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公主在上:国师,请下轿 > 第233章 为她而战,死而后已

第233章 为她而战,死而后已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神皇殿前,海潮一浪高过一浪。

    临海的城头上,临时集结起来的一支大军,严阵以待。

    千渊立在最前方,最高处,双眸如月冰凉。

    他身后,是神皇殿剩下的最后的金甲卫,再后面,是神都第一次拿起刀枪的少年。

    鲛人面前,人族脆弱,不堪一击,倘若奋起抗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倘若束手待毙,则可能是亡国灭种之灾。

    上次神皇殿一役,每个人都清楚,鲛人,对于璃光众生,从无半点怜悯。

    远处,海潮接天而起!

    千渊手中月轮刀暗暗按下刀鞘。

    下一瞬,一道月华般的光芒飞出,飞旋着直劈海潮中央。

    月轮刀没入海水之中,横切而过,从另一头再次飞旋而出。

    紧接着,海潮之中,另一道刀光紧追而来!

    比月轮刀更快,更冷,更狠辣!

    眼间月轮刀就要被追及,破成两端。

    嗖!

    苍穹弓,一箭!

    铮地一声!

    对上后面的那把刀,千渊扔了弓,飞身而起,如一只碧波海上飞翔的雪青色巨大雀鸟,稳稳接下月轮刀,足尖在浪尖上轻轻一点,重新跃回神皇殿城头。

    如此惊世华彩的一瞬,若是换了平时,必是换来无数叫好之声,可眼前,神皇殿城头上看到眼前一幕的人,却是前所未有的一阵绝望从心头掠过。

    被千渊一刀破开的海浪之上,鲛人,数不清的鲛人,个个身披黑袍,形如死神,正御着海浪,急速而来。

    “啸天炮!”

    轰轰轰!

    头顶上,炮火火光冲天,却只能暂时延缓鲛人扑向神皇殿的速度。

    那浪头一个高过一个,远远地,眼见一个身穿红袍的女子,屹立在浪头之上,“神皇殿,就剩下你们这些老弱病残了不成?胜楚衣果然始终是个鲛人,他还真是从来都没想过你们这些劣种的死活啊!”

    湘九龄手中双刀挽了个花儿,扬了扬下颌,“去吧,杀光,一个不留!”

    九千鲛人,如一股裹挟着死亡的黑潮,涌向神皇殿!

    屹立千年的厚厚城墙,禁不起天谴雷的集火,没过多久,就酥烂不堪,再被巨斧重重劈下,第一道城防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破了。

    湘九龄落下浪头,步上沙滩,在震天的交战声中,一步一步,走向神皇殿被攻下的缺口。

    脚前,横尸一具,她没看见一般,一脚踏了过去,如同踩过一滩烂泥。

    萧云极,我要,将你在乎的一切,全部毁掉!寸草不留!

    如杀戮机器一般的鲛人,对上神都临阵从军的十几岁少年。

    如巨兽踏过青青野草,一路碾压,只留下残败的尸骸。

    神皇殿中的防守如退潮一般向后飞快撤离。

    以清强行拉着千渊,“你疯了!只靠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所有人的!跟我回锦都去,或许能逃过一劫!”

    千渊从她手中挣脱衣袖,“打不过,也要打!神皇殿有她的皇座,我不走!”

    “阿笙!你疯了!你到这个时候,还为她而战,你死了她知道吗?”

    “我不在乎!”千渊两眼之中布满血丝,“她怎样看我,我早就不在乎了!”

    “阿笙!你会死的!”以清急疯了。

    千渊一向静如平湖的脸浮出一丝苦笑,“皇姐,神皇殿若是沦陷了,你以为逃去哪里能有活路?”

    “你不走!我走!我告诉你,日月笙,你如果就这样死了,不是因为你为心爱的女人而战!你是被情敌弄死的!”

    以清狠狠甩了衣袖,扛了自己的巨剑,头也不回的走了。

    千渊转身,月轮刀出鞘,似是自言自语,望着城下一片焦土,眉梢轻扬,该是他一生从未有过的恣意神情,“那又如何?”

    月华一现,雪青色的孔雀凌空飞舞。

    无论别人怎么看,在他心中,就是在为心爱的女人而战,替她守着她在意的一切!

    可是,没多久。

    “日月笙!你个王八蛋!我这辈子都欠你的!”

    不远处,以清一声怒吼!

    她又扛着自己那把重剑冲了回来!

    身后,是一支黑色的静默的大军!

    朔方的黑甲骑兵和贪狼军!

    司命立于大军之前,长剑挥出,“朔方大军,奉至尊圣谕,誓死守卫神都!”

