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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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学学李二牛啊！痛是暂时的，现在好好揉肌肉，中午就能睡个好午觉！明天的早操会更好！”
“哎哟~这有没有用啊，好、好痛……”
“我要死了，不，我被痛的又活过来了！”
新兵们惨叫着，嘴里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释放压力，手上跟着李二牛的示范，给自己的筋肉松一松。
虽然一开始是痛的，但揉过的地方果然舒服了不少！
“偶像！女神！你、你看我做的对不对啊？”李二牛白着脸询问道。
曾寻蹲下身淡淡看了他一眼，“李二牛，这里是军营，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战友，我不喜欢你前面那两个词。”
李二牛以为自己惹了曾寻生气，下了个激灵，连连点头道：“是！我知道了战友！”
“嗯。”曾寻总算笑了笑，指了指他小腿的一处穴位，“这里，用力按揉，你站起来给他们做个示范。”
“好嘞！”李二牛就像个老实的跟班，现在曾寻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晨起的太阳已经带上了热度，空气渐渐燥热了几分。
一群新兵在按揉肌肉，另一边，指导员龚箭和老黑靠近后刚好听了一耳朵，不由对视一眼。
只是龚箭之前给了曾寻黑脸看，现在总感觉有点拉不下面子，朝着老黑示意抬头。
老黑作为龚箭合作好几年的搭档，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扯着嗓子喊道：“曾寻！你过来！”
“到！指导员，班长！”曾寻小跑过去，朝着两人敬了个礼。
龚箭两人看在眼里，总觉得曾寻身上有股老兵的味道，这个敬礼的姿势太标准了。
“咳，曾寻啊，你把你包放下，多休息休息。”老黑率先开口道，说着就上前要帮人拿背囊。
曾寻和指导员龚箭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友好的浅笑，心里对老黑班长的心思能猜到几分。便顺着卸下背囊，身上一轻。
于此同时，老黑的手肉眼可见的捏紧了几分，手沉了几分。他朝着龚箭点了点头，两人眼中对着自己才能看懂的暗号--意思是重量够。
龚箭现在那是又高兴又惊讶，还有些难得的尴尬。
毕竟昨天自己可真没给曾寻一个好脸色，全程臭脸，甚至还阴阳怪气了几句。
结果现在呢，人曾寻有实力就不说了，更难得的是作为一个女兵，人还心胸宽阔，刚刚还朝着他友好的笑。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显得他似乎很小心眼似的。
“指导员，班长，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曾寻在这里站了快十秒，老黑班长在拿背包，指导员却看着自己出神？
“咳。”龚箭尴尬的神色一闪而过，“那啥，没什么事，就问问你刚刚说的放松肌肉的那个有没有用。”
“有用啊，我经验之谈。”曾寻笑着道，知道自己的实力可能被老黑班长他们识破，也非常的坦然。
“诶曾寻，我好奇你以前做什么的，我看你体能挺不错啊？这些经验也是之前总结的？”老黑班长将背囊放在地上，一脸好奇的问道。
龚箭的眼神也静静盯着曾寻的脸，小小一个却笑的浅淡而从容。
“班长，我今年19，才高中毕业一年，能做什么。不过我平日爱好运动，确实积累了不少经验。”
“哦，那还不错，你的经验有用的，平日可以多教一教其他人。”龚箭插嘴的有些僵硬，眼神不住往曾寻身上看。
