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妈妈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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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迎来了重生后的第一个周末，周五活动课，二年五班列好队在操场跑圈，朱珊珊笑着说，明早梁微微可不能早走了。梁微微诧异，还未多做疑问，朱珊珊便说，周六早上梁微微妈妈会电话过来，约好周末的计划和回家的路线。
梁微微隐约记得周六早上是会接到妈妈的电话，但是几点、一般聊些什么，全忘了。
所以周五晚上特地带了课本回寝室，想着等电话的时候看看书杀杀时间。
梁微微早起没发出什么声响，在电话边拧开了台灯，轻轻翻页看书。随着室友三三两两醒来在赖床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吓得梁微微一哆嗦，翻页的手一用力，被纸片划出了一个口子。这伤口不大，但钻心地疼，梁微微的确在学生时代经常被纸张划开。怕惊扰到室友，梁微微赶紧接起电话，打招呼的时候漏出了点疼痛。
“怎么了？”妈妈的声音年轻而又紧张。
梁微微觉得心下一软，似是飘起了一片羽毛，轻轻柔柔的，“妈，我没事儿。”
电话那头半晌没声音，微微以为妈妈不相信自己，刚想出声，妈妈叹了声气：“微微啊，本来这周答应你要带你去游乐场的，但是你爸临时加班，去不了了。”
梁微微惊讶，游乐场？哪个游乐场？哪个我爸就临时加班了？
“没事没事，不过妈你有空吗？能带我去买两件衣服不？”梁微微摆摆手，就跟妈妈能看到一样。
“有空有空。”妈妈听梁微微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倒像是完全不在意，赶紧提高声音表示自己很有兴致陪女儿逛街，“你想吃什么菜，妈等下就去买。”
“都行啊，妈随便买两个呗，在外面吃也行。”梁微微想着随便二字太不负责任，就提供了其他的方案。妈妈在那边忙不迭地答应，约好中午在学校门口等梁微微。
坐在教室里的，无非是没什么心思学习心早就飞出学校的，和正埋头做作业好周末出门玩的。梁微微觉得自己还是认真听课吧，一想到下周的月考，心又揪了起来。突然有个想法从心里冒泡：如果考差了，不对，肯定会考砸的，那不就能顺理成章地换座位了吗？要么是自己换座位，要么就是后座得换。大家都知道我是被后座气晕的，这个也算是个事故吧？
“你好歹也别抄得一模一样啊。”罗晨风无奈地说。
“我有数。”齐天汝话少没怼他，手里的笔可没停下来。
梁微微闹不明白后座两位到底是啥情况，只记得上一世他俩就挺不对盘的，罗晨风是属于成绩好脾气不怎么好的，齐天汝成绩不好脾气更差。尤其是，上一世的齐天汝警告梁微微不要跟罗晨风走得太近，因为罗晨风身体不好，家庭情况也复杂。梁微微原先对罗晨风并不上心，被齐天汝这么一警告，反而有点关心起罗晨风了，总觉得他脾气差是有原因的。最后毕业的时候，罗晨风费了好大劲叠了一盒满满的星星送给梁微微，只记得花了很久的时间，每天都撕几条草稿纸，叠起来放好，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干嘛，梁微微收到的时候特别惊喜，但这让当时的齐天汝特别生气。但罗晨风君子坦荡荡，就在教室里，当着齐天汝和所有同学的面，很自然地递给了梁微微，一副“我只享受叠星星的过程，这一盒子的星星塞满了，就给你好了”无所谓的态度。上一世出了个意外，后座调换了下座位，罗晨风变成了梁微微的后座。俩人经常交流下解题的思路，倒也给对方都提供了不少学习上的帮助。梁微微当时想着要不要给个回礼，可是人罗晨风压根没把这一盒子星星当做礼物，梁微微也就“你当我垃圾桶啊”怼了罗晨风，收下了星星，到现在，那盒星星还在老家的书架上。
