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艰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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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太子又慢慢的呼唤了好久，床上的女人才缓缓睁开眼眸。
陆娇娇惊奇的发现，这位小田氏与大田氏长相十分相似，两个人简直如同双胞胎一样，所不同的是，小田氏的眼眸更为清澈一些，人更消瘦一些。
太子对她的态度也尤为不同，见她醒了脸上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在床边坐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本宫请了医术很好的陆大小姐替你诊脉，她很厉害的，只要瞧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
“妾身没事的……殿下何须如此麻烦。”
小田氏看到太子很是开心，眼底荡漾的都是笑意，但是还是有一些拘谨。
这是个与张扬肆意，与敢呛声太子妃的大田氏简直南辕北辙。
“你怀着本宫的骨肉，纵使再难，本宫都要想方设法的满足，更何况只是请个大夫？”潇启也不劳烦宫女，弯腰亲自动手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小田氏坐起身来，在她后背垫了个引枕，向她介绍陆娇娇。
“陆大小姐。”小田氏冲着陆娇娇腼腆一笑。，整个人温婉极了。
“见过燕侧妃。”陆娇娇回礼。
随后，她在太子示意下，上前替这位侧妃诊脉。
“侧妃娘娘的确是身体虚弱。”
陆娇娇一搭上脉搏，就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开口:“她呕吐，食欲减退，吃不下饭，都跟怀孕有关，且因为有孕，很多药都不能用……”
“那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太子殿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陆娇娇放开小田氏的手起身。
潇启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低头，替小田氏掖了掖被角，低声安慰她几句，这才领着陆娇娇去了外头。
“陆大小姐，到底是什么话不能当着燕侧妃的面儿说的。”潇启问道。
“太子殿下，我想知道，如果只能二选一的话，您是会要燕侧妃这个人一直陪在您身边，还是选择要孩子出生？”陆娇娇看着他，神情严肃的道。
“你！大胆！陆娇娇，你可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潇启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下来。
别看平时说话温文尔雅的太子，一但发怒，浑身的凌冽气势便连这屋子里的温度都下降三分。
“殿下，我是实话实说。”
陆娇娇闻言叹息一声:“燕侧妃身体虚弱，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常年生病喝药的吧？这个孩子来的的确是不容易，可是在我看来，以燕侧妃的身体状况，她根本没有能力平平安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如果殿下非要让我替她保下这一胎，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很有可能结局一尸两命。”
潇启听了这话，久久没有言语。
其实这话太医之前就委婉的说过，只是他不信邪，想着请陆娇娇过来能有一丝希望。
“真的没有办法么？”许久，他才声音沙哑的开口:“这个孩子，本宫期盼已久，还有燕儿，她不止一次的跟本宫说，她最大愿望就是替本宫生下这个孩子……”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哽咽了。
陆娇娇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任何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难受，即便是太子也无能为力。
“殿下，世界上没有鱼与熊掌兼得的事情。”陆娇娇又叹息了一声。
“臣女看太子殿下挺在乎燕侧妃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她冒这么大的风险呢？您想要孩子，多的是健康的侍妾可以生，到时候直接抱给她养就是了。”
“这样，侧妃不用冒任何危险，岂不美哉？”
潇启听完都愣住了。
陆娇娇这话，倒是与太子妃秦氏不谋而合。
秦氏，一向都是一个理智的人。
“让本宫再想想吧……”潇启到底是没能下定决心。
一方面是最爱的女人，一方面是可以为他锦上添花，即将出世的皇太孙，非要在这中间做出选择，实在是太难了。
