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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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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猛一路无语,刀子闷头跟了半天,也是鼓了半天劲,小心问道:“你生我的气了?”

    “没有!”

    “没有才怪,你都不说话!”

    “我生我自己的气,干吗跟你说?”

    “生自己的气?”

    “嗯。”

    “为什么呀?”

    “你说呢?”

    “我哪知道?”刀子拉住小猛,“别走这么快嘛!说说干吗生你自己的气,你不说,我慌得很。”

    “那好!”小猛木头似的站着,“我是你哥,不想你受人欺辱,更怕见你跟人下跪。你有气急呕血的旧病,我说过不让你平白受气,可我没办到。花儿和你,我谁都保护不了,所以生自己的气!”

    “这不怪你,全怪我,自从有了我这个拖累,你就不曾活得舒心。其实在护奴的守规里,我早就失职了,你早该将我驱逐,可你……”

    不待刀子说完,小猛一头冲进路边的浅林。刀子几步追上去,见哥哥坐在一块石头上,似在落泪,他忙蹲到跟前,既不敢问也不敢跪,见哥哥一昧盯着他,不由他惊惶,“别……别这么看我,我……我怕……”

    小猛依旧定定看着弟弟,语气不象责备,不象倾诉,似在呻吟,“刀子啊,你刚才的话让我寒心,想了你十八年,梦里现实里,无时不在挂念。落月谷里初次相见,头领家中,我为你差点露了痕迹;温泉林边远望着你,我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移开;鬼师房中,不论你的冷言还是热情都让我心潮澎湃;密室圣洞不意相逢,我的心魂随着你的言行一举一动;鬼师仙逝,你哭我悲你痛我愁,一路出谷,你默默流泪,我恨不得掏出心来抚慰;客乡驿站,初见你发病模样,痛得我撕心裂肺、泪流不断;花儿遇难你出手相救,手术室外,我的心被一分两半;柳林木屋,你痛失铃儿发狠毁药,我为你痛得肝肠寸断;病痛床边,你三日不食不言,我愁得心力交瘁天旋地转,挖心剖肺求你给我时间;为救雷言你自定死计,逼我历言斥责却令我心碎欲裂;天鹰之路,你肩挑风雨独挡凶险,我又爱又怜,短短半月,为你把心揉成了碎片;青隐山顶,你候日不见身遭死劫,我痛喊嘶声换泪成血……刀子啊刀子,我这么爱你、需要你,你怎么忍心胡言乱语伤我的心?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对你简直可以说是痴情吗?

    小猛哭忆往事、泪诉衷肠。刀子愧痛难挡、一时无语。

    两腔肺腑其实一样心肠、耿耿之情终究一点就通!

    “别哭了,哥不该怪你,你有守规,是言行第一服从的规范,只是以后别说驱逐你的话,我听了难受!”

    “我再不说了,只是有件事还是要求哥哥应允。”

    “直接说,要是求我,那就算了!”

    “哦,那我不求,直接说吧,你以后不要太宠我了,该罚要罚,该打就打。我在谷中有师门教导,出来应受主人管教。你虽爱我,却不能纵我。有句话我说了你别生气,我犯了守规,你不舍得责罚,看似疼护,其实对我有害无益。譬如那日我情急之下越规救主,你和花姐不忍施刑,才会使他人寻机污蔑,我若挨了打,夫人怎会肆意辱骂?不是我要差强人意,只是师门有训,护奴命贱人不贱,尤其名誉不容丝毫诋毁,若不能自辨清白,唯有以死求鉴,所以还望你能体察成全哪!”

    小猛十分不爽,想辨劝,只怕令他更加苦求;依了他,又实在找不到应该成全的理由。花儿的妈妈纯属无理取闹,跟弟弟受不受罚无关,可这家伙一根愣头筋让人扭不过来,真是麻烦!

    刀子心想,哥哥是我亲缘之主,必定只爱不罚,长此以往,我定会失了规矩也丢了操守,这不行,得来硬的!

    刀子毅然半跪,“哥哥有所不知,我若犯规而不受罚也是要遭咒应的,你不愿依法责打,我就自施刑罚,好免去恶咒!”

