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惊一乍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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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到两百，曾寻的脸终于有些红了，呼吸也急促了一些，动作稍微慢了下来。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作为亚洲拳王的何晨光一身肌肉，起伏的速度居然跟不上曾寻的速度，在他僵持在一百个数值的时候，曾寻已经突破了两百大关。
王艳兵也卡在99个，肌肉发抖了半天，也没把最后一个拉起来。
李二牛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废了，是被新兵接住的。
“你们两个，合格，李二牛，你要继续努力！”老黑班长在点名簿上记了几笔，重新看向面前的单杠。
烈日的阳光变成了斜阳，曾寻的背影在阳光下显的一片沉稳，背光的她上下起伏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老黑班长却知道，她现在还在尽全力，为每一次训练而用尽全力。
“二百八十九……”
新兵们的呼喊声是颤抖的，蹲坐在地上的李二牛三人望着上方的眼神都是敬佩。
“……三百零八……”
老黑班长拿着点名簿的手插在了兜里面，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
“……四百三十三……”
匆匆而来的龚箭双手抱头，眼中都是懊恼和后悔！
“五百二……五百二十一……五百三十、十……十三！”
新兵们的呼喊声慢了下来，心脏绷紧了，直勾勾的看着单杠上的女兵。
最后一个‘三’落下，曾寻已经筋疲力尽无法支撑，手一软就掉了下来。咚的一声，落在到了提前在下方接人的龚箭和老黑手里。
此时的她已经满头都是汗水，脸色涨红全身酸痛，肌肉僵硬的像一块石头。
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浑身都湿透了。
“五百三十三个……老黑班长，这是我新的极限。”曾寻勾唇笑了笑，双唇干巴的起了皮。
龚箭也顾不得问曾寻隐藏实力的问题了，将人放在地上，自己扭开一瓶水放在她嘴边，“喝点儿水。”
一群新兵也跟着围过来。
何晨光和王艳兵一左一右看着，李二牛趴在地上，被曾寻这模样吓到了。
“嘶，好像流血了，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唇膏。”曾寻手指颤抖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颤巍巍说道。
等喝了一口矿泉水，含在嘴里润了润嘴唇，总算感觉好了一些。
“曾寻，你之前极限是多少个啊？”老黑班长也跟着蹲下来，好奇的问曾寻。
“之前？今天之前，引体向上458个。”
不过经过这一次的突破，曾寻的极限又上了一个台阶！是好事，也是值得开心的事。
“不是，你这体能，怎么之前不说，逗我们玩儿呢？”龚箭一听，瞬间想起了什么，没好气的看着曾寻问道。
“说，说什么？”曾寻装傻。
“行了。”老黑班长翻了个白眼，“都这么久了，你以为我们还会信你？就你这个体能，为什么瞒着我和指导员？”
“呵呵……这不是怕打击其他人自信嘛~”曾寻尴尬的笑了笑，瞅了眼直勾勾看着自己的何晨光和王艳兵，默默追了一句：“不是很想成为莫名其妙的竞争对象。”
“……我？”王艳兵抬手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
“啊？”何晨光也懵了。
老黑班长和龚箭对视一眼，也搞不懂曾寻的脑回路。
之前那次训练新兵，那新兵不都是抢着表现的？谁表现的好谁那就有出头去好连队的机会！怎么这个曾寻反着来？
“不是！你知不知道你、你……哎呀！”龚箭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脸上都是焦急和懊恼。
一想到自己将曾寻让给了六连，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要不是曾寻藏着掖着，她现在就该是自己的兵！
老黑很明白指导员的心情，甚至已经开始帮忙想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了。
毕竟指导员不知道曾寻可能是个神枪手苗子的事实，但是他知道啊！只是之前他一直不敢说。
现在这曾寻体能又这么优秀，甚至比很多老兵都还强！
总不可能让人捡漏了吧！
曾寻对于自己干的好事一无所知，对背后的‘腥风血雨’更是不关心。盘腿休息了一会，喝了半瓶水后就站了起来，开始放松肌肉。
“……真牛逼。”王艳兵默默说道。
旁边两人连连点头。
