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边关行剑指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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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翊让丐帮和少林共同处理乔峰的事情,也未尝没有借刀杀人的意思。
仁宗年间,武圣人于荷及其门人弟子,在中原江湖搅出了一场腥风血雨,自那之后,不论是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还是皇城司都元气大伤。
借此机会,少林寺反而因为北侠欧阳春的身份,一跃成为了武林魁首,而丐帮也趁机兴旺起来。
如今江湖上,丐帮和少林,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赵翊若想在靖康之耻时出力,首先就要让这个江湖只有一个声音,皇城司。
至于赵佶和朝堂,虽然赵佶不适合当皇帝,但他统御下属的能力还是有的,所谓的六贼都是背锅的,徽宗年间的核心权力反而被收束到了皇帝手中。
如今看来,他与赵佶这十五年的交情可靠,两人同宗同源,赵佶也深知他没有野心,只要他不插手军政,安心处置江湖之事,在靖康之变时,他完全可以替代康王赵构,成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没有意外发生。
毕竟现在这个世界,拥有灵气,是个人伟力集于一身的世界,赵翊怕就怕那个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金兀术)摇身一变,变成绝顶高手,而且这种可能性很高,所以等料理完江湖之事,赵翊要回宗人府,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马上功夫可以学。
赵翊一路策马奔驰,在马鞍上也不说话,就在思索后面的打算。
青鸟虽然从小受皇城司的训练,但毕竟也就是个年轻女孩,有点闷不住了。
“少爷,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赵翊抱歉一笑,“在想边关到底是什么样,这一路见了不少逃难的百姓,我心里有点犯嘀咕。”
青鸟闻听此言,想起了逃难百姓拖家带口的惨状,脸色一寒,柳眉倒竖,“若是有西夏贼子为非作歹,那我这柄玉璧剑,正好可以开锋了。”
“你呀,这杀气不要这么足,我听官家的意思,你回去就要当夫人了,性子好点,当时我和官家读书,不还是你帮着补课的嘛,怎么一点书卷气都没有啊。”
青鸟满脑子都是“夫人”两个字,羞红了脸,后面赵翊说什么她都没听清,“啊?少爷,别打趣人家。”
赵翊见青鸟满脸通红,继续说“青鸟,我若是没记错,你父亲姓张,你小字绣娘,成婚之前,你可得给自己取一个好名字啊。”
“啊”,青鸟被赵翊这突袭二连击搞得人晕晕的,“少爷,你帮我想一个吧。”
“我帮你想?”赵翊直接笑出了声,“哪有相公帮妻子取名的,等回京,我让官家请一位大儒,帮你想想吧。”
“也好”,青鸟不复之前的豪迈之姿,一股小女子做派,赵翊看着也是啧啧称奇。
二人一路谈笑,一路西行,眼见着难民有些多了,赵翊心中满满的疑惑。
如今章楶先生虽然回京,但边关也是种家在把守,怎会有如此多的难民逃难。
约莫三日功夫,赵翊和青鸟赶到了延安府。
延安府再往西,那就只能去边关了,所以二人决定在延安府落脚,先找本地皇城司的察子了解一下情况,再去渭州,去种师道那里,看看边关战况到底如何。
赵翊到了延安府的皇城司分部,这是皇城司在西北分部的枢纽,有独立的衙门。
赵翊出示了令牌,门口把手的逻卒赶紧往里面通秉,不一会,延安府皇城司的亲事官一路小跑,跑了出来,“下官皇甫云见过皇城使,皇城使里面请。”
赵翊点了点头,“有劳了”,跟着皇甫云进了皇城司衙门。
开门见山,赵翊直接就问如今边关的情况,为何会有相当一部分难民逃往中原。
皇甫云叹了口气,“章楶相公回了开封之后,耶律洪基不满梁太后,派人宣旨鸩杀了梁太后,主战派的领袖死了,边关将士们也有些放松警惕,却不曾想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皇太妃,扩招一品堂,光收天下英雄。”
