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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知县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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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城门外

    禾田村

    普通的一个小院子,简洁朴实的房屋里。

    张明远趴在,一张床上养伤。

    妻子:袁萍

    长子:张辰欣,张荣,年满十一岁。

    次子:张辰瑜,张耀,年满十岁。

    张辰欣和张辰瑜,并肩站在床前,满是担忧和关切的看着张明远。

    袁萍坐在床沿,抹着眼泪道:

    “这是什么世道啊!”

    “这不是黑白颠倒了吗?”

    “闫老爷分明是个好人,每当遇到穷苦人,都会伸以援手,出钱出力相助。”

    “还记得那年,辰瑜生病了。”

    “正是你当职的时候,我一个人牵着辰欣,背着辰瑜去找大夫。”

    “到了那里才想起来,忘了带钱。”

    “我求大夫,先给孩子治病,钱我随后送去,可是好说歹说,那个大夫就是不同意。”

    “幸好闫老爷经过,帮忙付了钱,大夫才帮辰瑜看病抓药。”

    “后来你去闫府还钱,闫老爷不仅没有把钱收下,还给了你许多糖果和钱粮,让你带回来给孩子吃。”

    “这份恩情,我是永远都不会忘的!”

    张明远道:

    “可不是嘛!……这么好的人,打死我也不相信,会去谋财害命!”

    “这个案子分明疑点重重,可是我不明白,为何沈大人要认定,闫老爷有罪呢?”

    袁萍叹息道:

    “哎!……还用得着想吗?……肯定是拿了谁的钱,帮忙找替罪羊吧!”

    “可怜了闫夫人,还有才满八岁的小公子了!”

    张明远道:

    “我只是一个狱卒,帮不上闫老爷什么忙!”

    “原想着,利用便利,给闫老爷送些好的饭菜。”

    “可是沈大人不让送,还打了我板子!”

    “这可怎么好啊!”

    袁萍思索着道:

    “这样吧!……你拿着谷米,去换些鸡蛋来,我每日煮几个鸡蛋,你装在衣袋里。”

    “看着四下没人的时候,把鸡蛋壳剥了,悄悄的递给闫老爷。”

    “鸡蛋壳你装在衣袋里,回来的时候,再扔掉就行了。”

    张明远点头道:

    “好吧!只好如此了!”

    西城

    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很小的院子,里面仅有一个房屋。

    沈希磊和月彦君,隔桌相对而坐。

    沈希磊道:

    “月老爷,你找我来此,有何事吗?”

    月彦君脸上带着笑容拱手道:

    “有关月府命案的事,多谢沈大人相助!

    沈希磊仔细打量着月彦君道:

    “此案连九岁的月邵熙,都能看出来,闫佑琦并非真凶,可是为何……月府仅存下来的离璐翔,离管家,还有闫老爷你,要一口咬定,闫佑琦是真凶?”

    “本官看不清你们心里,是否藏着什么秘密,如何能够帮助你们呢?”

    月彦君拿出几张银票,递到沈希磊眼前道:

    “沈大人!你把钱收下了,我才能放心的跟你说实话啊!”

    沈希磊呆愣的看着眼前的银票,稍许过后,把银票接过来装好,抬眸看着月彦君道:

    “这样……你可以说了吗?”

    月彦君唇角带着笑容点头道:

    “既然已经成了兄弟,自然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实话说吧!”

    “月府命案,实际上是我,给了离璐翔五百两银子,还有一瓶毒药,让离璐翔伺机而动,对月彦明下毒。”

    “至于月府里的那些人,或许是离璐翔,下毒的时候被发现了,所以才把所有人都杀了,仅留下离璐翔自己,还有邵熙活在世上!”

    沈希磊笑了笑道:

    “哈哈……原来如此!……”

    “那彦君兄……想让我如何帮你呢?”

    月彦君道:

    “很简单啊!想办法坐实闫佑琦的罪名,让他顶罪赴死,不就行了吗?”

    沈希磊道:

    “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需要有证据证明,闫佑琦就是真凶,否则是无法定罪的!”

    月彦君思索着道:

    “或许……可以严刑逼供?”

    沈希磊摇头道:

    “不妥不妥!……南国律法,不允许屈打成招!”

    月彦君道:

    “那就只有栽赃嫁祸了!”

    沈希磊道:

    “我已经对外说,在闫府搜到毒药了!”

    “可是闫佑琦,拒不认罪,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月彦君思考一番后,凑近沈希磊耳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闫府

    含冤入狱的闫佑琦,终于回到了家里。

    金美淑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着闫墨川在一旁玩耍。

    闫墨川看到走进院子里的闫佑琦,开心的笑着跑过去喊道:

    “父亲!你终于回来了!冰儿好想你啊!”