陆娇娇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她并未催促。
反而提笔写了几张温和的有利于孕妇食补的食疗方子，并几样酸甜可口的点心方子，递给潇启道:“殿下，这些应该有用，您拿去先让太医瞧瞧，没问题的话再给侧妃使用，方子虽然是我的，但是出了问题，与我无关。”
她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音量。
“好，多谢陆大小姐的提议。”潇启闻言笑了。
这位陆大小姐不愧是经常行走皇宫的人，竟然如此警惕，也是个妙人了。
“还有啊，殿下应该早做决断。”
陆娇娇最后补充道:“燕侧妃现在怀孕二月有余，往后月份越大，对她伤害越多，等到三四个月之后，就不适合打胎了，再难再苦，都只能拼着生下来了。”
“到那个时候，危险才多呢。”
潇启听完，面色沉重。
他没有为难陆娇娇，态度很好的把她与林琅送出东宫。
临走的时候，陆娇娇又见到了太子妃秦氏与大田氏。
“陆大小姐，辛苦你了。”太子妃笑眯眯的。
大田氏则是扫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道:“我妹妹肚子里怀的可是殿下唯一的孩子，你看仔细了么？你的医术当真比太医还要好？”
“是太子殿下请臣女来的，侧妃这么说，是不相信太子殿下了？”对于找茬的，陆娇娇也不客气。
“本侧妃自然相信太子殿下了！”
大田氏有些恼怒，一双眼睛上下一翻，不高兴的道:“我只是不相信你罢了！”
太子妃秦氏在一旁打圆场:“太子殿下都信任的人，你又何苦来哉。”
“那是我妹妹，我当然心疼了，你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大田氏冷哼了一声。
太子妃:“……”
她很好脾气的笑了笑，淡然开口:“你想多了，谁都没有本宫更希望燕侧妃好好的。”
这些东宫的女人们，只要能生孩子，她都高看。
总好过现在膝下空虚，殿下日日被人嘲讽。
大田氏又冷哼了一声。
陆娇娇实在是不明白她这个侧妃有什么可豪横的，她一不是太子妃，二没有怀孕，难道是仗着太子宠爱？
出宫的路上，陆娇娇百思不得其解。
“这位大田氏入宫早，一直服侍太子殿下，殿下卧床那两年就是她衣不解带的照料的，自认为东宫的女人们谁也没有她功劳大，所以一向鼻孔朝天。”林琅淡淡解释道:“太子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只要不是大错，一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不就更加助长大田氏的嚣张了么？
陆娇娇有些无语。
“林指挥使，陛下请你去勤政殿一趟。”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宫人的呼喊。
林琅忙回头，就看到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宝公公带着人气喘吁吁的从长廊那头追了过来，在他面前停下:“林大人，跟咱家走一趟吧？”
“陛下要见我？公公可知道是什么事情么？”
“好像是为晋州赈灾的事宜。”宝公公道。
这样啊，那就刻不容缓了。
林琅扭头看向陆娇娇，迟疑的道:“那娇娇你……”
“没事，我自己出宫就可以了。”
陆娇娇当即宽宏大度的摆手:“你忙你的，正事要紧。”
宝公公在一旁看了陆娇娇一眼，笑着道:“呦，陆大小姐也在宫里呢，真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这样吧，让咱家身边的小桂子送你出宫好了……这皇宫太大，万一迷路了就不好了……”
“多谢公公，心意我领了。”陆娇娇忙道:送就不必了，公公身边的人都是伺候陛下的，臣女何德何能？再说我记得出宫的路，不会迷路的。”
“呵呵，陆大小姐真会说话。”宝公公闻言抿着嘴直乐，但还是道:“就冲您这巧嘴，咱家都得让小桂子送您出宫。”
说着叫了一声小桂子。
“公公，小的在。”当即从后面走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上前给陆娇娇请安:“见过陆大小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娇娇也只得接受:“那就多谢公公了。”
林琅投给她一个没事的眼神。
陆娇娇回以一笑。
两边分开以后，陆娇娇就跟在小桂子的身后往外走。
相比于宝公公的见人三分笑，游刃有余，这位小桂子太监不知道是新入宫不久，还是因为别的缘故，一路上十分沉默，并不跟陆娇娇讲话。
陆娇娇也没打算跟他套近乎。
主只是走着走着，她发现不对劲。
这不是出宫的路。
“小桂子公公。”陆娇娇停下脚步，手里银针已经迅速捏紧了，不动声色的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贵妃娘娘想见姑娘。”
小贵子慢慢抬起头来，冲着她诡异一笑。
陆娇娇脸色立刻一遍，迅速转身。
结果却发现身后已经有一群宫女太监冲着她扑了过来！
“陆大小姐，请吧。”
小桂子狞笑着，就要上前拽她的胳膊。
陆娇娇当机立断一脚踹过去，手里银针在其腿上一扎，把人放倒以后，避开那群人就往另一条长廊奔去。
