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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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亦香抬头看着面前高大的背影，她被笼罩在男人的背影之下。听见两人的对话她伸出手，不动声色的向一侧扯了扯男人的衣角。
窦骁感觉到身后的动作，摩挲着手指，敛下神色，慢吞吞的侧过身子露出身后的女人。
书亦香重新面对顾衍之，温婉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那双明艳的凤眼带着一丝悲凉，剩下的则是孤注一掷的决然。
“我话至于此，顾衍之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
“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亦香…我过段时间再来…”
顾衍之声音嘶哑，他感觉喉咙像卡着一粒涩果，苦涩、难熬、绝望。
她的话仿佛是将他判处了死刑。
顾衍之艰难的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像逃避什么最后的审判一般，落荒而逃的选择了离开。
…
书亦香努力维持着笑容，面向房间里剩下的人。
思及他刚才的话，她真的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让窦先生看笑话了。”
“不会…我还在等书小姐给我答复。”窦骁看出她面上的疲惫，隐忍着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书亦香抚额思考了片刻，衔接上两人之前交谈的内容。
他说自己是她的粉丝，这倒是让她想起了两人在画展的第一次见面。
看着男人时常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她一时有些难以代入，轻笑出声。
“我听说窦先生是医生，没想到会在医术方面涉猎广泛。”
书亦香想到他提出的要求，又有些为难的皱起秀眉。
“但是窦先生你也看见了，我最近糟心的私事不少，最近正打算出去采风散散心。不如我另外安排一位画家给你，然后打八折，你看怎么样？”
她接单本来就不多，而且都是看心情接单，就眼下的情况她实在是没有精力。
“抱歉，书小姐这个提议我认为不怎么样。”窦骁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笑。
“…”
被如此直白的拒绝，书亦香一时语塞。她原本以为的高岭之花的人设变得颇有些乖张的意味。
她微眯着眼，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轻笑开口。
“既然条件谈不拢，那我也就没办法了窦先生。”
女人的脸上挂着真诚和惋惜，但温柔的声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窦骁察觉出她话中想要送客的意思，神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下来。
他就像被主人拒绝的小狼崽子，可怜兮兮的独自蜷缩在角落里。
书亦香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一瞬间，竟觉得站起来盖过她一个头的男人可怜，她还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罪感笼罩。
“…”
“如果你不急的话，等我采风回来，或许可以。”
可能是思及他对她的几次帮助，她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却也没有把话说满。
“既然这样，就麻烦书小姐了，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方便后续的交谈。”
窦骁的心脏酥麻的跳跃着、叫嚣着、翻涌着。他知道只要适当示弱，就会得到意料之中的心软。
“当然。”
**
工作室的前院，绿化极佳，像一个小型的生态园。但这里的每处花石草木的位置都经过精心的设计。
阳光从树缝穿过，眷恋的停留在女人的身上，铺满在她的发间。
书亦香从吊床上半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握着一把蒲扇，有节奏的轻轻的扑打着。
她前段时间突发奇想让人在前院里扎了两个吊床，现如今一想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看向不远处的另一个吊床上的赵飞燕，懒洋洋的开口。
“过段时间我就不来工作室了。”
闻言，赵?反资本主义家?飞燕小姐义愤填膺的质问：“又当甩手掌柜？你要去干嘛？”
“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吧。”书亦香不着调的逗着她，说完掩面轻笑。
“…”
赵飞燕敢怒不敢言，企图用眼神无声的抗议，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书亦香笑盈盈的转过身，无视她的抗议。
之前她对窦骁说的话是真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有去散心的打算。顺便出去找点灵感为明年的国际绘画大赛做准备。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敛了敛嘴角的笑意，柔声对赵飞燕交代。
“顾衍之…以后工作室就别让他进来了，我和他分手了。”
从工作室回到家，书亦香刚洗完澡出来。她穿了件带暗金花纹的丝质吊带睡裙，唇色经过水汽的晕染更加鲜艳，她用白色毛巾擦着头发漫不经心的向外走。
“叮～”
她伸手拿过手机，看见窦骁的微信好友申请，挑了挑眉。
今天他们交换了电话号码。她想了想后续的一些事情，用微信联系确实会方便一些，点了通过。
顺手点进他的朋友圈，意外的是，朋友圈很干净，但他二十分钟前更新了一条视频动态。
视频中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居家休闲上衣，坐在沙发上，怀里仰躺着一只糯米团子般的小三花。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小猫露出的肚皮，视频里传出小猫舒服的咕噜声，和男人充满磁性的低笑声。
视频戛然而止，看见屏幕中的小猫，书亦香先是觉得眼熟，随即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在房檐下抱着小猫躲雨的人是他啊。
医生果然就是医生，不仅管雨天落难的小猫，就连陌生人指间的烫伤都会管。
书亦香下意识摩挲着指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伤口，在视频下方点了一个赞。
窦骁：喜欢猫？
...
