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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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敢冒充娘亲的身份，也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这会儿还没当上主母呢，她就敢这样在明面上欺负我。”
说着说着，虞宛矜似是十分伤心的流出了两滴清泪。
虞渊明不忍心看自家闺女落泪，像是哄小孩一样说道:“矜儿姐，爹爹明白你的心思，你娘才去不久，爹绝对不会立姨娘为正室，我们虞家只有你一个嫡女，徐氏你若看着实在恶心，发卖了也就这么大的事儿。”
虞宛矜没忍住，眼泪越流越多，虞渊明轻拍她的背安抚着。
“吾儿喻晟骁勇善战英勇无双，以五千精兵歼灭敌方大军三万，实在是千古罕见之壮举，朕深感欣慰，特举办此宴，举国同庆，共贺大捷！”
皇上坐在上席，举起酒杯开始畅谈喻晟立下的赫赫战功，其余大臣也跟着一起夸耀。
偏偏话题中心的主人公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只是自顾自地把玩手中的玉杯。
“依依，喻王爷肯定是看上你了，你这么漂亮……”
“这种玩笑话你还是别说了，要是被喻王爷听去，指不定要在心里偷偷笑话我呢。”
虞宛矜擦干眼泪，被旁座此起彼伏的声音吸引过去，只见到一位贵女被另外几个女孩儿众星捧月般围着夸赞。
那位娇姑娘脸上露出红晕来，连忙捧起酒杯小口抿着。
每个小动作都透着女儿家的娇羞，谁让心事被自家姐妹戳破，着实是太难为情了。
“不管不管，我就是要说，你可比虞宛矜好上千百倍，依我看这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也该易主了。”
“蝶叶这话我听着也高兴，某些人刁蛮任性，还总是抱病不出，肯定是越来越丑了，不然怎么会从不出门呢。”
虞宛矜仔细听着边上两人对她的评价，那位贵女似是不好意思地说道:“虞小姐天生丽质，岂是我能匹敌的?
再说虞家家大业大，她哥哥还是骁勇将军，母族是北寒霸主，我要是夺了她京城美人的名号，说不定我们家族都要受到波及了。”
胡依月娇嗔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直接把虞家和苏家判了死刑。
李蝶叶和李水水相看一眼，都赞道“还是依依你聪明，虞家未免太宠这位嫡千金了，我听说虞宛矜还在家里欺负她的庶妹，各种毒打呢。”
胡依月跟着笑了两声，别过头去，见到虞宛矜正饶有兴味地盯着她们，眼神含笑，无半分不悦，倒显得她们刚才的争论像跳梁小丑一般。
“这位姑娘，请问你为何一直盯着我们?”胡依月头皮不禁发麻，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透过眼前这位眼里带笑的女子，只见到当今丞相赫然坐在身后与其他大人交谈。
大雍最看重嫡庶分明，庶子庶女是没有资格入席的，那么眼前这位只能是她们刚才谈论的对象。
——虞宛矜。
“虞……虞小姐。”胡依月倒吸一口凉气，身边两个跟班也跟着抖了一下。
这下好了，丢脸丢到正主面前，偏偏虞宛矜竟然还是一副清丽脱俗，貌美如花的样子。
“你们在背后怎样议论我，我都可以接受。但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把话头对准我的家人和外祖，我哥哥是骁勇将军是因为他一招制敌，镇守边疆。
我父亲没冤枉过任何一个人，没滥用职权，他兢兢业业，寒门学子以他为首。
我外祖是北寒霸主，也一心为皇室效忠，怎么到你们嘴里成了不折不扣的恶贼?说话要注意啊，各位小姐。”
虞宛矜没留半分情面，冷笑一声，不想和她们多加纠缠，直接转过身去。
胡依月和李蝶叶等人只留一脸尴尬。
这片竹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虞宛矜刚才的回答也被周围人听清楚了七八分。
胡依月低下头，脸瞬间红了起来，只觉得难为情极了。
“虞宛矜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让你下不了台呢，好歹她也是个名门闺秀，难道不懂互相包容吗?”
