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人道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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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怪不得你能越混越好，不得不说你这个方法是真的妙。”
看着前方流民争相领取食物的场景，而且流民签署的万民书也越来做多，主持布施的几人中，有人忍不住开始拍马屁。
“哈哈，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你敢去想。那就一定能想到办法。”
三撇胡须的王盛强闻言哈哈大笑，他很满意周围几个人的态度。
他们都是来自猛虎帮，原本也只是帮派里最普通的混混而已。
但和别人不同的就是，他王盛强很善于开动脑筋，并且很快发现了这些流民的弱点。
在经过苦思冥想之后，王盛强终于是想出了一个压榨流民的计谋。
那就是眼前的万民书！
只要流民敢在万民书上签下手印，那他就有好几种办法来收拾这些流民。
而他的这个计划，也很快得到了猛虎帮高层的认同，并将他提拔为了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成为负责人的他，地位可谓是瞬间水涨船高。
而原本那些和他相同身份的同伴，如今都不得不服对他笑脸相迎，甚至是阿谀奉承。
“现在签署万民书的怕不是得有一两百人了吧，想想这些人的家底，真是……”
“而即使是这些流民没钱，也可以逼他们卖儿卖女，要知道如今矿场正缺人，一个可是能卖出好几十两银子的价格！”
……
听着周围人的吹捧，王盛强脸上不由挂起矜持的笑容。
挥挥手，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神态，“太少，现在签署的人还是太少了。”
“要知道我们现在下的，可是一盘很大很大很大的棋！”
——
没有出多少差错，总算在预定的时间到达沣河城。
经过山匪的袭击之后，原本流民应该是有所减少，但现在，随着几天的时间过去，沣河城外的流民居然有不减反增的迹象。
想来也对！
如今天灾还在持续，受灾下流民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正一批批赶往沣河城。
这里好像永远不会缺人。
因为流民的增多，导致城外的空地上几乎全被帐篷挤满。
好在郑庭山也没打算在这里落脚。
上次山匪的突袭给了郑庭山很深刻的印象！
为了避免再度遭遇这种事情，在查看了周围之后，郑庭山特意将帐篷选在了远离东山的西面。
这里有一处峭壁，险恶的地形可以阻挡山匪的突袭。
即使山匪再度到来，多半也是从其余方向，到时候提前警觉之下，就可以进入山林中进行躲避。
这是在没有办法入城的情况下，郑庭山能做出的最好选择。
安顿好帐篷之后，郑庭山还需要进城采购一些东西。
既然短时间内已经不可能离开，那自然就要做好长期居住的打算。
沣河城总共有两个城门出入，但因为沣河水位暴涨的原因，所以靠近沣河的城门已经处于封闭状态。
从这里想要入城，就不可避免的要绕城走上大半圈，不过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而已。
在郑庭山离开之后，郑莺莺并没有闲着。
附近就是山林，她需要提前收集一些树枝，以便在夜晚的时候使用。
没敢离开郑富文的视线，在郑庭山离开之后，郑莺莺也显得警惕了很多。
没多久时间过去，她便已经收集了高大一堆。
正当她要再去捡拾一些的时候，不远处的一群人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王老爷施粥了，王老爷施粥了，流民兄弟们，饿了的赶紧过来看看。”
“免费的粥免费的饭，我们王老爷是大善人，他不忍流民挨饿受冻，决心要帮你们挺过难关……”
人群中的呼喊声吸引了郑莺莺的注意，听到有人施粥，她下意识就往那边走了过去。
“谢谢王大善人，王大善人长命百……不，千岁万岁，王大老爷万古长青。”
有流民激动得语无伦次，几乎搜肠刮肚才说出感谢的话语。
“王大老爷还真是万家生佛的好人，听说他已经连续施粥好几天了，不知道救济过多少流民。”
“对。而且王大老爷的粥格外厚实。压根不像官府那般，里面几乎就全是汤汤水水。”
众人议论纷纷，领到食物的流民迫不及待的就开始吃了起来。
热腾腾的粥，散发出浓郁香味的饭食，一时间引得周遭无数流民蠢蠢欲动。
随着施粥继续，气氛也逐渐变得狂热起来。
“大娘，那个万民书是什么，可不可以不签署那个万民书？”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份所谓的万民书。郑莺莺心里莫名有些抗拒。
