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风雨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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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等你的方案。”
龙师长缓缓点了点头，拍着龙师长的肩膀，抬手敬了个礼后露出一个沉重的表情，转身回到主座。
王团长眼眶中流出两滴热泪，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一般，浑身已经失去了精神气。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王团长都在整理改革方案，沉重的气氛压抑在整个团部高层。
这个世界上总有聪明人，改革的风声，渐渐吹到了所有连级和营级长官的耳中，人人风声鹤唳，等着那把刀可能出现的时候。
改革，要怎么改，改哪个，都是未知的事情。
关于702团的信息化改革方案，在一个月后，由团长王庆瑞亲自将方案提交到师部。
等王庆瑞心事重重走出来，准备上团部接送的车辆时，就看见远处站着眼熟的几个人。
许三多，他亲自特批，将人从红三连五班送到了钢七连，一个傻乎乎的小毛头子如今也有了一个兵王的模样。
伍六一，钢七连的钢铁猛人，比赛中从来不落下风，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成才，天赋超高的狙击手，钢七连的人精。
还有，曾寻。
那个一点点成长起来，渐渐发光发亮，为钢七连带来了无数改变的士兵。
这四个人的每一个，他都或多或少见过，或者看过他的资料。
王团长抽了口烟，看了眼接送的专车，来到驾驶座位置外，按响汽车的喇叭。
“团长？”曾寻眼睛尖，听到喇叭声，立刻就发现了远处车前站的就是702团的团长，那个说起话来很慈祥的长官。
“团、团长怎么在这里。”许三多奇怪道。
王庆瑞朝几人招了招手，脸上的愁苦换成了原本慈眉善目的表情。
“报告，团长好！”四人成列齐步走过来，一起给王团长敬了个礼。
“嗯，曾寻，许三多，伍六一，诶，这个是成才吧。你们四个，这个月表现的非常出色，亏得只在这里呆了一个月，表扬你们的电话啊，打得我都烦死了啊。”王团长笑着说道，赞赏的看着面前精气神十足的四人。
几人面团团长的表情都不太相同，伍六一和成才知道这是领导，都神情严肃，与之相反，许三多得到表扬，笑的脸上开了花似的。而曾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眼王团长的手里的提包，心情有些沉重。
“诶，你们这是在等车？”王团长看着许三多和曾寻问道。
“报告团长，我们要回连队。”伍六一作为四人中年龄最大的老兵，报告说道。
“嗯，明天才有到702团的车，不过你们今天运气不错，怎么样，坐坐我的车？”
王团长说着，拍了拍旁边的车子。
许三多傻傻的看了眼，有些为难道：“报告，团长，我们有四个人，这个车……不够坐啊。”
伍六一翻了个白眼，恨不得给傻白甜许三多一个拳头。
王团长呵呵笑了笑，想了个办法，说道：“这样，你们这里年纪最小的两个跟着我走，其他人，等明天的班车，怎么样啊？”
伍六一刚要出声回绝，曾寻抢先回道：“是！”
“呵呵，好啊，来，上车吧。”王团长说道，自己率先上了后座。
曾寻朝着一脸不解的伍六一和成才使了个眼色，等许三多坐到副驾驶座，自己则坐到后座，旁边刚好是团长王庆瑞。
不是曾寻想抢一个和团长坐车的机会，全然是因为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想趁着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消息。
而这个消息，就是关于钢七连改革的消息。
王团长不是一个过于严肃的团长，他长相慈祥，仿佛家里亲和的长辈，对着每一个士兵都是笑容和蔼，很能博得好感。
可当他严肃起来的时候，又拥有足够的震慑力，让其他人并不敢因为他的和蔼而小看他。
面对王团长的笑脸，连许三多这个平日性格过于内敛的人，行动都肉眼可见的放松，满脸都是笑。
“怎么了曾寻，你看了我怎么比许三多还紧张？”王团长看着绷着脸望着窗外出神的曾寻，笑呵呵道。
“放松放松，今天就是顺个路，顺便聊聊天。来，许三多，你说说，你最近还有没有背之前的那些技术书？”
王团长的目光看向前面傻笑的许三多，对上他笑盈盈的脸，心情也不由放松了一些。
“团长，我没背了，不过曾寻说，图书馆里的书太多，他给我列了好多书单，让我照着这个书去背。”
“哦？”王团长目光扫过曾寻，颇为感兴趣的问道：“是什么书呢，说出来我听听。”