    “你敢!”小猛说着又觉霸道,心内懊恼,语气沮丧,“我答应就是了,不准你不经我的同意就自施刑罚,怎么打怎么骂,你得听我的!”

    “好嘞!”刀子破涕为笑。

    小猛心中郁闷,垂头岔上大道,刀子丝毫不察,仍一路有说有笑,突然拐了小猛一下,“她们和好了吗?”

    小猛抬眼一看,前方不远处走着白草母女。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和好就该后悔一辈子!”

    “后悔?”

    “是啊,白草的妈妈得了绝症,她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小猛沉叹。

    刀子转着眼珠想了半天,“绝症是什么样的症?”

    “肝癌。”

    “肝癌?”刀子愣了愣,笑道:“圣灵夫人传过我两套仙功,无毒仙功我已尽数悟领,如今正该悟习那套无恙仙功,或许能帮一下白草的妈妈,你说好吗?”

    小猛大喜,“我代白草谢谢你!”

    “谢我干吗?”刀子笑红了脸,“善因之事理当奉行,况且尚未行事,哥哥怎么先行褒奖?即便事有成效,也是累我善果,哪敢受人答谢?”

    “就你歪理多!偏生遇到自己的事就啥都讲不清!”

    小猛虽语含嗔怪,其实心中赞爱无比,拉起刀子开始疯跑。

    刀子见哥哥如此高兴,当下暗驱神力,两人如平地旋风,顷刻就掠回队所。

    夜深沉,小猛独坐书房,盯着队友们送来的情报,不知觉中陷入深思。

    “那个不明身份的谍杀员究竟是谁?胜男在整个军政部作了细致排查,却找不出一点线索。看来这隐身谍背景复杂,来头也应该不小。那么是不是可以把目标锁在总部派来的八个助治官员身上?这八个人嘛,只有三个是在安南从边城回来之后才被派遣入政的,这样一来就可以缩小搜索范围。”

    想到此处,一个名字在小猛的脑海闪过,“莫非是他?联治监察官林海,白草的继父!”

    “不可能吧?”小猛叹出声来,“如果可能呢?但愿不可能……”

    盯着另一份情报,小猛转入另一番思虑。

    “根据安南和海骄的跟踪报告,张军和刘晓目前没有明确的作乱动向。灵子在跟部长的儿子约会,据她查探,王润泽也很安分,他们越是按兵不动,越说明会有大动作。梦缘舞厅的乱党也很冷静,他们在野战靶场遭了大败,为什么如此沉得住气?不对呀,王润泽那天已经被我激怒了,也知道我在逼他来杀我,虽说他不会上当,但也不会善罢。他一定认为我是仗着身边有神鬼士在耍狂,因此也就会考虑到,要杀我就得先杀刀子,可他明白刀子不好对付,明攻暗杀都不行,唯有把刀子从我身边弄开,那就得设一个圈套,他会怎么来弄这个套呢?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把刀子抓了吧?”

    小猛想到这儿就觉好笑,另一条思路令他沉肃下来。

    “乱党按兵不动应该还有一种可能——他们目前无暇开展这里的行动,因为边城应对党的傀儡党权急待建立!”

    “哼!”小猛暗里冷笑,“他们真在忙这事就好了!我可以趁机接近陆中天,把乌雨的真面目揭给他,让他们来个窝里反,到时我就联合西部军战队来个一锅端!砍掉王润泽的援手,看他这独角戏怎么唱?”

    “想法虽妙,”小猛转念思虑,“关键是我一走,王润泽这老家伙马上就能应变,除非让他把我杀了,不然他不敢放手大干……”

    想到此处,小猛大笑,刀子探进头来,还没问话,就被小猛拉出书房。

    “听好了,从明天开始,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我打了你,你就跑!”

    “不,我不跑,你怎么打都行!”

    “不跑不行,这是任务,挨打后到木屋等我,咱出趟远门,明白不?”

    刀子想了想,点点头,“明白,你又想骗人。”

    小猛大笑,刀子心想,不知哥哥又要怎么捉弄乱党?但是管他,跟着就行!