消息几乎是在她落下指尖的后一刻发来的，他就像伺机而动的狩猎者，等待着心仪的猎物一步步落入早已精心备好的陷阱之中。
书亦香有些发懵，不禁疑惑他是不是发错了人，但她还是礼貌的回复消息。
书亦香：喜欢的
书亦香：窦先生家的小猫很可爱。
窦骁：谢谢，等以后有机会带给你看看。
书亦香没有再回复。她放下手机，指尖在黑色的发丝中穿梭，见没有水滴落后将它们如瀑布般披在身后。
女人舒展着曼妙的身体倚躺在沙发上，臂弯里躺着一本书，是北岛的散文随笔，当她读到：
河流尽头，船夫等待着茫茫暮色，必有人重写爱情。
极致浪漫的文字，轻而易举的掀起她情感的波澜。她被包裹在情感的浪潮中，忽上忽下的沉浮，她很难判断这种情感是顾衍之带给她的，或是源自她本身的。
但思及今天发生的事情，最痛苦的一定不是她，心中忽然平衡了一些。
她突然想到了这场闹剧中的另一个女主角，阖上眼皮，许薇薇，书亦香细细的咀嚼着这三个字，嗤笑出声。
这段时间窝在家里舔舐伤口，她倒是快忘记了还有一位罪魁祸首的存在了。
书亦香抬头看着面前高大的背影，她被笼罩在男人的背影之下。听见两人的对话她伸出手，不动声色的向一侧扯了扯男人的衣角。
窦骁感觉到身后的动作，摩挲着手指，敛下神色，慢吞吞的侧过身子露出身后的女人。
书亦香重新面对顾衍之，温婉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那双明艳的凤眼带着一丝悲凉，剩下的则是孤注一掷的决然。
“我话至于此，顾衍之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
“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亦香…我过段时间再来…”
顾衍之声音嘶哑，他感觉喉咙像卡着一粒涩果，苦涩、难熬、绝望。
她的话仿佛是将他判处了死刑。
顾衍之艰难的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像逃避什么最后的审判一般，落荒而逃的选择了离开。
…
书亦香努力维持着笑容，面向房间里剩下的人。
思及他刚才的话，她真的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让窦先生看笑话了。”
“不会…我还在等书小姐给我答复。”窦骁看出她面上的疲惫，隐忍着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书亦香抚额思考了片刻，衔接上两人之前交谈的内容。
他说自己是她的粉丝，这倒是让她想起了两人在画展的第一次见面。
看着男人时常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她一时有些难以代入，轻笑出声。
“我听说窦先生是医生，没想到会在医术方面涉猎广泛。”
书亦香想到他提出的要求，又有些为难的皱起秀眉。
“但是窦先生你也看见了，我最近糟心的私事不少，最近正打算出去采风散散心。不如我另外安排一位画家给你，然后打八折，你看怎么样？”
她接单本来就不多，而且都是看心情接单，就眼下的情况她实在是没有精力。
“抱歉，书小姐这个提议我认为不怎么样。”窦骁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笑。
“…”
被如此直白的拒绝，书亦香一时语塞。她原本以为的高岭之花的人设变得颇有些乖张的意味。
她微眯着眼，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轻笑开口。
“既然条件谈不拢，那我也就没办法了窦先生。”
女人的脸上挂着真诚和惋惜，但温柔的声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窦骁察觉出她话中想要送客的意思，神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下来。
他就像被主人拒绝的小狼崽子，可怜兮兮的独自蜷缩在角落里。
书亦香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一瞬间，竟觉得站起来盖过她一个头的男人可怜，她还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罪感笼罩。
“…”
“如果你不急的话，等我采风回来，或许可以。”
