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闻言,苏冉略带狐疑地看了花容歧一眼。

    花容歧莫名被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像是被什么阴暗角落里的毒蛇盯上一样,纵使内心后悔刚才的冲动,可面上却维持着一副坚定的表情。

    花容歧:“你放心吧,我就算是死在这幻境里,也不会把你刚才和我讲的故事告诉别人的。”

    “我花容歧,要把这个故事带进泥土里!”

    苏冉:“……”

    【倒也不用……这样吧?】

    【还有,我有这么吓人吗?为什么花容歧这个表情?】

    苏冉哪里知道,不是她本人吓人,而是她背后依附的势力足够庞大,足够让人望而生畏,不敢侵犯。

    “回到正题。”苏冉伸手搓了两下脸,让意识更加清醒,然后问道:“如果你穿越到这个话本中,并且拿了这样一个剧本,你会怎么办?”

    花容歧下意识就想要脱口而出,可刚才苏冉的威胁尤在耳畔。

    花容歧意识到,这可能是苏冉在借机问自己,她现在该怎么办。

    嘶……花容歧的眉头因为思索而不禁皱在了一起。

    这情况,有点棘手啊。

    按照苏冉这个说法,她家本身就很危险。

    比如她亲爹,功高盖主,这可是功高盖主!

    花容歧一个不混朝廷,不问权谋的人,都知道帝王心难测,一旦帝王起了疑心,接下来一举一动都要再三思索,稍有不慎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更何况苏冉家,不仅是有权,还有钱。

    花容歧第一次知道牧家的时候,就被牧家富可敌国的财产震惊了。

    权利加金钱,这哪个上位者不忌惮?

    哪天苏冉走在街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暗杀,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等等……如果苏冉真的被暗杀,那他怎么办?

    按目前来看,只要出门,正常情况他都是和苏冉形影不离的,这要是碰上暗杀,他的性命更让人担忧啊!

    苏冉好歹还有王府的暗卫保护呢,他有啥,有一条命?

    想到这,花容歧几乎要哭出来。

    他觉得和苏冉现在的处境相比,还是他的处境更加危险一点。

    苏冉看着花容歧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苏冉:“你在想什么呢?”

    【表情比调色盘还精彩。】

    苏冉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花容歧眨了下眼,脸上神色空白一片,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话呢。”苏冉提醒他。

    她今天就像是非得得出一个答案一样。

    “我……”花容歧语气吞吞吐吐,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觉得还是这个角色身边的人比较危险。”

    他说来说去,还是觉得苏冉在借机说她自己。

    苏冉:“……”

    “那假如你就是这个角色呢?”苏冉难得地跟他呛了起来,“不许想别的。”

    花容歧短促地“啊”了一声,然后说道:“那还是重开吧。”

    兄弟,都这局面了,还有什么赢的可能吗?

    就苏冉说的那几人的下场,恐怕到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

    还是赶紧收拾收拾重开吧。

    苏冉:“……”

    苏冉有一瞬间的心如死灰,想拉着花容歧一头撞死在这幻境的树上。

    但看了眼不远处的尉迟穗华,算了,还是继续苟着吧。

    最好有一天把尉迟穗华这个乌龟王八男给熬死了。

    花容歧见苏冉没说别的,但总觉得莫名有一种逃过一劫的错觉。

    苏冉的沉默被花容歧看在眼里,花容歧想了想,总觉得该说点什么。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内心也相当不愿意,但他似乎……呃……在外人眼里,确实已经上了苏王府这条船。

    尽管他是被逼无奈,但这又有谁在乎呢?

    那群人只关心自己看到的,至于事情原委……这种事情,想来是秉持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吧?

    “你……”花容歧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措辞,“你也别太担心,好歹你还知道故事情节,不是吗?”

