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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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杨文卖完了笋，一刻也没停歇赶回到家中。
正在吃午饭的一大两小，看着一溜烟跑进房间的杨文，面面相觑。
“哈哈哈。。。”
不稍一会儿，从房内传来杨文的笑声，屋外三人更觉得莫名其妙。
杨文拿着一本老旧的小本子，走到房外，对着郑红梅摇一摇，说：
“够了！”
“什么够了？”
“这本子上的钱，够了！”
郑红梅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再向杨文确定了一遍。
“你是说。。。我在外面欠的钱能还清了？”
杨文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毛票子放在桌上。
“数数。”
郑红梅拿过那些钱，小心翼翼地数着。
“一毛、三毛、八毛、九毛。。。。。”
杨文坐在旁边，用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数。直到郑红梅数完了他才坐直了身体。
“有这些钱还债是够了，那我下午就拿去还给人家。”
郑红梅从她的卡其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将这叠毛票子包好。
“那几个你去还，这几个我去还。”杨指着本子上的几个名字说道。
郑红梅：。。。。。。
见对方没出声，杨文从账本中抬起头，只见郑红梅将头埋在肘窝里，双肩不停地抽搐。
“你怎么了？”
杨文伸出一只手悬在半空中，思虑片刻，最张放在郑红梅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一旁的小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爸爸的动作，她也走过去，一只小手放在妈妈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
郑红梅抬起头，在脸上随意抹了两下，红着眼眶，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终于能还掉了，谢谢。。。我曾经很多次都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还不清这些债了。因为这些债，我总是睡不着觉，可又想不出办法。。。”
杨文能明白她的感受，这么多钱债全都在她一个人身上的那种压力有多巨大，我全都能明白。
而此时，他不必多余的言语。
“下午就去还掉，记得把借据拿回来。”
郑红梅点点头。
夫妻二人吃过午饭，兵分两路，各自行动起来。
郑红梅带着小朵一起，杨文带着小石头。
。。。。。。
“小石头，你进去看一下你二姨在不在家。要是在家，你就来告诉我一声。”
“嗯。”
“粑粑！”
“嘘——”杨文冲着向他奔跑过来的小石头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怎么样？二姨在不在家？”
小石头点点头。
此时的郑红菊还不知道杨文就在她家外门和小石头二人一起扒墙角，和刘忠正谈论着杨文。
郑红菊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叨着。
“你说那杨文是吃错了什么药了？怎么就突然做起生意了？”
一旁的刘忠嘴里叼着一根竹签，回道：“你不是一直瞧不上他，说他是人渣吗。现在人家改邪归正了，你咋又说人家吃错了药呢！”
“他那种人，能是真的改邪归正吗？那之前他不也改了好几回，也没见他改好了。”
“说不定人家这次是真的想改过！村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人家是天天起早贪黑去卖笋。家里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
郑红菊本就不喜欢杨文，现在刘忠又为杨文说好话，她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哼，我还告诉你，狗改不了吃屎！他要是真的改好了，天天起早贪黑做生意，那赚了钱，欠我们家那些钱怎么不还？肯定是赚了钱又拿去赌了！”
“哎呀！你怎么又说到那钱了。”刘忠每次一听到郑红菊说那些钱他就头痛。
“怎么？你有本事借，还不让我说了？”郑红菊越说越气，把几个空碗倒来倒去，弄得叮当作响。
她继续说道：“十块钱呐！你说借就借了，问都不问我一声，你也不想想，他有钱还吗？”
“你有完没完？那是你妹妹哭着上门求我借点钱给她女儿看病，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
“姐夫！”
刘忠转过头去，是杨文带着小石头进来了。
“杨文，你怎么有空来？”刘忠从椅子上站起来：“吃饭了吗？要不跟这儿吃点儿？”
杨文看了一眼在收碗的郑红菊，说：“不用，吃过了。”
刘忠点头，又说道：“那坐吧！孩儿他妈，倒杯水！”
郑红梅一副没听见的表情，转身进了厨房。
刘忠尴尬地说：“她最近耳朵比较背。”
“不用了，姐夫，我来是为了上次红梅在你这儿借的钱。”
刘忠一听，马上点点头说：“我知道，那钱你想再缓缓是吧？可以，不着急还！”
“哼～”
此时在厨房门后的郑红菊走了出来，拿着一块抹布慢吞吞地擦着桌子。
杨文知道她是故意在外面听二人的讲话，于是把声音提高了说：
“是这样的，我本来还想着怎么跟你说呢，你也知道我最近在卖笋，赚了点钱，想着连本带利先还给你，就是这样的话，我这手上的本钱就少了，现在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
“不打紧。。。”
“杨文啊！”郑红菊见刘忠开口说话，马上抢了他的话头。
她放下手里的抹布，走到杨文和刘忠跟前，略显尴尬地说道：“杨文，姐就知道，你现在是做大买卖的人，这点小钱就是说给就给的。”
“姐，你别这么说，我不过就是个混混，闲着没事糊口饭吃而已。”
