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香甜冷暖人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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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个冬天的养精畜锐，在绵绵春雨的滋润下，城外已是惹人醉的翠，一片生机。
莫童开着车沿着山路，一直驶进了山谷，此时的夏雨露早已沉浸于湛蓝的天空，朵朵的白云，和满目的青山之中。
“怎么？这就让你觉得美到极致了？”见夏雨露已沉默许久，莫童突然开口问，磁性的声音中带着温柔。
“我只是对生命又多了一些敬畏。”一直看着窗外的夏雨露回过头看着他。“卢肖云可真会挑地方。”
“这片茶山他也有份，最近正是明前茶采摘时节，他是想请你特地来玩的。”
说着，车驶入一处开阔地，眼前豁然开朗，暖暖的阳光漫射开来，撒在斜坡上的茶树上，嫩绿中闪着金色，煜煜生辉。
“这里的茶厂仍保留着传统工艺，呆会儿你试一下就知道了，滋味别致，……”莫童正说着，随着海拔的升高，远处的山峦已云遮雾绕，一缕缕阳光穿过云雾，美轮美奂。
“太美了！”夏雨露摇下车窗，深深了吸了一口山里带着温润泥土芬芳的空气。
……
下了车，夏雨露顺手整理了一下因长时间坐车而有些不整的外套。今天她穿了件卡其色大口袋设计的束腰英伦工装服，配了条同色束脚工装裤与高跟鞋，再加上扎起的蓬松自然的丸子头，显得她格外帅气。
“帅气的Lisa姐，走吧～”说着，莫童拉着她的手走进一个院子。
“您是莫总吧？卢先生去茶厂取新茶了，他让我跟你们说一声，一会儿就过来。”院子里一位师傅见莫童和夏雨露走进来。
“谢谢，没事儿，我们自己在院子里转一会儿等她。”莫童礼貌的向这位老师傅回应后当起了夏雨露的向导。
“你不是一直想看肖云的设计作品吗？这里也是其中一个，走吧，带你参观一下。”
这是一个有着200平米院子的茶室，仅看外观已经让夏雨露感受到设计者的独具匠心；建筑的外立面借助落地玻璃与无数根方木条在黑瓦白墙中搭起了现代与古典的桥梁；几棵参天古树则仿佛让人正在进行一场穿越时空的对话，而运用现代表现手法的日式枯山水，又似乎正在述说着茶文化中的另一种意境……整个院子一步一景，却有着出奇的平衡感，让人身在其间觉得平静而美好。
“卢肖云简直太有才了。”
“这应该就是他所说的：在留白的意境中找寻另一种生活故事吧！”
“莫童，你们俩在聊什么呢？”身穿亚麻质感休闲西装的卢肖云边说边向他俩走过来。
“聊你的设计呢。”
“咱们进去聊，我特地去拿明前茶。”
“明前茶是什么茶？”夏雨露疑惑的问莫童。
“明前茶，贵如金，这话你听过没？”
“以前听我爸说过这句，但一直以为是一种茶，难道不是？”夏雨露尴尬的笑了笑。
““明前茶”是清明节前采制的茶叶，春茶的一种称呼。”
“那为什么贵如金？”
“这是有讲究的，茶树在春分时才开始发芽，发芽数量有限，生长速度较慢，能达到采摘标准的更少，物以稀为贵。”卢肖云边烧水边准备着泡茶的工具，认真的给这位身在英国多年的女人解释着，“虽说英国是世界上人均茶消费量最大的国家，但本身并不产茶，你常年喝着红茶咖啡，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英国的茶都是进口，通过机械加工而成，卖的是颜值，这里的茶厂可以带我去看吗？刚才莫童说全手工的。”
“可以啊～咱们先聊完正事，晚点带你去看看。”
夏雨露边喝着新茶，边听着卢肖云讲着汪星艺术空间的设计思路。
“艺术空间想通过艺术作品传递艺术与时尚、艺术与生活方式，那么我认为这个承载艺术品的建筑本身也应该成为一件艺术品，除了各种展区分类保持艺术空间该有的样子以外，公共空间我则希望通过保留原有建筑的原构，借助太阳东升西落的自然规律，以及不同时辰的阳光照射强度，让无论何时抵达的参观者都能感受到自然光影的艺术，而……，参观者不仅需要艺术熏陶，同时也会通空间的建筑本身感受到生命中那些美好……“
