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买板车，买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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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家门，就见着两个小奶团子正在吵架。
“怎么了？哭什么？”杨文走过去放下手中的豆浆，一把抱起小石头。
“糖糖。。。呜。。。。”小石头见着爸爸回来，哭得更厉害了。
“没什么，小石头起床就要吃白糖，说是爸爸买来给他吃的。朵朵不让，说要用来拌豆浆吃。”在屋里的郑红梅解释道。
杨文摸摸小石头的头：“小石头，跟爸爸说，你是不是男子汉？”
小石头点点头。
“既然是男子汉，是不是应该让着女生？”
小石头看了杨文一眼，点点头：“嗯”
“所以呀，我和你都应该让着妈妈和姐姐，对不对？”
小石头：。。。。。。
“明天爸爸去给你买好吃的，这个白糖就用来拌豆浆吃好吗？”
“好！”听见说有好吃的，小家伙立马来了精神。
杨文帮小石头擦干眼泪，放他下来。
郑红梅端起豆浆：“朵朵，小石头，我们有豆浆吃了！”
“我要一大碗！”
“我也要！”
两个小家伙奶声奶气说。
四人吃过晚饭，郑红梅给两个孩子洗澡，杨文在院里子把塑料皮上的雨水掀开倒掉。
这种雨水要是打在笋上，过不了两天，笋都要全烂掉。
夜里，杨文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到院子里赏月。
要说农村和城市的夜晚有什么不同，那最大的应该是光源。
在农村，没有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路上也没有彻夜不熄的照明灯，有的只有高挂在天空的一轮明月和繁星点点。
村民们早早的入睡了，农村的夜晚格外安静，只听见田埂里的蛙鸣声和门前小溪里涓涓的水流声。
杨文靠在院子里的一把竹椅上，仰望天空。
“不记得有多久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天空了。”他喃喃自语。
“明天，是个好天。”
杨文寻着声音回头，只见郑红梅正依在门口。
“还没睡？”
“刚洗完澡，马上要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杨文点点头，又回过头去赏月了。
翌日清晨。
杨文五点半就起床了，算算时间到镇上六点多，刚好可以摆摊卖笋。
他将笋全部装好，带上工具出发了。
经过昨天的宣传，今天来找他买笋的人更多了。才不过两个小时，全部售罄。
“杨文啊！今天卖的这么快，都卖光了！”旁边卖五金的老板投来羡慕的目光。
杨文从箩筐底拿出两根笋塞到五金老板和蔬菜老板脚边。
“这还不都是大家伙儿照顾嘛，我一个新来的，哪儿有那能耐。”
“哎！别别别。。。”两位老板见状赶紧伸手去推。
“自己挖的，也不值几个钱，拿着吧！”
见杨文坚持，两位老板欣然收下了。
“都是一个市场里做买卖，应该互相帮忙的。”
“是呀是呀，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杨文笑着说道：“一定，一定。哥，姐，帮我看会摊儿，我到那边逛逛。”
“去吧，去吧！”卖蔬菜的大姐爽快答应，都卖完了，又不用帮卖，只是帮看着而已。
杨文从街头走到街尾，看到另一个巷子里有一部平板车，上面挂着一块木板，写着大小不一的几个大字。
“旧板车六块。”
板车上还躺着一个男人，用一张报纸盖着脸，衣衫褴褛。
杨文踢了一脚板车，板车上的男人被震醒，一下坐立起来，显然是睡着了被吓醒的。
“谁？”那人看着杨文：“有事儿？”
“买车。”
那人一听是要买车的，赶紧从车上下来，恭着腰。
“您要买我这车？”
“对，这车怎么卖？”
“六块。”那人指着车上的牌子。
这板车虽说是二手的，但也不算太旧，卖六块钱是便宜的。
“六块？”杨文加大音量。
那人见杨文的声音变大，有点嫌贵的感觉，立马补充道：“您要是诚心买，可以便宜一点，我也是家里急着用钱，要不然都不舍得卖掉。”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我是五角塘村的人，我叫郑全光。家里面娃娃生病，没钱看了，才把这板车拿来换点钱。”
杨文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很急，他想到小朵生病的时候郑红梅着急筹钱的样子，对这个郑全光不由地生出了同情之心。