可能是思及他对她的几次帮助，她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却也没有把话说满。
“既然这样，就麻烦书小姐了，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方便后续的交谈。”
窦骁的心脏酥麻的跳跃着、叫嚣着、翻涌着。他知道只要适当示弱，就会得到意料之中的心软。
“当然。”
**
工作室的前院，绿化极佳，像一个小型的生态园。但这里的每处花石草木的位置都经过精心的设计。
阳光从树缝穿过，眷恋的停留在女人的身上，铺满在她的发间。
书亦香从吊床上半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握着一把蒲扇，有节奏的轻轻的扑打着。
她前段时间突发奇想让人在前院里扎了两个吊床，现如今一想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看向不远处的另一个吊床上的赵飞燕，懒洋洋的开口。
“过段时间我就不来工作室了。”
闻言，赵?反资本主义家?飞燕小姐义愤填膺的质问：“又当甩手掌柜？你要去干嘛？”
“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吧。”书亦香不着调的逗着她，说完掩面轻笑。
“…”
赵飞燕敢怒不敢言，企图用眼神无声的抗议，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书亦香笑盈盈的转过身，无视她的抗议。
之前她对窦骁说的话是真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有去散心的打算。顺便出去找点灵感为明年的国际绘画大赛做准备。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敛了敛嘴角的笑意，柔声对赵飞燕交代。
“顾衍之…以后工作室就别让他进来了，我和他分手了。”
从工作室回到家，书亦香刚洗完澡出来。她穿了件带暗金花纹的丝质吊带睡裙，唇色经过水汽的晕染更加鲜艳，她用白色毛巾擦着头发漫不经心的向外走。
“叮～”
她伸手拿过手机，看见窦骁的微信好友申请，挑了挑眉。
今天他们交换了电话号码。她想了想后续的一些事情，用微信联系确实会方便一些，点了通过。
顺手点进他的朋友圈，意外的是，朋友圈很干净，但他二十分钟前更新了一条视频动态。
视频中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居家休闲上衣，坐在沙发上，怀里仰躺着一只糯米团子般的小三花。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小猫露出的肚皮，视频里传出小猫舒服的咕噜声，和男人充满磁性的低笑声。
视频戛然而止，看见屏幕中的小猫，书亦香先是觉得眼熟，随即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在房檐下抱着小猫躲雨的人是他啊。
医生果然就是医生，不仅管雨天落难的小猫，就连陌生人指间的烫伤都会管。
书亦香下意识摩挲着指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伤口，在视频下方点了一个赞。
窦骁：喜欢猫？
...
消息几乎是在她落下指尖的后一刻发来的，他就像伺机而动的狩猎者，等待着心仪的猎物一步步落入早已精心备好的陷阱之中。
书亦香有些发懵，不禁疑惑他是不是发错了人，但她还是礼貌的回复消息。
书亦香：喜欢的
书亦香：窦先生家的小猫很可爱。
窦骁：谢谢，等以后有机会带给你看看。
书亦香没有再回复。她放下手机，指尖在黑色的发丝中穿梭，见没有水滴落后将它们如瀑布般披在身后。
女人舒展着曼妙的身体倚躺在沙发上，臂弯里躺着一本书，是北岛的散文随笔，当她读到：
河流尽头，船夫等待着茫茫暮色，必有人重写爱情。
极致浪漫的文字，轻而易举的掀起她情感的波澜。她被包裹在情感的浪潮中，忽上忽下的沉浮，她很难判断这种情感是顾衍之带给她的，或是源自她本身的。
但思及今天发生的事情，最痛苦的一定不是她，心中忽然平衡了一些。
她突然想到了这场闹剧中的另一个女主角，阖上眼皮，许薇薇，书亦香细细的咀嚼着这三个字，嗤笑出声。
这段时间窝在家里舔舐伤口，她倒是快忘记了还有一位罪魁祸首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