    闫佑琦眸中含泪,蹲下来抱着闫墨川道:

    “冰儿!父亲也好想你啊!”

    金美淑站起来看着闫佑琦,眸中含着泪花,脸上却浮现一抹激动的笑容,轻声呼唤道:

    “佑琦!”

    闫佑琦把闫墨川抱起来,连忙走到金美淑身旁,把金美淑和闫墨川都抱在怀里。

    一家三口劫后重逢,心里都是心酸,也有重逢的喜悦,和团聚的幸福。

    正堂

    闫佑琦抱着闫墨川,牵着金美淑的手,走到正堂的一方茶桌前。

    闫佑琦把闫墨川放下来,脸上带着笑容道:

    “冰儿,我们坐下来好吗?”

    闫墨川点头道:

    “好!”

    闫佑琦看着金美淑道:

    “你也坐下来吧!”

    金美淑点头道:

    “好!”

    三人坐下来后……

    金美淑满是心疼的道:

    “佑琦!你受苦了!”

    闫佑琦满是惆怅的道:

    “我受点苦和委屈,都无所谓!”

    “可是……月瑞他……”

    “哎!……此生没有了月瑞,活着也不过是虚度时光罢了!”

    金美淑失落的道:

    “佑琦!……在你心里……我和月贤弟相比……到底谁才是最为重要的人?”

    闫佑琦疑惑的道:

    “为何要比?……你是我的夫人,是我孩子的母亲。”

    “月瑞是我的兄弟,是我的知己。”

    “你们两个人,都是我此生不可缺少的人!”

    金美淑道:

    “可是这八年来,你除了在商行里忙碌,还要去各地行商。”

    “好不容易有些时间,你却与月彦明,不知去了何处!”

    “冰儿才刚学会走路,你就连同冰儿,带着一起去了!”

    “佑琦!……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难道作为你的夫人,就要承受,每日与你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甚至几乎没有吗?”

    闫佑琦呆愣的看着金美淑,满是愧疚的道:

    “美淑!……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每天在商行忙碌,时间长了,就觉得有些疲惫。”

    “向往着去游览一番山水,放松一下心情。”

    “可你喜静,不愿意陪我同游,我便只好独自去游走了!”

    “自从与月瑞相识,我们俩人都喜欢,在闲暇之余,去到处游逛,领略各地的美景。”

    “然后把那些美景画下来,收藏在画卷里。”

    “没有空闲去游逛时,拿出来看一看。”

    “或者拿起笔墨纸砚,画上一幅心里所想的山水。”

    “我只顾着自己放松心情,却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实在是对不起了!”

    金美淑叹息道:

    “哎!……也怪我没有注意到你的喜好,只顾着自己喜欢清静,应该多陪着你到处走走的!”

    “现在既然事情都过去了,我们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说出来,不然的话……怎么知道彼此心里都想着些什么呢!”

    闫佑琦点头道:

    “好!……”

    关善之急急忙忙的,走进门来大声喊道:

    “老爷!不好了!……官兵来抓你了!”

    闫佑琦疑惑的问道:

    “官兵为何来抓我?”

    金美淑急切的问道:

    “佑琦,你是自己逃出来的吗?”

    闫佑琦道:

    “不是的!……是张明远大哥,把我放出来的。”

    “他说沈大人已经查到,我并非真凶的证据,所以叫他把我放了。”

    几个衙役,气势汹汹的走进门来。

    其中一个衙役道:

    “闫佑琦,你竟敢越狱潜逃,沈大人派我等前来捉拿你归案!”

    闫佑琦惊呼疑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分明是沈大人,派人把我放出来的,为何成了越狱潜逃?”

    衙役问道:

    “沈大人传你过堂问话了吗?”

    闫佑琦摇头道:

    “未曾!”

    衙役道:

    “没有上堂问话,怎么能说,是沈大人放你走?”

    “是谁胆敢假传命令,把你从牢里放出来?”

    闫佑琦心里忽然想到,或许是张明远为了报恩,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所以故意把我放出来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是把张明远说出来,也会被治罪的!

    闫佑琦心里暗骂张明远,不该如此做!

    我原本是被冤枉的,即使被抓进大牢,只要不认罪,没有证据也不能怎么样。

    可是越狱潜逃,原本就是死罪啊!

    不过……既然如此……死或许对我来说,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或许到了那边,还能与月瑞相遇吧!

