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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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周围空荡荡的环境,和面前不远处站着的二婆婆。

    我慌张的不行,偷偷转过身子,掩耳盗铃一般,把衣服下摆轻轻扯下,让苹果从衣服上滚下去,因为背过身,上坡路就变成了下坡,苹果一个个有生命般跳脱着从我身上,欢快的滚下去。

    二叔公的媳妇靠近,我小声喊着,二婆婆。

    她说,西西,你看着挺乖一孩子,怎么也偷摘人家的东西,那苹果还没长好,能吃吗你就摘!你这不是祸害苹果吗,摘了就算了,你还当着我的面扔了!你看我告不告诉你爸妈,让你家人收拾你。

    那晚我吓得不敢回家,我不知道爸爸妈妈会不会打我但我知道,爷爷知道了我一定得肉疼。

    天快黑时,我还在外面,可又怕天黑一个人在外面。于是就偷偷跑到家门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听不到一点声音,更让我害怕。

    妈妈站在台阶上发现了我,喊道,今天这么这么晚,我进门,先瞄了一眼爷爷的屋子,灯已经暗了。

    妈妈留的饭,吃完之后。我还是心虚,就偷偷问道,妈,今天那个二婆婆有没有来我们家?我妈说来了啊。

    我吓得要哭,问,那她有没有跟我爷爷说什么?

    妈妈这才说,她来借了一下我们家那个压辣椒的机器。然后又问我,你怎么问这个。

    我想早知道也是知道,晚知道也要知道。就跟妈妈说了这件事。

    还好,她没有生气,说,你以后别偷人家苹果,又没长好,偷了干什么,再说了你要是想吃,咱们自己家也有,再不行你就跟人家说一声,人也不至于不给你吃,要你去偷。

    我点点头,心里始终没有完全解开,又一边跟妈妈说,为什么小月每天都偷,二婆婆永远发现不了,我就偷了这一次,给我自己才摘了一个,都是给别人带的,就被发现了。

    当时妈妈说了一句话,到现在我也是记忆犹新。她说,你就记住一句话,这世上,做贼的千家万家,抓住的一家两家。

    你就是那一家两家。

    这句话当时震撼到我,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去抱着侥幸心理,偷偷摘人家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苹果。

    妈妈又说,你不能抱证你在那千家万家,也不能保证一定就不是那一家两家,可你要知道,贼,生来就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要是想堂堂正正的做个人,那就别做那人不干的事。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妈妈这才笑着说,你和你姐一样,也不是做贼的料,我一听有故事,就忙问阿北怎么了,她也会偷别人的苹果吗?

    妈妈笑着给我说了那件事,她平时和爷爷不怎么合得来。可她说,那件事,你爷爷做得对,也就是那一次,给你姐姐把病根连根拔了,让她以后就是有东西摆在眼前,别人说的再天花乱坠,也再不敢做那见不得人的事。

    我说,那要是二婆婆还东西的时候,跟爷爷说了这件事怎么办?

    妈妈说,她今天进来过,既然没说那就是没打算说,不过你错了就是错了,以后不许再偷人家的东西。下次被抓住,我就让你二婆婆打断你的腿。

    往事如风,这些事已经时隔多年,再想起除了委屈和震撼,还有那一句句贴心的嘱咐。

    爷爷最近的脾气不好,也老使我回忆以往的他,可因为他的说骂,使我记起的都是他的不好的事,努力回忆他的好,然后逼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委屈,爷爷只是因为奶奶去世舍不得她,才变成这样的。可一次次的热脸贴冷屁股下来,连阿北的心,都有点被爷爷冻结了。

    他整日的不满情绪,堂姐下来看他,他,我,二姑姑,堂姐和小妹妹天天,大家挤在一张床上。堂姐脾气不好,觉得挤,就踢了一下小天天。爷爷感觉到,变了脸色,不过他没有骂堂姐,就对着我恶言恶语。

    我当时委屈的不行,眼泪花都要掉下来,二姑姑说了几句爷爷,也被爷爷呛声,小妹妹拉着我的手,挤到爷爷旁边,给我擦眼泪。

    堂姐走后,爷爷才稍微好点,他说,你看到她踢你亲妹妹,不知道护着吗?你就把天天拉到你身后不就好了。这么多孩子,都不如个天天,她那时都知道给你奶奶喂饭。

    那时,是奶奶去世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