“大闺女啊，万民书你都不知道，万民书可是无数流民感谢的证明，有这万民书之后，王大善人甚至可以去帝都向皇帝邀功。”
“人家王大善人拿出真金白银做好事，要的也就只是这点要求，我们又怎么能够忍心拒绝？”
“好了，大闺女，别傻站在这里了，要知道那边的食物可不多，都是先到先得。”
大娘一副你还不赶紧去的姿态，倒是让郑莺莺有些心动。
看着那边狂热的领取场面，郑莺莺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
“我会写自己名字，可以写名字吗？”
看着眼前的男子，郑莺莺紧张的开口询问。
“自然可以，反正万民书要的也只是一个个人印记而已，不过签名的人得说明一下个人情况。”
说话的男子同样也在打量郑莺莺，他发现眼前的女子虽然脏兮兮，而且年纪不大，但却长得一副小巧可人的样子。
这样的货色如果卖到青楼的话，应该会有很多大老爷喜欢。
喜欢的人多了，便代表能赚钱！
想着想着，他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也因为如此，所以他并没注意到，郑莺莺在万民书上签署的是‘牛二丫’几个字。
郑莺莺终究是留了一个心眼。
“大哥哥，现在我可以领取食物了吧？”像是做了坏事一般，郑莺莺几乎低着头开口。
“就住在附近是吧……自然可以，二狗子，给这位姑娘打满一点，来一份大的。”
男子朝一边大吼。
正要低头去检查姓名，却又被另一个赶来的流民所打断。
无奈，他只得不耐烦的开始忙碌起来。
……
从城中出来的郑庭山身上大包小裹。
这次他主要买回来的是棉被。
随着天气越发变冷起来，原本的棉被已经开始不够用。
沣河城没棉被同样也很贵！
虽然身上的银子已经不多，但郑庭山还是咬咬牙买了一些破旧的。
钱没了还可以再挣，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
出城之后，郑庭山直往帐篷的方向走去，沿途他看到不少地方都有人在施粥，但那些人看起来又和官府的人有所不同。
这不由引起了他心中的好奇。
挤进人群查看，才来到最前面，一张木桌前的男子便开口询问，“朋友想要喝两碗吗？李大老爷施粥，机会难得，错过……”
“怎么个喝法？”
郑庭山不觉得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
当然，如果真有的话，那他并不介意喝上两碗。
“嘿嘿，万民书，只要在这万民书上留下一个证明就可以了。”
那人嘿嘿笑着，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憨厚。
郑庭山低头，看向所谓的万民书，那分明就是一张白纸上分出的大大小小手印。
“算了，我不饿！”
只是一眼，郑庭山立马就察觉到所谓万民书的问题。
手印间隔有很大空隙，如果有心人想要做文章的话，是可以在那空白处填写一些什么的。
虽然郑庭山未必会怕了这些人，但像是这种留人把柄的事情，郑庭山又怎么愿意去做。
他可不想为了区区一点食欲去冒险。
挤出人群，往回行走的途中，郑庭山看到了不少类似的施粥点。
仿佛一夜之间，各种大善人就从地里长了出来，纷纷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
早知道的就是，在以往的时候，即使有流民饿死，城内那些人也是不管不顾的。
“阴谋，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
郑庭山心中凛然，他能预想到，要是万民书事件爆发的话，不知道又有多少流民会深陷其中。
“不过，我也管不到这些事，现在我能做的就是体提醒家人，免得他们也遭受了这样的陷阱。”
郑庭山如此想着，在回到帐篷之后，他第一眼就看到那被分成三碗的白花花的粥。
三碗分量各不一样，其中最多的那碗，豁然就是留给自己的。
小妹一直是这样。
只是！
“这粥是从哪里来的？”
郑庭山语气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是我从外面的施粥点领取的，怎么了？”
见郑庭山陡然严肃，郑莺莺不由有些紧张的开口。
遭了！
郑庭山心里暗道不妙，他没想到小妹已经领取了外面施舍的粥。
看着小妹，又看了看留给自己的那碗最大的粥，郑庭山终究是不忍心责怪。
于是他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啊！果然是有问题。”郑莺莺拍着脑袋，但神情中却并无太多惧怕的姿态，反而是有一种恶作剧得逞之后的窃喜。
“好在的当时签的是假名，这样他们就拿我没办法了。”
“总之，最近一段时间小心一点就是了，另外……”郑庭山不放心的叮嘱！
原本郑庭山是打算搬迁营地，但最后却无奈的发现，整个沣河城周围的情况好像都差不多。
除非是搬到山林之中，但进入山林的话，又得面对野兽的威胁。
