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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林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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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青的天空,暗云滚滚,红霞浸染着天边,微弱的红日光芒突破层层黑云,终于照耀在无边大地上,然而,始终无法驱走黑暗之意。

    视野之内,一片迷蒙,让人不禁生出压抑惶恐,“他”,坐在湖边打量着身周的一切,神色中越来越凝重,越来越迷茫,“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他,低声喃喃自语着。

    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不知名艳丽野花儿开遍山谷,奇怪的三足、四足虫、兽在周围游荡,天空中不时有飞禽掠过,有的无比狰狞,周围,昏暗迷蒙的环境,很让人怀疑,是大污染时代的天空大地。

    然而,空气的清新和洁净,告诉他,两者绝非一回事,又想了片刻,“小晶虫”终于释然一笑道:“既然我丘白鹭没死,干坐在这瞎想又有什么用?亲手去解开这个世界的层层迷雾,才是该做的,或许,终有一天,我甚至会明了一切,至少不会死后怎么到了这里都不清楚……”

    古人云:正己而后立身!诚斯言也!

    花了近两个时辰功夫,编出一套丑陋至极的野草装,勉强遮住赤.条条的身体,“丘白鹭”又费尽心思找到小半截干枯的小树桩,里面大半是中空的,倒是勉强可以用来装水,有些沉重,却也解决了燃眉之急。

    准备妥当,他便向着西南方向走去,那里红日正在落下。

    曲折的小路旁,一颗颗高达十数米的庞大红枫树,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品种,枝桠上*的树叶,足有半身高度,而下面的幽暗的树丛中,生着各种不知名的野果野花,有些野果红润艳泽,一股诱人的香气透发而出,另有些白润如玉,却闻起来恶臭扑鼻。

    不知察看了多少透着果蔬香气的野果野菜,那青青绿绿的鲜嫩样子,就仿如一盘盘美味佳肴,令他不禁食欲大动,却终究一个也没敢吃,生怕被毒死在荒野之中。

    忍着饥饿又行了一段距离,除了天空中有几只飞鸟掠过,他竟再没见到一头野兽,黄昏的野外,宁静!死寂!

    “蹭!”,一只黑色的小兽从不远处蹿过,他立时察觉,放下树桩,猛然拧身追去,双腿爆发出巨大的力道,奔跑之快,怕是比之前生的短跑冠军犹胜出一线。

    追的近了,他看到那是一只类似黑色兔子的红色独角小兽,眼中闪过喜色,猛然扑了上去,双手猛抓猛捞,扑腾了几下,终于堪堪抓住了差点跳出去的小兽后腿。

    “嘿嘿!小样的,看你往哪里跑?”,抓起兔子,他得意的道。

    “嗷——!”,下一刻,他却猛然发出一声惨叫,只见那黑色小兽,突然露出锋利的獠牙,一口咬在了他小臂上,小小的兔头狰狞地甩动着,眼看就要撕下一块肉来。

    手臂猛甩,却没能甩脱,他忍住剧痛,眼中露出狰狞。

    越遇到危险,他性格就越是狠戾,下一刻,只见他扣住小兔兽下身,猛然向地下狠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砰!”、“砰!”、“砰!”…,不知连砸了几十下,直到小兽血肉模糊,他才抬起近乎要骨折的左臂,喘着气,呲牙咧嘴道:“这它妈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兔子都咬人了啊?嘶——!老子才刚启程,就给个下马威啊!贼老天,见鬼!见鬼!嘶——!真疼啊——!我叉……”。

    找来一些干草简单勒住伤口,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他才强压下心中惊悸,却又发起呆来。

    面前就是小兔兽的尸体,剧烈运动后,他早已饿的双眼发懵,不停在动着心思,想吃下这个小东西。

    “唉!到手的肥肉难道还丢了不成,让你咬我,我还非吃了你不可,还就不信了,你还真能毒死我?”,半打气地发狠,他直接拽起小兽尸体,用水洗剥后,干起钻木取火的勾当。

    努力了半天,半点火星不起,他心里有些气急,却强自压下烦躁,自我安慰道:“咱可是人,得吃熟食啊,伙计!别急!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西施啊”。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天色近黑,他手中的木棍和下面的一截树干都已经擦磨的异常干燥,在剧烈的嗤嗤声响中,终于燃起了一点火星。