“指导员！”老黑拉着龚箭走到一边，眉头紧皱：“指导员，这个曾寻可能还是个神枪手呢！你赶紧想办法，把人给要回来啊！”
“什么手……什么神？你等等，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龚箭头都大了，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老黑在说什么。
“哎呀指导员，不然我们去找团长吧？”
“团长？对！”龚箭反应过来，刚走了几步又顿住，“等等，你跟我去，这些新兵咋办？”
他是真没有想到，这才新兵训练半个月，自己就被曾寻这突然来了一下，整的慌了。
“有办法！”老黑眨了眨眼，露出一丝调皮，接着大喊：“曾寻！”
“是！”曾寻小跑过去，手里就被塞了一本点名簿。
“这些人给你带，我们现在有重要事情要离开！”老黑光明正大的翘班了。
曾寻一愣，总觉得这场景有点儿眼熟。梦回老A特种训练，当时自己操心的是特种兵的事情，现在操心的是新兵的事情。
不过远处不是有那么多老兵吗？
“……是。”
脸上的不解一闪而过，曾寻敬了个礼，转身走回零散的新兵队列中。
在众人的注视中，刚刚还脸上带笑的曾寻迅速冷淡了下来，一双眼睛仿若冰霜，被看过的每个人都被冻上的似的，立刻站立起军姿。
看见新兵们反应迅速，曾寻满意的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很好，现在我是你们的代理班长，组织你们的训练任务。所有人，左前方集合！”
包括何晨光在内的新兵们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迅速冲向左前方开始集合列队。
“……我靠，什么情况，曾寻好可怕……”李二牛被曾寻的变脸吓了一跳，弯着腰藏在王艳兵背后，一边小声嘀咕道。
“谁说不是呢！她不是才19呢！不会是精神分裂吧！”王艳兵嘴唇都吓抖了。
何晨光就在他旁边，自然也听了一耳朵，小声应和道：“肯定和童年生活有关系……体谅体谅……”
这里没人见过血，也没人经历过死中求生。
如果有一个特种人员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曾寻的眼神，那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人才会有的眼神，才会有的冷冽的感觉。
就算曾寻再怎么惨，眼神的变化，是骗不了人的，除非她遗忘过去的那些记忆。
“说什么话！哪儿有那么多话好多！”
刀一样的目光射入新兵群中，曾寻眼神微冷，声音里含着冰：“新兵训练，练的是体能，练的是意志。看看你们一个二个，懒懒散散成什么样子了！在队列里面嘻嘻哈哈交谈说话，队列条令白学了？”
曾寻带兵，从来用的是特种兵的要求，老A怎么选人，她就怎么练人。
不过到底是新兵，她也不是昏头了，说几句狠话就算了。
曾寻的语气松了一些，不过还是保持冷漠的表情。
“现在开始，四人一组上单杠！规则不用我多说了吧？”
“王艳兵、何晨光，李二牛出列！”
“是！”
“是！”
“是！”
被点到的三人出了队列，站到最前方。
“队伍里说话，俯卧撑一百个！”曾寻严格执行老黑班长的要求，谁不服管教，拎出来练！
没人敢因为曾寻是女兵就小看她，也没人因为她是代理班长而不服气。
反而各个被曾寻看的浑身紧绷，她叫做什么，这些人就跟着做什么。
“是！一百个俯卧撑！”何晨光大叫。
“是！”李二牛也趴了下去。
“是！”王艳兵老实的叫了一声。
三人同时趴下，哼哧哼哧的坐了起来。
“第一组单杠准备！”曾寻来到单杠前，点了四个人的名字，接着四名新兵紧张的跑上前，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
眼神闪躲的不敢看曾寻。
“上！”曾寻下达指令。
四个新兵同时跳上了单杠，艰难的上下起伏起来。
……
团长办公室，康团长刚准备去吃晚饭，就被四连长龚箭和班长老黑给堵在了门口，进出不得。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康团长性格温和，对手下态度都很亲和随意，因此说话也没什么官腔。
他指了指门外，又看了眼堵在门口的龚箭两人，一时间也没懂他们是什么意思。
“团长！团长救急啊！”龚箭一个海外留学的大学生，在读的博士生，以前多稳重的一个小伙子，现在居然直接抱着康团长的手臂就不放了！
年轻文气的脸上都是焦急。
“哎哟！哎哟我的老天爷，龚箭，你注意注意你的形象！哎呀老黑，快点儿把人给拉开！”康团长朝着老黑示意。
哪知道老黑班长反手就把门关上了，眼睁睁看着团长深陷‘火海’之中。
“团长！我找你有事，很紧急的事！”龚箭急忙说道。
康团长推了好几次没把人推开，有些生气了：“有事说事！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四连长，立正！”
龚箭一听，知道团长有些冒火，连忙松开手，苦着脸后退几步，和老黑立正站直了。
两双眼睛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康团长。