边上的察子啐了一口,“大人,哪里是英雄,全是奸淫掳掠之辈。那西夏贼子给自己脸上贴金,说什么广招天下英雄,那四大恶人算什么东西。”
皇甫云也没有生气,都是在边关出生入死刺探情报的兄弟,反而倒是怕赵翊生气,还帮着解释了一下。
赵翊自然是不会生气的,他正希望皇城司多出现一些这样的人,他拍了拍那个察子的肩膀,“兄弟说的不错,那种奸淫掳掠之辈,漫说是英雄好汉,我看连人都不算。”
“皇甫,你继续说。”
“西夏虽然战败,但耶律洪基也不是善于之辈,他一面鸩杀了梁太后,一面又让西夏边军效仿契丹打草谷,小支部队侵扰边关。”
“抓到了就认命?抓不到就烧杀抢掠?”赵翊脑袋一转,就想明白了这个计策的恶毒之处,“边关幅员辽阔,若是小股骑兵侵扰,我们只能疲于奔命。哪怕是侵袭十次,我们截获五次,也是我们吃亏。”
“主使英明”,皇甫云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是阳谋,加上最近他们又派出了一品堂高手间歇性参与其中,导致即使是在截获的五次中,可能也会有一两次我军会元气大伤。”
赵翊听到这里,长叹一口气,“神宗年间的那场血战,我们皇城司折了八成好手,如今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加上我们吸纳新人不同于一品堂。我们要求的身家清白,可没有一品堂那么简单。”
“主使说的是”,皇甫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所以,此消彼长,留给主使的任务很艰巨啊。”
“情况我已经清楚了,既然如此,你们守好此地,我去渭州种将军那里看看。”
“属下得令!”
赵翊带着青鸟离开了延安府,也没有去知会延安府本地的指挥使和知府,原因无他,都帮不上忙。
赵翊继续西行,这次沿途的情况比从开封出来的时候,更加严峻,说不上途有饿殍,但难民出现的频率愈发高了。
“少爷”,青鸟有些憋不住了,“西夏如此行事,我们就没有办法反制吗?”
“你要知道,反制的前提是,江湖中人能够听从皇城司的调配”,赵翊摇摇头,“这是一盘大棋,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布下几颗棋子罢了。”
一日光景,二人到了渭州,种师道的大营就驻扎在城北十里处,赵翊也没有进城,直接赶奔城北大营。
从远处望去,种家军的大营旌旗招展,大营之中喊杀声震天,军容齐整。
“好一支巍巍强军啊”,赵翊感慨道,“难怪种师道将军能镇守边陲,西夏即使有一品堂,也不该大举进攻。”
“但小股部队骚扰,这种阳谋,却也是防不住啊”,青鸟也很头疼,这种江湖高手打草谷的行为,不耻,但有效。
到了辕门外,赵翊没有亮出皇城使的腰牌,直接亮出了赵佶给他的金牌。
把守辕门的士卒可不是那种没见识的普通士兵,都是种师道的精锐亲兵轮岗,见到金牌,赶忙躬身施礼,“见过官家,见过天使。有劳天使官稍后片刻,容我通秉大帅。”
“辛苦兄弟了”,赵翊对种家军的敬仰不亚于岳家军,而且他此行前来还想着从种师道手里挖墙脚呢,所以也没有摆什么架子。
守门的亲军之前也不是没见过来传讯的天使,哪个不是眼高于顶的文人,眼前的一男一女,一身短衣襟小打扮,看样子手底下有功夫,不是那些酸儒。
过了一会,辕门大开,从里面走出一员中年老将,身后跟着三五人,也都是一身戎装。
“你这小子,怎么来的这么晚?”为首的中年将领正是种师道,赵翊只觉得此人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种师道一拍脑门,怪我怪我,“你五岁那年,庆生宴上我见过你一次,后来广兄来西夏也是我等配合广兄,只可惜被西夏贼子埋伏,累得广兄身负重伤,如此说来,倒是叔叔对不住你啊。”
赵翊恍然,虽然说皇城司这种情报机关按理说不应该和朝堂文武关系紧密,但在他们这却是不同,因为皇城司也姓赵,所以无碍。
“小侄见过种世叔,昔年小侄年幼,却是记不起世叔的模样了”,赵翊赶忙躬身施礼,青鸟在他身后也躬身施礼。
“无妨无妨,也是我常年身在边关,当年见你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你就是记得我,如今怕也是认不出来了。我已知你的来意,先进营帐再说。”
种师道带着赵翊和青鸟进了军营,赵翊看了看周围,肃杀之气冲天,果然是一支百炼精兵。
“一品堂侵袭,也是让我十分头疼。枢密院给我发了一道密旨,说是你来边陲公干,让我配合你行事。你可是冲着一品堂来的?”