    点燃火堆,他已是两眼冒金星,穿起小兔兽架在火上烤着,都快饿的不行了。

    一刻钟,两刻钟,足足过去了小半个时辰,翻来覆去烘烤,香气终于开始弥漫开来,这时,他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又过了一会,“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心里告诉着自己,他猛然把烤的焦糊一片的兽肉抽了回来。

    闻着焦糊味和肉香掺杂,他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双眼放光,对着有些黑焦的烤肉,他一口就咬了下去。

    “噢—,吼吼!”,不想,这种肉咀嚼后,带着一种极为强烈刺鼻的辛辣气息,比芥末还要强上十倍,一把将手中肉抛飞,他猛烈蹦了起来,嘴里,一股火,一路从脖子烧到了脚底,在极端的难过下,他发出了怪异的吼叫声,不然,非得生生被那种极端感受折磨疯不可。

    无物可食,腹中饥饿难耐,他最终又捡起了抛掉的焦肉…..“噢—,吼吼!”

    “噢—,吼吼!”

    ......强忍着吃了半个烤兔兽,算是囫囵果腹了一番,他正身心俱疲地想休息,却听远处有人声嘈杂,但全是听不懂的话语。

    “那里有火,头儿!”、“哈哈!又一个贱奴!竟然躲在那”……,五六个人相互传递着话语,匆匆从远处赶来。

    丘白鹭听不懂话音,但不妨碍听出里面透着的凶狠味道,心中一惊,他起身就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猛然钻进灌木丛中,没命跑出百余米,未想,身后喝骂声反而*的更近了,心中惊骇,他后背上的冷汗唰唰下.流。

    只得更拼命跑,剧烈的超负荷运动下,他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嘴巴张开,剧烈的喘息中,脚步开始踉跄起来。

    又狂逃出百余丈,不想,“哪里走?”,半空中一个身影在树干之间纵跃,快如奔马,人在数丈外,竟一个猛扑,向着他后背就猛抓了下来。

    反应不及,被那人一下扑在身底,丘白鹭猛力一翻身,想站起来,却发现脖颈被对方双臂紧紧锁死,自己的力道更是泥牛入海,竟完全抬不动丝毫身形。

    不停玩命挣扎,脖颈却被那人越勒越紧,他脸上青筋暴起,涨红如血,双脚不停蹬地,使尽了全身的本领,然而,仍旧无法挣脱丝毫。双方,力量差距太大!

    不肯认命,竭力挣扎着,脸色青黑的他眼中开始充血,面容扭曲着,眼看已是要不行了。

    “莫卡萨,松开他吧!”,这时,后面大步走来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对着勒着丘白鹭的黑影直接命令道。

    黑影闻言,果然松开了双臂,任由丘白鹭的身体滑落,他举臂过胸,对着来人恭敬施了个礼,粗哑的嗓音,汇报道:“队长,这是个上位魔族的后裔,不知道为何沦落到了这里”。

    “上位魔族吗?未必!那些大人们的后裔,即使是个少年,你也未必这么容易就能得手”,魁梧之人盯着不停喘息的少年看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道。

    他,头顶正中生着一枚褐色犀角,脸膛中正严肃,双臂上密布着细如钢刃的鳞片,在蓝月的月光下泛着清幽的冷意,看起来,十分沉稳彪悍,却是个犀鄂族中年。

    “哈哈!或许是个放逐的废物也说不定呢!”,这时后面又过来了三个人,当先的一个人举着火把冷森森说道,他面如鹰隼,鼻尖稍稍弯下,后背上背着一柄长弓,布袋中箭羽林立,原来是个隼族弓手。

    淡淡扫过说话的人一眼,犀鄂族中年对着黑影挥手道:“莫卡萨,带上他回营!”。

    与刚来之人错身走过两步时,他突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弓手道:“莫迪司,明日押送抓捕的奴隶回勍石山脉矿场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吧”。