现在想想，齐天汝眼光真是毒辣，没接触就能评价出“矫情”这万分准确的特征。梁微微自省，的确是够矫情，只是十几年过去后，也许是在生活的毒打下，梁微微也变得干脆利落，情绪淡薄了。
所以梁微微似是完全没感受到后座两位之间紧张的氛围，看到同桌刘依依一脸复杂的表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刘依依是个小女生，个子小、胆子小、声音也小。把她安在这个座位上，梁微微觉得纯粹是班主任想让她练练胆子。
课间齐天汝跟兄弟们跑出去玩闹，刘依依向罗晨风请教数学题，两人聊得挺开心的时候，刘依依说：“你不愿意给他抄作业的话，就不要给他抄了。”
“那有什么办法？”罗晨风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给抄作业能这么太平么？”
“那就回家再写作业嘛……啊，不过回来了也一样会被抄写的，不过这样损失的也不是你。”刘依依没有注意到罗晨风黯淡下来的眼神，自顾自地继续安慰着。
“好了，这道题你也会了，我出去透透气。”罗晨风起身就出了教室。
梁微微惊讶于自己上一世从来没注意到过罗晨风的情绪变化，可能当局者迷？抽离出来，就感觉是看着一群小孩子打打闹闹罢了。
刘依依问完数学题，又转过来问梁微微英语题。
梁微微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刘依依类似的问题能问好多遍，多到梁微微闭上嘴巴微笑地无声拒绝她。只是上课铃声响了，刘依依忙不迭地道谢，自然没注意到梁微微的变化。
中午妈妈接梁微微回家，在校门口，微微一眼就认出了年轻的妈妈，此刻的妈妈，也就比上一世的梁微微大了五六岁，看上去特别亲切，不像母女，倒像是姐妹般。
接到梁微微，妈妈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开车，整张脸都在发光。
上一世的妈妈，给梁微微的印象是歇斯底里唉声叹气的，似乎生活中从没有什么值得高兴。高中时期，妈妈更多的是沉默、不愿意与梁微微交流，或者说梁微微不愿意与妈妈交流，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各处一室各顾各的。
上一世出事前的周末，妈妈跟爸爸约好的事情，临了爸爸找了借口开溜，妈妈生了好大的气，梁微微刚从婆婆家回来，带着女儿玩耍，听妈妈说好生气。微微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要拿爸爸的错误去伤害自己的身体，妈妈说她懂，但是她生气忍不住。可能更年期也有关系，虽然梁微微一直觉得，妈妈自她有记忆来一直都是处于更年期的样子，那么易怒，那么暴躁。明明是处于好意，但是最终总能开骂，让人没法去接受妈妈的好意。
梁微微突然想起来，自己和孩子爸爸也偶尔会这样。孩子爸爸总爱熬夜通宵，第二天到中午才能起来，稍微让他做点事就说自己没睡好头疼。然后梁微微就会唠叨早睡早起，可他哪能听进去，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让梁微微也发火过，最终总是不欢而散。后来梁微微寻了自己爱做的事情，即使出了很大的矛盾，也只是面上生气，转脸就忙自己的事情去，没把矛盾往心里放。
“想什么呢？”红绿灯停下来，妈妈扭过脸来，好心情地问。
“想着下午去哪里逛。”梁微微去看窗外的风景，与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回家简单地吃了点，妈妈做了几个小菜，跟梁微微炫耀说，都是她自己种的蔬菜、养的鸡生的蛋，大清早天还没亮摘来的菜，如果梁微微想吃肉，就能去院子里宰一个。
