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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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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晨曦的脸庞『唰』地惨白。

    “你确定吗?这种事可不能乱说,特别是夏振华已经过世大半年了……”怎么还会跟他有关系?

    “执行长,是真的。他们五个人是夏振华之前计划掏空YS集团时,顺便铺的一条线,目的就是要来个里应外合,彻底搞垮YS集团。”Roger的语气里有气愤。

    炎晨曦薄而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线,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夏振华,你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为什么还要留祸害在人间,一直不肯放过YS集团?

    “我知道了,你继续查,有任何消息随时跟我回报。”.

    “遵命。”

    “还有,这件事先不要让少奶奶知道,明白了吗?”他交代着。

    “知道。”他跟在炎晨曦身边多年,什么话能说不能说,他多少都了然于心。

    挂上电话,炎晨曦打开阳台的门走回房间。他看着熟睡中的夏洛琳,表情里已经没有刚才的深情与温柔。

    “夏洛琳啊夏洛琳,老天爷似乎还没饶过你,我也没打算放过你。”他喃喃自语,气愤狰狞的面容中有沉痛无解的哀伤。

    自古父债子还。但是究竟要还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得到解脱呢?

    隔天睡到中午的夏洛琳,一起身就觉得腰酸背痛,全身上下像是被人拆解后再组装回去般。她掀开棉被,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昨晚被炎晨曦对待过后的伤痕。

    她看着身边的小维掩嘴偷笑,她的脸瞬间红得像西红柿一样。她随手拉起一件衣服,飞也似地冲到了浴室。

    从镜子的反射中,她更清楚的看到身上的抓痕,甚至连背部都有。让夏洛琳看着看着,不禁对着镜中人发呆出神。

    这种没有爱情的关系,照理说她应该要觉得厌恶的,甚至应该要觉得自己被侮辱;炎晨曦昨晚对待她时只有无情和粗暴,但是她竟然还是有一丝丝的喜悦。

    因为她变成炎晨曦的女人了。真正的女人。虽然知道不可以如此的作贱自己,但是她无法否认的,是心里对于炎晨曦的在乎与爱,是根本无法遗忘跟忽视的。她如此保护着自己的身子,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将最宝贵的自己交给她。

    虽然她曾经因为新婚之夜时,炎晨曦彻夜未归而想不开;但是经过这些事情以后,虽然她知道炎晨曦还是不可能会原谅她父亲所做的那些事情,但是她乐观的认为,这一切只是需要时间。

    时间一久,难保他不会改变自己。只要他愿意重新接受她,那么再难堪的过去都可以释怀的,不是吗?

    但是这一切,终究是夏洛琳的自以为。

    当夜深人静、夏洛琳熟睡之时,炎晨曦就会进来她的房间。一开始夏洛琳还会装睡,想偷偷不着痕迹的享受他给的给予,但是几乎每次都是被炎晨曦无情的对待。他走进房间后,只会掀开她的棉被,然后粗鲁的褪去她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爱怜之情,更别说有什么温柔的举动,连亲吻都没有,只有暴力的撞击跟强制的占有。

    就像在复仇一样。从炎晨曦的力道,她可以感觉出他几乎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样的补偿。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有一次,夏洛琳终于受不了,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声泪俱下。为什么炎晨曦总是在她对未来感觉到一点点希望的时候,再无情残暴的将她仅存的美好想象揉个粉粹?

    “夏洛琳,你知道吗,你总是一次又一次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这么恨你?”他一边说,却没有打算放轻他的动作。“有句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总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不是企图让我对你心软,再度爱上你,好让你进入YS集团,继承夏振华的遗愿,把YS彻底搞垮?”

    他揪着她的发丝,“你们夏家如果没有搞死我们,是不是真的很不甘心?”

    “炎晨曦,你抓的我好痛,快放手。”夏洛琳忍不住喊了出声。

    “哼,当你们掏空集团的时候,有想过这是多少个家庭的生计吗?你们有想过,别人也会痛吗?”他狠狠的说着。

    每天早晨,当Roger来跟他汇报YK的调查进度的时候,他总是双唇紧抿,脸色也一天比一天还难看。

    然后夜晚回去,经过她的房间时,总会难以压下心里的怒火,进而转向朝着夏洛琳发泄。好不容易他觉得自己好像可以不要这么恨她,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又让他再受一次打击。

    其实他知道,不是他不爱夏洛琳,是他根本没办法爱。既然没办法爱,那就恨吧!恨着夏洛琳,并且折磨她,以另外一种形式向夏振华索讨当初他拿走的一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爸爸已经把命都赔给你了,我也已经家破人亡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没有想怎么样。只要你能把债务还清我就还给你自由,很公平。”他没有停下动作。

    夏洛琳默默承受着他,眼泪从眼角不断流出。“你明明知道这是天价,我几辈子都不可能还的完。我知道你想慢慢折磨我到死,这是我们夏家欠你的,我没有话说。”

    “既然你没有话说,那你就好好记得你刚刚说的。这是你欠我的,欠债还债,天经地义。”一次又一次,这样的情节都在夏洛琳的房里上演。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这样的日子,夏洛琳也早已对这种男欢女爱之事不再抱有任何期待。每天晚上,炎晨曦都会来找她,不管当天应酬得有多晚,他都不曾放过自己。

    这种被囚禁、强迫索取的日子,好像没有结束的一天。春去秋来,夏洛琳没有细数到底过了多少个日子,反正对她来说都一样,一样都是令人绝望、看不到未来。

    然后,秋天到了,庭院里的枫树都转红了。坐在阳台边吹风的夏洛琳,看着这一片枫红,随风摇曳生姿,美得像一幅画。偶尔,当她心情不会太糟的时候,她会泡上一壶最喜欢的金萱,然后在这里坐上一个下午,什么都不想,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山岚倒影、云彩变化,就能感到心灵的平静。

    这是她在炎家感到最开心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