虞宛矜细细打量把玩手中的酒杯，带着笑回答:“抱歉，我许久未出过府了，的确不了解现在的规矩，假如逆来顺受是种美德，那么我还真是没办法做到啊。”
李蝶叶憋红了脸，没想到虞宛矜那耳朵这么好使。
“行了，别说了，真是丢死人了。”
胡依月轻声抽噎，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虞宛矜身上。
虞宛矜略显无奈，只自得其乐地摘了一颗葡萄细细剥皮，也不怕众人怎么看她。
“姑娘家互相呛劲儿，相爷你莫要当真。”
虞渊明被众人的闹声吸引住，见到自家女儿站在人群中央，没有半分羞赧的模样。
这才略略放下心来，虞渊明眼底划过一丝赞赏，他的女儿总算没有吃亏了，随后又想到刚才虞宛矜难过流泪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
胡家也顺着虞渊明的视线望去，见到胡依月死死将脸捂着，一看就是虞宛矜占了上风。
如今他们家族分支异动，得罪虞家并不讨好，帮胡依月讨公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臣听说相爷十分宠爱虞姑娘，此话果然不假。”
虞渊明皱眉，转过头来轻笑一声，“矜姐儿是家中老幺，本相自然放在心尖上捧着，姑娘家打闹，本相不会计较，可也希望胡大人能回去好好教导胡姑娘，莫要再像这次一样肆意，再错说了这样的话，就不是我家女儿出手了。”
胡巡连忙称是，和虞渊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虞宛矜没有注意到虞渊明这里的异常，只是自顾自地皱眉看着对面的好戏，胡依月抱着身边两个小姐妹哭个不停，像是被欺负得要死要活一样。
虞宛矜无奈，却感觉好像有几道目光放到了她的脊背上。
“三哥你刚才听到虞小矜那话没有，可真是据理力争，生怕胡姑娘给虞家和苏家泼脏水。”
虞宛矜顺声望去，才发现对面赫然站着几个皇子，模样熟悉，仿佛一下回到了上辈子他们的初遇。
曾经的回忆是难堪的，蒙着一层灰灰的阴霾。
上一世虞宛矜被虞娅惜陷害，在所有人面前出丑，彻底将废物草包的名号打了出去，那时这些皇子们也和现在一样打趣她，虽然并无恶意，但虞宛矜心中还是免不了难过沮丧。
贺竣的确好心思，端着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为她辩解，还愿意为她拭泪。
至此之后贺竣就成了她心中的白月光。
她傻傻的认为，贺竣和那些肆意哄笑的皇子们不同，是个温柔和顺的佳公子，哪知道贺竣才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这一切原都是贺竣盘算好的，故意来一出英雄救美吸引到她的注意，引她倾心，以此得到虞家的支持。
——
“八弟，注意你的言辞。”
贺竣穿着一身白衣，衣上绣着几只仙鹤和古松，明明是出尘的打扮，偏偏他眼里一片阴鸷，让人看着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虞宛矜回神，嘴角微微勾起。
贺竣果然还是和上一世一样，迫不及待地想吸引她的注意呢。
“臣女参见竣王爷、羽王爷、喻王。”虞宛矜笑着盈盈一拜，假如她记得不错，这是她重生后与贺竣的第一次见面。
贺竣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实在可耻，若不是他的哄骗，上一世虞家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真的好恨，好恨。
贺竣看向虞宛矜，一脸歉疚，“八弟那些话实在不妥，让虞姑娘你看笑话了。”
虞宛矜挑眉摇头，睨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贺羽，见贺羽不自在的假装撇过头去看向别处，没忍住笑了出来。
贺羽是皇帝第八子，比喻晟不过大上一月，性子却跳脱非常，见到虞宛矜笑了，才转过头来。
“虞小矜你笑什么?本王也没说错话啊，你的确是在据理力争，还你们家的清白，胡姑娘被你弄哭，此事也不假。”