“那冬季呢？W城的冬季日照天数很限，阳光强度也不够，那又如何达到您所说的自然光影艺术的效果呢？”夏雨露当初看到这个惊艳的设计稿时，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她非常好奇卢肖云将通过什么的方式解决。“是想通过您在设计中提到的节能环保工艺吗？”
“你这个功课做得可够细的。”卢肖云被夏雨露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惊到了，没想到眼前这个本可以靠脸吃饭的女人，问出一个这样专业的问题。“莫童，你不是说她是来听我讲解吗？怎么感觉是来采访的？”说着哈哈的笑起来。
“肖云，你现在知道她利害了吧。”莫童也跟着笑起来。
“我真的很好奇，据我所知国外有一些这样的设计。”
“的确是你所设想的方式，这种节能环保工艺不是通常理解的某种材料，而是通过日照充足时将光通转化为电能保存于蓄电装置内，冬季时借助建筑上镶嵌的玻璃来达到光影艺术的效果。”
“也就是说，设计中所提到的建筑节能，我都可以理解为是通过整个节能循环系统来实现在？”
“是的，所以整个改建工期也会比预计的时间长一些。”
“那室内与室外所连接的那个半封闭的公共空间，是想表达“自由呼吸”这一理念？”
“你怎么知道的？”卢肖云又被惊到了。
“我是这样理解的，就是不知道是否理解对了。”
“你是看过设计图第一个说对的人。”
“……”
卢肖云一边认真的回答着夏雨露的问题，一边打量着前眼这个女人，对于卢肖云而言，因工作原因他见过无数有才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有才且漂亮的女人，但能在无任何沟通前仅凭看过几次设计稿就能读懂自己作品的女人，这还真是第一次见。
“怎么样？夏小姐听完可还满意？”卢肖云最后问到。
“没想到您考虑的如此全面，这也给了我不少的灵感，谢谢卢大师。”
“见笑见笑。”
“……”
“……”
由于夏雨露今天穿着高跟鞋，实在无法在泥泞的小道上行走，所以她只能放弃去茶厂参观念头，站在山头远远的欣赏了翠成一片的茶山，然后遗憾的和莫童回了城。
“为什么这么优秀的男人没女人喜欢？”回程路上，夏雨露对这个卢肖云更有兴趣了。
“优秀的男人不都是孤独的？”
“你是想说你自己吗？”
“哈哈哈……有这么明显？”
“你说呢？”
“以他的才华和外型，怎么可能没女人喜欢，他是眼光高，他想找个有共同语言的人。”
“那你呢？”
夏雨露这冷不丁的一句问话，突然让他不知如何回答。
“别沉默啊。”
“我不是没遇见合适的嘛。”
“你的要求说来听听。”
“我也没啥要求。”
“没要求也就是有要求，我看你和卢肖云一样。”
莫童默默的开着车没有作答，但脸上却挂着笑容，因为他想着：我总不能说其实自己想用余身照顾的人此时就坐在身旁吧。
……
下山的路上，一处依山而建层层下落的花园吸引了他们，由于是一片凹地，阳光下的薄雾还未散尽，使本不名贵的花草显得优雅而神秘，他们将车靠了边，打算在这停留片刻，欣赏一下城市边界上难得的静谧。
夏雨露小心翼翼地在一人宽的田间石子铺就的小路上走着，想像着前面诗情画意的花园，身后传来一个清澈动听的声音。
“莫童，没想到真的是你。”
夏雨露停下脚步扭头一看，身后不远处的莫童被一个穿着休闲装，长得不算漂亮但皮肤白皙的女人叫住了，她看看离眼前的美景只有几步之遥，决定自行在前面的花园处边欣赏美景边等他们。
“你好，我叫周芷萱。”当一行人也来到花园前时，没等莫童开口介绍，这位看似文静的女人来到夏雨露面前落落大方自我介绍起来。
“夏雨露。”
“你们也被这花园吸引下来了？”当周芷萱听到“夏雨露”三个字时，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平静，热情的与眼前这位穿着高跟鞋打扮时尚的女人聊起来。
“对啊，太美了，以前在英国的乡村经常见到这样的景色，可回到W城却从末见过。”
“那你应该去上面的茶厂附近看看，更加漂亮。”
“是吗？好可惜。”夏雨露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再一次露出遗憾的表情。“你们是为明前茶去的茶厂吗？”
“嗯，和单位同事一起去的。”
……