梁微微哈哈大笑，夸赞妈妈心灵手巧，几碟子蔬菜全部吃干净。
妈妈原先是厂里的会计，后来爸爸自己独立门户，妈妈就辞了工去给爸爸厂子帮忙，等到一切都上正轨，就功成身退回了家。其实梁微微心里明白，妈妈和总助不对盘，可是她又不忍心逼迫爸爸，索性眼不见为净。但是，心里的委屈却无法排解，想回原先的厂子继续做老行当，又咽不下那口气，来来回回地倒是把梁微微送进了全市第一的小学到全市第一的初中到现在全市第一的高中。爸爸当时喝醉了酒，红着眼睛感谢妈妈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可没过多久，梁微微眼见着两人大打出手，爸爸开始夜不归宿，妈妈变得阴沉易怒，连带着对梁微微也开始喜怒无常。
梁微微看着妈妈的时候，总会想起，上一世妈妈为了维护两岁女儿，跟自己女婿打起来的场景。不知道现在的妈妈会怎么看待这样的事情。
“妈妈，我上次看到有人教训小孩子，才两三岁的样子，趁老婆不在家狠狠地把小孩弹得满头是包，然后他被他丈母娘痛打一顿。”梁微微看妈妈心情好，像是突然八卦起来。
“小夫妻教训孩子，有丈母娘什么事情啊？”妈妈开始收拾餐桌，让梁微微把碗筷放厨房里去。
“丈母娘白天替他们带小孩嘛，他们一起住在丈母娘家里。”
“那是该打，住丈母娘家里，就不能这么嚣张，人家外婆一手带大的孩子，看被打了还不心疼坏了。”
“有道理！”梁微微很少在餐桌上和妈妈聊天，尤其是对什么现象发表各自意见。从小到大，只要爸爸在餐桌上，梁微微总爱跟爸爸聊天，因为爸爸通晓古今，见多识广，小微微就像是小迷妹一样崇拜爸爸。但到底有多久没见到爸爸了呢？梁微微坐着，歪着头默默地盯着爸爸的座位。
妈妈清理完厨房，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眼神一暗，悄悄退回去，又装作刚理好的样子走出来：“你是要休息会儿还是现在就出门买衣服？有想去的广场吗？”
“休息会儿吧，小睡半小时，我想跟妈妈一起睡。”梁微微撒娇道。
很快迎来了重生后的第一个周末，周五活动课，二年五班列好队在操场跑圈，朱珊珊笑着说，明早梁微微可不能早走了。梁微微诧异，还未多做疑问，朱珊珊便说，周六早上梁微微妈妈会电话过来，约好周末的计划和回家的路线。
梁微微隐约记得周六早上是会接到妈妈的电话，但是几点、一般聊些什么，全忘了。
所以周五晚上特地带了课本回寝室，想着等电话的时候看看书杀杀时间。
梁微微早起没发出什么声响，在电话边拧开了台灯，轻轻翻页看书。随着室友三三两两醒来在赖床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吓得梁微微一哆嗦，翻页的手一用力，被纸片划出了一个口子。这伤口不大，但钻心地疼，梁微微的确在学生时代经常被纸张划开。怕惊扰到室友，梁微微赶紧接起电话，打招呼的时候漏出了点疼痛。
“怎么了？”妈妈的声音年轻而又紧张。
梁微微觉得心下一软，似是飘起了一片羽毛，轻轻柔柔的，“妈，我没事儿。”
电话那头半晌没声音，微微以为妈妈不相信自己，刚想出声，妈妈叹了声气：“微微啊，本来这周答应你要带你去游乐场的，但是你爸临时加班，去不了了。”
梁微微惊讶，游乐场？哪个游乐场？哪个我爸就临时加班了？
“没事没事，不过妈你有空吗？能带我去买两件衣服不？”梁微微摆摆手，就跟妈妈能看到一样。
“有空有空。”妈妈听梁微微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倒像是完全不在意，赶紧提高声音表示自己很有兴致陪女儿逛街，“你想吃什么菜，妈等下就去买。”
“都行啊，妈随便买两个呗，在外面吃也行。”梁微微想着随便二字太不负责任，就提供了其他的方案。妈妈在那边忙不迭地答应，约好中午在学校门口等梁微微。