虞宛矜无奈耸肩，轻轻推了一把贺羽的左肩后说道:“我也不懂胡姑娘哭什么，我不过陈述事实罢了。”
喻晟笑眼盈盈地看着虞宛矜和贺羽的互动，没说话，眼里带着些许玩味。
虞宛矜轻笑一声，看向贺竣，似是怕贺竣误会一样，“王爷不必在意，羽王那些话并没有针对臣女的意思。”
贺羽听见虞宛矜为他辩驳，连忙点头说道:“四哥你听听，虞姑娘压根没怪我。”
贺竣笑着摆手，一脸淡然的样子，“看来是本王误会了。”
虞宛矜耸肩，她可没心思和皇室这几位王爷周旋，于是直接转身回到位置上静静品酒。
贺羽忍不住挑眉，默默端详着虞宛矜静下来的样子，忽略她刚才牙尖嘴利的模样，不得不承认，虞宛矜的确比京城其他贵女好看几分。
“虞家的势力大家都清楚，咱们这几个还是别深交为好，父皇多疑的性子我们都清楚。”
贺羽听到这话，下意识皱起眉头，看向贺竣的眼神多了一些打量:“四哥这话实在过分了，平日数你和父皇最亲近。”
贺竣更加尴尬，什么都没表露出来，径直坐回原位。
贺羽翻了个白眼，冲着贺竣的背影做了个夸张的鬼脸，随后坐到了喻晟的身边。
“老七，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他刚才替虞小矜仗义执言可以，我和虞小矜反将他一军就不行，怎么，凭他更会花言巧语，凭他更口是心非啊？”
喻晟没说话，拿起手中的玉杯却不凑到唇边，凝望着虞宛矜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谨言慎行。”喻晟笑着摇摇头，看向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过了许久才说道:“父皇是皇帝，你我是他的臣子，况且他的确多疑，虞家……少接触为好。”
贺羽像吃瘪一样，转过头去说了句“孺子不可教也”，见虞宛矜百无聊赖的模样，于是朝她挥手。
虞宛矜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过头去当什么都没看到。
“这虞小矜还真是过分啊，好歹我们小时候都是玩伴，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贺羽撇嘴，他没注意到的是喻晟眼底泛出笑意。
“是吗，本王怎么记不得了?”
她怎敢冒充娘亲的身份，也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这会儿还没当上主母呢，她就敢这样在明面上欺负我。”
说着说着，虞宛矜似是十分伤心的流出了两滴清泪。
虞渊明不忍心看自家闺女落泪，像是哄小孩一样说道:“矜儿姐，爹爹明白你的心思，你娘才去不久，爹绝对不会立姨娘为正室，我们虞家只有你一个嫡女，徐氏你若看着实在恶心，发卖了也就这么大的事儿。”
虞宛矜没忍住，眼泪越流越多，虞渊明轻拍她的背安抚着。
“吾儿喻晟骁勇善战英勇无双，以五千精兵歼灭敌方大军三万，实在是千古罕见之壮举，朕深感欣慰，特举办此宴，举国同庆，共贺大捷！”
皇上坐在上席，举起酒杯开始畅谈喻晟立下的赫赫战功，其余大臣也跟着一起夸耀。
偏偏话题中心的主人公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只是自顾自地把玩手中的玉杯。
“依依，喻王爷肯定是看上你了，你这么漂亮……”
“这种玩笑话你还是别说了，要是被喻王爷听去，指不定要在心里偷偷笑话我呢。”
虞宛矜擦干眼泪，被旁座此起彼伏的声音吸引过去，只见到一位贵女被另外几个女孩儿众星捧月般围着夸赞。
那位娇姑娘脸上露出红晕来，连忙捧起酒杯小口抿着。
每个小动作都透着女儿家的娇羞，谁让心事被自家姐妹戳破，着实是太难为情了。
“不管不管，我就是要说，你可比虞宛矜好上千百倍，依我看这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也该易主了。”
“蝶叶这话我听着也高兴，某些人刁蛮任性，还总是抱病不出，肯定是越来越丑了，不然怎么会从不出门呢。”
虞宛矜仔细听着边上两人对她的评价，那位贵女似是不好意思地说道:“虞小姐天生丽质，岂是我能匹敌的?