刚才夏雨露就发现，聊天之余，周芷萱总会时不时向一旁的莫童望去，早就猜出了几分，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问到，
“你就不动心？”
“动什么心？”
“少来，周芷萱，目测身高168CM，身材匀称，肌肤白皙，健谈，工作稳定，很不错啊！”见莫童不吱声，“怎么？真被我猜到了？”
莫童笑笑，便把从周阿姨如何介绍的周芷萱和自己被迫相亲吃饭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我觉得她挺不错啊，周阿姨介绍的知根知底，你们也蛮般配，接触接触呗。”
“没感觉～！总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吧～”
听到这儿，夏雨露无奈的耸耸肩，就将话题转到晚上去哪儿吃好吃的事儿上了。
而另一辆车里的周芷萱和同事们有说有笑，可此时的内心并不如外表那般轻松愉快。
她从第一次见到莫童开始，就被他冷傲的外表和彬彬有礼的谈吐所吸引，他与自己认识的其他男人截然不同，良好的家庭背景，丰富的阅历，事业有成，多金，未婚，完全就是自己梦想中情人的模样……随后的几次主动相约，都因他工作忙碌而末果，虽算不上是被直接拒绝，但多少也让她有些受挫，不过她始终相信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所以并末放弃，而且还特地单独约过一次周阿姨仔细了解他的过去，希望借此发现他的喜好，不过周阿姨曾经提醒过她，“我觉得他一直不结婚，也许心里还有他那亲梅竹马夏雨露。”今天，她居然看见他俩在一起，难免心中有些不悦。
“芷萱，刚才那两人你认识？”开车的同事好奇的问着。
“嗯。”
“那女的看着可真漂亮，你看她那张精致洋气的脸，简直让人……特别是那小翘鼻子。”
“你别一副色咪咪的样子好吧，万一整过容呢？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对美女无免疫力。”
“就算是整容，那也整得好看……那男的也帅啊，你们几个女人看了难道不动心？哈哈哈……”
“……”
周芷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第一眼见到夏雨露时，也被她混血般的气质一惊，这和自己想像中的她完全不同……
经过一整个冬天的养精畜锐，在绵绵春雨的滋润下，城外已是惹人醉的翠，一片生机。
莫童开着车沿着山路，一直驶进了山谷，此时的夏雨露早已沉浸于湛蓝的天空，朵朵的白云，和满目的青山之中。
“怎么？这就让你觉得美到极致了？”见夏雨露已沉默许久，莫童突然开口问，磁性的声音中带着温柔。
“我只是对生命又多了一些敬畏。”一直看着窗外的夏雨露回过头看着他。“卢肖云可真会挑地方。”
“这片茶山他也有份，最近正是明前茶采摘时节，他是想请你特地来玩的。”
说着，车驶入一处开阔地，眼前豁然开朗，暖暖的阳光漫射开来，撒在斜坡上的茶树上，嫩绿中闪着金色，煜煜生辉。
“这里的茶厂仍保留着传统工艺，呆会儿你试一下就知道了，滋味别致，……”莫童正说着，随着海拔的升高，远处的山峦已云遮雾绕，一缕缕阳光穿过云雾，美轮美奂。
“太美了！”夏雨露摇下车窗，深深了吸了一口山里带着温润泥土芬芳的空气。
……
下了车，夏雨露顺手整理了一下因长时间坐车而有些不整的外套。今天她穿了件卡其色大口袋设计的束腰英伦工装服，配了条同色束脚工装裤与高跟鞋，再加上扎起的蓬松自然的丸子头，显得她格外帅气。
“帅气的Lisa姐，走吧～”说着，莫童拉着她的手走进一个院子。
“您是莫总吧？卢先生去茶厂取新茶了，他让我跟你们说一声，一会儿就过来。”院子里一位师傅见莫童和夏雨露走进来。
“谢谢，没事儿，我们自己在院子里转一会儿等她。”莫童礼貌的向这位老师傅回应后当起了夏雨露的向导。
“你不是一直想看肖云的设计作品吗？这里也是其中一个，走吧，带你参观一下。”
这是一个有着200平米院子的茶室，仅看外观已经让夏雨露感受到设计者的独具匠心；建筑的外立面借助落地玻璃与无数根方木条在黑瓦白墙中搭起了现代与古典的桥梁；几棵参天古树则仿佛让人正在进行一场穿越时空的对话，而运用现代表现手法的日式枯山水，又似乎正在述说着茶文化中的另一种意境……整个院子一步一景，却有着出奇的平衡感，让人身在其间觉得平静而美好。