再说了自己现在需要板车，以后货多了光靠肩挑是不行的，必要的工具要慢慢添置，于是爽快地买下了板车。
“我出八块，你看看行不行？”杨文问道。
郑全光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文，这年头竟然有抬高价钱买东西的人？不都是要压价的吗？这不是个傻子吧！
“行行行。。。大哥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啊！”郑全光不住的点点头。
“这里八块钱，你数数。”杨文数了八块钱交给郑全光。
“哎！”郑全光接过钱数了起来：“没错，是八块，这个车就是您的了。”
杨文拿下板车上的挂牌还给郑全光，快点回去吧，娃在等着呢！
杨文买完板车，又跑到肉铺去。
这个年代，猪肉算得上是普通家庭最主要的“好菜”了。
买肉要用肉票，没票，有钱也买不到。而且都是定点、定时、定量供应，属于紧俏商品，所以每天都有很多人排队购买。
那时猪肉是不让挑的，一刀切，卖完一扇再开新的一扇。
排到杨文的时候，正好卖完一扇肉，切肉师傅从底下的箩筐里拿出一扇新的肉出来。
“我要一斤。”
师傅手起刀落，一条猪肉切下放上秤，刚刚一斤，不多不少。
要说这些切肉师傅的手，那是跟秤一样，基本上你说要多少，他就能切多少，偶尔一两次差个几钱半两肉，他就会从案板上捡点肉碎往捆猪肉的稻草绳里塞。
杨文翻开平纹外套的口袋，拿出一张一斤的肉票，又拿出一张一元和两张一毛的票子交给旁边收钱的人。
一般情况下，为了不“露富”，人们都会拿个小提篮来买肉，买好了放进篮子里用菜叶子盖上，不让人看见。
杨文来的匆忙，也没带东西装，所以猪肉提了一路，惹来不少人的目光。幸好，他刚来不久，认识他的人不多。
买完猪肉，他又到供销社去买了五斤大米和两斤白面，还有六个瓷碗。
在镇上逛了一圈，杨文才推着板车回家。
。。。。。。
郑红梅早晨起来发现院里的笋都不见了，她猜想杨文应该是又去卖笋了。
她也没闲着，正好还有一些菜苗没种，带着两个奶团子一起下地。
她看看天，已经到中午，太阳直直照在她的头顶，在地里干活不知道时间，她估摸着也有11点半了。
“朵朵，带上弟弟回家了！”郑红梅冲远处正在树荫底下玩的两个小家伙喊道。
她们刚进院子，一阵香味扑鼻。
“哇！好香！”
杨朵到底比小石头大两岁，更注意观察，她看见院子里放着的板车和箩筐，大声说道：
“粑粑回来了！”
刚进家门，就见着两个小奶团子正在吵架。
“怎么了？哭什么？”杨文走过去放下手中的豆浆，一把抱起小石头。
“糖糖。。。呜。。。。”小石头见着爸爸回来，哭得更厉害了。
“没什么，小石头起床就要吃白糖，说是爸爸买来给他吃的。朵朵不让，说要用来拌豆浆吃。”在屋里的郑红梅解释道。
杨文摸摸小石头的头：“小石头，跟爸爸说，你是不是男子汉？”
小石头点点头。
“既然是男子汉，是不是应该让着女生？”
小石头看了杨文一眼，点点头：“嗯”
“所以呀，我和你都应该让着妈妈和姐姐，对不对？”
小石头：。。。。。。
“明天爸爸去给你买好吃的，这个白糖就用来拌豆浆吃好吗？”
“好！”听见说有好吃的，小家伙立马来了精神。
杨文帮小石头擦干眼泪，放他下来。
郑红梅端起豆浆：“朵朵，小石头，我们有豆浆吃了！”
“我要一大碗！”
“我也要！”
两个小家伙奶声奶气说。
四人吃过晚饭，郑红梅给两个孩子洗澡，杨文在院里子把塑料皮上的雨水掀开倒掉。
这种雨水要是打在笋上，过不了两天，笋都要全烂掉。
夜里，杨文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到院子里赏月。
要说农村和城市的夜晚有什么不同，那最大的应该是光源。
在农村，没有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路上也没有彻夜不熄的照明灯，有的只有高挂在天空的一轮明月和繁星点点。
村民们早早的入睡了，农村的夜晚格外安静，只听见田埂里的蛙鸣声和门前小溪里涓涓的水流声。
杨文靠在院子里的一把竹椅上，仰望天空。
“不记得有多久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天空了。”他喃喃自语。
“明天，是个好天。”
杨文寻着声音回头，只见郑红梅正依在门口。
“还没睡？”
“刚洗完澡，马上要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杨文点点头，又回过头去赏月了。
翌日清晨。