“……说吧，什么事？”康团长无语的白了两人一眼，转身回到位置，啪嗒一下坐在椅子上。听见龚箭开口的第一句话，他的手就顿住了，眼中带上了真正的火气：“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团长！四连要曾寻！她必须去四连！”龚箭脱口而出。
啪嗒！
一瓶矿泉水从天而降，擦着龚箭和老黑的脑袋中间穿过，咚的一声落地。
老黑蒙了，龚箭傻了。
康团长怒了：“要什么要！你自己把人给出去了，现在想要回来，你做梦呢你！”
“团长，曾寻她是好苗子，去六连不是浪费了嘛！我们这才来找你嘛！”龚箭急了，但是声音却是收着说的，生怕团长又扔一个瓶子过来。
“我！”康团长果然生气了，摇头晃脑在桌子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还可以扔过去的东西，但还是大喊着说道：“你以为好苗子都要去四连啊！去六连就是浪费了？你个臭小子！这个时候后悔，之前干什么去了？”
“我当时可还是专门打电话去问了的，你亲口答应了，现在反悔？六连长都不用过来，我就可以揍你！”康团长怒气冲冲道。
分人是小事，可你把人给别人又后悔，还想让他这个团长来偏心分兵，这不是让他难做吗？
这个团还带不带了，兵还带不带了！
虽然你四连确实是尖刀连，历是红军连队，可也没有这么欺负其他普通连队的吧！
康团长因为什么生气，还就是因为这些点生气。
“我告诉你！不可能，想要人回去，想都别想！”
“……团长，您消消气，消消气，我们不要人了，不要了。”老黑班长上前当和事佬，见团长喘的不行，上前拿起杯子给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
“呼……”
康团长喝了一口，瞪了一眼僵在原地，一脸世界都要灭亡状态自己也不活了的龚箭，又喝了一口。
等自己火气消了一半，才朝着老黑问道：“说说吧，怎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万事万物都是有原因和源头的，康团长深知自己这个四连长的秉性，怕是曾寻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老黑班长先看了眼指导员的表情，想了想，把曾寻这几天的表现和自己的猜想都说了一遍。
康团长听的吹胡子瞪眼的不太敢相信，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听戏！
什么女兵藏拙，戏弄新兵指导员和班长？
什么五百三十几个引体向上，什么第一次400米障碍一分五十秒？
真的假的？
那女兵不就胆子大了点儿吗？
“什么！她的400米跑了1分五十秒？”康团长还没说话，龚箭突然大叫起来。
一百到两百，曾寻的脸终于有些红了，呼吸也急促了一些，动作稍微慢了下来。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作为亚洲拳王的何晨光一身肌肉，起伏的速度居然跟不上曾寻的速度，在他僵持在一百个数值的时候，曾寻已经突破了两百大关。
王艳兵也卡在99个，肌肉发抖了半天，也没把最后一个拉起来。
李二牛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废了，是被新兵接住的。
“你们两个，合格，李二牛，你要继续努力！”老黑班长在点名簿上记了几笔，重新看向面前的单杠。
烈日的阳光变成了斜阳，曾寻的背影在阳光下显的一片沉稳，背光的她上下起伏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老黑班长却知道，她现在还在尽全力，为每一次训练而用尽全力。
“二百八十九……”
新兵们的呼喊声是颤抖的，蹲坐在地上的李二牛三人望着上方的眼神都是敬佩。
“……三百零八……”
老黑班长拿着点名簿的手插在了兜里面，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
“……四百三十三……”
匆匆而来的龚箭双手抱头，眼中都是懊恼和后悔！
“五百二……五百二十一……五百三十、十……十三！”
新兵们的呼喊声慢了下来，心脏绷紧了，直勾勾的看着单杠上的女兵。
最后一个‘三’落下，曾寻已经筋疲力尽无法支撑，手一软就掉了下来。咚的一声，落在到了提前在下方接人的龚箭和老黑手里。
此时的她已经满头都是汗水，脸色涨红全身酸痛，肌肉僵硬的像一块石头。
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浑身都湿透了。
“五百三十三个……老黑班长，这是我新的极限。”曾寻勾唇笑了笑，双唇干巴的起了皮。
龚箭也顾不得问曾寻隐藏实力的问题了，将人放在地上，自己扭开一瓶水放在她嘴边，“喝点儿水。”
一群新兵也跟着围过来。
何晨光和王艳兵一左一右看着，李二牛趴在地上，被曾寻这模样吓到了。
“嘶，好像流血了，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唇膏。”曾寻手指颤抖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颤巍巍说道。
