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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心经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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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外,是一队守陵护卫队,虞木兰告诉他们,她方才看到有个男人在华侧妃的门前来回走着,不知道要做什么,看到她出现,他转身就跑到后面的村子中,她追了过去,没追上。

    领队有些疑惑:“这大半夜,谁会在此走来走去?”

    闻春听他话的意思,是质疑虞木兰在胡说,当下就恼了,正要发作,陆芷沅示意她不要出声,只看着那领队道:“这话,得问你们,若你们不清楚,那就去问问你们冯校尉,为何半夜有人在我房门前走来走去装神弄鬼,发生这样的事,是你办事不力,还是你们冯校尉办事不利?”

    她站在门口,声音冷然,盯着领队的眸光寒肃。

    领队忙躬身道:“是属下办事不力,惊扰到华侧妃,属下这就去查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陆芷沅冷哼一声,甩手走回屋内,虞木兰也回来,茗玉把门关好闩上。

    陆芷沅回到床边,脱去外衫躺下,野外的夜晚更显寒冷,她捂着被子,仍感到丝丝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让她浑身冰冷。

    祁泓他们刚回去,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出手了,若不是关羽舒送来的虞木兰虞木英,此刻她们主仆四人不知成何样。

    陆芷沅把被子拉往上,蒙住头,眼角有温热的湿意滑进鬓发中。

    阿娘,沅宝好怕,沅宝想回家。

    次日一早,她按规矩去给先帝和太后上香,敬献茶果,又在太后碑前恭敬跪着,念

    诵《地藏本愿经》,接近晌午,才起身。

    冯玉安早已在外头等着她,先向她告罪,然后又告诉她,他已带人把附近都仔细搜查过了,村子里的人也问过了,没发现可疑之人。

    陆芷沅不语,冯玉安神情有些紧张,忙说自己今晚亲自看守她的住处。

    楚珮容回去之前曾说,华侧妃的安危关系着他的前程,他自然紧张。

    陆芷沅终于淡淡一笑:“冯校尉不必如此,这歹人既然敢在我屋前装神弄鬼,想来是筹谋已久的,不会那么容易就找到的,冯校尉不用亲自看守,多派几个得力的属下就好了。”

    “是是是。”冯玉安忙应道。

    她回到住处,用过午膳,坐在书案前准备抄地藏经,看着书上的黑色铅字,脑中盘旋着昨夜黑暗中的脚步声。

    是魏氏背后指使的吗?

    可他们吓唬她,有何益处?他们若真要拿她同楚氏斗法,莫如那晚祁衡意图损她名节之法效果最好。

    那还有谁要害她?

    如果她被吓坏,不敢再守陵,对谁有益?

    陆芷沅把到东秦后所接触之人都想了一遍,想到一人,她冷冷一笑。

    越要吓她,越要她活不下去,她越要活下去。

    她把茗玉三人,还有虞家姊妹都唤来,嘱咐她们:“往后只怕还会发生昨晚之事,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别人越是想吓死我们,我们就越不能被吓倒。”

    到了晚上,果然远远地又出现一阵阵凄厉的哭声,如鬼泣一样,

    听得人毛骨悚然,陆芷沅听得那声音甚远,示意虞木兰和虞木英不用理会,不久,守陵护卫队闻讯赶去查探,那哭声就消失了。

    又过了几日,屋顶的瓦片似乎被什么东西丢中,不时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兼风声呼呼作响,诡异而可怖,听夏吓得缩在床边瑟瑟发抖。

    虞木兰仔细听了一下,说道:“好像是有人拿石头丢过来。”

    陆芷沅沉着脸,“找护陵卫队去搜。”

    虞木兰领命出去,护陵卫队在茂陵内搜查,那声音立刻停止了。

    闻春恨声道:“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如此歹毒,待他被抓住,我要撕了他的皮。”

    “我们眼下是抓不住的,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陆芷沅睡了下去。

    对方是有预谋而来,冯校尉也增派了人手,但他们只吓唬一下就跑,外头荒郊野外,随便跑到哪里,都可以躲起来,冯校尉也无可奈何。

    陆芷沅倒不怕了,只要她安稳地待下去继续守陵,那人的阴谋就不攻自破。

    &

    十一月,到了建昭帝的寿辰。

    晋王府的墨韵堂,祁渊正在看关翰的奏章。

    他和叶寒舟把南边所有的州府都走了一遍,安抚各地的生员,南边生员闹事一事,终于平息下去,秋闱也顺利举行。

    他回到上阳,建昭帝怜他辛苦多日,特意让他在家休息半个月,可才过几天,兵部就递来关翰的奏章。

    突厥前两个月同柔然联姻,似乎达成某种协议,关翰接到探子

    回报,这两个部族最近来往极为亲厚,特别是几个掌着兵权的王侯。

    祁渊自己掌着兵权多年,他能猜得这个消息背后的密谋。

    若突厥和柔然联手,东秦必定要出大军迎敌,后边西夏一直贼心不死,到时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腹背受敌,是兵家大忌。

    看来,自己得去北境走一走了。

    长风进来回禀:“王妃来了。”

    “请。”祁渊道。

    楚珮容拿着一份礼单进来,递给他,“父皇寿辰到了,这是妾身拟送的礼单,殿下请看看,是否需要添补?”

    祁渊接过草草看了一眼,又递还给她,“如此甚好,王妃想得很周到。”

    楚珮容又道:“别的都是依照往年送的,倒是华侧妃送了一副字画屏风,很是新颖,殿下要不要瞧瞧?”

    “不必了,本王还有政事要处理。”祁渊道,铺开一张纸,拿起他从湖州带回来的,刻着渊字的紫毫,准备写字。

    楚珮容也不再说话,行礼退出。

    因尚在太后的孝期,建昭帝的万寿节不举办了,只是同后宫妃嫔,诸位皇子及其家眷吃了顿家宴。

    万寿节虽不举办,但贺礼却是不少,建昭帝陆陆续续听着内侍官报了一个月,听得实在头疼,便让他挑特别的来报。

    内侍官笑道:“若说特别,奴觉得晋王府送的心经屏风最是特别。”

    “心经屏风?”建昭帝奇道。

    内侍官忙令人抬上。

    是一副四扇的绢素屏风,上面用金色的丝

    线绣出心经全文,字体是楷书,建昭帝一看便被吸引住了。

    “这字,写得极好。”建昭帝细瞧着那字体,满脸欣喜,又问道:“祁渊呢?朕让他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