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深红血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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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悟以一记横砍出手时，原本静立的吉良克己立刻向后撤步。
人飞退出去两三米之后，晃了晃，勉强站住了。
在身体倒掠向后的过程中，他有无数个瞬间觉得17号就要出手了，正面劈砍，逼自己出刀防御，一旦砍中，即是新人的胜利。
但他没有。
秦悟只是虚晃一招，反而显得自己有些趔趄。
这一刻，吉良克己的心态有些复杂，一个老棋手，却被一招最初级最简单的战术将了军。
而17号的脚掌狠狠在地上一拧，堪堪止住身形，用尽全力抡起长刀，朝着吉良便是一劈。
铿一声，两柄精铁铸刀碰撞在一起，除了一声锐利的金属嗡鸣以外，没有分出胜负。
但在吉良克己眼里，对战中气势被盖过去，也算输。
他看了这个新人一眼，见17号没有收刀，而是一直僵持，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然后，晚了那么三四秒钟，才对通讯里的童映微说：“初步判定，械斗系士兵，精准打击度81%，战斗继续。”
秦悟对他所说的词汇很陌生。
械斗系士兵，是指使用武器的能力吗？
紧接着，吉良克己退开，心里却莫名有些没有底气。
因为先前看过17号的报告吗？用一柄小刀完成黑雾击杀，还是因为这小子SS级的初评价？
吉良科长相信自己的评判方式。
远处跑步的新兵们已经结束了加练，看到他们的老大正在跟人对练，全都好奇心使然跑过来围观。
一片喧嚣之中。
被围观的两人身形一动。
铿！
极短的刹那间，一红一蓝两道身影对撞，在拉近到最短距离时，吉良克己挡下了这一刀。
下一瞬，身形再次拉远。
秦悟的攻击异常迅猛，新兵们的呼喊声热火朝天。
毫无停滞，回身，俯冲。
迎下这一刀之后，吉良克己以左手持刀，再次迎击。
凛冽的剑光划过，一次结结实实的挥斩。
秦悟手中的长刀当即被斩成了两段，大半截刀身登时碎裂，扑簌簌地往地上落。
秦悟一怔，硬生生被这一刀震得虎口发麻，武器差点脱手。
伴随着周围的欢呼和议论声，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刀屁股，突然嘟哝出一句话：“械斗系，精准打击度90......95%？”
吉良克己听闻，神情顿时惊诧，“新兵，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
“您的精准打击度好像高于95%，我不确定，只能感受到一个粗略的数字......”秦悟复述，甚至讲得更详细了些，“我不知道它的评定标准，但1%的差距应该就很大了吧？”
吉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遣散了那群议论纷纷的士兵，转身问道：“你从何知道？”
“我能看到......或者说感受到这项数值，很模糊，偶尔能在您出手的时候看到。”秦悟走上前，捡起地上的刀具残片，手有些抖。
这一刻，吉良克己仍然无法抚慰内心的情绪。
他入队时间不久，但却是直接跟着总队长办事，接手过的士兵却也有几万人之多，如今这个17号中间人，算得上唯一一个能让他大吃一惊的新兵了。
精准打击度是吉良克己的特殊评判标准。
战斗天赋使然，他自己定的。
上限高，下限低，数值越接近最大值，每1%的差距都非同小可。
而像17号这样被严格管控武器、从未接触过战斗的普通人，吉良给的最低标准是35%，超过60%就到达军队战斗的容错率了。
当然，17号毫无波澜，是因为不知道这些概念，更不知道面前这位吉良科长的精准打击度，几乎是人类械斗能力的天花板。
只要出手，别说是断刀了，杀他如探囊取物。
甚至是一刀下去，血溅，却不脏衣衫。
“联络员，修改一下刚刚的判定结果。”
“17号，最终判定，异能系士兵。”
说完，吉良克己一脸平淡，将通讯设备还给秦悟。
“不用奇怪，这些本就是我未来要教给你的东西。”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前锋军团出任务是具有高危险性的，而一旦出原则上的判断失误，不仅自己会深陷危险，更有可能害死你的队友，导致最新的科研结果毁于一旦。”
