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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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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渊的唇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然后又离开。

    陆芷沅双手抓紧了垫褥,全身绷紧如琴弦。

    她即将和亲时,南越皇室专门派了女使送来避火图,教授她男女之事,到了东秦晋王府,东秦的皇室也派来女使,告诉她如何服侍晋王,所以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管她对祁渊如何抗拒,这事她都是无法躲过的。

    她咬紧了牙关,等着祁渊下一步的动作。

    但奇怪的是,等了许久,祁渊都没有动,他的手依然捧着她的脸,炙热的气息也在她上方。

    可他为何不动。

    她禁不住悄悄睁开眼睛,却看到他灼灼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见她睁开眼睛,那双明曜的眸子掬了笑,嗓音沙哑地哄着她:“阿沅,看着我,叫我的名字。”

    陆芷沅有些想不通他为何一再让她唤他的名字,但她方才已叫过一次,再叫一次也无妨,于是依着他的话叫道:“祁渊。”

    祁渊猛地压下来,她的唇瓣连同她的声音一同消失在他的薄唇中。

    陆芷沅方才绷着身子等,他没有动静,此刻她刚松缓下来,没想到他突然就开始了。

    她惊呆了,愣愣地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怔然地望着祁渊近在咫尺的俊脸。

    祁渊松开她的唇,亲了一下她秀挺的的鼻尖,沙沙的声音也带着笑,“小傻瓜,不要憋气。”

    陆芷沅终于回过神,脸顿时红得想滴血,唇瓣上还萦绕着他留下的气息,她克制住想用

    手擦去的冲动,待要偏过头,却也动不了,眼看着他又靠过来,她绷着身子闭上眼睛。

    祁渊贴着她的唇瓣,压下内心疯狂想要她的冲动,动作极尽温柔。

    她身子僵硬,双唇紧闭,他知道她不只是紧张,还有抗拒。

    “阿沅,”他的声音含糊地从唇间传出,“你是我的,让我疼你好不好?”

    他的触碰已让陆芷沅感到不适,再听到他这句你是我的,心底顿生出悲凉之意,云琛即将成亲的事也跟着冒出来,悲痛,辛酸,委屈一起涌上,化成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

    祁渊停下动作,抬起头看到她眼角的泪痕,他眼中的炙热渐渐冷却下来。

    他定定看着她,胸口闷痛传来。

    她竟这般抗拒他!

    祁渊翻身下床,陆芷沅听到动静,睁眼看到他正欲离去,她慌忙坐了起来,“殿下。”

    祁渊脚步微顿,背对着她,“你不愿,我不会勉强你的。”

    “妾身没有,妾身只是害怕。”陆芷沅不安地道。

    她确实不愿,但她是他的侧妃,此事怎能由她愿与不愿。

    祁渊沉默了一下,依旧没有转身,只说道:“你睡吧。”

    他出去后,茗玉和闻春飞快地进来,看到坐在床上垂泪的陆芷沅,咽下了急切的询问,闻春扶她躺下,安慰她:“公主,您先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

    长风守在倚翠居外,看着时辰正准备回去歇息,没想祁渊突然出来了,他下意识地往屋里看了一

    眼,再转头祁渊已经走到几步开外了。

    长风追了上去,小心地问道:“殿下,去哪里?”

    “墨韵堂。”祁渊答道。

    路过摘星台时,他扭头向上望了一下,嘴角噙着一丝苦笑。

    云琛即便是在千里之外,依然能让她惦念着,而他在她面前,却被她拒于千里之外,始终无法靠近她。

    &

    次日楚珮容依然要进宫,庄宜照旧来到倚翠居,关羽舒打听得祁渊没有在倚翠居,兴冲冲地来了。

    今早凌晨下了雨,沥沥淅淅的雨声响至天明,陆芷沅从书房花窗望出去,浓绿的芭蕉叶和苍绿的竹叶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不时滴落下来。

    关羽舒叫了她两遍,她才回过神,“怎么了?”

    关羽舒把写完的字帖递给她,目光再一次扫过她眼下的乌青,关切地问道:“阿沅姐姐,你精神恍惚了一个上午了,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雨声有点吵,所以睡不好。”陆芷沅随口找了个理由。

    昨晚祁渊突然离去,显然是生气了,她万不该那般失态,她与他行周公之礼,乃是分内之事,哭哭啼啼地,倒显得矫情。

    祁渊的性子阴晴难定,好的时候温柔体贴,狠起来可是谁的脸面都不顾的。

    “我倒觉得下雨时最好入眠了。”关羽舒自己写完了,庄宜还有没写完,她得意地绕着庄宜写字的几案走了两圈,想起一事,又笑眯眯告诉陆芷沅,“阿沅姐姐,你知道李惜月惹恼殿下的

    下场是什么吗?她被囚禁至死,西夏被添了许多岁贡,听说殿下还想对西夏用兵。惹谁不好,去惹晋王殿下,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庄宜也写完了字帖,高兴地拿给陆芷沅,“小娘,庄宜写完了。”

    她见陆芷沅盯着手中关羽舒写的那份不动,又叫了一次。

    关羽舒也看到了,敛起笑容,来到陆芷沅身边,忐忑问道:“我哪里写错了。”

    “没有。”陆芷沅回过神,接过庄宜的字帖,对她们道:“我得仔细看,你们先歇一会。”

    她把两份字帖放在书案上,冰凉的手端起温热的茶盏喝了一口茶,微烫的茶汤从喉咙滑下,身子却没有丝毫暖意。

    倘若祁渊因昨晚之事恼她,又或者他猜出她和云琛之间的旧事,那不管是她,还是南越,都承受不住他的雷霆之怒。

    她放下茶盏,双手撑住脑袋望着外面。

    刚停歇不久的秋雨又沙沙下着,芭蕉叶和竹叶滴落水珠的速度越来越快,雨势渐大,那水珠也串联成线,混在丝丝缕缕的雨线中,整片天地都是迷蒙一片。

    那日她跪在墨韵堂的台阶下,也是这般迷蒙的天地。

    她垂下头,双手合拢,捂住了脸,不让庄宜和关羽舒看到自己泛着泪光的双眼。

    廊下有人走进来,陆芷沅听到脚步声,忙揉了一下眼睛。

    是厨娘送八珍糕来,听夏接过,拿进来放在正屋桌上。

    闻春用小碗夹了两块,端给陆芷沅。

    庄宜和关

    羽舒也吃着,庄宜吃了一块,想再伸手,乳娘就抱走她,哄着道:“姑娘,王妃可是说过了,姑娘只能吃一块,再吃小娘就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