇觉得自己心跳快了几拍,她按了按心口,心道这年龄差可不兴乱动呀。

    宁二叔恍然间觉得这一脚简直要将他心肝脾肺肾都踹移位,他捂着被正面踢中的肚子,说话都喘不上气儿:“你们这是,是,是杀人灭口,草,草菅人命!”

    久不见人影的云亦从屋外进来,抬脚跨过苟延残喘状态的宁二叔,将一把还沾着血迹的破钉耙呈上:“主子,在他家柴房发现了这个。”

    容衍嫌脏,碰也不碰,只寒声问:“草菅人命的,怕是你们自己吧?”

    宁丰年等人还没反应过来这钉耙的意思,但方才宁二叔的意图,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宁丰年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领:“你方才想做什么?啊?你想做什么?”

    “潇潇是你侄女,方才那一棍子下去,她怎么受得住?”

    宁二叔偏头吐出一口血,态度还是吊儿郎当:“她指使家里畜生咬人,我不过替你教训教训,有什么大不了?”

    宁丰年一拳挥出,宁二叔在震惊中被打偏了脑袋,咳嗽着吐出两颗牙。

    “你哪儿来的资格教训我女儿!”

    宁二叔剧痛之下口不择言:“什么女儿,她分明就是个……啊!”

    这一次,是宁安生抬脚踩在他脸上,将后半句撵了回去。

    宁二叔疯狂大喊:“杀人了!杀人了!宁大郎,我可是你长辈!”

    宁安生加重了脚下力度:“长而不慈,叫什么长辈?”

    宁二叔只好寻求外援帮助:“娘!娘救我!大哥一家要杀我!”

    被吓得失去反应能力的宁老太这才想起撒泼:“宁丰年!你翻了天了敢在我家撒野!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还有没有你爹!你住手!听见没有我让你住手!”

    见喊不动人,宁老太只好使出杀手锏:“再敢动丰才一下,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宁丰年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她时却并无她以为的紧张和后悔,他只是自嘲一笑:“本来你也没当我是。”说完就又一拳挥了上去。

    “我想揍他许久,爹娘既然接受不了,今日之后,就当我无父无母,将我从族谱上去了吧。”

    一边揍宁二叔,他一边细数过往:“你平时偷奸耍滑,我不说什么,平时累些苦些,权当还了娘这些年的养育恩情。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我这里耍尽威风,又来欺负我的家人!”

    “明抢暗拿地占了便宜不够,分家后还眼红我们那点子活命的买卖。”

    “你贪心过甚,想偷学潇潇的手艺不成,就心生歹念带人来抢!”

    “夺了潇潇的酸笋方子,还贪念不减,又打算拿着如意包当投名状去天香楼出卖潇潇。”

    “说什么长辈,你干的这些事,哪一点像个长辈?”

    “孩子们懂事,秋娘也不计较,我原想着兴许你吃了教训会改过自新,没曾想,恶心人的点子你是层出不穷!如今被拆穿,你还敢打人?”

    宁二叔冤枉死了,他倒是想打人,可他这不是根本没打着吗!现在挨打的分明是他自己!

    逃不掉躲不开,喊娘也没用,宁二叔只好咬死了狡辩:“胡,胡说!神医都说了,翠花就是被你家狗咬的!”

    “什么没长牙,那么大的狗怎么可能不长牙,我看你们就是为了脱罪,故意把狗牙给拔了!”

    恰好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个端着药碗的中年男人,穿着劣质白衫的男人故作高深,捋着胡子皱眉:“都这么久了,你们到底治不治……你们这是在……在干什么?”

    因为有他打岔,加上宁丰年和宁安生已经消了大部分气,两人停手揉了揉拳头,宁老太连忙哭嚎着扑过来:“我的丰才哟,哎哟我的儿子,怎么,怎么被打成这样了!宁丰年你这个狠心的畜生!你个白眼狼!杀千刀的玩意儿,我当初就该把你扔河里淹死!”

    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宁丰年却发现再听这些时自己已经没什么感觉,他只是淡淡道:“娘,是二弟不对在先。”

    宁老太恶狠狠瞪着大房众人:“别叫我娘!也别叫他二弟!你不配!方才我就说了,你敢再动丰才一下,我和你爹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今后你也别说是我们家的人!”

    宁丰年便沉默着没再说话,潇潇倒是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奶你说话算话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