示好的意味很浓厚。
曾寻心领神会，笑的更灿烂了些，“指导员你放心，能帮的我都帮。”
“嗯，昨天我说话太过了，曾寻，我收回我说的话，现在我很看好你！”龚箭的语气又柔和了些。
老黑惊疑的看了眼指导员，跟着又看了眼曾寻，心中弥漫起淡淡的怀疑。
“谢谢指导员，谢谢班长，我会尽力训练。”曾寻接受了龚箭的道歉，语气依旧轻松，浑身都是内敛的自信。
虽然心中对曾寻所说的来历有些不信，毕竟是范天雷亲自送过来的，总是有些来历和本事的吧。
两人也没有过多追问，挥手将人打发回去，龚箭接着看了眼老黑。
“明白。”
老黑来到还在僵持的王艳兵和何晨光两人身边，冷眼呵斥道：“你们很有劲啊？还不累？喜欢互相看是吧……立正！”
老黑下达指令，“面对面站好了！给我看，互相看！我要让你们看个痛快！”
阳光早就出了山，照在人的头顶热的发烫。
两人本就僵持许久，脸上不读哪有汗珠滑落，任凭汗珠流进眼睛里，也依旧瞪着眼睛不眨眼。
曾寻也抽空看了眼，暗道是个狙击手的好苗子。
老黑给两人下完命令也不管了，来到大队伍面前喊道：“所有人集合！给我站起来！”
新兵们站的歪歪扭扭，队列不像队列。
“卸石头！”老黑喊道。
新兵们迫不及待的放下背囊，将里面的石头都倒出来。
人人面前都是一堆石头垒起来的小山包。
曾寻面前的石头最大，最高。
“我去！你这是多少啊！”靠曾寻最近的新兵叫出了声，当即得来老黑班长的一个冷眼。
“怎么，很惊讶？昨天我看你们还对人不服气，今天见到了吗？女兵能进来这里，就代表别人有自己的实力！”
老黑班长大喊道，“瞧瞧你们一个个的，还有一个兵的样子吗？这就是你们作为男兵该有的体能！？”
“……报告！”李二牛学乖了，也懂得先喊报告了。
“讲！”
“班长，曾寻、曾寻她可厉害了，我们和她比不了！”李二牛真心实意道，也拍了一回曾寻的马屁。
顿时引得周围人都多看了他一眼。
连正在僵持的何晨光和李二牛也同时回头看来，第一时间看向最边缘处那一堆大大的石碓。
“……挺有自知之明，说你们是一群废物都浪费了这个词！”老黑气笑了，“一个个在这里丢人现眼，我都替你们丢人！”
“报告……”李二牛小声叫道。
“娘娘腔啊你！声音大点儿！”老黑瞪着李二牛。
李二牛打了个哆嗦，惭愧道：“俺、俺想说对不起……”
老黑见不得李二牛这模样，啧了一声，退后几步来到队列前。
“丢人现眼，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丢脸多久！行了，所有人集合，带队回营地！”
新兵连一大早就被带了出来，现在已经9点了还没有吃早餐，一个个早就饥肠辘辘了。
现在带回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食堂。
要说这里面吃饭最积极的是谁，除了李二牛就是曾寻了。
队伍刚转身下坡，作为排头的曾寻就像风一样的冲下了坡，很快就跑到了远处。
“我曹！还有力气啊！”
“这、这是个女兵？我怎么不信呢？”
“曾寻！等等我、我也想吃饭！”李二牛伸手呼唤，只看见一个后脑勺。
龚俊和老黑一直就在身后看着，不禁对视一笑。
“我就说吧，这曾寻肯定隐藏了实力！刚刚还收着呢！”老黑班长笃定道。
龚俊也笑了起来，手一下一下的拍在自己额头上，叹了口气道：“哎呀，你说我这个脑子，范教送来的兵不论男女，肯定都是潜力兵嘛！”
“我白白发愁了一天，结果是我自作多情！”
“指导员，因为性别先入为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咳，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啊。我是说啊，看来女兵还是能有人能吃苦的嘛~”
“嗯，我以为现在的90后兵都吃不了苦呢，结果现在还真来了个女兵，确实出乎意料。”龚箭真心的说道，眼中都是见猎心喜。
两人在这里说悄悄话，背后不远处，何晨光和王艳兵早就脱离了僵持的状态，眼中都是不可置信的惊愕。
