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就是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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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指腹和她落在外面的肌肤亲密接触,阵阵灼热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烫伤。

    偏偏,他还漫不经心地轻缓摩挲。

    慕时欢心跳陡然加速,身体更是紧绷到无法形容。

    “不知道……我……忘了!”大脑嗡嗡作响,她愤怒喊道。

    厉憬衍轻笑。

    他睨着她,神色淡然,但每个字又似乎缠绕着笑意:“忘了就慢慢想,知道想出来为止。”

    慕时欢蓦地睁大眼,眼神和剧烈起伏的胸膛无一不是在宣泄着委屈。

    四目相对。

    厉憬衍俯身逼近,唇角笑意渐深:“还是说,厉太太需要我帮你一起回想?嗯?”

    话落,他指腹轻按,随即往下。

    眼看着就要到达……

    “不要!”慕时欢尖叫出声。

    厉憬衍不为所动,手仍在继续往下。

    慕时欢想挣扎,然而压根无法动弹,更不是男人的对手。

    从未有过的恐惧屈辱将她笼罩。

    眼泪,倏地汹涌掉落。

    “你……你滚开!混蛋!禽兽!滚开!”身体胡乱地躲闪,眼泪肆意。

    她是真的怕了。

    厉憬衍眸中的笑意更冷了,寒意深深:“想出来了吗?”

    呼吸停滞。

    一段模糊画面一闪而过。

    慕时欢脸一白。

    “想……想到了!”委屈又惊恐地大喊,她泪眼朦胧,楚楚可怜,“血……我看到有人趴在马上,她的……她的腿在流血。”

    说话间,她已然哽咽。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厉憬衍眸色悄然变得暗沉。

    “他是谁?”他逼问。

    心跳不知何时变得控制不住地狂乱,先前被抛到脑后的不安和胡思乱想也在这时重新回到她身体里,慕时欢摇头,嗓音微颤:“……不知道,不知道,我……我看不清楚。”

    她的肩膀亦在抖动。

    厉憬衍尽收眼底。

    “还有呢?”他再问,嗓音仍然沉冷。

    慕时欢茫然又害怕。

    僵着身体,她努力回想。

    可是……

    “想不起来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她抽抽噎噎的,眼泪沾在睫毛上要掉不掉,那双盈满水雾的眼眸里,委屈和不安清晰可见。

    这种眼神……

    “慕时欢,你就是欠。”猛地收回手,厉憬衍冷冷吐出这一句嘲讽,直起身,他最后睨了她一眼,嗓音微哑命令,“给我在这呆着,哪也不许去。”

    慕时欢一怔,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又想软禁我?!”

    但男人没有理她。

    “砰!”

    门被带上。

    “厉总。”赶来的高一高二恭敬喊道。

    厉憬衍面无表情:“看着她。”

    “是。”

    躁意从小腹处升起继而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厉憬衍下意识想要抽烟缓解,等含到烟时才后知后觉发现烟不知何时已灭了。

    没忍住,他难得低声爆了句粗口。

    想重新点燃,手机在此时振动。

    他摸出,神色微变。

    “喂。”他接通,语气极冷。

    电话那端的马场负责人只觉背后升起了一股凉意,差一点,他就说不出话。

    “厉……厉总,”他咽了咽口水,努力忽视莫名的寒意,解释,“查清楚了,您的爱马确实处于孕期,这是我们马场的失误,没有及时查出来,对……对不起,厉总,我……”

    “说重点!”

    负责人一噎。

    他只觉寒意更甚,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应该……应该是意外,我亲自查过马棚的监控,也问过专门负责的兽医,是……是马怀孕不显怀,所以才……”

    厉憬衍不耐冷笑:“应该?”

    负责人:“……”

    额头冒出冷汗,负责人连连点头:“对不起厉总,我们……我们会负责……”

    “你以为你们能负什么责?”

    “……”

    负责人快哭了。

    “厉总……”

    “继续查。”

    “……是。”

    掐了电话,厉憬衍舌尖不耐地抵了下后槽牙,一张俊脸甚是阴沉。

    趴在马上……

    流血……

    脑中忽而想起她的话,厉憬衍薄唇抿得更紧了。

    握着手机,最终,他按下了老萧的电话。

    然,无法接通。

    病房内。

    慕时欢发泄似的把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向了门口。

    可即便如此,她心中的那股屈辱和委屈还是无法宣泄,甚至于反而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将她淹没,而每横冲直撞一次,便是在清楚地提醒她那个讨厌男人对她做了什么。

    唇,似乎还在疼。

    明明早已分开,可那股灼烫……

    猛地下床,慕时欢冲进洗手间趴在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开始清洗唇瓣。

    一遍又一遍。

    可……

    无意中的抬眸,她赫然发现镜中的自己依旧唇瓣红肿,但凡有点儿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经历过什么,而那过程又有多激烈。

    慕时欢猛地咬住了唇。

    偏偏在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衣衫不整。

    纽扣……被解开了好几个。

    小脸“唰”的一下涨到通红,她简直羞愤难当。

    慌忙低头去系纽扣,可不知是自己情绪波动太厉害,还是怎么的,她的手竟颤抖得厉害,原本几秒钟能做好的事,偏偏用了好几分钟!