坐在教室里的，无非是没什么心思学习心早就飞出学校的，和正埋头做作业好周末出门玩的。梁微微觉得自己还是认真听课吧，一想到下周的月考，心又揪了起来。突然有个想法从心里冒泡：如果考差了，不对，肯定会考砸的，那不就能顺理成章地换座位了吗？要么是自己换座位，要么就是后座得换。大家都知道我是被后座气晕的，这个也算是个事故吧？
“你好歹也别抄得一模一样啊。”罗晨风无奈地说。
“我有数。”齐天汝话少没怼他，手里的笔可没停下来。
梁微微闹不明白后座两位到底是啥情况，只记得上一世他俩就挺不对盘的，罗晨风是属于成绩好脾气不怎么好的，齐天汝成绩不好脾气更差。尤其是，上一世的齐天汝警告梁微微不要跟罗晨风走得太近，因为罗晨风身体不好，家庭情况也复杂。梁微微原先对罗晨风并不上心，被齐天汝这么一警告，反而有点关心起罗晨风了，总觉得他脾气差是有原因的。最后毕业的时候，罗晨风费了好大劲叠了一盒满满的星星送给梁微微，只记得花了很久的时间，每天都撕几条草稿纸，叠起来放好，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干嘛，梁微微收到的时候特别惊喜，但这让当时的齐天汝特别生气。但罗晨风君子坦荡荡，就在教室里，当着齐天汝和所有同学的面，很自然地递给了梁微微，一副“我只享受叠星星的过程，这一盒子的星星塞满了，就给你好了”无所谓的态度。上一世出了个意外，后座调换了下座位，罗晨风变成了梁微微的后座。俩人经常交流下解题的思路，倒也给对方都提供了不少学习上的帮助。梁微微当时想着要不要给个回礼，可是人罗晨风压根没把这一盒子星星当做礼物，梁微微也就“你当我垃圾桶啊”怼了罗晨风，收下了星星，到现在，那盒星星还在老家的书架上。
现在想想，齐天汝眼光真是毒辣，没接触就能评价出“矫情”这万分准确的特征。梁微微自省，的确是够矫情，只是十几年过去后，也许是在生活的毒打下，梁微微也变得干脆利落，情绪淡薄了。
所以梁微微似是完全没感受到后座两位之间紧张的氛围，看到同桌刘依依一脸复杂的表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刘依依是个小女生，个子小、胆子小、声音也小。把她安在这个座位上，梁微微觉得纯粹是班主任想让她练练胆子。
课间齐天汝跟兄弟们跑出去玩闹，刘依依向罗晨风请教数学题，两人聊得挺开心的时候，刘依依说：“你不愿意给他抄作业的话，就不要给他抄了。”
“那有什么办法？”罗晨风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给抄作业能这么太平么？”
“那就回家再写作业嘛……啊，不过回来了也一样会被抄写的，不过这样损失的也不是你。”刘依依没有注意到罗晨风黯淡下来的眼神，自顾自地继续安慰着。
“好了，这道题你也会了，我出去透透气。”罗晨风起身就出了教室。
梁微微惊讶于自己上一世从来没注意到过罗晨风的情绪变化，可能当局者迷？抽离出来，就感觉是看着一群小孩子打打闹闹罢了。
刘依依问完数学题，又转过来问梁微微英语题。
梁微微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刘依依类似的问题能问好多遍，多到梁微微闭上嘴巴微笑地无声拒绝她。只是上课铃声响了，刘依依忙不迭地道谢，自然没注意到梁微微的变化。
中午妈妈接梁微微回家，在校门口，微微一眼就认出了年轻的妈妈，此刻的妈妈，也就比上一世的梁微微大了五六岁，看上去特别亲切，不像母女，倒像是姐妹般。
接到梁微微，妈妈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开车，整张脸都在发光。