因为曾寻这表现太奇怪了，她没有和他们争取第一名，尽管只是跑了前十，似乎也已经足够耀眼，吸引了班长和指导员的关注。
有曾寻这个对比在，搞得他们两个跟个煞笔似的，就像只知道相互争抢的莽汉。
“她这是真的假的？”王艳兵瞅了眼地上那堆石头。
“真的吧……”何晨光迟疑道。
“不是，那个曾寻故意装的？耍我们？”王艳兵不可置信的反问。
“……也许？”何晨光也不确定。
“其实我还是没懂发生了什么。”王艳兵懵逼的说道。
两人从越野开始拉扯到最后，跑过终点又在僵持对视，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只能从班长和指导员的表情，还有其他新兵们的表现里知道一些，那就是---曾寻似乎很牛？
“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王艳兵？”何晨光眼含询问，两人对视一眼。
同时大叫：“报告！”
龚箭和老黑回头，前者诧异道：“怎么？斗完了想吃饭了？”
“是！指导员！”何晨光喊道。
老黑看了眼指导员的表情，顿时猜到了他的意思。
“现在距离收餐还有40分钟，你们不是喜欢斗吗？这样吧……”
老黑眼睛一转，下达指令：“立正！”
何晨光和王艳兵同时立正。
“站立十分钟！十分钟后武装负重，自行返回！”
“啊？”王艳兵大叫起来。
“啊什么啊！服从命令！”老黑呵斥道。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命令有多为难人。
两人身上的背囊装满了石头，足足有十五公斤的重量，这早上负重跑过来，又背着石头站立僵持了这么久，早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现在还能站着说话，完全是为了在对手面前维持自己的面子！
毕竟谁先趴下就谁输了！
可现在还要站十分钟，等会还要十五公斤负重越野原路回去，7公里30分钟，他们还能赶得上早饭吗！？
何晨光都惊了，来回14公里晨跑，已经远超了他们的身体负荷！
“怎么，没信心啊。”老黑呵呵笑了起来，有些笑里藏刀的不怀好意。
“……没、没有。”何晨光都不太确定起来。
“新兵蛋子，就你们这样还耍横！连个女兵我看你们都比不过！今天爬也得给我爬回去！放心，我会让人把早餐和午餐给你们留着的。”老黑说完嘿嘿一笑，给曾寻拉仇恨的目的完成，心里爽快的很。
龚箭也跟着笑了一声，率先朝着吉普车的方向走去。
轰隆隆的马达声响起，两人上车离开了，其他老兵之前也跟着新兵们离开了。原地只剩下僵站着的何晨光和王艳兵两人。
曾寻一路跑在最前面，几分钟后就已经将其他人甩在了身后。
每一次的奔跑她都用尽全力，为的就是锻炼肌肉。
距离新兵连还有1公里，身后突然传来马达的轰鸣声，很快一辆敞篷吉普车开了过来。
“好啊曾寻，你这速度可以啊！我们差点儿都没追上你！”老黑惊讶道，笑的牙都露出来了。
“班长好，指导员好。”曾寻喘了口气笑了笑，脸色因为急速长时间跑动有些发白。
“我看你状态不错，真是好奇你的极限在哪里。”老黑笑道。
龚箭此时的眼睛都已经亮的不行了，里面的火光是噌噌噌往上冒。
不是生气，而是一种炙热。
对强兵的炙热！
“班长，你看我这么累，等会能多吃一碗吗？”曾寻开玩笑道。
老黑立刻看向龚箭，示意这里他拿主意。
“没问题！想吃多少吃多少，我去给炊事班说！”龚箭一口就应了下来，他开着车，也不加速了，一路跟着曾寻的速度回了营地。
见人直接冲向食堂，连忙带着老黑跟上去。
“老兵，我要两个大包子！”曾寻此时已经拿着餐盘打了饭，两个比她拳头还大肉包子放在里面，还有一碗米粥，一盘咸菜，两个鸡蛋。
“吃的完吗你？”老黑狐疑的看了眼盘子里的东西。
“可别浪费啊。”龚箭也凑过来。
“指导员，班长，你们也没有吃饭？”曾寻好奇的看着两人，没想过他们会跟着跑进来。
