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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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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二爷我没!”丁夏举了三根手指头在耳边发誓:“上次是赦王非要我支开您啊!这回绝对是真的,太夫人真病了!”

    见着丁夏很是诚恳,翟循信了。

    他眼见着谢不平的背影从拱门处消失,站在原地长吁叹气道:“要是大哥还活着便好了……”

    丁夏不敢搭腔,却是深以为然。

    翟大将军的长子原是一直留在临城撑着翟府,年初突发了无名重疾,咯血而亡,留下遗孀遗腹子,翟循回城,一是因城中翟府老小无人庇佑,二是因阿虞寄去的书信所书谢不平深陷水火。

    于是他回来了,成了如今翟府名义上真正的掌事儿者。

    “丙冬!我有话问你!”

    丙冬的腿受了伤,走的并不快,因此,翟循还是可以一嗓子吼停他的。

    “翟二爷?”

    “谢不平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额……”丙冬万分老实地说:“这我便不知了,我只是王爷身边的侍卫,他很少同我说些什么事情的。”

    翟循懊恼:“可我又不能去问沈扶风,他瞧着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咳咳咳属下觉得,如今武姑娘知道的,必不会比沈先生知道的少。”丙冬压着嗓子说了这样一句,转身走了。

    见人离开,翟循又将问题抛给丁夏:“我都认识谢不平二十年了,他和那武知蹊才认识多久?怎么宁肯对她说也不同我道呢?”

    丁夏捡起方才那张饼咬了一口,摇头叹道:“主要人武姑娘没出现的时候,赦王也不敢跟你说太多啊……”

    “我的问题?”

    “二爷,太夫人病着呢。咱先回府不?”

    “好。去街上给我侄儿带糖糕你说怎么样?”

    “二爷,小公子还没生牙呢。”

    日上三竿,添合院静悄悄,只有几个手脚轻的小丫鬟在做简单的洒扫,无人说话,走路都是慢慢的。

    儿茶亲自在寝室外守着,撑着下巴打着瞌睡,一睁眼,忽地见几个小丫鬟跪了下去,低声请安:“王妃万安。”

    她站起来,才见到是赦王妃,匆匆的行个礼,回头望了望屋子紧闭的门,看了看王妃,不知道要怎么说才不会得罪人。

    花雾容倒察觉不出什么异样,她只望着那主殿的断壁残垣发了感慨,众人都知她的嫡亲姐姐花翠微,便是死于一场大火,其实在出嫁之前,因为抵触赦王恶名便已上吊在闺阁之中了,代替她嫁过来的是武知蹊。

    花雾容会忍不住多想,如果武知蹊那时候不脱身的话,自己便没机会嫁进王府了,而她会始终顶替着姐姐的名字和身份,当谢昀的王妃。

    一切应当都是有因果的,才会有今天这般地步。

    儿茶仍是踌躇的,在烈日下站了会儿,才敢走过去,跪着对花雾容说:“王妃见谅,武仙师惊了一夜的汗,半个时辰前方在浴桶里用冰水泡着堪堪入睡,此刻若要见驾,怕是会冒犯到您。”

    花雾容还是关切的,“请了大夫来看吗?惊汗怎可用冰水泡着?岂不伤身?”

    “武仙师不允,只说困了乏了,要想法设法的睡上一觉。”儿茶也觉得她怪可怜的,低眉抬眼的一瞬间,忽然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走近院子,心中一咯噔,换个方向跪拜,“婢子见过王爷!”

    花雾容见到他这样一幅毫发无损,悬了好几天的心,算是真的踏实了,可没等自己说上一句话,谢昀便先开口要将自己打发走,他目光都不停留地路过,只道:“王妃若无事便回长云楼罢。”

    她委身行礼,妾身告退四个字,卡在喉咙里,无声而出。

    儿茶此番看见文儿瞪了一眼自己,觉得莫名委屈,又搅紧了袖子站起来,跟在谢昀后面,在他要开口喊的时候,大着胆子又道:“王爷见谅,武仙师惊了一夜的汗,半个时辰前方在浴桶里用冰水泡着堪堪入睡,此刻若要见驾,怕是会冒犯到您。”

    谢昀一听,原先带着微微欣悦的脸色,便一瞬冷漠起来,一言不发的上前,伸手将门从外推开来。

    想到什么,略有顾虑,问儿茶:“她穿了吗?”

    儿茶楞了楞,忙不住点头道:“完完整整,她都热的没力气了,便就着衣入了水,没叫婢子近身伺候,。”

    那个浴桶便安置在寝房的屏风后头,寒气在屋子里充斥着,武知蹊整个人泡在水里,歪着脑袋晕厥了,纵使是有冰水贴身,仍然是压不住她浑身的燥热,额上的汗密密的出,唇色泛白。

    水里还游着一条黑色的蛇。

    谢昀见到她这幅模样的时候,一瞬心窒,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将人从浴桶里捞出来,哗啦带上一圈水花,“把胡御医给我叫来!”

    儿茶点点头,转身吩咐人去办了,又小声的提意见:“王爷,让婢子给武仙师换身衣裳吧?”

    谢昀尚未答话,那浴桶里突然又是一阵水声,只见莲子一身黑衣从中站起来,脆生生的说:“不用叫人来诊治,也不用换衣裳。”

    “你!”儿茶惊!不知什么时候屋子里多出个这样的姑娘来!

    谢昀不是第一次见她,“武莲子,这是为何?”

    莲子喜欢别人带姓称呼自己,因此跳出浴桶,一旋身,将周身水花顿时甩干,慢慢解释:“三三昨夜开始对诡器有的感知,每每如此,不测方向的话,三三必定会受煎熬,浑身燥热难安,冷汗不断。”

    谢昀听的一知半解,“儿茶出去。”

    儿茶自是乖巧的往屋外退走,将门给带上。

    “她晕厥了。”

    “那是贪凉啊。”莲子也不解,上塌去蹲在武知蹊的身边,“因她一时半会儿没去寻那诡器,又想解热,所以将自己泡在冰水里以求个舒爽,但是这样伤身体。谢狗,我昨夜劝过她了,可是三三不听呀。”

    “她以前是怎么做的?”

    “感诡器所召多在半夜,三三以往都会马上种那截木头,然后看枝叶所指何处,预测后决心动身时间,这股磨人的燥热催促便会消停了。”武莲子不明所以,“她昨个半夜才回来,和脏小子道别后便一直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三三宁愿受折磨,也忽然不愿意去寻找诡器了,也许是她还不想这么快有方向,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