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废柴假千金反杀,全侯府跪求原谅 > 第65章 你亲生的骨肉,死在了那场你谋划的围剿中。

第65章 你亲生的骨肉,死在了那场你谋划的围剿中。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昨夜余镇江连夜回老丈人家借银子的事早传开了,思及昨日余竹韵退婚,凡是个有脑子的皆知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那余竹韵将人家姑娘的心意都花了用了,如今拿不出来了呗。

    余镇江虽脸皮厚,但被穆谨行这么挑明,脸色霎时有些尴尬,摸着头嘿嘿笑了两声。

    “若是凑够了,便对着单子进库。”余镇江多少也算半个人精,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故而穆谨行也只丢下这么一句。

    余镇江忙不迭地搬东西对数,不一会儿便将东西对好了数,凡是还不了的,也都折了银钱做赔。

    倒是余竹韵一直阴沉着脸,眼看快尘埃落定,忽然开口:“太子殿下好眼光,竟和我爹娘当初不谋而合。”

    “哦?”穆谨行侧目,歪着头目光直白,“你是在怪孤选了有婚约的女子为妃?”

    “臣不敢。”说是不敢,可余竹韵本人却脊背挺直,只微微拱手,“既然太子殿下有旨,我等寻常人家,自然事事以太子为先。”

    一个快死的病秧子,他早已另投明主,他日六皇子登基,他位极人臣,必定会去这位太子殿下的坟前敬上一杯。

    穆谨行不怒反笑,凤眸中闪过一丝凉意,像是一早料到一般,“来人,带宁国侯府的门倌来。”

    官宦人家对于府邸管束极严,多半门前另有门倌,每日记载进出往来。

    宁国侯府自然也不例外。

    两家离得近,不一会那门倌便被侍卫强押了来。

    穆谨行不多废话,接过册子翻了几下,反手将那东西丢在了余家父子脚下。

    “余竹韵月月进出宁国侯府不下十余次,往常也就罢了。”

    “本月月初,卿安已和宁国侯府断亲,余竹韵竟去得愈发勤快了,敢问余家大郎,你去宁国侯府,是做何事呢?”

    去找谢以兰呗,祝卿安倒了杯酒,晃着脚丫看戏。

    余竹韵被余镇江拉着扑通跪倒在地,声音微微发抖,“回殿下,臣自幼诗书不精,常去祝府找伯父解惑,绝无其他想法。”

    “你是前年秋闱考中的两榜进士,如今在朝为官已两载,余竹韵,你倘若有半分男子的担当,我便给你留一分颜面。”

    “可惜你没有。”穆谨行面若鬼魅,轻叩椅背,一道暗影忽然落地,手里捧着一只攒珠钗。

    若说余竹韵先前还能强装镇静,在看到这只窜珠钗时,他便再也装不住了。

    余竹韵瘫倒在地,紧闭双眼,浑身冷汗湿透了衣衫。

    余镇江见此情形,哪能认不出这支攒珠钗的来历。

    这本是祝卿安为了讨好余竹韵,特意做了送到余家转赠余大娘子的,余竹韵不知为何将东西扣下来,先前他问起时,这逆子只说是丢了。

    如今却在太子手上!

    “前日宁国侯府误接圣旨,他家的表姑娘谢以兰便头上带着这么一支攒珠钗。”

    “那我便想问问了,那单子上的攒珠钗怎么到了谢以兰头上。”

    穆谨行忽而一笑,让人不寒而栗。

    “究竟是你余竹韵私会妻妹呢?还是那祝家的表姑娘是个窃贼,自你怀中将那攒珠钗偷了去。”

    “啊!”余竹韵嘶吼着抱紧脑袋跪在地上,余镇江恨铁不成钢,抱拳便要行礼。

    “太子殿下且慢。”祝业领着小厮,气喘吁吁地闯进来,“误会,皆是误会。”

    他且用过午膳,一听自家门倌被太子殿下拖走了,赶忙穿鞋出门。

    这可是兰儿最后的希望了,千万要保住余竹韵!

    祝业上气不接下气,面带懊悔之色,在原地捶胸顿足,“都怪当初下官的粗陋啊!”

    祝业手舞足蹈,眼眶发红,不停地唉声叹气。

    穆谨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状似惊讶,“哦?”

    完了,祝卿安看得清清楚楚,同情的目光毫不吝啬地投向祝业。

    穆谨行这狗东西,怕是一开始就瞄准的祝业,如今好戏才要开演。

    怪不得前些日子他派人问自己,谢以兰的身世能不能挑明。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毫不知情的祝业还以为自己已吸引了太子的兴趣,继续大声哀叹,讲清当年的原委。

    “当年下官的夫人外出时突然生产,不得已在野外诞下一女,可谁知当初那儿还有一家人,兵荒马乱之际,便抱错了孩子。”

    “正如民间传闻,现下养在府里的谢以兰,实该是我祝家的女儿才是,这么说来,以兰才是竹韵贤侄当年指腹为婚那个。”

    祝业搓搓手,眼里的得意之色怎么也盖不住,“殿下,探望自己的未婚妻子,没罪过吧?”

    “嗯。”穆谨行眼神戏谑,端着杯从祝卿安那儿讨来的仙泉酿,“可谁告诉你,谢以兰才是侯府的真千金的?”

    “殿下!”祝业脸色发白,嘴唇颤抖,“此事不可开玩笑,您便是要为太子妃殿下撑腰,也不是这么污人的。”

    “带上来。”

    穆谨行言简意赅,眼神隐晦地瞥向一旁的长势茂盛府枝叶间。

    祝卿安目光炯炯,聚精会神。

    很快,一个浑身绿衣的女子被侍卫押了上来,她才见祝业,便一个箭步冲过去,干枯的双手紧紧拽着祝业的衣领。

    “谢以兰呢?她骗了我!她不得好死!”

    “你是谁!”祝业大惊,连连后退,“为何要污蔑我们兰儿。”

    青娘一愣,随即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满脸。

    “你竟还以为那是你的女儿!”

    她席地而坐,叉着腿双手拖地,眼睛望着蓝天。

    “那是谢以兰还是个捕快的女儿,她找到我,说自己是被抱错的,要我给她重塑骨相。”

    “我本不信她,可没人会对宁国侯府的地位和家产不动心,她承诺,事成之后分我七成,若她能嫁的高门显贵,我便可得十成。”

    “她靠着哭闹让谢家夫妇送她进了花楼,又用卖身钱雇我,为她照着祝家大娘子的模样捏骨。”

    “祝青霍常来此,几次之后,谢以兰便越来越像祝家人,直到后来某次,被你们父子二人认出来带回去。”

    她被关了许久,神志早已不甚清醒,颠三倒四地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留下祝业,傻傻地愣在原地。

    兰儿,不是祝家的骨肉?

    那个孩子呢?到底在哪儿?

    “那个孩子死在了你精心谋划的意外中。”穆谨行的声音忽然响起,宛若索命的阎罗。

    “你亲生的骨肉,死在了那场你谋划的围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