上一世的妈妈，给梁微微的印象是歇斯底里唉声叹气的，似乎生活中从没有什么值得高兴。高中时期，妈妈更多的是沉默、不愿意与梁微微交流，或者说梁微微不愿意与妈妈交流，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各处一室各顾各的。
上一世出事前的周末，妈妈跟爸爸约好的事情，临了爸爸找了借口开溜，妈妈生了好大的气，梁微微刚从婆婆家回来，带着女儿玩耍，听妈妈说好生气。微微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要拿爸爸的错误去伤害自己的身体，妈妈说她懂，但是她生气忍不住。可能更年期也有关系，虽然梁微微一直觉得，妈妈自她有记忆来一直都是处于更年期的样子，那么易怒，那么暴躁。明明是处于好意，但是最终总能开骂，让人没法去接受妈妈的好意。
梁微微突然想起来，自己和孩子爸爸也偶尔会这样。孩子爸爸总爱熬夜通宵，第二天到中午才能起来，稍微让他做点事就说自己没睡好头疼。然后梁微微就会唠叨早睡早起，可他哪能听进去，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让梁微微也发火过，最终总是不欢而散。后来梁微微寻了自己爱做的事情，即使出了很大的矛盾，也只是面上生气，转脸就忙自己的事情去，没把矛盾往心里放。
“想什么呢？”红绿灯停下来，妈妈扭过脸来，好心情地问。
“想着下午去哪里逛。”梁微微去看窗外的风景，与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回家简单地吃了点，妈妈做了几个小菜，跟梁微微炫耀说，都是她自己种的蔬菜、养的鸡生的蛋，大清早天还没亮摘来的菜，如果梁微微想吃肉，就能去院子里宰一个。
梁微微哈哈大笑，夸赞妈妈心灵手巧，几碟子蔬菜全部吃干净。
妈妈原先是厂里的会计，后来爸爸自己独立门户，妈妈就辞了工去给爸爸厂子帮忙，等到一切都上正轨，就功成身退回了家。其实梁微微心里明白，妈妈和总助不对盘，可是她又不忍心逼迫爸爸，索性眼不见为净。但是，心里的委屈却无法排解，想回原先的厂子继续做老行当，又咽不下那口气，来来回回地倒是把梁微微送进了全市第一的小学到全市第一的初中到现在全市第一的高中。爸爸当时喝醉了酒，红着眼睛感谢妈妈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可没过多久，梁微微眼见着两人大打出手，爸爸开始夜不归宿，妈妈变得阴沉易怒，连带着对梁微微也开始喜怒无常。
梁微微看着妈妈的时候，总会想起，上一世妈妈为了维护两岁女儿，跟自己女婿打起来的场景。不知道现在的妈妈会怎么看待这样的事情。
“妈妈，我上次看到有人教训小孩子，才两三岁的样子，趁老婆不在家狠狠地把小孩弹得满头是包，然后他被他丈母娘痛打一顿。”梁微微看妈妈心情好，像是突然八卦起来。
“小夫妻教训孩子，有丈母娘什么事情啊？”妈妈开始收拾餐桌，让梁微微把碗筷放厨房里去。
“丈母娘白天替他们带小孩嘛，他们一起住在丈母娘家里。”
“那是该打，住丈母娘家里，就不能这么嚣张，人家外婆一手带大的孩子，看被打了还不心疼坏了。”
“有道理！”梁微微很少在餐桌上和妈妈聊天，尤其是对什么现象发表各自意见。从小到大，只要爸爸在餐桌上，梁微微总爱跟爸爸聊天，因为爸爸通晓古今，见多识广，小微微就像是小迷妹一样崇拜爸爸。但到底有多久没见到爸爸了呢？梁微微坐着，歪着头默默地盯着爸爸的座位。
妈妈清理完厨房，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眼神一暗，悄悄退回去，又装作刚理好的样子走出来：“你是要休息会儿还是现在就出门买衣服？有想去的广场吗？”
“休息会儿吧，小睡半小时，我想跟妈妈一起睡。”梁微微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