前有越贵妃，后有追兵，不跑就是一个死啊！
这越贵妃真是厉害，现在就连皇帝身边的人都被她给收买了！
逃跑的当口，陆娇娇忽然担心起了林琅。
“燕儿？”太子又慢慢的呼唤了好久，床上的女人才缓缓睁开眼眸。
陆娇娇惊奇的发现，这位小田氏与大田氏长相十分相似，两个人简直如同双胞胎一样，所不同的是，小田氏的眼眸更为清澈一些，人更消瘦一些。
太子对她的态度也尤为不同，见她醒了脸上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在床边坐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本宫请了医术很好的陆大小姐替你诊脉，她很厉害的，只要瞧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
“妾身没事的……殿下何须如此麻烦。”
小田氏看到太子很是开心，眼底荡漾的都是笑意，但是还是有一些拘谨。
这是个与张扬肆意，与敢呛声太子妃的大田氏简直南辕北辙。
“你怀着本宫的骨肉，纵使再难，本宫都要想方设法的满足，更何况只是请个大夫？”潇启也不劳烦宫女，弯腰亲自动手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小田氏坐起身来，在她后背垫了个引枕，向她介绍陆娇娇。
“陆大小姐。”小田氏冲着陆娇娇腼腆一笑。，整个人温婉极了。
“见过燕侧妃。”陆娇娇回礼。
随后，她在太子示意下，上前替这位侧妃诊脉。
“侧妃娘娘的确是身体虚弱。”
陆娇娇一搭上脉搏，就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开口:“她呕吐，食欲减退，吃不下饭，都跟怀孕有关，且因为有孕，很多药都不能用……”
“那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太子殿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陆娇娇放开小田氏的手起身。
潇启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低头，替小田氏掖了掖被角，低声安慰她几句，这才领着陆娇娇去了外头。
“陆大小姐，到底是什么话不能当着燕侧妃的面儿说的。”潇启问道。
“太子殿下，我想知道，如果只能二选一的话，您是会要燕侧妃这个人一直陪在您身边，还是选择要孩子出生？”陆娇娇看着他，神情严肃的道。
“你！大胆！陆娇娇，你可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潇启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下来。
别看平时说话温文尔雅的太子，一但发怒，浑身的凌冽气势便连这屋子里的温度都下降三分。
“殿下，我是实话实说。”
陆娇娇闻言叹息一声:“燕侧妃身体虚弱，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常年生病喝药的吧？这个孩子来的的确是不容易，可是在我看来，以燕侧妃的身体状况，她根本没有能力平平安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如果殿下非要让我替她保下这一胎，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很有可能结局一尸两命。”
潇启听了这话，久久没有言语。
其实这话太医之前就委婉的说过，只是他不信邪，想着请陆娇娇过来能有一丝希望。
“真的没有办法么？”许久，他才声音沙哑的开口:“这个孩子，本宫期盼已久，还有燕儿，她不止一次的跟本宫说，她最大愿望就是替本宫生下这个孩子……”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哽咽了。
陆娇娇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任何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难受，即便是太子也无能为力。
“殿下，世界上没有鱼与熊掌兼得的事情。”陆娇娇又叹息了一声。
“臣女看太子殿下挺在乎燕侧妃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她冒这么大的风险呢？您想要孩子，多的是健康的侍妾可以生，到时候直接抱给她养就是了。”
“这样，侧妃不用冒任何危险，岂不美哉？”
潇启听完都愣住了。
陆娇娇这话，倒是与太子妃秦氏不谋而合。
秦氏，一向都是一个理智的人。
“让本宫再想想吧……”潇启到底是没能下定决心。
一方面是最爱的女人，一方面是可以为他锦上添花，即将出世的皇太孙，非要在这中间做出选择，实在是太难了。
陆娇娇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她并未催促。
反而提笔写了几张温和的有利于孕妇食补的食疗方子，并几样酸甜可口的点心方子，递给潇启道:“殿下，这些应该有用，您拿去先让太医瞧瞧，没问题的话再给侧妃使用，方子虽然是我的，但是出了问题，与我无关。”