    以清冲入阵中,与千渊抵背而立,双手持剑,“还记得当年,咱们姐弟俩,是如何夺下储君之位的吗?”

    千渊月轮刀上的宝石,光华闪耀,“踏过尸山血海,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我们两个,很久没有联手痛痛快快打一场了,来吧!”以清两眼熠熠生辉。

    “好!”

    这时,远处,有女子一声清叱:“孔雀王,紫龙奉尊上圣谕,率藏海举国之力,誓与神皇殿共存亡!”

    混战之中,千渊与以清相视一笑,以清笑骂道:“胜楚衣那个混蛋王八蛋总算有点良心。阿笙,你说的没错,神都若是陷落,圣朝无人能够幸免,今天,咱们跟他们拼了!”

    千渊拨开劈面而下的一只巨斧,顺手拉着以清,避开落在她脚边的雷霆,“皇姐的身法,明显不如从前,难道是与萧洛太过恩爱之故?”

    以清眼光动了动,“萧洛回去搬兵,就快来了,我就不信这么多人,挡不住他们一万条臭咸鱼!”

    “哈哈!好!骂的好!”千渊朗声大笑。

    以清稀罕地看着他,“你笑了哎!”

    千渊舞动月轮刀,身姿华丽绚烂,如雀屏乍起,“其实我经常一个人偷偷地笑。”

    “真的?这么大的秘密,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若是说早了,你岂不是笑我?”

    “日月笙,我错看你了!”

    “皇姐,以后要看仔细了。”

    “好……”以清只说出一个字,却身子骤然停滞下来。

    她换换低头,腹部正扎着一把亮银如雪的刀刃。

    “皇姐!”千渊一刀砍下身前鲛人武士的头颅,将以清抱紧怀中。

    远处,湘九龄手中的双刀没了一只,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冷冷道:“聒噪。”

    她抬手从靴中抽出备用的短刀,静静看着千渊。

    以清将手用力按住腹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千渊的衣裳,“阿笙,救我!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刚刚……刚刚好不容易怀上了萧洛的孩子!我不能死!”

    千渊不知该怎么办,想要伸手帮她护住腹部,却只染了满手的血。

    “阿清!”城头上,萧洛刚刚带兵赶到,却看到以清半截身子被血浸透。

    千渊轻轻放下以清,站起身来,将月轮刀的刀锋指向湘九龄。

    湘九龄冷艳的嘴角动了动,算是一丝冷笑,“现在,你就是这神皇殿最厉害的人?我如果没有猜错,你跟萧云极很熟?”

    她手中双刀,挽了一个花,又一个花,“不好意思,我最近刚刚发下一个毒誓,此生必要将萧云极所有在乎的人,全部千刀万剐、剥皮抽筋、曝尸城头,你,就做第一个吧!”

    两人刀锋猛地撞击在一处,迸发出凄厉的火花。

    千渊从未遇到过女人有如此刀法,又如此冷厉的身手,“你在东煌见到她了?”

    提起东煌,湘九龄眼中崩出血一般,全是仇恨,“你们这些蠢货,自以为为萧云极而战?却不知,她早就逃了,她根本就没有刺杀参商,而是不知道跟那几个兽人躲到哪里去了!”

    听到萧怜平安无恙,千渊反而心头一松,手中月轮刀更加轻快,手起刀落,再无挂碍。

    湘九龄冷艳的眉眼在刀光中显得愈发妖冶,“你是我见过刀法最好的一个!”

    千渊凉凉道:“也是最后一个!”

    一把弯刀,对上两把短刀,势均力敌,旗鼓相当,你伤我一分,我便伤你一分,两人在乱军之中,越战越酣,全不顾周身伤痕累累,棋逢对手,便要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可又偏偏谁都不能将谁怎样,如此以命相搏,不死不休!

    许久,恶斗无果。

    不远处,萧洛抱着已经气息全无的以清,向天哀嚎,拔剑冲向湘九龄,“我要杀了你!我要替阿清把你们全杀光!”

    湘九龄应对千渊的空隙间,抽空挥刀,轻松拨开他的剑,冷哼一声,“不自量力!就凭你!”

    可她却没想到,萧洛没了剑,竟然也不躲,整个身子直挺挺向她扑来,把她死死抱住!

    “滚!”湘九龄如今最恨的就是男人碰到自己,现在却被个不要命的给抱个满怀!她手中双刀齐刷刷扎入萧洛背心,又拔出来,却推不开这个人,恼羞成怒吼道:“找死!”

    萧洛一口鲜血喷在她的脸上,“阿笙!就是现在!杀了她!”