赵翊点了点头,“不错,小侄正是冲着一品堂来的。如今皇城司重出,总要拿人来祭旗。我看一品堂就不错。”
“可是”,种师道沉吟片刻,“不是我泼冷水,这一品堂如今不弱于当年,如今的皇城司,你莫要步了广兄后尘啊。”
赵翊嘴角一抽,心说这种师道真是拿我当自家人,这话都往外说。
“无妨,侄儿与青鸟如今都是先天境界,配合咱们怀德军,没有问题。”
“哦?”种师道眼睛一亮,虽然他不是江湖中人,但总归还是身怀武艺,他知道先天有多难,若是有两位先天助阵,倒也不是不能打他一品堂一闷棍。
“贤侄,计将安出?”
“以逸待劳,守株待兔”,赵翊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等一品堂进攻。
“可以”,种师道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倒不用如无头苍蝇一般等待,如今边关附近的村子都被劫掠过,如果西夏贼子再入侵,那只有两个村子离边关最近,你和青鸟就在两个村子之间的兵站等候了。”
“那这两个村子?”虽说战场无情,但赵翊还是不忍心将平民作为诱饵。
“贤侄放心”,种师道拍了拍赵翊的肩膀,“我都安排好了,这两个村都安排了精锐潜伏,能拖到你和青鸟赶到的。”
“那就好”,赵翊脸色一变,一脸谄笑的看向种师道,“世叔,小侄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请世叔帮忙。”
“何事?但说无妨。”种师道心生疑惑,不论是皇城司的事情,还是赵翊家里的事情,他都没法插手,一挥手,屏退了其他将领,营帐中只剩下他与赵翊青鸟三人。
“小侄想从您这里,要一个人。”
“何人?”
“您的亲兵伍长,鲁达。”
种师道思索了一下,“鲁达?就是那个二愣子?”
青鸟本来一直沉默不语,听到这句话,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赵翊也忍俊不禁,“没错,就是那个有些憨直的鲁达。”
“不是”,种师道有点懵,“你们皇城司,干的都是精细活,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要那么个浑小子干什么?”
“当打手”,赵翊苦笑,“这鲁达乃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周大侠的记名弟子,虽说未入先天,但一身外家功夫,不弱于寻常先天,加上身价清白,对皇城司来说,是个难得的人才。”
“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但此事,我却不能应你。”
“可是不合规矩,我可以请官家下旨。”
“非也,鲁达这小子,性子执拗得很,你若是想让他加入皇城司,却是需要你自己打服了他。至于手续这块,你和官家的关系,我还不放心吗?”
