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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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金色的温暖阳光穿透雾气折射在雨花石路上，洋楼里的人推开百叶窗，让清新的空气伴着花香涌入房间。
小镇迎来了美好清晨。
这里的居民习惯了慢节奏的惬意生活，往常都是吃完饭后过了很久，才三三两两的出来散步。
但随着一位新居民的加入，改变了他们的习惯。
早7点半，晨雾还没散尽，四通八达的小路里已经走出了很多人。
活蹦乱跳的小孩身后，穿着布裙的妇人在笑着叮嘱，步履蹒跚的老人慢悠悠走在最后。
他们手里有的捧着花，有的拿着板凳，不约而同的前往小镇中央的广场。
“山姆大叔，今天也来这么早啊。”推着小车的青年笑着和一个老头打招呼。
“不早不早，现在去已经抢不到座位了。”老头摆摆手，熟稔道。
“真的吗，几天没来，没想到先生更受欢迎了。”青年有点惊奇，随即一拍脑袋，懊恼道：
“那我得快点了，山姆大叔，再见！”
青年骑着三轮的背影渐行渐远，山姆对此场景已经习以为常，看了看天色，也加快脚步，
“老头子也得抓紧了，晚了戏就唱完了。”
‘戏曲’这个词语他读起来有些拗口，但丝毫不影响他对它的喜爱。
不仅是山姆，小镇的其他居民对‘戏曲’也经历了从陌生到喜爱甚至是痴迷的心里路程。
几天前，一个穿着怪异的流浪艺人在广场上唱歌，唱的还都是些大家听不懂的语言。
起初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哪里来的疯子，只有几个人看热闹似的驻足。
但随着他日复一日的坚持表演，渐渐地为他停留的人越来越多，
直到现在，小镇上但凡有空闲的人都会自觉前往广场，只为听一出折子戏。
流浪艺人让他们称他为‘先生’，大家仍然听不懂他陌生的语言，但那婉转动人的唱腔、水袖翻飞的武术和先生眼光流转的神情都让他们为此深深着迷。
尤其是唱到精彩处的动作表演，英姿飒爽华丽非凡，惹得一群青年每次唱完都围着先生求收徒，
尽管先生解释了很多次这只是表演，但大家都坚信这一定是某种神奇的东方武术。
“先生，先生，我爱你啊啊啊！”
“酷毙了，好帅！”
打赏的纸币和鲜花被激动地抛向空中。
没到广场，人群的尖叫声便远远传来，热烈情景丝毫不亚于顶级舞团演出。
山姆无奈的看了眼疯狂的粉丝，把板凳摆在高坡上坐好，远远观望着广场中央的场景。
宽阔的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像，雕像通体漆黑，面容掩盖在巨大兜帽下，那是居民们为表达对巫师的敬仰之情建造的。
巫师雕像一手背在斗篷后，另一只手举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球，清澈的泉水从里面汩汩流出，落在水池里形成了一个露天喷泉。
令所有人疯狂尖叫的表演，就在喷泉正前方。
繁复精美的头冠下的脸庞画着秾丽的妆容，却丝毫没有掩盖他原本的出色，只是为那张艳若桃李的容颜锦上添花。
站在舞台上的人身着明黄色长袍，镶嵌着宝石的腰带紧紧勾勒劲瘦腰身，走动间层叠的衣衫摆动，宽袖裙摆上的孔雀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梵行转过身来，环视了一圈观众。
人群熙熙攘攘的拥挤在一起，目光狂热的看着舞台，
伴随着呐喊声，梵行脑海里响起了一道道提示音
“嘀，气运值+1，气运值+10……”111已经没空说话了，数钱一样播报着不断增加的气运值。
不到十分钟，原本负数的气运值渐渐开始回升，并且继续上涨。
他殷红的唇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乌黑眼眸在红妆映衬下深邃而迷人，描绘着流畅眼线的眼尾微挑
道是无情却有情。
“先生，先生看我了，啊我死了啊啊啊！”一个年轻女孩激动地拽着同伴的胳膊大声道。
