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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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在谈话吗?”我爬到司马的身后说道。

    我这句话是给本说的。

    等了好一会,才听到最前面的本说道“是谈判”

    司马窝在中间,追问了一句“什么谈判?”

    不过本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听声音应该是往前面走了。

    我对于其他的问题,为什么刚才那位要挑衅湿婆神,还要杀了它,为什么要用那种挑衅方式,还有怎么穿过三防门的,我都一知半解。

    就像司马刚才的问题,本和刚才那位的谈判内容是什么,我虽然好奇其中的答案,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本既然不选择说,我也没打算再去问。

    我催促司马快跟上,想想也对,也许本是为了我和司马好,知道的越多,可能越危险。

    从通风管道继续行进了差不多半个钟头,本在前面停了下来,我透过司马身体和管壁之间的缝隙看去,本停的位置处有一个可以钻出去的排风口。

    我把登山镐给司马,让递给本。本很快就敲掉了排风口上面的钢筋格子,随着一声钢筋格子落地声,本紧跟着跳了下去。

    在本确定了外面安全之后,我和司马才钻出管道。

    我落地之后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古建筑群,地面上清一色的巨石构造的房屋,山壁上开凿的石窟密密麻麻。

    在不远的空地上,有一根巨大的金色物体,我抬头往上面望去,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金色枝条,上面悬挂着孵化变异人的金蛋。

    这是我遇袭的那个黄金球井底部,只是我没想到它会这么大。

    放眼望去,除了中间空地上的巨型黄金树干,井底的其他地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新自然。

    视野所到之处,许多巨石建筑群淹没在一片绿色之中,花草树木茂盛,还有条小河流穿梭其中,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感觉。

    我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仿佛那一刻,我们已经离开暗无天日的地底世界,回到了久违的地面,只是这里只有花香,没有鸟语,安静的出奇。

    当我们来到邻近的巨石建筑时,我才恍惚间清醒,这些光不是太阳光,是之前让我和司马产生幻觉的光。

    虽然遍地都是茂密的植被,地面上却没有一丝阴影,我看着眼前这些从未见过的花草植被。

    难不成这是幻觉,本带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我们穿过巨石建筑,进入茂密的树林,树林被河流一分为二,在前方出现一个几字急弯,在弯道下方搭建着一座石头拱桥。

    靠近河岸的区域生长着一种阔叶植被,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绿色的地毯。

    三人从树林进入阔叶植物,沿着河岸往拱桥方向走去。

    在远处看去,由于树林和地势的影响,我没觉得这种阔叶植物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但当我们到了跟前才发现,几乎所有的阔叶植物都有两米多好高,根系错综复杂,相互盘绕丛生,犹如老旧废弃房梁上面的蜘蛛网。

    不过毕竟只是草本植物,根干不像树木那样结识。

    三人轮流用司马的折叠铲在前面开路,除了减缓了速度,一路倒也没出什么意外。

    就在我们快要走出阔叶植被区时,在前面开路的司马突然停了下来,顺势压低身子,一脸警惕的观察四周。

    我和本见状,也蹲下身子,做出一副警戒的模样。

    “有人”司马观察了一会,才转身说道,说完侧开身体。

    我往前看去,发现前面有一条被人砍出来的小路,砍掉的植物丢在一旁,还很新鲜,并没有枯萎。

    那条砍出来的小路是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通向河湾下面的拱桥,这种植被的地面上都是错综复杂的根系,人踩在上面,也不会留下脚印。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留下的,本口中那支从尼泊尔进入的人?还是宁姐的?

    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地底下是不是还有别的人,他们是从河对岸来的,还是和我们一样要过河?但我知道这地方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这一串的问题的驱使下,我只能看向本,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那个意思就是告诉本,你看着办,反正小爷也不指望你能多嘣两个字。

    本前后观察那些别人砍掉植物的砍痕,然后对我和司马说道“你们在这儿等二十分钟再出发,我会一路留下记号”

    本有些不放心的继续说道“如果是圆圈,你们跟着走就行了,如果不是,那你们就原路返回”

    说完身影闪过,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野。

    不过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我和司马的手表都坏了,从进入地下城就失灵了,所以对时间没什么观念。

    我看着司马蹲在砍掉的植物上,胖脸黑不溜秋的,只剩两个大眼睛滴溜打转。

    突然司马问道“你瞌睡不瞌睡”

    我摇摇头,虽然身体很累,但感觉不到一点困意,我以为司马在和我商量谁先睡的问题,心想着让他先眯一会,等时间到了我叫他。

    我刚想让他睡会,就听到司马已经在打呼。

    这是根本就没打算和我商量,我靠听着司马的呼噜声,找了些砍掉的植物垫在屁股下面,回想发生的一切。

    但之后我还是睡着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习惯性的想去看手表,突然想起手表早都失灵,这可真是要命。

    我一脚踹醒司马,问他睡了多久?

    司马擦掉嘴角的口水,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你不是醒着吗,怎么问我睡了多久?”

    这种情况下,我自己都迷糊了,人在特别疲劳的时候,眯一下眼的功夫,可能是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那种情况下,根本判断不出时间的长短。

    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招呼司马跟上,自己前面开路,顺着已经被人砍出的小路往前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