杨文五点半就起床了，算算时间到镇上六点多，刚好可以摆摊卖笋。
他将笋全部装好，带上工具出发了。
经过昨天的宣传，今天来找他买笋的人更多了。才不过两个小时，全部售罄。
“杨文啊！今天卖的这么快，都卖光了！”旁边卖五金的老板投来羡慕的目光。
杨文从箩筐底拿出两根笋塞到五金老板和蔬菜老板脚边。
“这还不都是大家伙儿照顾嘛，我一个新来的，哪儿有那能耐。”
“哎！别别别。。。”两位老板见状赶紧伸手去推。
“自己挖的，也不值几个钱，拿着吧！”
见杨文坚持，两位老板欣然收下了。
“都是一个市场里做买卖，应该互相帮忙的。”
“是呀是呀，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杨文笑着说道：“一定，一定。哥，姐，帮我看会摊儿，我到那边逛逛。”
“去吧，去吧！”卖蔬菜的大姐爽快答应，都卖完了，又不用帮卖，只是帮看着而已。
杨文从街头走到街尾，看到另一个巷子里有一部平板车，上面挂着一块木板，写着大小不一的几个大字。
“旧板车六块。”
板车上还躺着一个男人，用一张报纸盖着脸，衣衫褴褛。
杨文踢了一脚板车，板车上的男人被震醒，一下坐立起来，显然是睡着了被吓醒的。
“谁？”那人看着杨文：“有事儿？”
“买车。”
那人一听是要买车的，赶紧从车上下来，恭着腰。
“您要买我这车？”
“对，这车怎么卖？”
“六块。”那人指着车上的牌子。
这板车虽说是二手的，但也不算太旧，卖六块钱是便宜的。
“六块？”杨文加大音量。
那人见杨文的声音变大，有点嫌贵的感觉，立马补充道：“您要是诚心买，可以便宜一点，我也是家里急着用钱，要不然都不舍得卖掉。”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我是五角塘村的人，我叫郑全光。家里面娃娃生病，没钱看了，才把这板车拿来换点钱。”
杨文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很急，他想到小朵生病的时候郑红梅着急筹钱的样子，对这个郑全光不由地生出了同情之心。
再说了自己现在需要板车，以后货多了光靠肩挑是不行的，必要的工具要慢慢添置，于是爽快地买下了板车。
“我出八块，你看看行不行？”杨文问道。
郑全光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文，这年头竟然有抬高价钱买东西的人？不都是要压价的吗？这不是个傻子吧！
“行行行。。。大哥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啊！”郑全光不住的点点头。
“这里八块钱，你数数。”杨文数了八块钱交给郑全光。
“哎！”郑全光接过钱数了起来：“没错，是八块，这个车就是您的了。”
杨文拿下板车上的挂牌还给郑全光，快点回去吧，娃在等着呢！
杨文买完板车，又跑到肉铺去。
这个年代，猪肉算得上是普通家庭最主要的“好菜”了。
买肉要用肉票，没票，有钱也买不到。而且都是定点、定时、定量供应，属于紧俏商品，所以每天都有很多人排队购买。
那时猪肉是不让挑的，一刀切，卖完一扇再开新的一扇。
排到杨文的时候，正好卖完一扇肉，切肉师傅从底下的箩筐里拿出一扇新的肉出来。
“我要一斤。”
师傅手起刀落，一条猪肉切下放上秤，刚刚一斤，不多不少。
要说这些切肉师傅的手，那是跟秤一样，基本上你说要多少，他就能切多少，偶尔一两次差个几钱半两肉，他就会从案板上捡点肉碎往捆猪肉的稻草绳里塞。
杨文翻开平纹外套的口袋，拿出一张一斤的肉票，又拿出一张一元和两张一毛的票子交给旁边收钱的人。
一般情况下，为了不“露富”，人们都会拿个小提篮来买肉，买好了放进篮子里用菜叶子盖上，不让人看见。
杨文来的匆忙，也没带东西装，所以猪肉提了一路，惹来不少人的目光。幸好，他刚来不久，认识他的人不多。
买完猪肉，他又到供销社去买了五斤大米和两斤白面，还有六个瓷碗。
在镇上逛了一圈，杨文才推着板车回家。
。。。。。。
郑红梅早晨起来发现院里的笋都不见了，她猜想杨文应该是又去卖笋了。
她也没闲着，正好还有一些菜苗没种，带着两个奶团子一起下地。
她看看天，已经到中午，太阳直直照在她的头顶，在地里干活不知道时间，她估摸着也有11点半了。
“朵朵，带上弟弟回家了！”郑红梅冲远处正在树荫底下玩的两个小家伙喊道。
她们刚进院子，一阵香味扑鼻。
“哇！好香！”
杨朵到底比小石头大两岁，更注意观察，她看见院子里放着的板车和箩筐，大声说道：
“粑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