同伴在嘈杂叫喊声中呐喊：“他看的是我！是我！！！”
两人的争执声很快被人群覆盖，还没开始，场面便热闹的有些混乱。
一只白鸽挥舞着翅膀停在雕像肩膀，似是被这疯狂的场面惊吓。
刚要展翅飞走，雪白的水袖划过天际，带来一股清寒地冷香。
白鸽突然停下了脚步。
水袖轻巧的拂过人群，仿佛按下了停止键，吵杂的观众安静下来。
他们目光痴迷的看着舞台上的人，听他唱着曲折的戏腔：
“游丝牵惹桃花片，珠帘掩映芙蓉面……”抑扬顿挫的唱词从红唇里吐出。
男子的唱腔时而哀婉，时而悠扬，配上他复杂多情的神态，令人不自觉沉浸其中。
没有话筒，没有伴奏。
他只是站在舞台上纵情的唱着，清越中带着空灵气息的嗓音却随着风飘进了所有人耳中。
裙摆下莲步轻移，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舞台上的人仿佛一片羽毛，飘到了舞台中央。
随着一声似嗔似叹的戏腔，一曲折子戏进入尾声，
“只疑是昨夜梦中来，愁无奈。”
梵行一只水袖前倾，另一只手臂别在腰后，画着艳丽妆容的脸颊偏向一边肩膀，在舞台中央沿顺时针迅速旋转。
华丽的明黄衣袍在空中翻飞，台上的美人如一只金翅蝴蝶翩翩起舞。
人们不自觉看痴了，连白鸽也深深凝视着他。
转了几圈，梵行感到有些头晕，动作也渐渐缓慢下来。
众所周知，旋转这个舞蹈动作极为考验功底，没个十年八年的童子功练不出来。
梵行这个半路出家的业余爱好者很快便有些撑不住了。
劲瘦腰身弯起一道优美弧度，梵行刚要顺着向心力坐下，来个完美的卧鱼。
突然，左脚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重重地踢了一下右脚跟。
what,fuck？
梵行黑眸微微睁大，修长的身体不协调的摇晃了一下。
台下的观众不明所以，见他动作猛地卡顿了一下，还以为是他特意安排的动作，特别配合的鼓起了掌。
只有梵行知道，如果再不停下来，他将会迎来第一个舞台事故，还是十分不体面的舞台事故。
但他现在已经转到了收尾阶段，根本控制不了身体随着向心力动作！
怎么办，梵行眉头蹙起，心中有些焦急
难道真要他摔个狗吃屎？
不要吧……
浅金色的温暖阳光穿透雾气折射在雨花石路上，洋楼里的人推开百叶窗，让清新的空气伴着花香涌入房间。
小镇迎来了美好清晨。
这里的居民习惯了慢节奏的惬意生活，往常都是吃完饭后过了很久，才三三两两的出来散步。
但随着一位新居民的加入，改变了他们的习惯。
早7点半，晨雾还没散尽，四通八达的小路里已经走出了很多人。
活蹦乱跳的小孩身后，穿着布裙的妇人在笑着叮嘱，步履蹒跚的老人慢悠悠走在最后。
他们手里有的捧着花，有的拿着板凳，不约而同的前往小镇中央的广场。
“山姆大叔，今天也来这么早啊。”推着小车的青年笑着和一个老头打招呼。
“不早不早，现在去已经抢不到座位了。”老头摆摆手，熟稔道。
“真的吗，几天没来，没想到先生更受欢迎了。”青年有点惊奇，随即一拍脑袋，懊恼道：
“那我得快点了，山姆大叔，再见！”
青年骑着三轮的背影渐行渐远，山姆对此场景已经习以为常，看了看天色，也加快脚步，
“老头子也得抓紧了，晚了戏就唱完了。”
‘戏曲’这个词语他读起来有些拗口，但丝毫不影响他对它的喜爱。
不仅是山姆，小镇的其他居民对‘戏曲’也经历了从陌生到喜爱甚至是痴迷的心里路程。
几天前，一个穿着怪异的流浪艺人在广场上唱歌，唱的还都是些大家听不懂的语言。
起初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哪里来的疯子，只有几个人看热闹似的驻足。
但随着他日复一日的坚持表演，渐渐地为他停留的人越来越多，
直到现在，小镇上但凡有空闲的人都会自觉前往广场，只为听一出折子戏。
流浪艺人让他们称他为‘先生’，大家仍然听不懂他陌生的语言，但那婉转动人的唱腔、水袖翻飞的武术和先生眼光流转的神情都让他们为此深深着迷。
尤其是唱到精彩处的动作表演，英姿飒爽华丽非凡，惹得一群青年每次唱完都围着先生求收徒，
尽管先生解释了很多次这只是表演，但大家都坚信这一定是某种神奇的东方武术。