龚箭眨了眨眼，摇了摇头道：“吃了，这不是给炊事班说你的事嘛，诶班长你过来下！”
他朝着远处招手，炊事班班长连忙跑过来。
“连长！”
“大家学学李二牛啊！痛是暂时的，现在好好揉肌肉，中午就能睡个好午觉！明天的早操会更好！”
“哎哟~这有没有用啊，好、好痛……”
“我要死了，不，我被痛的又活过来了！”
新兵们惨叫着，嘴里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释放压力，手上跟着李二牛的示范，给自己的筋肉松一松。
虽然一开始是痛的，但揉过的地方果然舒服了不少！
“偶像！女神！你、你看我做的对不对啊？”李二牛白着脸询问道。
曾寻蹲下身淡淡看了他一眼，“李二牛，这里是军营，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战友，我不喜欢你前面那两个词。”
李二牛以为自己惹了曾寻生气，下了个激灵，连连点头道：“是！我知道了战友！”
“嗯。”曾寻总算笑了笑，指了指他小腿的一处穴位，“这里，用力按揉，你站起来给他们做个示范。”
“好嘞！”李二牛就像个老实的跟班，现在曾寻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晨起的太阳已经带上了热度，空气渐渐燥热了几分。
一群新兵在按揉肌肉，另一边，指导员龚箭和老黑靠近后刚好听了一耳朵，不由对视一眼。
只是龚箭之前给了曾寻黑脸看，现在总感觉有点拉不下面子，朝着老黑示意抬头。
老黑作为龚箭合作好几年的搭档，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扯着嗓子喊道：“曾寻！你过来！”
“到！指导员，班长！”曾寻小跑过去，朝着两人敬了个礼。
龚箭两人看在眼里，总觉得曾寻身上有股老兵的味道，这个敬礼的姿势太标准了。
“咳，曾寻啊，你把你包放下，多休息休息。”老黑率先开口道，说着就上前要帮人拿背囊。
曾寻和指导员龚箭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友好的浅笑，心里对老黑班长的心思能猜到几分。便顺着卸下背囊，身上一轻。
于此同时，老黑的手肉眼可见的捏紧了几分，手沉了几分。他朝着龚箭点了点头，两人眼中对着自己才能看懂的暗号--意思是重量够。
龚箭现在那是又高兴又惊讶，还有些难得的尴尬。
毕竟昨天自己可真没给曾寻一个好脸色，全程臭脸，甚至还阴阳怪气了几句。
结果现在呢，人曾寻有实力就不说了，更难得的是作为一个女兵，人还心胸宽阔，刚刚还朝着他友好的笑。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显得他似乎很小心眼似的。
“指导员，班长，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曾寻在这里站了快十秒，老黑班长在拿背包，指导员却看着自己出神？
“咳。”龚箭尴尬的神色一闪而过，“那啥，没什么事，就问问你刚刚说的放松肌肉的那个有没有用。”
“有用啊，我经验之谈。”曾寻笑着道，知道自己的实力可能被老黑班长他们识破，也非常的坦然。
“诶曾寻，我好奇你以前做什么的，我看你体能挺不错啊？这些经验也是之前总结的？”老黑班长将背囊放在地上，一脸好奇的问道。
龚箭的眼神也静静盯着曾寻的脸，小小一个却笑的浅淡而从容。
“班长，我今年19，才高中毕业一年，能做什么。不过我平日爱好运动，确实积累了不少经验。”
“哦，那还不错，你的经验有用的，平日可以多教一教其他人。”龚箭插嘴的有些僵硬，眼神不住往曾寻身上看。
示好的意味很浓厚。
曾寻心领神会，笑的更灿烂了些，“指导员你放心，能帮的我都帮。”
“嗯，昨天我说话太过了，曾寻，我收回我说的话，现在我很看好你！”龚箭的语气又柔和了些。
老黑惊疑的看了眼指导员，跟着又看了眼曾寻，心中弥漫起淡淡的怀疑。