再说虞家家大业大，她哥哥还是骁勇将军，母族是北寒霸主，我要是夺了她京城美人的名号，说不定我们家族都要受到波及了。”
胡依月娇嗔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直接把虞家和苏家判了死刑。
李蝶叶和李水水相看一眼，都赞道“还是依依你聪明，虞家未免太宠这位嫡千金了，我听说虞宛矜还在家里欺负她的庶妹，各种毒打呢。”
胡依月跟着笑了两声，别过头去，见到虞宛矜正饶有兴味地盯着她们，眼神含笑，无半分不悦，倒显得她们刚才的争论像跳梁小丑一般。
“这位姑娘，请问你为何一直盯着我们?”胡依月头皮不禁发麻，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透过眼前这位眼里带笑的女子，只见到当今丞相赫然坐在身后与其他大人交谈。
大雍最看重嫡庶分明，庶子庶女是没有资格入席的，那么眼前这位只能是她们刚才谈论的对象。
——虞宛矜。
“虞……虞小姐。”胡依月倒吸一口凉气，身边两个跟班也跟着抖了一下。
这下好了，丢脸丢到正主面前，偏偏虞宛矜竟然还是一副清丽脱俗，貌美如花的样子。
“你们在背后怎样议论我，我都可以接受。但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把话头对准我的家人和外祖，我哥哥是骁勇将军是因为他一招制敌，镇守边疆。
我父亲没冤枉过任何一个人，没滥用职权，他兢兢业业，寒门学子以他为首。
我外祖是北寒霸主，也一心为皇室效忠，怎么到你们嘴里成了不折不扣的恶贼?说话要注意啊，各位小姐。”
虞宛矜没留半分情面，冷笑一声，不想和她们多加纠缠，直接转过身去。
胡依月和李蝶叶等人只留一脸尴尬。
这片竹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虞宛矜刚才的回答也被周围人听清楚了七八分。
胡依月低下头，脸瞬间红了起来，只觉得难为情极了。
“虞宛矜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让你下不了台呢，好歹她也是个名门闺秀，难道不懂互相包容吗?”
虞宛矜细细打量把玩手中的酒杯，带着笑回答:“抱歉，我许久未出过府了，的确不了解现在的规矩，假如逆来顺受是种美德，那么我还真是没办法做到啊。”
李蝶叶憋红了脸，没想到虞宛矜那耳朵这么好使。
“行了，别说了，真是丢死人了。”
胡依月轻声抽噎，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虞宛矜身上。
虞宛矜略显无奈，只自得其乐地摘了一颗葡萄细细剥皮，也不怕众人怎么看她。
“姑娘家互相呛劲儿，相爷你莫要当真。”
虞渊明被众人的闹声吸引住，见到自家女儿站在人群中央，没有半分羞赧的模样。
这才略略放下心来，虞渊明眼底划过一丝赞赏，他的女儿总算没有吃亏了，随后又想到刚才虞宛矜难过流泪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
胡家也顺着虞渊明的视线望去，见到胡依月死死将脸捂着，一看就是虞宛矜占了上风。
如今他们家族分支异动，得罪虞家并不讨好，帮胡依月讨公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臣听说相爷十分宠爱虞姑娘，此话果然不假。”
虞渊明皱眉，转过头来轻笑一声，“矜姐儿是家中老幺，本相自然放在心尖上捧着，姑娘家打闹，本相不会计较，可也希望胡大人能回去好好教导胡姑娘，莫要再像这次一样肆意，再错说了这样的话，就不是我家女儿出手了。”
胡巡连忙称是，和虞渊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虞宛矜没有注意到虞渊明这里的异常，只是自顾自地皱眉看着对面的好戏，胡依月抱着身边两个小姐妹哭个不停，像是被欺负得要死要活一样。
虞宛矜无奈，却感觉好像有几道目光放到了她的脊背上。
“三哥你刚才听到虞小矜那话没有，可真是据理力争，生怕胡姑娘给虞家和苏家泼脏水。”
虞宛矜顺声望去，才发现对面赫然站着几个皇子，模样熟悉，仿佛一下回到了上辈子他们的初遇。
曾经的回忆是难堪的，蒙着一层灰灰的阴霾。
上一世虞宛矜被虞娅惜陷害，在所有人面前出丑，彻底将废物草包的名号打了出去，那时这些皇子们也和现在一样打趣她，虽然并无恶意，但虞宛矜心中还是免不了难过沮丧。