    千渊月轮刀一抹,毫不犹豫,手起刀落!

    湘九龄生得华丽而妖冶的头,咕噜噜滚了下去。

    萧洛用尽最后一口气,看着千渊拾起湘九龄的脑袋,才松开双臂,栽倒在地,艰难地爬向以清,“阿清,我来了,等我……”

    他勉力抓住了她早已柔软冰凉的指尖,心满意足地合了眼。

    千渊脚下一个踉跄,一场势均力敌的殊死之战后,遍体鳞伤,此刻才感觉力气用尽,他将湘九龄的头高高举起,“鲛人!主将已死!还不退出神皇殿!”

    他话音方落,却见那被他举在半空中的湘九龄的头,两眼猛地睁开!

    千渊心头一悸,方要回头,却已经迟了。

    湘九龄没了头的身子,手中双刀,已经齐齐没入他的后心。

    那一对双刀,狠狠一剜,心头横切而下,尸体这才松了手,直挺挺倒了下去。

    千渊怒吼一声,将手中的人头狠狠扔向对面的城墙,摔成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泥,整个人跪倒了下去,屏足最后一口气,口中鲜血崩出,却依然不忘高喊:“鲛人主将已死!还不撤离神皇殿!”

    然而,湘九龄的死,并没有对杀红了眼的鲛人起到半点作用,最近的一个鲛人武士将对面的金甲卫一斧子剁成两截,木然地看了他一眼,便迈着沉重的步子冲了过来!

    千渊的双眼,已经被血色浸透地模糊不清。

    城头上,有人停了手,指着天在高呼,仿佛看到了希望,又仿佛看到了更大的恐惧!

    他也向天上看去,却除了血色,什么都看不到。

    他们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

    面前,巨斧已高悬头顶,他仰面向天,却全然无视。

    他想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

    周遭寂静极了。

    头顶的巨斧,最终没有落下。

    大地一阵震动。

    接着,有一双小手,拼命地晃着他,有一个温软的身子,将他紧紧地抱住。

    是她来了吗?

    “萧怜……”

    他看不见,听不见,只能凭着感觉,唤出那两个字。

    抱着他的小手停滞了一下,接着将他抱得更紧。

    漫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接着,是呼啸的风声,还有熊熊烈火灼烧血肉的味道。

    巨龙吞吐炎阳天火,焚尽海上踏浪招雷的天谴师,神皇殿中横行的鲛人武士,眼睁睁看见传说中的魔龙身披烈火,从天而降,焚尽一切,纷纷扔掉武器,跪地向天膜拜。

    萧怜双足重重落下,收了龙翼,方才开口,龙吟撼天,“犯我圣朝者,杀无赦!”

    紫龙认出她的声音,“领吾皇神谕!”手中长剑第一个挥出,直接取下身前已经跪下的鲛人项上头颅!

    “杀!”

    “杀——!”神皇殿上空,喊声震天!

    跪拜着的鲛人,从未想过自己世代崇拜的魔神现世,第一件事就是灭掉他们,少许残部还意欲抵抗,可却是兵败如山倒,再也无力回天了。

    一场屠杀与反屠杀。

    头颅如山,血流成河,残桓断壁,尸横遍野……

    梨棠怀中紧紧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千渊,“殿下,我是新的天命神皇,我有救世之能!我救你!我救你!不怕!不怕!我救你!”

    她将他抱在怀中,泪流满面,落在千渊脸上的,分不清是她的泪珠,还是淅淅沥沥落下的天街小雨。

    千渊的眼睛豁然间,如回光返照般,竟然看清了头顶上已经哭花的小脸,“棠棠不哭,人总有一死。”

    “我不要你死!我是新的神皇,我命你守着我,我命你带着你的月轮刀守着我!”

    梨棠将他死死抱在怀中,竭尽全力将自己的能力释放出去,“千渊,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我会听你的话,我再也不给你添麻烦,我会很乖!你不要死啊!你回来啊!”

    千渊的目光绕过梨棠的脸,看到她背后那只巨龙,灿金色的龙睛,正定定地望着他。

    他已然垂下的手,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抬在半空,伸向那巨龙,用谁都听不见的声音问道:“当年,鬼鸢花从中,我若没有放过你,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萧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结果还是一样。”她的话语间,无喜无悲,该是看了太多生死,又或者,她对他,从来都只有义而无情。

    “那要我如何,才会不同?”

    “永远都不会不同,我生生世世与他纠缠不清,早就已经理不出头绪了,心中再也容不下别人。”

    千渊的手,再次缓缓垂下,他的眼中,空茫,满是哀伤和失望。

    梨棠抱着渐凉的身子,哭着喊着,“殿下,殿下你不要走!我救你!我可以救你!你不要走!”

