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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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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赵元徽大惊失色,一时间恼羞成怒,立刻开口为自己解释:“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难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吗?你敢赌咒发誓说不是你……”话还没有说完,沈晴砚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她勉强站稳身子,扭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温流婉给了自己这一掌掴。

    “不许你诋毁元徽哥哥!”温流婉似乎是怒极了,可还没等她再冲着沈晴砚脸上补一巴掌,已经被人一耳光扇倒在地。

    “你放肆!就凭你也有资格打她吗?”赵元徽怒不可遏,一脚将她踹翻。

    温流婉头发凌乱,脸上还顶着个通红的巴掌印,看上去完全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

    “元徽哥哥!”

    温流婉满脸不可置信,索性嚎啕大哭起来。

    “我真的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样讨厌你,可她都这样这样诬陷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她呢?!”

    温流婉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恨意,恶狠狠地盯着沈晴砚。

    这一幕和自己重生前简直是一模一样,沈晴砚突然觉得荒唐极了。

    她冷笑一声,也不愿意看这两人上演的戏码,索性狠狠推开赵元徽,直接朝着船沿跑了过去。

    湖水寒冷刺骨,可若是继续待在这里,那更会让她生不如死!

    仇敌就在眼前,可她却不能手刃了她,这怎么能让沈晴砚不恨?!

    脚步声越发近了,不少人已经追了过来沈晴砚不愿意多看赵元徽和温流婉一眼,她毫不犹豫地纵身跳湖。

    “沈晴砚!”赵元徽大喝一声,可她就如同没听见一般,整个人如同摇摇欲坠的蝴蝶,啪地一声落进了水里。

    “快来人给我下去救她!”

    只听船头上还响着赵元徽的怒吼,沈晴砚却自嘲地笑。

    原来当时的一见钟情,以身相许全都是错的,世间的阴差阳错,赔进了自己的一辈子,难道还要再让她痛苦一次吗?

    但这一次,她不会再像先前那般犯傻了。

    她早就料到很有可能会有这样一天,于是提前学会了凫水,可当时还不等她跃出水面就已经被几个人强行拖走,带到了船上。

    也正因如此,她才觉得这一切分明就是赵元徽预谋已久。

    独自一人向前拼命游去,沈晴砚再也不想给赵元徽为自己解释的机会,她速度越来越快,只想赶紧逃离。

    可她忽略了入秋湖水冰冷,还不等靠近沈家的船只就手脚抽筋。

    沈晴砚如坠冰窟,难道她真的命里有此一劫?

    她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动作,可越是挣扎,浑身就越是疼痛难忍,难以继续前进。

    沈晴砚本以为这次女儿节会是自己重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要提早死在这一天吗?

    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就在沈晴砚以为自己要葬身于湖底时,一双大力的手托起可她。

    “你没事吧?”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沈晴砚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挣扎,本能让她紧紧抓着他,任凭那人带着自己继续向前游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被那人带到了船上,沈晴砚浑身发冷,他迅速用外衫将她裹好,带到了船舱内。

    鼻尖涌动着熟悉的气息,是淡淡梅香混合着龙涎水的味道。

    沈晴砚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贺祈年……”

    她声音颤抖,不知为何,热泪爬了满脸。

    贺祈年抱着沈晴砚大步大步朝着船舱里走去,他目光冰冷,望着怀中女子颤巍巍的样子,一时间心中充满心疼。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贺祈年将她放在了室内的软榻上。

    船舱内灯火通明,十分温暖,沈晴砚心中稍安。

    她在湖水里泡的手脚冰凉,哆哆嗦嗦的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听到他这么问,只能勉强扯着嘴角,对他笑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可这完全不能让他放心,望着沈晴砚故做坚强的模样,贺祈年有些恨铁不成钢,完全收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静静地看着沈晴砚,语气冷的几乎都能结冰:“这到底是谁干的?谁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

    沈晴砚平日里见惯了他调侃自己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看他发了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听他的语气,像是要砍死害她的人似的。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在室内坐了一会儿,沈晴砚觉得自己浑身都舒服了许多,她也不想让他太担心,这时才有闲情逸致和他开玩笑。

    “我怎么可能不紧张?”贺祈年似乎有些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害怕自己会吓到了沈晴砚,只能强行压制着。

    “我只是想游泳而已,但没想到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手脚抽筋,差点丢了一条命。”沈晴砚苦笑了一下。

    她的确是差点丢了一条命。

    可看到贺祈年这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架势,她还真的不敢告诉他到底是谁把自己害成这个惨样的。

    毕竟她也不想继续欠他的人情了。

    贺祈年听到这话,突然沉默了一瞬,他低下头,突然伸手把她的鞋袜给脱了下来。

    “诶……你干嘛?”沈晴砚感到十分窘迫,女子的赤足是隐私部位,按理来说是不能被男人看到的。

    更何况她精致的绣花鞋上已经沾满了污泥,他贵为王爷,怎么能随随便便帮她脱鞋?

    “我们两个人离正式成为夫妻只差一步之遥,就算是赤足,我也能看。”贺祈年语气很平静。

    说着,他就完全将她的袜子给脱了下来,露出洁白如嫩藕一般的足。

    贺祈年伸出手替沈晴砚按摩着,力道不轻不重,那种抽筋的感觉很快就缓解了。

    她裹着他的外袍,望着他浑身湿淋淋的样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贺祈年乌黑的鬓发还在向下滴水,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哪有平日里那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呢?

    想到他屡次救下自己却不求回报,沈晴砚鼻头一酸,低声问:“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