    被称呼莫迪司的弓手,闻言脸色一变,冷哼道:“巴雷!前来红枫林抓捕奴隶的事情,是安德列大队长委派你我共同负责的,你现在就想一手遮天,未免太霸道了吧?”。

    原来,魁梧的犀鄂族中年名叫巴雷,他与莫迪司冷冷对视,气氛骤然变得凝重起来,那黑影察觉不对,也走出后面的阴暗,站到了他身后,手里仍紧紧提着,绑的结结实实的少年。

    此时丘白鹭已恢复了些许气力,却奈何始终挣不开绳索,当真是回天乏术!

    在火光照耀下,他也终于看清了捉住自己的黑影人样貌:但见,此人身形不过六尺,十分矮小,四肢却异常粗壮,生着一张类似猩猩的细毛脸,显得异常凶猛,这种典型特征正是——中位猿族的样貌。

    而莫迪司身后的两人,同他一样是隼族,气势上并不弱,两方五人剑拔弩张对峙着,眼看要动起手来。

    丘白鹭听不懂他们说话,但看得明白现场的情势,料想,若是两方冲突起来,正是他逃跑的好机会,然而,双手被黑影人用不知什么材料的绳子死死困在了胸前,绳子另一端拴在他腰上,却是有些难办了。

    心中似是权衡了一番,巴雷冷笑了一声,终究退让了一步:“莫迪司!你好自为之吧!莫卡萨,我们走!”。

    看着巴雷带着莫卡萨绕过去,莫迪司的眼中闪过犹疑的光芒,心中揣测着他话中的意思,脸色变幻不定,暗想道:莫非自己私自偷卖奴隶的事情已经被他知晓?

    想想并非没有可能,他顿时惴惴不安起来,脸色阴狠变幻,终于下了决心。

    五人各怀心思回到南面红枫林边的营地,莫卡萨却随手将丘白鹭丢进一个栅栏,这样的栅栏,营地中共有十来个,里面到处是散落着各族人。

    丘白鹭飞落的身形直接砸在一个头生双触角的虫族人身上,顿时让瞌睡的他惨叫一声,暴跳起来。

    爬起来,他刚想道歉,那人已嗷嗷叫着扑上来,一拳捣向面门,嘴里凶狠地喝骂不停,显得分外凶横。

    双手被绑住,他没法还手,只得侧身躲过。

    瞅准机会,他一个膝撞猛顶在那人小腹上,痛嚎一声,那虫族之人痛地跪在地上,望向他的眼神终于带上了一丝恐惧。

    他的身体素质和反应力要远比那虫族强上很多,虽然现在只是少年期,身体还未长成,但也不是一般下位种族之人能对付的了的。

    没有再跟人动手,他找了个地方安静猫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但明显的,周围的各族人大都躲开了他些许,露出警惕畏惧的神色。

    他客气地想请人替他解开绳子,却无人搭理,气急之下,只得凶狠地吓住了一个少女,怒目圆睁着,少女才哆哆嗦嗦解开了他绑缚双手的绳子。

    竟然吃硬不吃软!唉!

    就这个功夫,他已经大约估摸出了营地中的人数,总计十一个栅栏,其实都差不多大小,每个约有五六百人上下,总人数,当在六千多人上下。

    奇怪的是,栅栏外各营帐看守的士兵才不过三四百人,面对如此悬殊的比例,这些人竟不敢跑,这里面,若是没有古怪,打死他也不相信。

    眼珠乱转,收起趁着夜色逃跑的念头,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和守卫,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现在,他知道,最要命的就是听不懂当地的语言,无法通过交流以及别人的谈话,收集足够的信息,这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相当于要重学一门外语。

    左思右想无果,后半夜,陆陆续续又有一些小队带着抓捕的人回来,此时营地中的士兵大约上升到了六七百人,而所有栅栏中围着的奴隶,又增长了数百个。

    就在士兵全部入营之时,营地高达六七丈的寨墙大门突然关闭,一排排士兵登上了各处哨楼,戈矛横亘,长刀出膛,森寒的杀意弥漫出来,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