“就是，就是各种军事书，还有计算机方面的书籍，他、他说，以后这些东西有大用。不只是我在看，连里的其他人，也在看呢！”许三多呵呵笑道，拍了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说道：“就是里面好多词我不懂，还是曾寻给我解释的呢。”
“哦？呵呵呵，没想到曾寻年纪比你们小这么多，却懂的一点儿都不少啊。”王团长说道，终于看向曾寻，观察起他脸上的表情来。
“团长，我都是从电脑上查的，书单您要是需要我可以回去给您列一份。”曾寻笑着抬头，掩住心里的担忧说道。
实际上，这些书单很多都是她从系统中学习过后，在网络搜索相关指导书籍的时候找到的，这让她学到的技能有一个出处，不至于过分的奇怪，说起来也有一个源头可以指向。
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技术是这个年代还没有提出来的技术，她也写成了文稿，三班的人每个都发了一份，团里也有一份。
“好啊，有你们这些好孩子，军队何愁没有未来，国家何愁不强大啊。你的书单回去给我一份，我让大家，感兴趣的都去看看。”王团长笑呵呵道。
“许三多还做了笔记，里面都是精华，团长，可以让许三多提供笔记复印几份，大家就不用干巴巴的光看书了。”曾寻看向许三多，这种变相的夸奖，让许三多开心的不行，脸上的笑更灿烂了。
“嘿嘿，各人习惯。”
“嗯。”王团长很高兴看见两人相互帮助，心里无比的感叹，一个开始是性格有问题的孬兵，一个是有潜力的新兵，没想到也能相互扶持，在钢七连成长成这样的地步。
改革的事情到底横在心头，王团长深吸一口气，看向曾寻和许三多问道：“你们觉得钢七连怎么样呢？”
许三多在钢七连成长，对钢七连爱的极深，回头迫不及待的说道：“好。”
“怎么个好法呢？”
“好、好就是很好，”许三多眼中带笑，目光落在曾寻身上，又看向王团长继续道：“连里有连长，有班长，有伍六一，还有曾寻他们，这里大家都是家人，都是一起成长的战友，我喜欢这里。”
他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的感情，王团长将许三多傻乎乎的模样看在眼里，心头感动，面上跟着呵呵笑了出来。
“你呢？”
“……团长，钢七连是我的第一个家，也会是永远的一个。”曾寻斩钉截铁道，神情异常坚定。
“第一家，呵呵，傻孩子，你家里不是家啊？”王团长说完，深吸一口气，眼睛望着车窗外定了几秒，才继续道：“假如说，有一天钢七连不在了，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许三多猛然回头，一脸不解道：“为、为什么？”
于此同时，曾寻心里的大石头轰的一声砸落下来，砸的她头晕脑胀，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难过和愤怒。
王团长及时掩盖住自己的无奈，换上了笑朝着徐三多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跟你们开个玩笑。”
余光中，发现曾寻失神的表情，王团长心里叹气。能瞒过许三多，他却知道瞒不过曾寻这个孩子。
知道他虽然年纪小，话不多，但是人却不笨，观察也非常细心，比很多的男同志，都有着足够的耐心。将人叫上来，又一方面是问问两人对钢七连的看法，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给曾寻这个孩子打预防针呢。
曾寻心事重，居然将钢七连当成自己的第一个家，可见重情重义，如果真走到那一步，他怕曾寻想不开。
如果曾寻知道王团长的想法，只会苦笑着摇头。
人的一生总是伴随着分分合合，有的人离开，有的人再进来，如此往复。天下也没有不散的宴席，分离才是人生的常态。
尽管曾寻前世只活了21岁，这个道理，她已经有浅浅的感触了。
也许会郁闷很久，却不至于走到最坏的那一步。
“告诉你们吧，我年轻时候和你们大部分人都一样，心里盼望着新的主战坦克改装。可一旦真的要改装了，我又害怕。”
“因为，老坦克是四个人组成，而新坦克，却只要三个人。”王团长幽幽说道，看向曾寻。
“三个人，就必须得走一个……团长，我懂你的意思。”曾寻想笑，却笑的比哭还难看，一双眼睛里，不知何时带上了晶莹的水光。
尽管知道是这个结局，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曾寻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丢了人。
直接在团长面前没有憋住，掉起了金豆子。
军人的眼泪值钱，曾寻不想这么浪费自己的钱，逃避般的躲开王团长的视线，手囫囵一下擦红了眼眶。