    定下瞒奸计后,小猛跟队员们作了必要的安排,然后静静等待时机。

    这天晚饭后,他让刀子带上灵豹,两人在后勤部住宿区的草坪上闲游,老远见雷鸣和风鹏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坐着,他让弟弟牵灵豹去遛遛,自己则迎了上去。

    “正说到你呢!”雷鸣一面招呼小猛坐过来,一面朝风鹏笑道:“他就是孟小猛,你看象不象孟杰?”

    风鹏点头,“老远看着我就猜到了,相貌一点不差,能力嘛,那天在野战靶场就验证了,而且跟他爸爸一个德性,行动起来什么人都敢用,调动我的部下比我还威风,场务官都被他吼得团团转,我和老罗都得听他安排,让人送我们回来,事儿摆平了,连个报告也不打,后生可畏呀!”

    小猛尴尬无语,雷鸣大笑,“是我不让他打报告的,我的人不要命地救了你,你不犒劳就算了,要什么报告?”

    “狂得你!”风鹏朝雷鸣空挥一拳,拍拍小猛的肩,“是个好样的,我的训战员都说你指挥他们打了一场过瘾狠战,有人提出请你去当他们的总教官,我批了四个字,你猜是啥?”

    小猛笑而不语,雷鸣越发得意,“那是,精卫队的队长去做靶场教官,当然大材小用!除非乱党都完蛋了,我可以考虑让他客串一下。”

    “真的?”风鹏冷笑,“当年我跟你借用几个队员,你愣是没干,我看呀,就算灭了乱党,你也不会借调精卫队员,更别说把小猛让给我几天了,他们都是你的心肝肉、腰窝油,动他们就是要你的命!”

    雷鸣笑得只能点头,风鹏犹豫一阵,端视小猛道:“还记得你妈妈的样子吗?”

    “嗯……”小猛渐次低头,“有点印象,但很模糊。”

    雷鸣无语,风鹏沉吟道:“我的老相册里有一张你爸妈的合影,啥时来家拿吧!”

    “真的?”小猛红了眼圈,“我弟弟问过妈妈的样子,有了这照片,我就不用给他描述了……”

    小猛哽咽难言,雷鸣二人正想劝慰,刀子让一个勤务兵押着过来了。

    小猛见了尾随在后的乱党谍杀员刘晓,再看她披头散发、一脸泪痕,不由喜上心头。

    雷鸣喝问出了什么事,勤务兵行礼道:“这小子偷看女兵洗澡,还企图行奸,让我拿住了,两位将军,是不是送到军警所,还是军法处?”

    “是这样吗,刀子?”小猛无比严厉。

    “不是的,我没偷看,是她说请我帮个忙,我才敢进屋,谁知我一进去她就把门关了,后来的事难以启齿,总之我没做坏事,请将军和哥哥明察!”

    刀子话音未落,刘晓抓扑上去又哭又骂,骂不上两句就昏死过去。

    风鹏忙命人扶刘晓回去,雷鸣则叉腰审视着刀子,小猛早搧去一个耳光,勤务兵将刀子跺了跪在地上,小猛就势解下皮带要打,雷鸣拦着不让,刀子一昧叫屈,小猛又跳又吼,“放开我!将军你放开我!这小子无法无天,不给他一顿好的,鬼晓得他以后会干出啥事?”

    刀子大哭,“我是冤枉的,你咋就不信我?打我可以,但求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人证俱在,你还敢叫冤?记不记得我说过,只要你犯错,我一定会打你?”

    刀子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哥哥那天晚上的吩咐,可是眼下这种情形该跑吗?跑了等于真干了坏事,不跑又会违背主命,一面是名誉受损,一面是主命难违,诸方神灵呀,我该咋办?

    矛盾中的刀子突然狠咬钢牙,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风鹏傻了眼,风也没这小子跑得快!

    雷鸣望空顿足,傻孩子你跑什么?

    小猛则暗里叫好,弟弟蛮机灵嘛!

    雷鸣见小猛还气得够戗,忙劝道:“刀子年少不知事,他现在害怕,肯定不敢回家,不过他没地方去,你先回家等着,我让人四处找找,不过先说好了,找着了不许再打他,事情没弄清之前,谁也不许打人,不然老子要打人!”

    小猛扭头就走,看似懊恼,其实高兴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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