郑红菊此时越发尴尬，她轻轻地走到刘忠身边，眼神闪烁。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叫‘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次日中午，杨文卖完了笋，一刻也没停歇赶回到家中。
正在吃午饭的一大两小，看着一溜烟跑进房间的杨文，面面相觑。
“哈哈哈。。。”
不稍一会儿，从房内传来杨文的笑声，屋外三人更觉得莫名其妙。
杨文拿着一本老旧的小本子，走到房外，对着郑红梅摇一摇，说：
“够了！”
“什么够了？”
“这本子上的钱，够了！”
郑红梅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再向杨文确定了一遍。
“你是说。。。我在外面欠的钱能还清了？”
杨文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毛票子放在桌上。
“数数。”
郑红梅拿过那些钱，小心翼翼地数着。
“一毛、三毛、八毛、九毛。。。。。”
杨文坐在旁边，用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数。直到郑红梅数完了他才坐直了身体。
“有这些钱还债是够了，那我下午就拿去还给人家。”
郑红梅从她的卡其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将这叠毛票子包好。
“那几个你去还，这几个我去还。”杨指着本子上的几个名字说道。
郑红梅：。。。。。。
见对方没出声，杨文从账本中抬起头，只见郑红梅将头埋在肘窝里，双肩不停地抽搐。
“你怎么了？”
杨文伸出一只手悬在半空中，思虑片刻，最张放在郑红梅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一旁的小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爸爸的动作，她也走过去，一只小手放在妈妈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
郑红梅抬起头，在脸上随意抹了两下，红着眼眶，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终于能还掉了，谢谢。。。我曾经很多次都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还不清这些债了。因为这些债，我总是睡不着觉，可又想不出办法。。。”
杨文能明白她的感受，这么多钱债全都在她一个人身上的那种压力有多巨大，我全都能明白。
而此时，他不必多余的言语。
“下午就去还掉，记得把借据拿回来。”
郑红梅点点头。
夫妻二人吃过午饭，兵分两路，各自行动起来。
郑红梅带着小朵一起，杨文带着小石头。
。。。。。。
“小石头，你进去看一下你二姨在不在家。要是在家，你就来告诉我一声。”
“嗯。”
“粑粑！”
“嘘——”杨文冲着向他奔跑过来的小石头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怎么样？二姨在不在家？”
小石头点点头。
此时的郑红菊还不知道杨文就在她家外门和小石头二人一起扒墙角，和刘忠正谈论着杨文。
郑红菊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叨着。
“你说那杨文是吃错了什么药了？怎么就突然做起生意了？”
一旁的刘忠嘴里叼着一根竹签，回道：“你不是一直瞧不上他，说他是人渣吗。现在人家改邪归正了，你咋又说人家吃错了药呢！”
“他那种人，能是真的改邪归正吗？那之前他不也改了好几回，也没见他改好了。”
“说不定人家这次是真的想改过！村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人家是天天起早贪黑去卖笋。家里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
郑红菊本就不喜欢杨文，现在刘忠又为杨文说好话，她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哼，我还告诉你，狗改不了吃屎！他要是真的改好了，天天起早贪黑做生意，那赚了钱，欠我们家那些钱怎么不还？肯定是赚了钱又拿去赌了！”
“哎呀！你怎么又说到那钱了。”刘忠每次一听到郑红菊说那些钱他就头痛。
“怎么？你有本事借，还不让我说了？”郑红菊越说越气，把几个空碗倒来倒去，弄得叮当作响。
她继续说道：“十块钱呐！你说借就借了，问都不问我一声，你也不想想，他有钱还吗？”
“你有完没完？那是你妹妹哭着上门求我借点钱给她女儿看病，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
“姐夫！”
刘忠转过头去，是杨文带着小石头进来了。
“杨文，你怎么有空来？”刘忠从椅子上站起来：“吃饭了吗？要不跟这儿吃点儿？”
杨文看了一眼在收碗的郑红菊，说：“不用，吃过了。”
刘忠点头，又说道：“那坐吧！孩儿他妈，倒杯水！”
郑红梅一副没听见的表情，转身进了厨房。
刘忠尴尬地说：“她最近耳朵比较背。”
“不用了，姐夫，我来是为了上次红梅在你这儿借的钱。”
刘忠一听，马上点点头说：“我知道，那钱你想再缓缓是吧？可以，不着急还！”
“哼～”
此时在厨房门后的郑红菊走了出来，拿着一块抹布慢吞吞地擦着桌子。
杨文知道她是故意在外面听二人的讲话，于是把声音提高了说：
“是这样的，我本来还想着怎么跟你说呢，你也知道我最近在卖笋，赚了点钱，想着连本带利先还给你，就是这样的话，我这手上的本钱就少了，现在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
“不打紧。。。”
“杨文啊！”郑红菊见刘忠开口说话，马上抢了他的话头。
她放下手里的抹布，走到杨文和刘忠跟前，略显尴尬地说道：“杨文，姐就知道，你现在是做大买卖的人，这点小钱就是说给就给的。”
“姐，你别这么说，我不过就是个混混，闲着没事糊口饭吃而已。”
郑红菊此时越发尴尬，她轻轻地走到刘忠身边，眼神闪烁。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叫‘有借有还，再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