    苏冉:“……”

    【这我要怎么解释呢。】

    【就算知道情节,也没什么用吧?】

    【难道我要跑过去和我爹说:爹啊!你别想着谋反啦!咱家不会有好下场的!】

    【要是说这个,我得被我爹当成不肖子孙打死吧?】

    【又或者,去跟我娘说:娘啊!别一直赚钱啦!反正你到最后都会散尽家产人财两空的!】

    【我嘞个豆,我娘那么努力一个女强人,要是听到这话,得气吐血吧?】

    【还有我大哥,我大哥在学院风生水起,简直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好孩子。】

    【我这么牛的大哥,难道我要去跟他说:大哥!你不能喜欢大姐!哦不对,错了,应该是:大哥!你不能让别人误以为你喜欢大姐!不然会被挑断筋脉的!】

    【呵呵,要是我这么说,大哥得骂我是神经病,人家就是纯洁无比的兄妹情。】

    【再说了,这种别人误以为的东西,是大哥能左右的吗?】

    【哪怕他刻意和我大姐保持距离,尉迟穗华那个傻逼都能觉得:你俩都姓苏,你一定是喜欢她!】

    【不用怀疑,尉迟穗华就是这样一个傻逼,不然他在原着里也不会是那样一个过街老鼠般的存在。】

    【想当年,尉迟穗华可是登上了《年度言情十大最恶心男主》的榜首。】

    【榜首!这可是榜首!而且一骑绝尘,和第二名断层了都!】

    【哦继续,还有我二哥,那么一个黑芝麻汤圆的人,要是我和他说:二哥!你现在别得意,马上你就会被人喂毒药变成失心疯!】

    【我靠,我敢保证,只要我说出这句话,在我二哥被人下毒变成失心疯之前,他会先给我下毒,让我变成失心疯。】

    【苏修竹:让你这张乌鸦嘴乱说,我今天就让你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想到这,苏冉幻视了苏修竹出现在眼前,手中拿着一瓶毒药,面上却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的模样。

    顿时一阵寒颤。

    【还有我三哥啊,他那么嚣张,那么跋扈,那么说一不二!】

    【要是我跑过去跟他说:三哥!你等着吧!像你这种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你最后会被废掉修为,沦落街头,和野狗抢吃的!】

    【啊——如果我这样说,首先,会迎来一顿暴揍。】

    刚才表情变换的是花容歧,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苏冉了。

    于是,花容歧学着苏冉刚才的模样,伸出手,在苏冉面前挥了挥。

    一脸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好歹知道情节还有一个类似于预知的能力吧!

    这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吧?

    苏冉表情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和花容歧讲清楚。

    【哎,谁懂我的辛苦?】

    【谁懂我的艰辛?】

    【谁明白我背负的这一切?】

    思及此,苏冉轻轻叹了口气,再开口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沧桑的语气:“孩子,你还小,你不懂这些。”

    花容歧:“……”

    “我好像比你大吧?”花容歧企图树立自己年长者的形象,“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比你大三个月?”

    谁料苏冉一点都没被他带着走,坚定自己的立场,道:“年龄不是问题。”

    “再说了,大三个月也叫大?”

    花容歧:“……”

    “大三个月怎么就不叫大了?!”花容歧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

    哪怕是大一天,不,一个时辰,那也是大!

    花容歧表情不满,正要再说些什么,身后就响起尉迟穗华的声音:“冉妹妹,你们在说些什么?”

    花容歧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跟咽了只苍蝇似的,原本要说的话也因为这一遭而不想再说。

    晦气,这晦气东西怎么又来了?

    他和苏冉说话,关他什么事?

    老老实实呆在那边和谢时青一起研究那挖出来的陶罐不好吗?

    哦,对哦,也不知道那陶罐被研究得怎么样了。

    花容歧在心里叹了口气,真心希望谢时青能发现点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毕竟他可不希望一直呆在这个幻境里。

    正如他之前和苏冉解释幻境那样,在幻境里,他们的身体机能是跟着幻境的时间流速一起走的。

    在折腾了大半夜之后,他们也会累,也会饿,也会困。

    这荒郊野岭的,他们在哪睡觉?他们吃什么东西?