许三多还傻笑着，看着前面的风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王团长的意思。
王团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曾寻的肩膀安抚几下，也不再多说。
离开了一个月，钢七连一如往常，学习和训练的氛围异常的浓厚。
两人背着书包下了车，回到宿舍的时候，曾寻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放下东西，先去操场跑了五公里。
一路上少不了三班其他人的调侃，都说她闲不住，一回来就给自己加练。
也有说她是不是身体素质下降了，准备一举超过她的。
所有人都是笑着的，根本不知道，钢七连的命运，已经走上了一个拐角。
这一晚，曾寻疯狂的加练，将自己的所有愤怒、不甘还有无力的感觉都耗尽在训练中，拖着疲累的身体，才能让她陷入沉睡，而不至于被其他人看见，猜测出什么。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高城在见过团长后，人就懵了，躲在办公室里很久不出来，和指导员洪兴国一起，做着力所能及的最后工作。
又过了几天，钢七连又来了一个新兵，这也是今年唯一一个，来钢七连的新同志。
毕业于电子营的学员兵，马小帅！
和招收的新兵不同，马小帅是毕业后被分配到这里来的，得知曾寻和他在同一个班的时候，兴奋极了。因为他上的一部分课程的要点，就是当初曾寻提交上去的。
而随着史今去士官学校，伍六一并没有从副班长提升为班长，经由连长和指导员的批准，将原本史今带的最多的许三多，提成了代理班长。
一是为了让他自立起来，二也是因为许三多心善，带着马小帅，照顾人方面他们很放心。
许三多得了这个职务，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熟练，为了带着三班夺得优秀红旗，每天尽职尽责，督促所有人的同时，还让其他人给他提意见。
其他人也不客气，除了甘小宁和白铁军两个二货提一些不靠谱的建议，曾寻和伍六一倒是给提了很多正统的意见。
许三多肉眼可见的成长成了能让人依靠的人，成熟了，也稳重了。
至于许三多带着的马小帅，电子技能方面不用担心，主要是体能方面，曾寻花了好多红花油在他身上，带着他一次次的突破自己的体能极限，进步速度飞快。
带回新兵最多的三连长看了，都不得不佩服钢七连的人的意志力，和他们带兵教人的能力。
许三多是代理班长，照顾马小帅最多，两人也最为亲近。
而随着马小帅来了半个月左右，团里突然派了几位参谋部的参谋，从这一天开始，所有的东西都在发生改变。
“好，我等你的方案。”
龙师长缓缓点了点头，拍着龙师长的肩膀，抬手敬了个礼后露出一个沉重的表情，转身回到主座。
王团长眼眶中流出两滴热泪，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一般，浑身已经失去了精神气。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王团长都在整理改革方案，沉重的气氛压抑在整个团部高层。
这个世界上总有聪明人，改革的风声，渐渐吹到了所有连级和营级长官的耳中，人人风声鹤唳，等着那把刀可能出现的时候。
改革，要怎么改，改哪个，都是未知的事情。
关于702团的信息化改革方案，在一个月后，由团长王庆瑞亲自将方案提交到师部。
等王庆瑞心事重重走出来，准备上团部接送的车辆时，就看见远处站着眼熟的几个人。
许三多，他亲自特批，将人从红三连五班送到了钢七连，一个傻乎乎的小毛头子如今也有了一个兵王的模样。
伍六一，钢七连的钢铁猛人，比赛中从来不落下风，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成才，天赋超高的狙击手，钢七连的人精。
还有，曾寻。
那个一点点成长起来，渐渐发光发亮，为钢七连带来了无数改变的士兵。
这四个人的每一个，他都或多或少见过，或者看过他的资料。
王团长抽了口烟，看了眼接送的专车，来到驾驶座位置外，按响汽车的喇叭。
“团长？”曾寻眼睛尖，听到喇叭声，立刻就发现了远处车前站的就是702团的团长，那个说起话来很慈祥的长官。
“团、团长怎么在这里。”许三多奇怪道。
王庆瑞朝几人招了招手，脸上的愁苦换成了原本慈眉善目的表情。
“报告，团长好！”四人成列齐步走过来，一起给王团长敬了个礼。
“嗯，曾寻，许三多，伍六一，诶，这个是成才吧。你们四个，这个月表现的非常出色，亏得只在这里呆了一个月，表扬你们的电话啊，打得我都烦死了啊。”王团长笑着说道，赞赏的看着面前精气神十足的四人。
几人面团团长的表情都不太相同，伍六一和成才知道这是领导，都神情严肃，与之相反，许三多得到表扬，笑的脸上开了花似的。而曾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眼王团长的手里的提包，心情有些沉重。