秦悟整个人僵了一下，紧跟着猛地否认：“我绝不会。”
“有觉悟最好。判断，判断很重要。”吉良快速说道：“无论是强大的任务目标，还是你身边像个弱鸡一样的队友，统统分为三类。”
“生物、机械，和极其罕见的异能者。”
秦悟托着一手的刀刃碎片，静静听着。
之前有关黑雾种类的猜想，已经在联络员口中得到证实，生物和机械特征，确实存在。
那时候秦悟就在想，或许每个士兵之间的优势和劣势，也可以用类似的评判标准来划分。
亦或是说，这也是他能看到的部分信息。
比如总队长詹森·西塞尔，如他的外号“老鬼”一样，他的体质就比常人更容易抵抗黑雾的侵蚀。即便模样已经丑得像鬼，但仍旧各项体征良好。
秦悟能在他身上看到一种特殊的，生物能力。
反观自己，应该是他们口中非常罕见的那一类，异能者。
“前锋军团一直都在找你这样的人。”
吉良克己语气很平淡地向他介绍，一个普通人根本无从听说的领域。
在这个时刻与未知事物打交道的军团之中，其实有一个不太严谨的评价准绳。
常规最战中的士兵属性。
体术、械斗和异能。
体术依赖于体能开发度，像测身高体重一样简单，能够靠收集数据分析出来。这个专项突出的士兵适宜持久作战，擅长格斗，对于生物类目标的感知能力明显更强。
“譬如那些靶子，就是给体术系士兵使用的。”
吉良克己再次以远处的奇怪靶垛举例，“他们的精神力很强，所以能够通过黑雾探测器大致估算对手的要害。老鬼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愚蠢的措施，培养他们的应变能力。”
秦悟疑惑问道：“生物属性之间，不应该是靠直觉吗？”
“对，精神力就是指这个方面，有失控风险，并且不准确。所以才需要专业的深蓝中间人。”
秦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至于械斗，就是一种超乎常人的机械感知力，我认为‘精准打击度’更为贴切。通俗来说，就是能学会更多武器，也有一部分适合去搞科研。”
“那我呢？我的成绩算高还是低？”
秦悟对此没有具体的概念，按照传统的逻辑，81%应该算是良好，但不拔尖，属于及格线以上的一档。
“你再多试几种武器吧，不着急，”吉良克己停顿了一下，感叹道：“毕竟异能者，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啊......”
当秦悟以一记横砍出手时，原本静立的吉良克己立刻向后撤步。
人飞退出去两三米之后，晃了晃，勉强站住了。
在身体倒掠向后的过程中，他有无数个瞬间觉得17号就要出手了，正面劈砍，逼自己出刀防御，一旦砍中，即是新人的胜利。
但他没有。
秦悟只是虚晃一招，反而显得自己有些趔趄。
这一刻，吉良克己的心态有些复杂，一个老棋手，却被一招最初级最简单的战术将了军。
而17号的脚掌狠狠在地上一拧，堪堪止住身形，用尽全力抡起长刀，朝着吉良便是一劈。
铿一声，两柄精铁铸刀碰撞在一起，除了一声锐利的金属嗡鸣以外，没有分出胜负。
但在吉良克己眼里，对战中气势被盖过去，也算输。
他看了这个新人一眼，见17号没有收刀，而是一直僵持，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然后，晚了那么三四秒钟，才对通讯里的童映微说：“初步判定，械斗系士兵，精准打击度81%，战斗继续。”
秦悟对他所说的词汇很陌生。
械斗系士兵，是指使用武器的能力吗？
紧接着，吉良克己退开，心里却莫名有些没有底气。
因为先前看过17号的报告吗？用一柄小刀完成黑雾击杀，还是因为这小子SS级的初评价？
吉良科长相信自己的评判方式。
远处跑步的新兵们已经结束了加练，看到他们的老大正在跟人对练，全都好奇心使然跑过来围观。
一片喧嚣之中。
被围观的两人身形一动。
铿！
极短的刹那间，一红一蓝两道身影对撞，在拉近到最短距离时，吉良克己挡下了这一刀。
下一瞬，身形再次拉远。
秦悟的攻击异常迅猛，新兵们的呼喊声热火朝天。
毫无停滞，回身，俯冲。
迎下这一刀之后，吉良克己以左手持刀，再次迎击。
凛冽的剑光划过，一次结结实实的挥斩。
秦悟手中的长刀当即被斩成了两段，大半截刀身登时碎裂，扑簌簌地往地上落。
秦悟一怔，硬生生被这一刀震得虎口发麻，武器差点脱手。