    睡那间闹鬼的破庙里吗?还是直接在这山林里,天为被,地为席?

    那吃什么呢?吃树叶?直接从人类退化成食草类动物?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吃不喝不睡,花容歧也要立刻找水洗澡。

    他身上这味道,他是一分一秒都受不了了。

    “没说什么。”苏冉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乖巧的笑容,唇角一抿,露出嘴边小小的梨涡,“我和花容歧讲故事呢。”

    怕尉迟穗华接着问是什么故事,苏冉率先扯开话题,问道:“你们那边的陶罐研究得怎么样啦?”

    苏冉问的也是花容歧现在关心的东西,于是他也跟着好奇起来。

    神情中隐隐还含了一点期待的情绪。

    这期待不多,主要是今晚空欢喜的次数太多了,现在再发现什么东西,已经不敢再提前高兴了。

    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

    尉迟穗华短促得“啊”了一声,脸上适当地流露出一个懊恼的情绪:“瞧我这记性,我过来就是和你说这件事的。”

    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经过刚才的对骂,以及花容歧故意把那难闻的臭味弄到他身上。

    现在花容歧在尉迟穗华眼里,以及和死人差不多了。

    只不过苏冉在场,尉迟穗华也不好做得太过,毕竟他在苏冉眼里还是要点形象的。

    ——那把花容歧当空气好了。

    等出了幻境,花容歧最好祈祷别让他单独碰到这贱人,不然他非得扒了花容歧的皮不可。

    “那陶罐里有一张纸条,和……”尉迟穗华顿了一下,像是碰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然后才继续说道:“和一层白粉。”

    事实证明,谢时青的洁癖是有道理的。

    最初看到那层白粉的时候,谢时青站在原地没动,一点要动手的意愿都没有。

    还是尉迟穗华看不下去了,催促道:“拿出来看看啊?你墨迹什么呢?”

    谢时青冷眼瞥过来:“你这么想拿就自己动手,没人拦着你。”

    尉迟穗华沉默了。

    笑话,以尉迟穗华的谨慎程度,怎么可能用手拿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最终他们选择用树枝挑了一点白粉出来看,当然了,还是尉迟穗华动的手。、

    那树枝被花容歧握在手里挥了半天土,谢时青已经不想碰了。

    尉迟穗华也不太想碰,他现在厌恶一切和花容歧有关的东西。

    但谢时青就那样冷眼盯着他,尉迟穗华竟然一时之间忘记去折一根新的树枝,最终强忍着恶心,用花容歧用过的那根树枝,小心翼翼地从罐底挑了一点白粉出来。

    尽管令人都不想承认,但那白粉,似乎就是骨灰。

    那张纸条混在白粉里,险些就要遗漏过去。

    尉迟穗华趁手将纸条也挑出来,上面依旧是他不认识的古文字。

    尉迟穗华将纸条甩到谢时青面前,磨了磨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他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谢时青偏头看过去,语气毫无波澜,将上面的内容翻译了一遍。

    说完之后,尉迟穗华表情狐疑:“真的是这个?”

    谢时青这么好说话?竟然没有为难他?

    这其中……确定没有什么隐情吗?

    谢时青懒得解释,冷淡道:“你爱信不信。”

    尉迟穗华信了。

    ……

    苏冉听尉迟穗华说完陶罐里面东西后,也有些震惊。

    他们这回竟然挖到了个真的!

    【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有什么怨念的话,请去找当初犯下这个过错的人吧。】

    【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想要破解幻境回家的小女孩。】

    【呜呜,我三哥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

    “那……”苏冉没忘记尉迟穗华说的,和白粉在一起的,还有一张纸条,便又问道:“那张纸条呢?写的什么?”

    【这回总该是线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