    委屈汹涌,慕时欢眼圈瞬间再变红。

    “混蛋混蛋混蛋!厉憬衍你混蛋!”她大骂,酸意弥漫鼻尖。

    再俯身,她用力擦着唇瓣,试图洗掉他留下的痕迹。

    然而越洗,她越是屈辱。

    她愤怒于他的欺负,也讨厌自己总是斗不过他。

    “混蛋!”

    ……

    徐姨一进门,入眼的便是地上的一片狼藉,她担心地急急抬头,却看见慕时欢红着眼从洗手间出来。

    “太太?!”她惊讶,顾不得什么急忙上前放下东西扶过她,“怎么哭了?啊?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还是受委屈了?”

    委屈这种情绪,向来独自一人时感觉不到什么,但一旦有人安慰,那种感觉便会成倍地迅速增长膨胀,哪怕其实自己已压下不少。

    好不容易压下的眼泪再次流下。

    “徐……徐姨……”慕时欢泪眼汪汪,瞬间哭得像个小孩。

    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徐姨心疼坏了,心当即一抽抽的。

    “太太不哭啊,不哭了,徐姨在呢,”她拉过她的手在床边坐下,“不哭,哭了会眼睛肿,不好看的,没事了,没事了……”

    可她不说还好,一说,慕时欢眼泪掉得更汹涌了。

    徐姨急死了。

    “太太……”她嘴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抽过床头柜上的纸巾小心翼翼替她擦眼泪,“实在难受,就……就跟徐姨说说,好不好?”

    说话间,她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安慰。

    慕时欢哽咽不止。

    “他……他……”鼻子吸了又吸,唇瓣咬了又咬,好片刻,她才磕磕盼盼挤出剩下的话,“他欺负我……那个混蛋!混蛋!”

    他?

    徐姨一下就反应了过来,他除了先生再无其他人。

    这小两口怎么……

    她下意识想问先生怎么欺负她了,眼角的余光在这时瞥见她红肿的唇瓣,且唇畔那还有一个不甚明显的印记,明显……是被咬的。

    徐姨老脸一红。

    这……

    她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小夫妻间的情趣,她一个佣人怎么好……

    哎!

    斟酌着,徐姨想着转移话题,却不想还不等她开口,又一句控诉的话钻入了她耳中——

    “他就会欺负我,只会欺负我!”

    视线里,慕时欢脸上染满愤怒和讨厌。

    徐姨一惊,想也没想,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替厉憬衍解释:“不是的,太太,先生不是那样的人,先生怎么只会欺负您呢,先生还是很担心您的!您发高烧那次……”

    话,硬生生堵住,徐姨心生懊恼。

    慕时欢却听到了关键词。

    “那次……那次怎么了?”她一边啜泣,一边抬眸问。

    那眼神……

    让人不忍。

    徐姨本想打哈哈换了这个话题,可看着她的眼神,她心口一震,愈发心疼。

    算了。

    说吧!

    心一横,徐姨开口:“太太,您还记得发烧第二天醒来,我告诉您先生替您请了容医生,还亲自替您物理降温的事吗?”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一些零星片段自慕时欢脑海中浮现——

    他逼她吃药、用不喝就嘴对嘴喂她的屈辱威胁,还有……

    如果说先前忘了不少,那么现在,清晰地恍若昨日,就和……就和刚刚他威胁她一模一样,一样的可恶,一样的讨人厌!

    她讨厌死他了!

    贝齿死死咬着唇,她愤恨,不愿说话。

    徐姨观察着她的脸色,猜她是想起来了,心紧张地砰砰跳,她继续说:“那次,您不让任何人靠近,先生才亲自替您做了物理降温,您的……您的衣服也是先生替您换的,还有鸡丝粥,也是先生吩咐我煮的。啊……对了,先生给您喂药的时候……”

    “你说什么?!”慕时欢一脸震惊,不敢置信。

    下一秒,她小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爆红,红的几乎能滴出血!

    他竟然……竟然……

    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脏砰砰直乱跳,慕时欢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心情已不只是羞愤那么简单。

    徐姨见状,决定索性都说出来,就算事后先生知道了骂她甚至开除她也没关系了。

    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这小两口再这么继续折腾下去。

    明明当年……

    “太太,”她握住慕时欢的手安抚,“其实……其实昨晚您被谢管家请去老宅,先生也是特意赶过去帮您解围的呀。”

    “才不是!”慕时欢想也没想反驳。

    一瞬间,她脑子里忽然乱了起来。

    “不是!”她猛地摇头,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坚定否认,“他才没那么好心!他……他就是……就是为了羞辱欺负我!他……没安好心的!”

    徐姨……噎住。

    想了想,她叹气,再开口,她有些不忍,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太太,您不能那么想先生,其实……其实先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