“原来如此,那好办,那就劳烦世叔引荐一二了。”
“我提醒你一下,如你所说,这小子的外家功夫不弱,正好你给世叔也露一手。听说你师承当年包龙图麾下白眉大侠徐良徐将军,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的功夫如何。”
“那怕是要让世叔失望了”,赵翊微微一笑,“他想见到我的刀,先要胜过青鸟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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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虽然从小受皇城司的训练,但毕竟也就是个年轻女孩,有点闷不住了。
“少爷,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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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翊见青鸟满脸通红,继续说“青鸟,我若是没记错,你父亲姓张,你小字绣娘,成婚之前,你可得给自己取一个好名字啊。”
“啊”,青鸟被赵翊这突袭二连击搞得人晕晕的,“少爷,你帮我想一个吧。”
“我帮你想?”赵翊直接笑出了声,“哪有相公帮妻子取名的,等回京,我让官家请一位大儒,帮你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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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章楶先生虽然回京,但边关也是种家在把守,怎会有如此多的难民逃难。
约莫三日功夫,赵翊和青鸟赶到了延安府。
延安府再往西,那就只能去边关了,所以二人决定在延安府落脚,先找本地皇城司的察子了解一下情况,再去渭州,去种师道那里,看看边关战况到底如何。
赵翊到了延安府的皇城司分部,这是皇城司在西北分部的枢纽,有独立的衙门。
赵翊出示了令牌,门口把手的逻卒赶紧往里面通秉,不一会,延安府皇城司的亲事官一路小跑,跑了出来,“下官皇甫云见过皇城使,皇城使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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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云叹了口气,“章楶相公回了开封之后,耶律洪基不满梁太后,派人宣旨鸩杀了梁太后,主战派的领袖死了,边关将士们也有些放松警惕,却不曾想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皇太妃,扩招一品堂,光收天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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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云也没有生气,都是在边关出生入死刺探情报的兄弟,反而倒是怕赵翊生气,还帮着解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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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翊继续西行,这次沿途的情况比从开封出来的时候,更加严峻,说不上途有饿殍,但难民出现的频率愈发高了。
“少爷”,青鸟有些憋不住了,“西夏如此行事,我们就没有办法反制吗?”
“你要知道,反制的前提是,江湖中人能够听从皇城司的调配”,赵翊摇摇头,“这是一盘大棋,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布下几颗棋子罢了。”
一日光景,二人到了渭州,种师道的大营就驻扎在城北十里处,赵翊也没有进城,直接赶奔城北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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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辕门外,赵翊没有亮出皇城使的腰牌,直接亮出了赵佶给他的金牌。
把守辕门的士卒可不是那种没见识的普通士兵,都是种师道的精锐亲兵轮岗,见到金牌,赶忙躬身施礼,“见过官家,见过天使。有劳天使官稍后片刻,容我通秉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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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种师道沉吟片刻,“不是我泼冷水,这一品堂如今不弱于当年,如今的皇城司,你莫要步了广兄后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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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侄儿与青鸟如今都是先天境界,配合咱们怀德军,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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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放心”,种师道拍了拍赵翊的肩膀,“我都安排好了,这两个村都安排了精锐潜伏,能拖到你和青鸟赶到的。”
“那就好”,赵翊脸色一变,一脸谄笑的看向种师道,“世叔,小侄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请世叔帮忙。”
“何事?但说无妨。”种师道心生疑惑,不论是皇城司的事情,还是赵翊家里的事情,他都没法插手,一挥手,屏退了其他将领,营帐中只剩下他与赵翊青鸟三人。
“小侄想从您这里,要一个人。”
“何人?”
“您的亲兵伍长,鲁达。”
种师道思索了一下,“鲁达?就是那个二愣子?”
青鸟本来一直沉默不语,听到这句话,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赵翊也忍俊不禁,“没错,就是那个有些憨直的鲁达。”
“不是”,种师道有点懵,“你们皇城司,干的都是精细活,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要那么个浑小子干什么?”
“当打手”,赵翊苦笑,“这鲁达乃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周大侠的记名弟子,虽说未入先天,但一身外家功夫,不弱于寻常先天,加上身价清白,对皇城司来说,是个难得的人才。”
“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但此事,我却不能应你。”
“可是不合规矩,我可以请官家下旨。”
“非也,鲁达这小子,性子执拗得很,你若是想让他加入皇城司,却是需要你自己打服了他。至于手续这块,你和官家的关系,我还不放心吗?”
“原来如此,那好办,那就劳烦世叔引荐一二了。”
“我提醒你一下,如你所说,这小子的外家功夫不弱,正好你给世叔也露一手。听说你师承当年包龙图麾下白眉大侠徐良徐将军,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的功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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