“诶，你们这是在等车？”王团长看着许三多和曾寻问道。
“报告团长，我们要回连队。”伍六一作为四人中年龄最大的老兵，报告说道。
“嗯，明天才有到702团的车，不过你们今天运气不错，怎么样，坐坐我的车？”
王团长说着，拍了拍旁边的车子。
许三多傻傻的看了眼，有些为难道：“报告，团长，我们有四个人，这个车……不够坐啊。”
伍六一翻了个白眼，恨不得给傻白甜许三多一个拳头。
王团长呵呵笑了笑，想了个办法，说道：“这样，你们这里年纪最小的两个跟着我走，其他人，等明天的班车，怎么样啊？”
伍六一刚要出声回绝，曾寻抢先回道：“是！”
“呵呵，好啊，来，上车吧。”王团长说道，自己率先上了后座。
曾寻朝着一脸不解的伍六一和成才使了个眼色，等许三多坐到副驾驶座，自己则坐到后座，旁边刚好是团长王庆瑞。
不是曾寻想抢一个和团长坐车的机会，全然是因为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想趁着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消息。
而这个消息，就是关于钢七连改革的消息。
王团长不是一个过于严肃的团长，他长相慈祥，仿佛家里亲和的长辈，对着每一个士兵都是笑容和蔼，很能博得好感。
可当他严肃起来的时候，又拥有足够的震慑力，让其他人并不敢因为他的和蔼而小看他。
面对王团长的笑脸，连许三多这个平日性格过于内敛的人，行动都肉眼可见的放松，满脸都是笑。
“怎么了曾寻，你看了我怎么比许三多还紧张？”王团长看着绷着脸望着窗外出神的曾寻，笑呵呵道。
“放松放松，今天就是顺个路，顺便聊聊天。来，许三多，你说说，你最近还有没有背之前的那些技术书？”
王团长的目光看向前面傻笑的许三多，对上他笑盈盈的脸，心情也不由放松了一些。
“团长，我没背了，不过曾寻说，图书馆里的书太多，他给我列了好多书单，让我照着这个书去背。”
“哦？”王团长目光扫过曾寻，颇为感兴趣的问道：“是什么书呢，说出来我听听。”
“就是，就是各种军事书，还有计算机方面的书籍，他、他说，以后这些东西有大用。不只是我在看，连里的其他人，也在看呢！”许三多呵呵笑道，拍了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说道：“就是里面好多词我不懂，还是曾寻给我解释的呢。”
“哦？呵呵呵，没想到曾寻年纪比你们小这么多，却懂的一点儿都不少啊。”王团长说道，终于看向曾寻，观察起他脸上的表情来。
“团长，我都是从电脑上查的，书单您要是需要我可以回去给您列一份。”曾寻笑着抬头，掩住心里的担忧说道。
实际上，这些书单很多都是她从系统中学习过后，在网络搜索相关指导书籍的时候找到的，这让她学到的技能有一个出处，不至于过分的奇怪，说起来也有一个源头可以指向。
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技术是这个年代还没有提出来的技术，她也写成了文稿，三班的人每个都发了一份，团里也有一份。
“好啊，有你们这些好孩子，军队何愁没有未来，国家何愁不强大啊。你的书单回去给我一份，我让大家，感兴趣的都去看看。”王团长笑呵呵道。
“许三多还做了笔记，里面都是精华，团长，可以让许三多提供笔记复印几份，大家就不用干巴巴的光看书了。”曾寻看向许三多，这种变相的夸奖，让许三多开心的不行，脸上的笑更灿烂了。
“嘿嘿，各人习惯。”
“嗯。”王团长很高兴看见两人相互帮助，心里无比的感叹，一个开始是性格有问题的孬兵，一个是有潜力的新兵，没想到也能相互扶持，在钢七连成长成这样的地步。
改革的事情到底横在心头，王团长深吸一口气，看向曾寻和许三多问道：“你们觉得钢七连怎么样呢？”
许三多在钢七连成长，对钢七连爱的极深，回头迫不及待的说道：“好。”
“怎么个好法呢？”
“好、好就是很好，”许三多眼中带笑，目光落在曾寻身上，又看向王团长继续道：“连里有连长，有班长，有伍六一，还有曾寻他们，这里大家都是家人，都是一起成长的战友，我喜欢这里。”
他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的感情，王团长将许三多傻乎乎的模样看在眼里，心头感动，面上跟着呵呵笑了出来。
“你呢？”
“……团长，钢七连是我的第一个家，也会是永远的一个。”曾寻斩钉截铁道，神情异常坚定。
“第一家，呵呵，傻孩子，你家里不是家啊？”王团长说完，深吸一口气，眼睛望着车窗外定了几秒，才继续道：“假如说，有一天钢七连不在了，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许三多猛然回头，一脸不解道：“为、为什么？”