    闫佑琦拱手道:

    “几位官爷!可否行个方便,给我一点时间,我与妻儿话别,之后便跟你们走!”

    几个衙役犹豫的看着闫佑琦……

    闫佑琦喊道:

    “关良,每位官爷,给一张银票吧!”

    关善之回应道:

    “是,老爷!”

    关善之拿出几张银票,每个衙役手里发了一张。

    几个衙役,互相对视一番。

    其中一个衙役道:

    “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在门外等候着,你们说完话,就快些出来吧!”

    闫佑琦拱手行礼道:

    “多谢官爷!”

    几个衙役走出正堂,在院子里等候着。

    金美淑凝视着闫佑琦问道:

    “佑琦!……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怎么被说成越狱潜逃了!……”

    闫佑琦叹息道:

    “哎!……说那些话还有何意义!……我的时间不多了!……说重点吧!……”

    “关良,你去拿些银票来,尽量多拿些!”

    “另外……你把祁巧叫来,我有事情要交代他去做。”

    关善之回应道:

    “是!”

    关善之走出正堂后,闫佑琦满是愧疚的看着金美淑。

    闫佑琦道:

    “美淑!……对不起!……今生怕是要亏欠你了!……”

    “我不知道,如今的局面,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但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是谋害月瑞,杀害月府所有人的真凶!”

    “今天越狱潜逃的事,我也说不清楚!”

    “但南国律法规定,越狱潜逃乃是死罪!”

    “我此去……怕是回不来了!”

    金美淑哭喊道:

    “不!……佑琦!……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佑琦,你放心吧!……我去给你打点,不会让你有事的!”

    闫佑琦叹息道:

    “哎!……没用的!……天要亡我……再做什么也是徒劳而已!”

    “我担心的是,或许会祸及全家!”

    金美淑疑惑的问道:

    “怎么会祸及全家呢?”

    闫佑琦道:

    “这个世道,我怎么能说得清楚呢!”

    “以防万一,还是让祁巧,带着冰儿离开闫府为好!”

    金美淑惊呼疑问道:

    “佑琦!……你要让祁巧,带着冰儿离开闫府?”

    闫佑琦点头道:

    “为了冰儿的安全,只好如此了!”

    “美淑!你是我的夫人,这是全南临的人,都知道的事!”

    “所以或许……你是无法脱身了!”

    “连累你跟着受罪,是我的罪过!”

    “如果有来世,我再来偿还于你!”

    金美淑流着泪道:

    “佑琦!……你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闫佑琦摇头苦笑道:

    “哈哈……怎么会是你的错呢!……美淑!……你不要多想了!”

    “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今后如果能够躲过劫难,你再把冰儿寻找回来吧!”

    金美淑满是困惑,沈希磊明明说过,会想办法帮闫佑琦脱罪,为何却变成这样了!

    金美淑很想告诉闫佑琦,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可是金美淑没勇气说出来,因为闫佑琦刚才也说了。

    月彦明对闫佑琦来说,也是最为很重要的人。

    如果闫佑琦知道真相,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金美淑了!

    关善之很快就拿着许多银票,与祁小荣一起到正堂里来。

    闫佑琦向祁小荣跪下来道:

    “祁巧贤弟!愚兄有事相求,还望你能够答应!”

    祁小荣连忙跪下来,双手扶着闫佑琦道:

    “闫大哥不必如此!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便是!”

    两人站起来后……

    闫佑琦道:

    “月府命案,绝非寻常,肯定有人谋财害命,但绝不是我!”

    “如今知县,把罪名安在我身上,怕是对闫家的产业,也是有所图谋。”

    “倘若如此……冰儿若是留在家里,恐怕也不安全了!”

    “祁巧!愚兄求你,带着冰儿找个地方躲起来。”

    “等到过了此劫,如果祸事没有牵连到夫人,闫家产业依然存在的话,你再带着冰儿回来。”

    祁小荣拱手道:

    “是!闫大哥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小公子!”

    闫佑琦把关善之,手里的银票拿过来,递给祁小荣道:

    “一时半会儿,也只能拿出这些钱来了!”

    “或许远远不够!……但我也没有办法了!……”

    祁小荣把银票接过去,小心的收好。

    金美淑蹲下来,抱着闫墨川,止不住的哭泣着。

    闫墨川疑惑的问道:

    “母亲!……怎么了?……”

    金美淑流着泪道:

    “冰儿!你要听祁叔的话,好好的长大,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闫墨川心里很是疑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闫墨川下意识的,看着金美淑点头道:

    “嗯!母亲放心吧!我一定乖乖的!”