左右都是不安全，郑庭山索性也就决定停留原地。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要是情况真恶劣下去，大不了再进入山中进行躲避。
“王哥，怪不得你能越混越好，不得不说你这个方法是真的妙。”
看着前方流民争相领取食物的场景，而且流民签署的万民书也越来做多，主持布施的几人中，有人忍不住开始拍马屁。
“哈哈，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你敢去想。那就一定能想到办法。”
三撇胡须的王盛强闻言哈哈大笑，他很满意周围几个人的态度。
他们都是来自猛虎帮，原本也只是帮派里最普通的混混而已。
但和别人不同的就是，他王盛强很善于开动脑筋，并且很快发现了这些流民的弱点。
在经过苦思冥想之后，王盛强终于是想出了一个压榨流民的计谋。
那就是眼前的万民书！
只要流民敢在万民书上签下手印，那他就有好几种办法来收拾这些流民。
而他的这个计划，也很快得到了猛虎帮高层的认同，并将他提拔为了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成为负责人的他，地位可谓是瞬间水涨船高。
而原本那些和他相同身份的同伴，如今都不得不服对他笑脸相迎，甚至是阿谀奉承。
“现在签署万民书的怕不是得有一两百人了吧，想想这些人的家底，真是……”
“而即使是这些流民没钱，也可以逼他们卖儿卖女，要知道如今矿场正缺人，一个可是能卖出好几十两银子的价格！”
……
听着周围人的吹捧，王盛强脸上不由挂起矜持的笑容。
挥挥手，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神态，“太少，现在签署的人还是太少了。”
“要知道我们现在下的，可是一盘很大很大很大的棋！”
——
没有出多少差错，总算在预定的时间到达沣河城。
经过山匪的袭击之后，原本流民应该是有所减少，但现在，随着几天的时间过去，沣河城外的流民居然有不减反增的迹象。
想来也对！
如今天灾还在持续，受灾下流民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正一批批赶往沣河城。
这里好像永远不会缺人。
因为流民的增多，导致城外的空地上几乎全被帐篷挤满。
好在郑庭山也没打算在这里落脚。
上次山匪的突袭给了郑庭山很深刻的印象！
为了避免再度遭遇这种事情，在查看了周围之后，郑庭山特意将帐篷选在了远离东山的西面。
这里有一处峭壁，险恶的地形可以阻挡山匪的突袭。
即使山匪再度到来，多半也是从其余方向，到时候提前警觉之下，就可以进入山林中进行躲避。
这是在没有办法入城的情况下，郑庭山能做出的最好选择。
安顿好帐篷之后，郑庭山还需要进城采购一些东西。
既然短时间内已经不可能离开，那自然就要做好长期居住的打算。
沣河城总共有两个城门出入，但因为沣河水位暴涨的原因，所以靠近沣河的城门已经处于封闭状态。
从这里想要入城，就不可避免的要绕城走上大半圈，不过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而已。
在郑庭山离开之后，郑莺莺并没有闲着。
附近就是山林，她需要提前收集一些树枝，以便在夜晚的时候使用。
没敢离开郑富文的视线，在郑庭山离开之后，郑莺莺也显得警惕了很多。
没多久时间过去，她便已经收集了高大一堆。
正当她要再去捡拾一些的时候，不远处的一群人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王老爷施粥了，王老爷施粥了，流民兄弟们，饿了的赶紧过来看看。”
“免费的粥免费的饭，我们王老爷是大善人，他不忍流民挨饿受冻，决心要帮你们挺过难关……”
人群中的呼喊声吸引了郑莺莺的注意，听到有人施粥，她下意识就往那边走了过去。
“谢谢王大善人，王大善人长命百……不，千岁万岁，王大老爷万古长青。”
有流民激动得语无伦次，几乎搜肠刮肚才说出感谢的话语。
“王大老爷还真是万家生佛的好人，听说他已经连续施粥好几天了，不知道救济过多少流民。”
“对。而且王大老爷的粥格外厚实。压根不像官府那般，里面几乎就全是汤汤水水。”
众人议论纷纷，领到食物的流民迫不及待的就开始吃了起来。
热腾腾的粥，散发出浓郁香味的饭食，一时间引得周遭无数流民蠢蠢欲动。
随着施粥继续，气氛也逐渐变得狂热起来。
“大娘，那个万民书是什么，可不可以不签署那个万民书？”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份所谓的万民书。郑莺莺心里莫名有些抗拒。
“大闺女啊，万民书你都不知道，万民书可是无数流民感谢的证明，有这万民书之后，王大善人甚至可以去帝都向皇帝邀功。”
“人家王大善人拿出真金白银做好事，要的也就只是这点要求，我们又怎么能够忍心拒绝？”
“好了，大闺女，别傻站在这里了，要知道那边的食物可不多，都是先到先得。”