她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音量。
“好，多谢陆大小姐的提议。”潇启闻言笑了。
这位陆大小姐不愧是经常行走皇宫的人，竟然如此警惕，也是个妙人了。
“还有啊，殿下应该早做决断。”
陆娇娇最后补充道:“燕侧妃现在怀孕二月有余，往后月份越大，对她伤害越多，等到三四个月之后，就不适合打胎了，再难再苦，都只能拼着生下来了。”
“到那个时候，危险才多呢。”
潇启听完，面色沉重。
他没有为难陆娇娇，态度很好的把她与林琅送出东宫。
临走的时候，陆娇娇又见到了太子妃秦氏与大田氏。
“陆大小姐，辛苦你了。”太子妃笑眯眯的。
大田氏则是扫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道:“我妹妹肚子里怀的可是殿下唯一的孩子，你看仔细了么？你的医术当真比太医还要好？”
“是太子殿下请臣女来的，侧妃这么说，是不相信太子殿下了？”对于找茬的，陆娇娇也不客气。
“本侧妃自然相信太子殿下了！”
大田氏有些恼怒，一双眼睛上下一翻，不高兴的道:“我只是不相信你罢了！”
太子妃秦氏在一旁打圆场:“太子殿下都信任的人，你又何苦来哉。”
“那是我妹妹，我当然心疼了，你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大田氏冷哼了一声。
太子妃:“……”
她很好脾气的笑了笑，淡然开口:“你想多了，谁都没有本宫更希望燕侧妃好好的。”
这些东宫的女人们，只要能生孩子，她都高看。
总好过现在膝下空虚，殿下日日被人嘲讽。
大田氏又冷哼了一声。
陆娇娇实在是不明白她这个侧妃有什么可豪横的，她一不是太子妃，二没有怀孕，难道是仗着太子宠爱？
出宫的路上，陆娇娇百思不得其解。
“这位大田氏入宫早，一直服侍太子殿下，殿下卧床那两年就是她衣不解带的照料的，自认为东宫的女人们谁也没有她功劳大，所以一向鼻孔朝天。”林琅淡淡解释道:“太子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只要不是大错，一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不就更加助长大田氏的嚣张了么？
陆娇娇有些无语。
“林指挥使，陛下请你去勤政殿一趟。”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宫人的呼喊。
林琅忙回头，就看到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宝公公带着人气喘吁吁的从长廊那头追了过来，在他面前停下:“林大人，跟咱家走一趟吧？”
“陛下要见我？公公可知道是什么事情么？”
“好像是为晋州赈灾的事宜。”宝公公道。
这样啊，那就刻不容缓了。
林琅扭头看向陆娇娇，迟疑的道:“那娇娇你……”
“没事，我自己出宫就可以了。”
陆娇娇当即宽宏大度的摆手:“你忙你的，正事要紧。”
宝公公在一旁看了陆娇娇一眼，笑着道:“呦，陆大小姐也在宫里呢，真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这样吧，让咱家身边的小桂子送你出宫好了……这皇宫太大，万一迷路了就不好了……”
“多谢公公，心意我领了。”陆娇娇忙道:送就不必了，公公身边的人都是伺候陛下的，臣女何德何能？再说我记得出宫的路，不会迷路的。”
“呵呵，陆大小姐真会说话。”宝公公闻言抿着嘴直乐，但还是道:“就冲您这巧嘴，咱家都得让小桂子送您出宫。”
说着叫了一声小桂子。
“公公，小的在。”当即从后面走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上前给陆娇娇请安:“见过陆大小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娇娇也只得接受:“那就多谢公公了。”
林琅投给她一个没事的眼神。
陆娇娇回以一笑。
两边分开以后，陆娇娇就跟在小桂子的身后往外走。
相比于宝公公的见人三分笑，游刃有余，这位小桂子太监不知道是新入宫不久，还是因为别的缘故，一路上十分沉默，并不跟陆娇娇讲话。
陆娇娇也没打算跟他套近乎。
主只是走着走着，她发现不对劲。
这不是出宫的路。
“小桂子公公。”陆娇娇停下脚步，手里银针已经迅速捏紧了，不动声色的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贵妃娘娘想见姑娘。”
小贵子慢慢抬起头来，冲着她诡异一笑。
陆娇娇脸色立刻一遍，迅速转身。
结果却发现身后已经有一群宫女太监冲着她扑了过来！
“陆大小姐，请吧。”
小桂子狞笑着，就要上前拽她的胳膊。
陆娇娇当机立断一脚踹过去，手里银针在其腿上一扎，把人放倒以后，避开那群人就往另一条长廊奔去。
前有越贵妃，后有追兵，不跑就是一个死啊！
这越贵妃真是厉害，现在就连皇帝身边的人都被她给收买了！
逃跑的当口，陆娇娇忽然担心起了林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