    金美淑哽咽着叹息道:

    “哎!……冰儿还是一个……心无旁骛的孩子……却要从此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了!……都是我的错啊!……”

    闫佑琦蹲下来,抚摸着闫墨川的头道:

    “冰儿心无旁骛也好!……这样的话……心里会少些烦恼!……”

    “美淑!……你没有做错什么……有人看上了闫家的产业,这是无法避免的祸事了!”

    “还是让祁巧,快带着冰儿走吧!”

    “如果让官兵发现了,或许冰儿也会保不住的!”

    夫妻俩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流着泪看着祁小荣,把年仅八岁的闫墨川抱起来,轻功飞跃上了屋顶。

    闫墨川在祁小荣怀里,激动的喊道:

    “哇!……飞起来了!……”

    祁小荣连忙道:

    “小公子!你别喊了!万一惊动了官兵,我们就走不成了!”

    闫墨川连忙用双手,捂住小嘴巴连连点头,不敢再发出一声来。

    牢房

    闫佑琦被几个衙役,押着走进大牢里来。

    张明远疑惑的问道:

    “你们怎么又把闫老爷抓回来了?沈大人不是说,找不到证据,让我把人放了吗?”

    其中一个衙役道:

    “这个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奉了沈大人的命令,去闫府把闫佑琦捉拿归案!”

    张明远惊呼疑问道: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闫佑琦疑惑的问道:

    “张大哥!……怎么连你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吗?”

    张明远摇头道:

    “我真不知道啊!”

    闫佑琦道:

    “官兵说我是越狱潜逃!”

    张明远惊呼疑问道:

    “越狱潜逃?……这这这……几位!……真是沈大人让我,把闫佑琦放了!……怎么会是越狱潜逃呢?”

    几个衙役也疑惑不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沈希磊手里拿着一把剑,走进大牢里来。

    所有人拱手道:

    “沈大人!”

    沈希磊脸上带着笑容道:

    “各位辛苦了!本官在南临,担任知县临近期满,为了表示对各位的谢意,特意备下好酒,拿来敬各位几碗。”

    “潘师爷!”

    潘书哲抱着一个酒坛子,手里拿着几个碗,走进牢房里来。

    沈希磊眼眸扫过所有人道:

    “每个人拿一个碗,让潘师爷给各位倒酒。”

    所有人激动的连忙,纷纷去潘书哲手里拿了一个碗。

    潘书哲逐一给每个人,倒上了一碗酒。

    沈希磊也拿了一个碗,潘书哲也给沈希磊倒了一碗酒。

    沈希磊把手里的那碗酒,递给闫佑琦道:

    “闫老爷!你是富甲一方的贵人,原本可以安安稳稳的度日。”

    “可你时运太差,落在了我的手里!”

    “实话对你说吧!”

    “今日你沦落至此,皆是因你娶了,不该娶的女人!”

    闫佑琦疑惑的把酒接过来,看着沈希磊问道:

    “究竟是为什么?”

    沈希磊道:

    “我与美淑,原是青梅竹马的一对!”

    “奈何我家道中落穷困潦倒,美淑的父母,担心美淑嫁给我,会过上穷苦的日子,所以才把美淑嫁给你!”

    “他们哪里能够想到……我如今成了南临的知县,你却沦为了阶下囚!”

    “我很确定,你没有罪,但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

    闫佑琦恍然大悟的笑着道:

    “哈哈哈……原来如此!……可笑!……真是可笑啊!……”

    沈希磊扫过所有人道:

    “各位兄弟,沈某在此为官三年,多亏各位相助!”

    “请喝了这碗酒,接受沈某对各位的谢意!”

    所有人回应道:

    “多谢沈大人!”

    沈希磊看着闫佑琦道:

    “这碗酒,我也敬你!”

    “虽然我容不下你,但也要谢谢你!”

    “美淑如果没有嫁给你,就没有钱资助我去上京赶考,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闫佑琦脸上带着笑容道:

    “好!我接受你的谢意!”

    沈希磊喊道:

    “大家一起喝吧!”

    所有人抬起碗,一饮而尽,随后陆陆续续捂着肚子喊叫起来。

    潘书哲趁着沈希磊不注意,躲进了一个角落里,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逐一吐血身亡,倒在了地上,却不敢吭声。

    沈希磊拔出剑,往每个衙役身上,各刺了一剑。

    沈希磊抬眸四处找寻潘书哲,却没有见到任何人影。

    沈希磊大声喊道:

    “潘书哲!……你就算是躲过了一劫……迟早我也会把你找出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