大娘一副你还不赶紧去的姿态，倒是让郑莺莺有些心动。
看着那边狂热的领取场面，郑莺莺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
“我会写自己名字，可以写名字吗？”
看着眼前的男子，郑莺莺紧张的开口询问。
“自然可以，反正万民书要的也只是一个个人印记而已，不过签名的人得说明一下个人情况。”
说话的男子同样也在打量郑莺莺，他发现眼前的女子虽然脏兮兮，而且年纪不大，但却长得一副小巧可人的样子。
这样的货色如果卖到青楼的话，应该会有很多大老爷喜欢。
喜欢的人多了，便代表能赚钱！
想着想着，他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也因为如此，所以他并没注意到，郑莺莺在万民书上签署的是‘牛二丫’几个字。
郑莺莺终究是留了一个心眼。
“大哥哥，现在我可以领取食物了吧？”像是做了坏事一般，郑莺莺几乎低着头开口。
“就住在附近是吧……自然可以，二狗子，给这位姑娘打满一点，来一份大的。”
男子朝一边大吼。
正要低头去检查姓名，却又被另一个赶来的流民所打断。
无奈，他只得不耐烦的开始忙碌起来。
……
从城中出来的郑庭山身上大包小裹。
这次他主要买回来的是棉被。
随着天气越发变冷起来，原本的棉被已经开始不够用。
沣河城没棉被同样也很贵！
虽然身上的银子已经不多，但郑庭山还是咬咬牙买了一些破旧的。
钱没了还可以再挣，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
出城之后，郑庭山直往帐篷的方向走去，沿途他看到不少地方都有人在施粥，但那些人看起来又和官府的人有所不同。
这不由引起了他心中的好奇。
挤进人群查看，才来到最前面，一张木桌前的男子便开口询问，“朋友想要喝两碗吗？李大老爷施粥，机会难得，错过……”
“怎么个喝法？”
郑庭山不觉得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
当然，如果真有的话，那他并不介意喝上两碗。
“嘿嘿，万民书，只要在这万民书上留下一个证明就可以了。”
那人嘿嘿笑着，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憨厚。
郑庭山低头，看向所谓的万民书，那分明就是一张白纸上分出的大大小小手印。
“算了，我不饿！”
只是一眼，郑庭山立马就察觉到所谓万民书的问题。
手印间隔有很大空隙，如果有心人想要做文章的话，是可以在那空白处填写一些什么的。
虽然郑庭山未必会怕了这些人，但像是这种留人把柄的事情，郑庭山又怎么愿意去做。
他可不想为了区区一点食欲去冒险。
挤出人群，往回行走的途中，郑庭山看到了不少类似的施粥点。
仿佛一夜之间，各种大善人就从地里长了出来，纷纷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
早知道的就是，在以往的时候，即使有流民饿死，城内那些人也是不管不顾的。
“阴谋，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
郑庭山心中凛然，他能预想到，要是万民书事件爆发的话，不知道又有多少流民会深陷其中。
“不过，我也管不到这些事，现在我能做的就是体提醒家人，免得他们也遭受了这样的陷阱。”
郑庭山如此想着，在回到帐篷之后，他第一眼就看到那被分成三碗的白花花的粥。
三碗分量各不一样，其中最多的那碗，豁然就是留给自己的。
小妹一直是这样。
只是！
“这粥是从哪里来的？”
郑庭山语气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是我从外面的施粥点领取的，怎么了？”
见郑庭山陡然严肃，郑莺莺不由有些紧张的开口。
遭了！
郑庭山心里暗道不妙，他没想到小妹已经领取了外面施舍的粥。
看着小妹，又看了看留给自己的那碗最大的粥，郑庭山终究是不忍心责怪。
于是他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啊！果然是有问题。”郑莺莺拍着脑袋，但神情中却并无太多惧怕的姿态，反而是有一种恶作剧得逞之后的窃喜。
“好在的当时签的是假名，这样他们就拿我没办法了。”
“总之，最近一段时间小心一点就是了，另外……”郑庭山不放心的叮嘱！
原本郑庭山是打算搬迁营地，但最后却无奈的发现，整个沣河城周围的情况好像都差不多。
除非是搬到山林之中，但进入山林的话，又得面对野兽的威胁。
左右都是不安全，郑庭山索性也就决定停留原地。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要是情况真恶劣下去，大不了再进入山中进行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