于此同时，曾寻心里的大石头轰的一声砸落下来，砸的她头晕脑胀，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难过和愤怒。
王团长及时掩盖住自己的无奈，换上了笑朝着徐三多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跟你们开个玩笑。”
余光中，发现曾寻失神的表情，王团长心里叹气。能瞒过许三多，他却知道瞒不过曾寻这个孩子。
知道他虽然年纪小，话不多，但是人却不笨，观察也非常细心，比很多的男同志，都有着足够的耐心。将人叫上来，又一方面是问问两人对钢七连的看法，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给曾寻这个孩子打预防针呢。
曾寻心事重，居然将钢七连当成自己的第一个家，可见重情重义，如果真走到那一步，他怕曾寻想不开。
如果曾寻知道王团长的想法，只会苦笑着摇头。
人的一生总是伴随着分分合合，有的人离开，有的人再进来，如此往复。天下也没有不散的宴席，分离才是人生的常态。
尽管曾寻前世只活了21岁，这个道理，她已经有浅浅的感触了。
也许会郁闷很久，却不至于走到最坏的那一步。
“告诉你们吧，我年轻时候和你们大部分人都一样，心里盼望着新的主战坦克改装。可一旦真的要改装了，我又害怕。”
“因为，老坦克是四个人组成，而新坦克，却只要三个人。”王团长幽幽说道，看向曾寻。
“三个人，就必须得走一个……团长，我懂你的意思。”曾寻想笑，却笑的比哭还难看，一双眼睛里，不知何时带上了晶莹的水光。
尽管知道是这个结局，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曾寻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丢了人。
直接在团长面前没有憋住，掉起了金豆子。
军人的眼泪值钱，曾寻不想这么浪费自己的钱，逃避般的躲开王团长的视线，手囫囵一下擦红了眼眶。
许三多还傻笑着，看着前面的风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王团长的意思。
王团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曾寻的肩膀安抚几下，也不再多说。
离开了一个月，钢七连一如往常，学习和训练的氛围异常的浓厚。
两人背着书包下了车，回到宿舍的时候，曾寻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放下东西，先去操场跑了五公里。
一路上少不了三班其他人的调侃，都说她闲不住，一回来就给自己加练。
也有说她是不是身体素质下降了，准备一举超过她的。
所有人都是笑着的，根本不知道，钢七连的命运，已经走上了一个拐角。
这一晚，曾寻疯狂的加练，将自己的所有愤怒、不甘还有无力的感觉都耗尽在训练中，拖着疲累的身体，才能让她陷入沉睡，而不至于被其他人看见，猜测出什么。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高城在见过团长后，人就懵了，躲在办公室里很久不出来，和指导员洪兴国一起，做着力所能及的最后工作。
又过了几天，钢七连又来了一个新兵，这也是今年唯一一个，来钢七连的新同志。
毕业于电子营的学员兵，马小帅！
和招收的新兵不同，马小帅是毕业后被分配到这里来的，得知曾寻和他在同一个班的时候，兴奋极了。因为他上的一部分课程的要点，就是当初曾寻提交上去的。
而随着史今去士官学校，伍六一并没有从副班长提升为班长，经由连长和指导员的批准，将原本史今带的最多的许三多，提成了代理班长。
一是为了让他自立起来，二也是因为许三多心善，带着马小帅，照顾人方面他们很放心。
许三多得了这个职务，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熟练，为了带着三班夺得优秀红旗，每天尽职尽责，督促所有人的同时，还让其他人给他提意见。
其他人也不客气，除了甘小宁和白铁军两个二货提一些不靠谱的建议，曾寻和伍六一倒是给提了很多正统的意见。
许三多肉眼可见的成长成了能让人依靠的人，成熟了，也稳重了。
至于许三多带着的马小帅，电子技能方面不用担心，主要是体能方面，曾寻花了好多红花油在他身上，带着他一次次的突破自己的体能极限，进步速度飞快。
带回新兵最多的三连长看了，都不得不佩服钢七连的人的意志力，和他们带兵教人的能力。
许三多是代理班长，照顾马小帅最多，两人也最为亲近。
而随着马小帅来了半个月左右，团里突然派了几位参谋部的参谋，从这一天开始，所有的东西都在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