等喝了一口矿泉水，含在嘴里润了润嘴唇，总算感觉好了一些。
“曾寻，你之前极限是多少个啊？”老黑班长也跟着蹲下来，好奇的问曾寻。
“之前？今天之前，引体向上458个。”
不过经过这一次的突破，曾寻的极限又上了一个台阶！是好事，也是值得开心的事。
“不是，你这体能，怎么之前不说，逗我们玩儿呢？”龚箭一听，瞬间想起了什么，没好气的看着曾寻问道。
“说，说什么？”曾寻装傻。
“行了。”老黑班长翻了个白眼，“都这么久了，你以为我们还会信你？就你这个体能，为什么瞒着我和指导员？”
“呵呵……这不是怕打击其他人自信嘛~”曾寻尴尬的笑了笑，瞅了眼直勾勾看着自己的何晨光和王艳兵，默默追了一句：“不是很想成为莫名其妙的竞争对象。”
“……我？”王艳兵抬手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
“啊？”何晨光也懵了。
老黑班长和龚箭对视一眼，也搞不懂曾寻的脑回路。
之前那次训练新兵，那新兵不都是抢着表现的？谁表现的好谁那就有出头去好连队的机会！怎么这个曾寻反着来？
“不是！你知不知道你、你……哎呀！”龚箭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脸上都是焦急和懊恼。
一想到自己将曾寻让给了六连，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要不是曾寻藏着掖着，她现在就该是自己的兵！
老黑很明白指导员的心情，甚至已经开始帮忙想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了。
毕竟指导员不知道曾寻可能是个神枪手苗子的事实，但是他知道啊！只是之前他一直不敢说。
现在这曾寻体能又这么优秀，甚至比很多老兵都还强！
总不可能让人捡漏了吧！
曾寻对于自己干的好事一无所知，对背后的‘腥风血雨’更是不关心。盘腿休息了一会，喝了半瓶水后就站了起来，开始放松肌肉。
“……真牛逼。”王艳兵默默说道。
旁边两人连连点头。
“指导员！”老黑拉着龚箭走到一边，眉头紧皱：“指导员，这个曾寻可能还是个神枪手呢！你赶紧想办法，把人给要回来啊！”
“什么手……什么神？你等等，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龚箭头都大了，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老黑在说什么。
“哎呀指导员，不然我们去找团长吧？”
“团长？对！”龚箭反应过来，刚走了几步又顿住，“等等，你跟我去，这些新兵咋办？”
他是真没有想到，这才新兵训练半个月，自己就被曾寻这突然来了一下，整的慌了。
“有办法！”老黑眨了眨眼，露出一丝调皮，接着大喊：“曾寻！”
“是！”曾寻小跑过去，手里就被塞了一本点名簿。
“这些人给你带，我们现在有重要事情要离开！”老黑光明正大的翘班了。
曾寻一愣，总觉得这场景有点儿眼熟。梦回老A特种训练，当时自己操心的是特种兵的事情，现在操心的是新兵的事情。
不过远处不是有那么多老兵吗？
“……是。”
脸上的不解一闪而过，曾寻敬了个礼，转身走回零散的新兵队列中。
在众人的注视中，刚刚还脸上带笑的曾寻迅速冷淡了下来，一双眼睛仿若冰霜，被看过的每个人都被冻上的似的，立刻站立起军姿。
看见新兵们反应迅速，曾寻满意的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很好，现在我是你们的代理班长，组织你们的训练任务。所有人，左前方集合！”
包括何晨光在内的新兵们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迅速冲向左前方开始集合列队。
“……我靠，什么情况，曾寻好可怕……”李二牛被曾寻的变脸吓了一跳，弯着腰藏在王艳兵背后，一边小声嘀咕道。
“谁说不是呢！她不是才19呢！不会是精神分裂吧！”王艳兵嘴唇都吓抖了。
何晨光就在他旁边，自然也听了一耳朵，小声应和道：“肯定和童年生活有关系……体谅体谅……”
这里没人见过血，也没人经历过死中求生。
如果有一个特种人员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曾寻的眼神，那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人才会有的眼神，才会有的冷冽的感觉。
就算曾寻再怎么惨，眼神的变化，是骗不了人的，除非她遗忘过去的那些记忆。
“说什么话！哪儿有那么多话好多！”
刀一样的目光射入新兵群中，曾寻眼神微冷，声音里含着冰：“新兵训练，练的是体能，练的是意志。看看你们一个二个，懒懒散散成什么样子了！在队列里面嘻嘻哈哈交谈说话，队列条令白学了？”
曾寻带兵，从来用的是特种兵的要求，老A怎么选人，她就怎么练人。
不过到底是新兵，她也不是昏头了，说几句狠话就算了。
