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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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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知蹊连夜离开赦王府的事儿,花雾容是一大早才知道的,她昨夜睡的并不安稳,同文儿挤在一张床榻上掉眼泪,回想那么多鬼就心慌。

    “武姑娘为什么走了?”

    “回王妃,小的不知道,武姑娘她昨夜从巴兰阁返回添合院,不一会儿就直接离开了。”

    “好,知道了。”

    来回禀的小厮看着很老实,他只吸了吸鼻子,傻愣愣地说:“回王妃,还有一件事情,方才小的路过巴兰阁,看见丙冬送御医出去了。”

    花雾容刚抬起来的一勺粥都送到嘴边了,听到这消息就给搁下,担心的问:“王爷不是并无大碍吗?怎么一大早会从巴兰阁走出来御医?”

    “回王妃,这个小的还是不知道。”

    文儿训斥他:“不知道还来说个什么!滚出去!”

    花雾容即刻便从绣凳上站起来了,提着裙摆便往外走,文儿劝她喝完粥再去,她不肯,直到走到了巴兰阁,才发觉盛嬷嬷正等在院子里。

    “老奴见过王妃娘娘。”

    “嬷嬷,王爷还好吗?”

    盛嬷嬷脸色铁青,咬牙道:“腿骨险些错位,刚和丙冬将那武姑娘的师弟捉走了!”

    花雾容没听明白,“这关左仙师什么事儿?”

    守在巴兰阁的侍卫只上前来回话,“小的只记得昨夜武姑娘的师弟带了两壶酒从墙头翻进院里,特意去问了说是找王爷喝酒的,谁晓得他走之后,王爷的腿就已经伤了。”

    “左仙师打的王爷?”文儿简直不敢相信。

    “是了。”

    花雾容又问:“王爷腿都伤了还怎么出去?”

    “回王妃,骑马的来着。”

    ……

    武知蹊昨夜一宿未眠,她住的客栈就在大街上,一晚上不便宜,服务却面面俱到,她正在楼上等着小二送早点来,推开窗便见到集市一头聚集了好些凑热闹的人。

    那小小二见她有兴趣,将早点托盘放在桌上,将帕子往肩上一甩,说道:“姑娘稍等,我这就去打听!”

    其实她想说不用的,可那小二蹿的很快。

    集市的大伙儿看热闹归看热闹,是绝不敢像往常那般靠的太近,因为出街的是赦王谢昀,同往常不同的是,这回他还多带了个人。

    众人只见那少年被剥光了衣裳,只着一条单薄的亵裤,被谢昀的手下绑着一只脚,倒挂在南通门下。

    “谢昀!你有种别叫丙冬!咱俩打!”

    “我没种。”谢昀笑的坦荡,瘸着腿在下头绕着他走,仰着头看着,“倒是你,胆敢打我,便得做好这心理准备。”

    左芪破口大骂:“谢狗你无耻!分明是你欺辱我师姐在先!”

    “不过吵嘴而已,用你多管闲事?”

    “你都将她惹哭了!欺负我吞鬼山的姑娘!要是重来一遭,我还是照打你不后悔的!”

    哭了?

    谢昀回忆了一下,昨晚左芪拿着两罐酒便跑进了巴兰阁,见到自己就将酒砸了过来,那股劲头就像是要吃人似的,张口便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没瞧过我三师姐掉眼泪!她那样好强矜傲的人,你谢昀是个什么东西敢将她惹的一个人半夜竟坐在屋顶掉眼泪?!我别的本事不精,打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原本以为砸两罐酒也就算了,谁想这左芪真的敢上手打他,谢昀没缓过来的时候,就被他拖着半截椅子砸到了小腿,就那样一下,痛的爬不起来,也确实反应过来左芪是要动真格,才将丙冬叫了出来。

    因为气的有些发昏,当时居然就忽略掉他说武知蹊掉眼泪的事儿。

    像武知蹊那样好强的人,昨夜被他气的坐在屋顶上哭,谢昀回想起昨夜她失望的眼神,恨不得即刻给自己一巴掌!

    “你若再敢多说一个字。”谢昀双手叉腰往上看,“我就将你扒的干干净净,再挂到浮水楼对面。”

    左芪不服淫威,由于倒挂充血,脸涨的发紫,仍旧是伸长了手臂要去揪他头发,“你敢!你要是这么做了!我师姐会跟你势不两立!”

    谢昀啧的一声,从背后拿起来拿把光滑乌黑的弓,一箭射破了他左腿的裤子,豁开好大一道口子,左芪一瞬觉得下身清凉,奋力抬头去看,幸而只是露了一条腿,幸而开叉只开到大腿根!心里忒道:谢狗太狠了!

    “你只会丢她的脸,拖她的腿。”谢昀存了心思要打击他,凑过去,只能用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她又不傻,为了你跟我势不两立,很不值得。”

    左芪还是没能憋住,破口骂道:“谢狗!你这个小人!”

    谢昀一楞,转个身,颇为无奈的摇着头往前走,手一抬,回道:“那你便做你赤裸裸的君子罢!”

    丙冬会意,抬着刀飞身而上,生生的将左芪身上最后那一片薄布给扯下,动作利落毫不犹豫。

    众人哗然,纷纷掩目避开。

    左芪嘶声竭底:“谢狗!!!”

    丙冬跟上去,想搀扶他,但是谢昀撑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很是自得,就这样往南通街走了一圈,身着如此高调的红艳服,众人都识得是谢昀,这样走着,叫临城的百姓一时噤若寒蝉,整条街都安静下来。

    “武知蹊去哪里了?”

    “属下不知。”

    “如此?”谢昀停下来,终于将拐杖一丢,骑上了那匹马,瞥一眼丙冬。

    丙冬点头,“属下,属实不知!”

    “那你不会找吗?”

    “说句逾距的话,昨夜你那样对武姑娘说话,叫谁听了都要心寒,她若真的哭了一夜,现在指不定已经出临城了,话又说回来,您既然厌了武姑娘,又作何上赶着去寻?”丙冬将牙一咬,继续道:“您还将她师弟剥光倒挂在城门!武姑娘爱护师门名声,您这样做她怕是真的要跟您断了关系!”

    “你懂个什么!”

    “我我我只晓得武姑娘是个好人!”丙冬看他骑着马远去,挥着刀跑起来跟在后头,“王爷不要太欺负人了!”

    谢昀毕竟还是骑着马,他要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丙冬被远远的甩在了后头。

    ……

    那头打听完热闹的店小二又跑回了二楼,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只绘声绘色地说:“是咱赦王爷出街咯!将一满口混不吝的小子挂在南通街门那儿!那小子说一句话,谢狗就扒他一件衣裳,扒到最后一件不剩!我的天爷!那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要面子的时候,这样一搞,还要不要活咯!不过说到底,那人也真敢说!当谢狗的面就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