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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公孙晋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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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妹三人都沉默了,

    沉默之中,门外又传来一阵阵嘈杂声,随即萧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雪凝,准备好了么?时间到了,出发去王府了……”

    陆雪凝立刻把脸上的神情收起,走过去把房门打开。

    萧瑜从外头走进来,一眼就看见陆娇娇与陆雪凝笑盈盈的抱着他的两个孩子爱不释手,他神情微微一凝,随即笑了:“大姐跟二姐也在啊。“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陆娇娇只觉得胳膊都起鸡皮疙瘩了,当下站起身来把孩子交还给了陆雪凝,笑眯/眯道:“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走吧,我与二妹妹送送你们。“

    说完,拉着陆红杏就绕过萧瑜,去了外头。

    把房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从头到尾,陆娇娇没有看萧瑜一眼。

    “你家大姐这是……还厌恶我呢。”萧瑜苦笑道。

    陆雪凝白了他一眼:“你做了什么,人家要对你改观?行了,走吧!别说那么多的话!”

    说完,高高昂着脖子,转身指挥丫鬟们往外搬自己的体己东西,唇边却不自觉的溢出笑容。

    当初她出嫁的时候,虽然是烈火烹油一般的热闹喧哗,但是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出现。

    现如今,她搬回陈王府里去住,陆娇娇与陆红杏都来送她。

    这让陆雪凝有了一种被娘家人撑腰的感觉。

    她在面对萧瑜时,越发的自如了。

    ……

    公主府里面,洗澡水换了一桶又一桶,各种鲜花,香露被府里的下人们全都搜集起来,送到了上房屋中,然而屋子里的人还是气急败坏的喊着:“不够!不够!再拿!本公主要再洗一遍!”

    “公主这是……从回来就一直沐浴到现在,整整洗了十八遍澡啊……”

    两个伺候的小宫女站在廊下,微微咂舌。

    不过公主回来的时候,的确是很狼狈,她们几个整整熏了好几个时辰,才把那臭味给去除呢。

    公主这样子也实在是太可怜了。

    公孙晋收到消息,急匆匆的赶回府里来,看到的就是一群下人在云阳公主的门外窃窃私语的画面。

    想到云阳公主今日在街上丢的大丑,他心里涌上一股悲痛。

    “驸马爷。”

    听到脚步声,一群下人全都变了脸色,忙不迭下跪。

    公孙晋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都下去吧!”

    “是,驸马爷。“

    众人如蒙大赦,忙不迭起身退下。

    公孙晋一个人站在紧紧关闭的房门中,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哭泣与咒骂声,心痛如刀绞。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陈公子一家全都杀了!

    是他的错,没有铲草除根,竟然让那姓陈的一家人反扑,伤害了公主。

    他缓缓推开/房门,一路心情沉重的往屋子里走,越走,里面歇斯底里的尖叫就越大,他还没靠近,就听到云阳公主在浴室里面骂道:“出去!都出去!本公主的话你们没听到么!“

    话音落,浴室里面有俩婢女抱着头从里面奔出来,看到公孙晋时,头更低垂了。

    “都下去吧。”公孙晋淡淡开口道。

    等两个婢女一脸感激的退下去了以后,他绕过屏风,直接进了浴室。

    浴室之中热气弥漫,香气阵阵扑鼻而来,几乎浓烈的有些沉醉了。

    公孙晋一进去就猛的打了个喷嚏。

    太香了,这是用了多少香露啊。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眼睛适应了这水汽氤氲的环境,才看见眼前巨大的浴桶之中,云阳公主累瘫在浴桶边缘,正埋头哭泣,消瘦的肩膀不停的颤抖。

    “公主。”公孙晋心疼的走过去,伸手想要把她从浴桶之中抱出来:“够了,你洗的够香的了,水冷了,我们出去吧……”

    一挨着他,云阳公主整个人便浑身一颤,抬起头来,双臂用力推开了他!

    “臭!太臭了……”

    云阳公主的鼻子像是失灵了一般,她不停的念叨着臭,两只手紧紧的捂着鼻子嘴巴,声嘶力竭的对外高喊道:“来人!换一桶沐浴水来!再拿香露……”

    “公主!”

    公孙晋再次上前,不顾她的挣扎,伸手把她从浴桶之中抱了出来。

    “听我说,你不臭!你身上是香的!臭的是那些臭男人!还有那些大嘴巴!”

    他手忙脚乱的应付着云阳公主的拳打脚踢,把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怀中,无论她如何谩骂怒喊都不松开。

    渐渐的,云阳公主没有力气了。

    她已经在浴桶之中泡了好几个时辰了,搓洗的身上的皮都要掉了一层,终于老实了下来。

    “臭,太丑了……”她的嘴巴里,仍然无意识的喊着这句话。

    公孙晋心疼的不得了,一路就那么抱着湿漉漉的公主回到两个人的卧室里去,亲自拿来毛巾替她擦拭身体还有头发。

    “臭,太臭了……”云阳公主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面,不停的打着哆嗦。

    一双眼睛无神的盯着帷幔顶端的百子千孙图,就是不看公孙晋一眼。

    公孙晋心痛极了。

    收拾好了以后,他仔细小心的替公主换上了衣裳。

    他刚要去让人抬洗澡水沐浴一下,结果云阳公主立刻惊恐的尖叫起来:“你不要走!”