“先生，先生，我爱你啊啊啊！”
“酷毙了，好帅！”
打赏的纸币和鲜花被激动地抛向空中。
没到广场，人群的尖叫声便远远传来，热烈情景丝毫不亚于顶级舞团演出。
山姆无奈的看了眼疯狂的粉丝，把板凳摆在高坡上坐好，远远观望着广场中央的场景。
宽阔的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像，雕像通体漆黑，面容掩盖在巨大兜帽下，那是居民们为表达对巫师的敬仰之情建造的。
巫师雕像一手背在斗篷后，另一只手举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球，清澈的泉水从里面汩汩流出，落在水池里形成了一个露天喷泉。
令所有人疯狂尖叫的表演，就在喷泉正前方。
繁复精美的头冠下的脸庞画着秾丽的妆容，却丝毫没有掩盖他原本的出色，只是为那张艳若桃李的容颜锦上添花。
站在舞台上的人身着明黄色长袍，镶嵌着宝石的腰带紧紧勾勒劲瘦腰身，走动间层叠的衣衫摆动，宽袖裙摆上的孔雀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梵行转过身来，环视了一圈观众。
人群熙熙攘攘的拥挤在一起，目光狂热的看着舞台，
伴随着呐喊声，梵行脑海里响起了一道道提示音
“嘀，气运值+1，气运值+10……”111已经没空说话了，数钱一样播报着不断增加的气运值。
不到十分钟，原本负数的气运值渐渐开始回升，并且继续上涨。
他殷红的唇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乌黑眼眸在红妆映衬下深邃而迷人，描绘着流畅眼线的眼尾微挑
道是无情却有情。
“先生，先生看我了，啊我死了啊啊啊！”一个年轻女孩激动地拽着同伴的胳膊大声道。
同伴在嘈杂叫喊声中呐喊：“他看的是我！是我！！！”
两人的争执声很快被人群覆盖，还没开始，场面便热闹的有些混乱。
一只白鸽挥舞着翅膀停在雕像肩膀，似是被这疯狂的场面惊吓。
刚要展翅飞走，雪白的水袖划过天际，带来一股清寒地冷香。
白鸽突然停下了脚步。
水袖轻巧的拂过人群，仿佛按下了停止键，吵杂的观众安静下来。
他们目光痴迷的看着舞台上的人，听他唱着曲折的戏腔：
“游丝牵惹桃花片，珠帘掩映芙蓉面……”抑扬顿挫的唱词从红唇里吐出。
男子的唱腔时而哀婉，时而悠扬，配上他复杂多情的神态，令人不自觉沉浸其中。
没有话筒，没有伴奏。
他只是站在舞台上纵情的唱着，清越中带着空灵气息的嗓音却随着风飘进了所有人耳中。
裙摆下莲步轻移，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舞台上的人仿佛一片羽毛，飘到了舞台中央。
随着一声似嗔似叹的戏腔，一曲折子戏进入尾声，
“只疑是昨夜梦中来，愁无奈。”
梵行一只水袖前倾，另一只手臂别在腰后，画着艳丽妆容的脸颊偏向一边肩膀，在舞台中央沿顺时针迅速旋转。
华丽的明黄衣袍在空中翻飞，台上的美人如一只金翅蝴蝶翩翩起舞。
人们不自觉看痴了，连白鸽也深深凝视着他。
转了几圈，梵行感到有些头晕，动作也渐渐缓慢下来。
众所周知，旋转这个舞蹈动作极为考验功底，没个十年八年的童子功练不出来。
梵行这个半路出家的业余爱好者很快便有些撑不住了。
劲瘦腰身弯起一道优美弧度，梵行刚要顺着向心力坐下，来个完美的卧鱼。
突然，左脚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重重地踢了一下右脚跟。
what,fuck？
梵行黑眸微微睁大，修长的身体不协调的摇晃了一下。
台下的观众不明所以，见他动作猛地卡顿了一下，还以为是他特意安排的动作，特别配合的鼓起了掌。
只有梵行知道，如果再不停下来，他将会迎来第一个舞台事故，还是十分不体面的舞台事故。
但他现在已经转到了收尾阶段，根本控制不了身体随着向心力动作！
怎么办，梵行眉头蹙起，心中有些焦急
难道真要他摔个狗吃屎？
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