“卢肖云简直太有才了。”
“这应该就是他所说的：在留白的意境中找寻另一种生活故事吧！”
“莫童，你们俩在聊什么呢？”身穿亚麻质感休闲西装的卢肖云边说边向他俩走过来。
“聊你的设计呢。”
“咱们进去聊，我特地去拿明前茶。”
“明前茶是什么茶？”夏雨露疑惑的问莫童。
“明前茶，贵如金，这话你听过没？”
“以前听我爸说过这句，但一直以为是一种茶，难道不是？”夏雨露尴尬的笑了笑。
““明前茶”是清明节前采制的茶叶，春茶的一种称呼。”
“那为什么贵如金？”
“这是有讲究的，茶树在春分时才开始发芽，发芽数量有限，生长速度较慢，能达到采摘标准的更少，物以稀为贵。”卢肖云边烧水边准备着泡茶的工具，认真的给这位身在英国多年的女人解释着，“虽说英国是世界上人均茶消费量最大的国家，但本身并不产茶，你常年喝着红茶咖啡，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英国的茶都是进口，通过机械加工而成，卖的是颜值，这里的茶厂可以带我去看吗？刚才莫童说全手工的。”
“可以啊～咱们先聊完正事，晚点带你去看看。”
夏雨露边喝着新茶，边听着卢肖云讲着汪星艺术空间的设计思路。
“艺术空间想通过艺术作品传递艺术与时尚、艺术与生活方式，那么我认为这个承载艺术品的建筑本身也应该成为一件艺术品，除了各种展区分类保持艺术空间该有的样子以外，公共空间我则希望通过保留原有建筑的原构，借助太阳东升西落的自然规律，以及不同时辰的阳光照射强度，让无论何时抵达的参观者都能感受到自然光影的艺术，而……，参观者不仅需要艺术熏陶，同时也会通空间的建筑本身感受到生命中那些美好……“
“那冬季呢？W城的冬季日照天数很限，阳光强度也不够，那又如何达到您所说的自然光影艺术的效果呢？”夏雨露当初看到这个惊艳的设计稿时，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她非常好奇卢肖云将通过什么的方式解决。“是想通过您在设计中提到的节能环保工艺吗？”
“你这个功课做得可够细的。”卢肖云被夏雨露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惊到了，没想到眼前这个本可以靠脸吃饭的女人，问出一个这样专业的问题。“莫童，你不是说她是来听我讲解吗？怎么感觉是来采访的？”说着哈哈的笑起来。
“肖云，你现在知道她利害了吧。”莫童也跟着笑起来。
“我真的很好奇，据我所知国外有一些这样的设计。”
“的确是你所设想的方式，这种节能环保工艺不是通常理解的某种材料，而是通过日照充足时将光通转化为电能保存于蓄电装置内，冬季时借助建筑上镶嵌的玻璃来达到光影艺术的效果。”
“也就是说，设计中所提到的建筑节能，我都可以理解为是通过整个节能循环系统来实现在？”
“是的，所以整个改建工期也会比预计的时间长一些。”
“那室内与室外所连接的那个半封闭的公共空间，是想表达“自由呼吸”这一理念？”
“你怎么知道的？”卢肖云又被惊到了。
“我是这样理解的，就是不知道是否理解对了。”
“你是看过设计图第一个说对的人。”
“……”
卢肖云一边认真的回答着夏雨露的问题，一边打量着前眼这个女人，对于卢肖云而言，因工作原因他见过无数有才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有才且漂亮的女人，但能在无任何沟通前仅凭看过几次设计稿就能读懂自己作品的女人，这还真是第一次见。
“怎么样？夏小姐听完可还满意？”卢肖云最后问到。
“没想到您考虑的如此全面，这也给了我不少的灵感，谢谢卢大师。”
“见笑见笑。”
“……”
“……”
由于夏雨露今天穿着高跟鞋，实在无法在泥泞的小道上行走，所以她只能放弃去茶厂参观念头，站在山头远远的欣赏了翠成一片的茶山，然后遗憾的和莫童回了城。
“为什么这么优秀的男人没女人喜欢？”回程路上，夏雨露对这个卢肖云更有兴趣了。
“优秀的男人不都是孤独的？”
“你是想说你自己吗？”
“哈哈哈……有这么明显？”
“你说呢？”
“以他的才华和外型，怎么可能没女人喜欢，他是眼光高，他想找个有共同语言的人。”
“那你呢？”
夏雨露这冷不丁的一句问话，突然让他不知如何回答。