“谢谢指导员，谢谢班长，我会尽力训练。”曾寻接受了龚箭的道歉，语气依旧轻松，浑身都是内敛的自信。
虽然心中对曾寻所说的来历有些不信，毕竟是范天雷亲自送过来的，总是有些来历和本事的吧。
两人也没有过多追问，挥手将人打发回去，龚箭接着看了眼老黑。
“明白。”
老黑来到还在僵持的王艳兵和何晨光两人身边，冷眼呵斥道：“你们很有劲啊？还不累？喜欢互相看是吧……立正！”
老黑下达指令，“面对面站好了！给我看，互相看！我要让你们看个痛快！”
阳光早就出了山，照在人的头顶热的发烫。
两人本就僵持许久，脸上不读哪有汗珠滑落，任凭汗珠流进眼睛里，也依旧瞪着眼睛不眨眼。
曾寻也抽空看了眼，暗道是个狙击手的好苗子。
老黑给两人下完命令也不管了，来到大队伍面前喊道：“所有人集合！给我站起来！”
新兵们站的歪歪扭扭，队列不像队列。
“卸石头！”老黑喊道。
新兵们迫不及待的放下背囊，将里面的石头都倒出来。
人人面前都是一堆石头垒起来的小山包。
曾寻面前的石头最大，最高。
“我去！你这是多少啊！”靠曾寻最近的新兵叫出了声，当即得来老黑班长的一个冷眼。
“怎么，很惊讶？昨天我看你们还对人不服气，今天见到了吗？女兵能进来这里，就代表别人有自己的实力！”
老黑班长大喊道，“瞧瞧你们一个个的，还有一个兵的样子吗？这就是你们作为男兵该有的体能！？”
“……报告！”李二牛学乖了，也懂得先喊报告了。
“讲！”
“班长，曾寻、曾寻她可厉害了，我们和她比不了！”李二牛真心实意道，也拍了一回曾寻的马屁。
顿时引得周围人都多看了他一眼。
连正在僵持的何晨光和李二牛也同时回头看来，第一时间看向最边缘处那一堆大大的石碓。
“……挺有自知之明，说你们是一群废物都浪费了这个词！”老黑气笑了，“一个个在这里丢人现眼，我都替你们丢人！”
“报告……”李二牛小声叫道。
“娘娘腔啊你！声音大点儿！”老黑瞪着李二牛。
李二牛打了个哆嗦，惭愧道：“俺、俺想说对不起……”
老黑见不得李二牛这模样，啧了一声，退后几步来到队列前。
“丢人现眼，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丢脸多久！行了，所有人集合，带队回营地！”
新兵连一大早就被带了出来，现在已经9点了还没有吃早餐，一个个早就饥肠辘辘了。
现在带回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食堂。
要说这里面吃饭最积极的是谁，除了李二牛就是曾寻了。
队伍刚转身下坡，作为排头的曾寻就像风一样的冲下了坡，很快就跑到了远处。
“我曹！还有力气啊！”
“这、这是个女兵？我怎么不信呢？”
“曾寻！等等我、我也想吃饭！”李二牛伸手呼唤，只看见一个后脑勺。
龚俊和老黑一直就在身后看着，不禁对视一笑。
“我就说吧，这曾寻肯定隐藏了实力！刚刚还收着呢！”老黑班长笃定道。
龚俊也笑了起来，手一下一下的拍在自己额头上，叹了口气道：“哎呀，你说我这个脑子，范教送来的兵不论男女，肯定都是潜力兵嘛！”
“我白白发愁了一天，结果是我自作多情！”
“指导员，因为性别先入为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咳，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啊。我是说啊，看来女兵还是能有人能吃苦的嘛~”
“嗯，我以为现在的90后兵都吃不了苦呢，结果现在还真来了个女兵，确实出乎意料。”龚箭真心的说道，眼中都是见猎心喜。
两人在这里说悄悄话，背后不远处，何晨光和王艳兵早就脱离了僵持的状态，眼中都是不可置信的惊愕。
因为曾寻这表现太奇怪了，她没有和他们争取第一名，尽管只是跑了前十，似乎也已经足够耀眼，吸引了班长和指导员的关注。
有曾寻这个对比在，搞得他们两个跟个煞笔似的，就像只知道相互争抢的莽汉。