贺竣的确好心思，端着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为她辩解，还愿意为她拭泪。
至此之后贺竣就成了她心中的白月光。
她傻傻的认为，贺竣和那些肆意哄笑的皇子们不同，是个温柔和顺的佳公子，哪知道贺竣才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这一切原都是贺竣盘算好的，故意来一出英雄救美吸引到她的注意，引她倾心，以此得到虞家的支持。
——
“八弟，注意你的言辞。”
贺竣穿着一身白衣，衣上绣着几只仙鹤和古松，明明是出尘的打扮，偏偏他眼里一片阴鸷，让人看着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虞宛矜回神，嘴角微微勾起。
贺竣果然还是和上一世一样，迫不及待地想吸引她的注意呢。
“臣女参见竣王爷、羽王爷、喻王。”虞宛矜笑着盈盈一拜，假如她记得不错，这是她重生后与贺竣的第一次见面。
贺竣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实在可耻，若不是他的哄骗，上一世虞家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真的好恨，好恨。
贺竣看向虞宛矜，一脸歉疚，“八弟那些话实在不妥，让虞姑娘你看笑话了。”
虞宛矜挑眉摇头，睨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贺羽，见贺羽不自在的假装撇过头去看向别处，没忍住笑了出来。
贺羽是皇帝第八子，比喻晟不过大上一月，性子却跳脱非常，见到虞宛矜笑了，才转过头来。
“虞小矜你笑什么?本王也没说错话啊，你的确是在据理力争，还你们家的清白，胡姑娘被你弄哭，此事也不假。”
虞宛矜无奈耸肩，轻轻推了一把贺羽的左肩后说道:“我也不懂胡姑娘哭什么，我不过陈述事实罢了。”
喻晟笑眼盈盈地看着虞宛矜和贺羽的互动，没说话，眼里带着些许玩味。
虞宛矜轻笑一声，看向贺竣，似是怕贺竣误会一样，“王爷不必在意，羽王那些话并没有针对臣女的意思。”
贺羽听见虞宛矜为他辩驳，连忙点头说道:“四哥你听听，虞姑娘压根没怪我。”
贺竣笑着摆手，一脸淡然的样子，“看来是本王误会了。”
虞宛矜耸肩，她可没心思和皇室这几位王爷周旋，于是直接转身回到位置上静静品酒。
贺羽忍不住挑眉，默默端详着虞宛矜静下来的样子，忽略她刚才牙尖嘴利的模样，不得不承认，虞宛矜的确比京城其他贵女好看几分。
“虞家的势力大家都清楚，咱们这几个还是别深交为好，父皇多疑的性子我们都清楚。”
贺羽听到这话，下意识皱起眉头，看向贺竣的眼神多了一些打量:“四哥这话实在过分了，平日数你和父皇最亲近。”
贺竣更加尴尬，什么都没表露出来，径直坐回原位。
贺羽翻了个白眼，冲着贺竣的背影做了个夸张的鬼脸，随后坐到了喻晟的身边。
“老七，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他刚才替虞小矜仗义执言可以，我和虞小矜反将他一军就不行，怎么，凭他更会花言巧语，凭他更口是心非啊？”
喻晟没说话，拿起手中的玉杯却不凑到唇边，凝望着虞宛矜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谨言慎行。”喻晟笑着摇摇头，看向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过了许久才说道:“父皇是皇帝，你我是他的臣子，况且他的确多疑，虞家……少接触为好。”
贺羽像吃瘪一样，转过头去说了句“孺子不可教也”，见虞宛矜百无聊赖的模样，于是朝她挥手。
虞宛矜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过头去当什么都没看到。
“这虞小矜还真是过分啊，好歹我们小时候都是玩伴，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贺羽撇嘴，他没注意到的是喻晟眼底泛出笑意。
“是吗，本王怎么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