“别沉默啊。”
“我不是没遇见合适的嘛。”
“你的要求说来听听。”
“我也没啥要求。”
“没要求也就是有要求，我看你和卢肖云一样。”
莫童默默的开着车没有作答，但脸上却挂着笑容，因为他想着：我总不能说其实自己想用余身照顾的人此时就坐在身旁吧。
……
下山的路上，一处依山而建层层下落的花园吸引了他们，由于是一片凹地，阳光下的薄雾还未散尽，使本不名贵的花草显得优雅而神秘，他们将车靠了边，打算在这停留片刻，欣赏一下城市边界上难得的静谧。
夏雨露小心翼翼地在一人宽的田间石子铺就的小路上走着，想像着前面诗情画意的花园，身后传来一个清澈动听的声音。
“莫童，没想到真的是你。”
夏雨露停下脚步扭头一看，身后不远处的莫童被一个穿着休闲装，长得不算漂亮但皮肤白皙的女人叫住了，她看看离眼前的美景只有几步之遥，决定自行在前面的花园处边欣赏美景边等他们。
“你好，我叫周芷萱。”当一行人也来到花园前时，没等莫童开口介绍，这位看似文静的女人来到夏雨露面前落落大方自我介绍起来。
“夏雨露。”
“你们也被这花园吸引下来了？”当周芷萱听到“夏雨露”三个字时，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平静，热情的与眼前这位穿着高跟鞋打扮时尚的女人聊起来。
“对啊，太美了，以前在英国的乡村经常见到这样的景色，可回到W城却从末见过。”
“那你应该去上面的茶厂附近看看，更加漂亮。”
“是吗？好可惜。”夏雨露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再一次露出遗憾的表情。“你们是为明前茶去的茶厂吗？”
“嗯，和单位同事一起去的。”
……
刚才夏雨露就发现，聊天之余，周芷萱总会时不时向一旁的莫童望去，早就猜出了几分，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问到，
“你就不动心？”
“动什么心？”
“少来，周芷萱，目测身高168CM，身材匀称，肌肤白皙，健谈，工作稳定，很不错啊！”见莫童不吱声，“怎么？真被我猜到了？”
莫童笑笑，便把从周阿姨如何介绍的周芷萱和自己被迫相亲吃饭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我觉得她挺不错啊，周阿姨介绍的知根知底，你们也蛮般配，接触接触呗。”
“没感觉～！总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吧～”
听到这儿，夏雨露无奈的耸耸肩，就将话题转到晚上去哪儿吃好吃的事儿上了。
而另一辆车里的周芷萱和同事们有说有笑，可此时的内心并不如外表那般轻松愉快。
她从第一次见到莫童开始，就被他冷傲的外表和彬彬有礼的谈吐所吸引，他与自己认识的其他男人截然不同，良好的家庭背景，丰富的阅历，事业有成，多金，未婚，完全就是自己梦想中情人的模样……随后的几次主动相约，都因他工作忙碌而末果，虽算不上是被直接拒绝，但多少也让她有些受挫，不过她始终相信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所以并末放弃，而且还特地单独约过一次周阿姨仔细了解他的过去，希望借此发现他的喜好，不过周阿姨曾经提醒过她，“我觉得他一直不结婚，也许心里还有他那亲梅竹马夏雨露。”今天，她居然看见他俩在一起，难免心中有些不悦。
“芷萱，刚才那两人你认识？”开车的同事好奇的问着。
“嗯。”
“那女的看着可真漂亮，你看她那张精致洋气的脸，简直让人……特别是那小翘鼻子。”
“你别一副色咪咪的样子好吧，万一整过容呢？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对美女无免疫力。”
“就算是整容，那也整得好看……那男的也帅啊，你们几个女人看了难道不动心？哈哈哈……”
“……”
周芷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第一眼见到夏雨露时，也被她混血般的气质一惊，这和自己想像中的她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