“她这是真的假的？”王艳兵瞅了眼地上那堆石头。
“真的吧……”何晨光迟疑道。
“不是，那个曾寻故意装的？耍我们？”王艳兵不可置信的反问。
“……也许？”何晨光也不确定。
“其实我还是没懂发生了什么。”王艳兵懵逼的说道。
两人从越野开始拉扯到最后，跑过终点又在僵持对视，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只能从班长和指导员的表情，还有其他新兵们的表现里知道一些，那就是---曾寻似乎很牛？
“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王艳兵？”何晨光眼含询问，两人对视一眼。
同时大叫：“报告！”
龚箭和老黑回头，前者诧异道：“怎么？斗完了想吃饭了？”
“是！指导员！”何晨光喊道。
老黑看了眼指导员的表情，顿时猜到了他的意思。
“现在距离收餐还有40分钟，你们不是喜欢斗吗？这样吧……”
老黑眼睛一转，下达指令：“立正！”
何晨光和王艳兵同时立正。
“站立十分钟！十分钟后武装负重，自行返回！”
“啊？”王艳兵大叫起来。
“啊什么啊！服从命令！”老黑呵斥道。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命令有多为难人。
两人身上的背囊装满了石头，足足有十五公斤的重量，这早上负重跑过来，又背着石头站立僵持了这么久，早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现在还能站着说话，完全是为了在对手面前维持自己的面子！
毕竟谁先趴下就谁输了！
可现在还要站十分钟，等会还要十五公斤负重越野原路回去，7公里30分钟，他们还能赶得上早饭吗！？
何晨光都惊了，来回14公里晨跑，已经远超了他们的身体负荷！
“怎么，没信心啊。”老黑呵呵笑了起来，有些笑里藏刀的不怀好意。
“……没、没有。”何晨光都不太确定起来。
“新兵蛋子，就你们这样还耍横！连个女兵我看你们都比不过！今天爬也得给我爬回去！放心，我会让人把早餐和午餐给你们留着的。”老黑说完嘿嘿一笑，给曾寻拉仇恨的目的完成，心里爽快的很。
龚箭也跟着笑了一声，率先朝着吉普车的方向走去。
轰隆隆的马达声响起，两人上车离开了，其他老兵之前也跟着新兵们离开了。原地只剩下僵站着的何晨光和王艳兵两人。
曾寻一路跑在最前面，几分钟后就已经将其他人甩在了身后。
每一次的奔跑她都用尽全力，为的就是锻炼肌肉。
距离新兵连还有1公里，身后突然传来马达的轰鸣声，很快一辆敞篷吉普车开了过来。
“好啊曾寻，你这速度可以啊！我们差点儿都没追上你！”老黑惊讶道，笑的牙都露出来了。
“班长好，指导员好。”曾寻喘了口气笑了笑，脸色因为急速长时间跑动有些发白。
“我看你状态不错，真是好奇你的极限在哪里。”老黑笑道。
龚箭此时的眼睛都已经亮的不行了，里面的火光是噌噌噌往上冒。
不是生气，而是一种炙热。
对强兵的炙热！
“班长，你看我这么累，等会能多吃一碗吗？”曾寻开玩笑道。
老黑立刻看向龚箭，示意这里他拿主意。
“没问题！想吃多少吃多少，我去给炊事班说！”龚箭一口就应了下来，他开着车，也不加速了，一路跟着曾寻的速度回了营地。
见人直接冲向食堂，连忙带着老黑跟上去。
“老兵，我要两个大包子！”曾寻此时已经拿着餐盘打了饭，两个比她拳头还大肉包子放在里面，还有一碗米粥，一盘咸菜，两个鸡蛋。
“吃的完吗你？”老黑狐疑的看了眼盘子里的东西。
“可别浪费啊。”龚箭也凑过来。
“指导员，班长，你们也没有吃饭？”曾寻好奇的看着两人，没想过他们会跟着跑进来。
龚箭眨了眨眼，摇了摇头道：“吃了，这不是给炊事班说你的事嘛，诶班长你过来下！”
他朝着远处招手，炊事班班长连忙跑过来。
“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