曾寻的语气松了一些，不过还是保持冷漠的表情。
“现在开始，四人一组上单杠！规则不用我多说了吧？”
“王艳兵、何晨光，李二牛出列！”
“是！”
“是！”
“是！”
被点到的三人出了队列，站到最前方。
“队伍里说话，俯卧撑一百个！”曾寻严格执行老黑班长的要求，谁不服管教，拎出来练！
没人敢因为曾寻是女兵就小看她，也没人因为她是代理班长而不服气。
反而各个被曾寻看的浑身紧绷，她叫做什么，这些人就跟着做什么。
“是！一百个俯卧撑！”何晨光大叫。
“是！”李二牛也趴了下去。
“是！”王艳兵老实的叫了一声。
三人同时趴下，哼哧哼哧的坐了起来。
“第一组单杠准备！”曾寻来到单杠前，点了四个人的名字，接着四名新兵紧张的跑上前，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
眼神闪躲的不敢看曾寻。
“上！”曾寻下达指令。
四个新兵同时跳上了单杠，艰难的上下起伏起来。
……
团长办公室，康团长刚准备去吃晚饭，就被四连长龚箭和班长老黑给堵在了门口，进出不得。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康团长性格温和，对手下态度都很亲和随意，因此说话也没什么官腔。
他指了指门外，又看了眼堵在门口的龚箭两人，一时间也没懂他们是什么意思。
“团长！团长救急啊！”龚箭一个海外留学的大学生，在读的博士生，以前多稳重的一个小伙子，现在居然直接抱着康团长的手臂就不放了！
年轻文气的脸上都是焦急。
“哎哟！哎哟我的老天爷，龚箭，你注意注意你的形象！哎呀老黑，快点儿把人给拉开！”康团长朝着老黑示意。
哪知道老黑班长反手就把门关上了，眼睁睁看着团长深陷‘火海’之中。
“团长！我找你有事，很紧急的事！”龚箭急忙说道。
康团长推了好几次没把人推开，有些生气了：“有事说事！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四连长，立正！”
龚箭一听，知道团长有些冒火，连忙松开手，苦着脸后退几步，和老黑立正站直了。
两双眼睛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康团长。
“……说吧，什么事？”康团长无语的白了两人一眼，转身回到位置，啪嗒一下坐在椅子上。听见龚箭开口的第一句话，他的手就顿住了，眼中带上了真正的火气：“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团长！四连要曾寻！她必须去四连！”龚箭脱口而出。
啪嗒！
一瓶矿泉水从天而降，擦着龚箭和老黑的脑袋中间穿过，咚的一声落地。
老黑蒙了，龚箭傻了。
康团长怒了：“要什么要！你自己把人给出去了，现在想要回来，你做梦呢你！”
“团长，曾寻她是好苗子，去六连不是浪费了嘛！我们这才来找你嘛！”龚箭急了，但是声音却是收着说的，生怕团长又扔一个瓶子过来。
“我！”康团长果然生气了，摇头晃脑在桌子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还可以扔过去的东西，但还是大喊着说道：“你以为好苗子都要去四连啊！去六连就是浪费了？你个臭小子！这个时候后悔，之前干什么去了？”
“我当时可还是专门打电话去问了的，你亲口答应了，现在反悔？六连长都不用过来，我就可以揍你！”康团长怒气冲冲道。
分人是小事，可你把人给别人又后悔，还想让他这个团长来偏心分兵，这不是让他难做吗？
这个团还带不带了，兵还带不带了！
虽然你四连确实是尖刀连，历是红军连队，可也没有这么欺负其他普通连队的吧！
康团长因为什么生气，还就是因为这些点生气。
“我告诉你！不可能，想要人回去，想都别想！”
“……团长，您消消气，消消气，我们不要人了，不要了。”老黑班长上前当和事佬，见团长喘的不行，上前拿起杯子给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
“呼……”
康团长喝了一口，瞪了一眼僵在原地，一脸世界都要灭亡状态自己也不活了的龚箭，又喝了一口。
等自己火气消了一半，才朝着老黑问道：“说说吧，怎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万事万物都是有原因和源头的，康团长深知自己这个四连长的秉性，怕是曾寻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老黑班长先看了眼指导员的表情，想了想，把曾寻这几天的表现和自己的猜想都说了一遍。
康团长听的吹胡子瞪眼的不太敢相信，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听戏！
什么女兵藏拙，戏弄新兵指导员和班长？
什么五百三十几个引体向上，什么第一次400米障碍一分五十秒？
真的假的？
那女兵不就胆子大了点儿吗？
“什么！她的400米跑了1分五十秒？”康团长还没说话，龚箭突然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