    “你认识我了?”公孙晋眼底浮现出一抹惊喜。

    云阳公主翻身坐起来,双手牢牢的抱着他,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仍然念叨着:“臭……”

    公孙晋:“……”

    他伸手拍了拍公主的后背,温柔的道:“好,我不走,我陪着你。'“

    将妻子哄睡了以后,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出房间。

    这时,公孙晋的脸色已经彻底的冷了下来。

    “好好照看公主。”他冷冷道。

    “是,驸马爷。”

    公孙晋一路大步流星的离开公主府,回到了靖安侯府。

    进门时,他特地拦下了禀报的下人,一路静悄悄的,直奔他母亲的院子。

    站在院子里高大茂密的石榴树下,公孙晋听着屋子里一阵阵的欢声笑语,以及哄堂大笑。

    “你们是没看见哪!堂堂的长公主殿下,被人当街泼了大粪!那个脏啊,臭啊!简直是熏脏了一整条街!”

    “据说,当时泼的时候,公主的马车旁边聚集了不少的人,很多人也都被连累了!那恶臭,三天三夜都洗不掉,闻着仍然是一副臭烘烘的样子……”

    “哈哈哈!你们说,咱们这位大长公主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将来她还有脸出去招摇过市么?”

    “不!以长公主的性子,不能招摇过市,不能高高在上,那可跟要了她的命似的!她岂会在乎这些?”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们真是高估她了……”

    “她啊,一定会牢牢的把控着二弟了……母亲,就不能想办法,让阿晋与这公主和离了么?这么名声狼藉的公主,还留着干什么?”

    “是啊!公主还不能生!趁早让阿晋与她和离了!耽搁咱们家孩子了呀!”

    说话的人里头,有公孙家早些年出嫁的姑奶奶,还有公孙晋的姐姐,妹妹,一屋子的女眷,不停的吐槽云阳公主,仿佛提起这个女子,就会让他们公孙家蒙尘一般。

    但她们还是在不停的说,不停的说……

    倒是公孙夫人,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公孙晋咬着牙站在石榴树下,脸色铁青的继续听下去,他倒要看看,背后谋划了这一切的母亲,能说出什么话来!

    良久良久,方才听到屋子里公孙夫人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娶了公主是我们家门不幸,这是先皇赐的婚,谁敢说什么呢?就别逼迫阿晋了,他已经很难受了……”

    “娘!话不能这么说!那云阳公主根本就配不上大哥!”

    “对!公主配不上!她还不能生!让阿晋休了她,重新娶一个!”

    公孙夫人隔了良久才幽幽开口:“这件事还是要听听阿晋的意思……“

    公孙晋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准备往屋子里走时,衣角却被石榴树的枝丫给挂住了。

    他一用力,只听撕拉一声,衣袍上就被撕扯了一个大口子!

    “来人!“公孙晋大声道。

    “世子,您有什么吩咐?“立刻便有下人奔了过来。

    “去给我拿一把斧头来!”公孙晋咬着牙道。

    啊?斧子?

    “世子,您要斧子做什么?”下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给我拿!”公孙晋咬着牙道。

    “好,是,世子。”下人连连点头,奔了出去。

    不一会儿,斧头拿来了。

    公孙晋接过去,抬头看着这颗枝繁叶茂,在他小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于这座庭院里的石榴树。

    石榴,寓意多子多福,多好的树啊。

    公孙晋一咬牙,高高轮起斧子来,狠狠对着石榴树的枝干砍了下去!

    那咣咣咣的声音,终于是惊动了上房屋子里那一群说说笑笑的女眷们,一个丫鬟出来看了一眼,顿时尖叫起来:“世子,世子……在砍院子里那颗石榴树!”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

    一瞬间炸的屋子里的人全都奔了出来。

    公孙夫人看到自己精心爱护了二十多年的石榴树,就这么被儿子凶狠的用斧头来砍,吓的当场腿就软了一半儿,强撑着奔过来,劈手把斧头夺了下来:“你这个孽障!你在干什么!发什么疯要砍这棵树!”

    “它把我衣裳弄坏了。”

    公孙晋面无表情的道。

    众人这才看清楚他的袍子上撕扯了一个大口子。

    公孙夫人怒道:“就算是树枝刮了你的衣裳,让人给你置办新的就是!何必拿这颗石榴树撒气!他可是你太爷爷种下来的!”

    “太爷爷种的?那它活的够久了,也该死了。”

    公孙晋吊儿郎当的道。

    这态度首先就气着了他的妹妹公孙红,气恼道:“哥!你这是做什么!石榴树寓意多子多福,你如今膝下无子,正是需要的时候!怎么能砍树呢?”

    “你也知道我没儿子啊。”公孙晋闻言神情冷漠的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一个个撺掇着要我休妻,怎么不在我跟前说呢?”

    “你,你都听到了?”公孙红吃了一惊,立刻便有些心虚。

    “是,不光你的听到了,母亲说的也听到了。”公孙晋这时才看向自己的母亲公孙夫人。

    极致的恼怒之下,他居然笑了起来:“母亲,操控他人,利用外人给自己儿媳妇身上泼大粪,用以泄愤,这种事情很痛快吧?说吧,您还打算做多久?”

    “原来,那人是母亲……”

    公孙红听到这,震惊的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