    千渊用她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轻轻道:“棠棠,放手,让我走吧,这一生,满是遗憾,不如归去……”

    “不——!我不放手!我不放手!我不放——!”梨棠抱着他,恨不得将人狠狠揉入血脉之中,才能将他留下来。

    “一心求死之人,不要说天街雨,就算是活死人肉白骨之能,也无济于事。”一个女子的声音,温柔道。

    “还有鲛人!”

    有人惊呼一声!所有矛头齐刷刷指向那个在梨棠身后不知怎么就凭空出现的,身披黑氅的鲛人女子。

    女子掀去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所有人都认识的人。

    秋猎之上,那个傻子月生的脸。

    晴空。

    她俯身轻拍梨棠,“他该走了,你这样强留,大家都会很痛苦。”

    梨棠已哭得快要被过气去,“我不要他走!我不要他走啊!”

    “你这样,他会不开心的,你不是一直希望他开心,希望他会笑吗?”

    晴空揽过梨棠,小心而温柔道:“我有办法,让他活着,让他开心。”

    梨棠果然停了哭,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你有办法?”

    “是,我有!我送他去他想去的地方,弥补他所有的遗憾。”

    晴空转而看着一息仅存,依然与萧怜静静对望的千渊,“跟我走吧,去你心中所想之处。”

    千渊的眼珠动了动,慢慢转向她,微微笑了笑,“好。”

    晴空从梨棠怀中接过他血染的身躯,裹入黑氅之中,对萧怜俏皮道:“大祭司塔间,亲妈!”说着带着千渊一起,凭空消失在原地。

    萧怜逡巡了一圈,看着破败不堪的神皇殿,对城头上的紫龙和司命道:“胜楚衣就快到修罗海了,我必须去助他一臂之力,替我照顾好棠棠,修好神皇殿,等我回来!”

    她说完,也来不及等两人喏下,忧心地看了眼梨棠,“棠棠,娘亲要去帮爹爹,没时间了,回来再跟你细说,务必坚忍!”

    说着,振开双翼,横空向着苍茫大海方向飞去。

    梨棠呆呆坐在原地,怀中依然保持着抱着千渊的姿势,“他去哪儿了,他到底去哪儿了啊……”

    ——

    遥远的海国之下,沧海深处,无尽深渊,一抹光华闪现。

    晴空立在深渊的祭坛上,擦了擦手上的血,向深渊之中又看了一眼,“看在你对我亲妈一片深情的份上,我为你也是豁出去了。你这一去,那方世界中,就再也没有我们这些人了,到时候若是不小心又死了,可没人救你,且行且珍惜吧!”

    ……

    月色中天,远处鼓乐声响悠悠传来,一方软红深处,传出妇人不满足的呻吟和少年的哀求声。

    “宁妃娘娘,我求求您,放过我吧!”

    “娘娘,您冷静点,我是怜儿啊!”

    “娘娘,我求求您!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

    胖妇人被人用了药,已经完全失了心智,眼中只有一块小鲜肉,少年的苦苦哀求只换来她更加变本加厉地逼迫。

    女扮男装的九皇子,中了南月春,又羞又怕。

    若是被人发现她是个女子,后果不堪设想!

    她两眼一闭,决心撞柱而死,一了百了!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有人如一抹月华般出现在门口。

    他不由分手,抓了她的手,“跟我走!”

    “可是……,我……”十四岁的萧怜,衣衫不整,茫然无措,明知眼前的人是来救她的,却并不知他是谁。

    可是,他生得那样好看,好看得如同月宫中下来的人。

    本就生得清冷的双眼,看着她时,竟然满满地,全是情意。

    “好!”她莫名地相信他,努力点点头。

    她一个字,对于那人来说,仿佛等了一百年那样久,竟然真的等到了!

    他向着她笑,笑得那样好看,他显然不经常笑,却在极力笑得温柔,生怕吓到她。

    她在他眼中,还这样小,还什么都不知道,还没有遇到那个人。

    “我们走!”

    他牵着她,奔出小楼,拦腰将她抱起,飞掠出了朔方皇宫,出了璇玑城,直扑城外山中的一片竹海。

    那竹海中,一处小屋,清幽雅致。

    萧怜身上的南月春,按捺不住的灼热,拦着他的脖颈,细细在他脸庞摩挲,“你是谁?”

    他垂眸看着她,眼中仿佛掠过万水千山,“日月笙,你可以叫我阿笙。”

    ------题外话------

    终于虐完了,这两日,这两万字,不知赚了太华多少眼泪,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