伴随着周围的欢呼和议论声，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刀屁股，突然嘟哝出一句话：“械斗系，精准打击度90......95%？”
吉良克己听闻，神情顿时惊诧，“新兵，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
“您的精准打击度好像高于95%，我不确定，只能感受到一个粗略的数字......”秦悟复述，甚至讲得更详细了些，“我不知道它的评定标准，但1%的差距应该就很大了吧？”
吉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遣散了那群议论纷纷的士兵，转身问道：“你从何知道？”
“我能看到......或者说感受到这项数值，很模糊，偶尔能在您出手的时候看到。”秦悟走上前，捡起地上的刀具残片，手有些抖。
这一刻，吉良克己仍然无法抚慰内心的情绪。
他入队时间不久，但却是直接跟着总队长办事，接手过的士兵却也有几万人之多，如今这个17号中间人，算得上唯一一个能让他大吃一惊的新兵了。
精准打击度是吉良克己的特殊评判标准。
战斗天赋使然，他自己定的。
上限高，下限低，数值越接近最大值，每1%的差距都非同小可。
而像17号这样被严格管控武器、从未接触过战斗的普通人，吉良给的最低标准是35%，超过60%就到达军队战斗的容错率了。
当然，17号毫无波澜，是因为不知道这些概念，更不知道面前这位吉良科长的精准打击度，几乎是人类械斗能力的天花板。
只要出手，别说是断刀了，杀他如探囊取物。
甚至是一刀下去，血溅，却不脏衣衫。
“联络员，修改一下刚刚的判定结果。”
“17号，最终判定，异能系士兵。”
说完，吉良克己一脸平淡，将通讯设备还给秦悟。
“不用奇怪，这些本就是我未来要教给你的东西。”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前锋军团出任务是具有高危险性的，而一旦出原则上的判断失误，不仅自己会深陷危险，更有可能害死你的队友，导致最新的科研结果毁于一旦。”
秦悟整个人僵了一下，紧跟着猛地否认：“我绝不会。”
“有觉悟最好。判断，判断很重要。”吉良快速说道：“无论是强大的任务目标，还是你身边像个弱鸡一样的队友，统统分为三类。”
“生物、机械，和极其罕见的异能者。”
秦悟托着一手的刀刃碎片，静静听着。
之前有关黑雾种类的猜想，已经在联络员口中得到证实，生物和机械特征，确实存在。
那时候秦悟就在想，或许每个士兵之间的优势和劣势，也可以用类似的评判标准来划分。
亦或是说，这也是他能看到的部分信息。
比如总队长詹森·西塞尔，如他的外号“老鬼”一样，他的体质就比常人更容易抵抗黑雾的侵蚀。即便模样已经丑得像鬼，但仍旧各项体征良好。
秦悟能在他身上看到一种特殊的，生物能力。
反观自己，应该是他们口中非常罕见的那一类，异能者。
“前锋军团一直都在找你这样的人。”
吉良克己语气很平淡地向他介绍，一个普通人根本无从听说的领域。
在这个时刻与未知事物打交道的军团之中，其实有一个不太严谨的评价准绳。
常规最战中的士兵属性。
体术、械斗和异能。
体术依赖于体能开发度，像测身高体重一样简单，能够靠收集数据分析出来。这个专项突出的士兵适宜持久作战，擅长格斗，对于生物类目标的感知能力明显更强。
“譬如那些靶子，就是给体术系士兵使用的。”
吉良克己再次以远处的奇怪靶垛举例，“他们的精神力很强，所以能够通过黑雾探测器大致估算对手的要害。老鬼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愚蠢的措施，培养他们的应变能力。”
秦悟疑惑问道：“生物属性之间，不应该是靠直觉吗？”
“对，精神力就是指这个方面，有失控风险，并且不准确。所以才需要专业的深蓝中间人。”
秦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至于械斗，就是一种超乎常人的机械感知力，我认为‘精准打击度’更为贴切。通俗来说，就是能学会更多武器，也有一部分适合去搞科研。”
“那我呢？我的成绩算高还是低？”
秦悟对此没有具体的概念，按照传统的逻辑，81%应该算是良好，但不拔尖，属于及格线以上的一档。
“你再多试几种武器吧，不着急，”吉良克己停顿了一下，感叹道：“毕竟异能者，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