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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初见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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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喜县的大佛像是佛门封印七情六欲珠的阵脚之一,大虎他们还不知道佛像的异常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这天下会因此发生什么,而且他现在也不过区区五品武夫,小小锦衣卫“清查使”,即便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照着虞无夜给他设置的道路走下去,或许多年后这憨厚的少年能做到现在的大人物们也做不到的事情。

    小吏带着虎仁沿溪流往西城而去,到了山脚时,小吏指着山壁道:“大佛像就在那里。”

    二人抬头,因离得太近只能见到佛像的膝盖,他们发出了惊叹声,再将视线下移,这佛像的大脚趾也有两个大虎那么高,孙道仁惊叹道:“以前常听同僚提起,这佛像是如何高大恢弘,确实闻名不如见面呀。”

    大虎也赞叹道:“如此高大的佛像,还将人体细节雕塑的如此清晰,怕是需要多名超凡高手合力才能做到吧。”

    那小吏也有些感叹:“小人已经多次见到这佛像,每次都感觉很震惊。”

    大虎调整好情绪,淡淡道:“彭总旗所言异象是什么?”

    小吏引着二人往佛像旁的小道走去,边走边说道:“二位大人请跟我来,我们上山后便知晓。”

    虎仁跟着他上山,到了佛像胸口旁的一处平台时,小吏指着佛像胸口的大洞说道:“两个月前的一天夜晚,附近百姓听到一声巨响,本以为是地震或者有山石落下,第二天知县大人带人前来查探,便发现佛像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

    孙道仁问道:“没有进去看看吗?”

    小吏答道:“自然有派高手进去查看,这洞仅两丈深,未见其他异常。后来彭大人也在周围查探一番,只有这佛像胸口出现大洞,其他未见异常。”

    大虎观察了一番轻轻一跃,二十丈距离转瞬便至,他在空中不知使了什么办法,转了一个弯便飘进了洞口,此前所处山道几乎与洞口平行,大虎却如履平地般飘了过去,即便孙道仁早知他轻功造诣高深,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那小吏更是如同见鬼一般。

    数息之后大虎依法再飘回,落回刚才离开的地方,只听他说道:“里面确实只有两丈深,但整个洞口内壁却十分光滑,我虽未见过超凡出手,但想来也不是寻常超凡能做到的。”

    小吏赞叹道:“大人是传说中的先天高手吧,县里最厉害的孙先生都只能借助工具进去,没想到您只一跃便进去了。”

    大虎听得一愣,淡淡说道:“我还不是先天。除了此处破洞,便没有其他异常情况?”

    小吏摇头说道:“本来没有的,前几天开始,每日早晨洞穴处便会听到一些奇怪的诵读声,听后使人心意平和。傍晚时从远处可以看见整个佛像都发出金黄色的光晕,看起来很是辉煌,诵读声黄昏时也偶尔会出现。”

    大虎说道:“彭泽拓只说佛像有异,却未详细介绍,这些光晕、声音更是没提,卫所便不太重视。看来须得提醒他一下了,上报太过随意。”

    小吏点点头道:“彭大人昨日已经将详细情况上报了,大人离开时还未抵达吧。”

    大虎愣了下,对着小吏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们再查探下。”

    “小人告退。”小吏行礼离开。

    孙道仁说道:“这事透着古怪呀,是不是以前佛门留下的什么东西被触发了?”

    大虎摇头道:“我怎么知道,我们分头行事,把整个佛像周围都搜索一遍。”

    孙道仁点头应是,大虎再使出他那神奇的轻功直接飘到佛像另一边去,对着孙道仁吼道:“你就从那边上山去,我走这边往背后去看看,黄昏前在山脚汇合。”

    孙道仁也大叫道:“知道了!”

    佛像两侧都有山道,方便游人旅客从不同位置欣赏佛像,大虎却没有再走山道,他直接跳到旁边树林中,再绕到了佛像背后,到了后面才发现佛像后背并未雕刻,后背全是光秃秃的石头,而且山背坡度适中,便是轻功普通之人费些功夫也能上下山。

    大虎沿着山坡下山,在山下遇到一名苦行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苦行僧,便上前问道:“这位大师你好,在下虞翼德,大师也是来查探佛像异常的吗?”

    苦行僧双手合十道:“先生好,小僧苦智,行来此处,听闻当地百姓说道此地,便过来看看。”

    大虎问道:“难道苦行僧一脉与千年前的佛门真是出自一家?”

    苦智摇头回答道:“佛门早已不存在了,苦行僧只是一个代称,我们并无固定传承。只是听闻了此地人文奇观,想来看看而已”

    大虎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道:“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大师是否发现此地有何异常?”

    苦智摇头,大虎便学苦智双手合十道:“那我四处转转,大师请便。”

    苦智合十道:“先生请便。”

    大虎将佛像背后全部搜索一遍,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回转佛像脚前,孙道仁已经在那等候了。

    “我把佛像后面那片山脉搜遍了没什么发现,你呢?”

    孙道仁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发现几株比较珍贵的草药。”

    大虎道:“那我们离远一点,看看那小吏说的那光晕到底什么样子。”

    二人来到离佛脚差不多二十丈的地方停下,回头观看时正好见到了佛像散发出的熠熠光晕,整个佛像显得威严而又慈悲,还有一阵阵诵经声传出。

    虎仁一时看呆了,直到旁边传来一声“善哉,善哉。”

    二人转过头去。

    大虎认出了是之前见过的苦智大师,双手合十道:“又见面了,大师,那光晕和诵经声使人心神平和,大师可知那是什么?”

    苦智说道:“小僧也是第一次见到,此前只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相似的记载。”

    孙道仁也有些好奇:“可是说此为佛光,大德高僧运功时方可见?”

    苦智略显惊讶:“想不到这位先生也听过佛光。”

    孙道仁说道:“也是在古籍中见到的,现在这佛像自己发光,也没有什么大德高僧在这里,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苦智也道:“小僧也不知为何,听附近百姓说道每日清晨还有诵经声,二位明日可来一听。”

    大虎道:“不知大师明早会来吗?”

    苦智合十道:“小僧今日已经听过便不来了,二位先生,就此别过。”

    虎仁也行礼道别。

    “老孙,你知道这些苦行僧的底细吗?”

    “只是听过一些,具体不太清楚。”

    大虎追问道:“说来听听。”

    孙道仁便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大虎:“传言苦行僧一脉多是单传,在上一代开始衰老时,才会寻找下一代,而且他们的修行确实太苦,合适的人太少,世间的苦行僧也是越来越少了。而他们的修行也很有特色,品级划分并不严格,讲究顿悟,也许上一刻还是一个普通人,下一刻便直接超凡了。”

    大虎惊奇道:“这还真是神奇,不知道那位苦智大师是什么水平的。”

    孙道仁耸肩摊手说道:“我怎么知道。”

    二人边走边说,前往轩来酒楼赴宴。虎仁抵达时,彭泽拓已经等候多时了,见二人到来,将他们迎入席间,吩咐小二开始上菜。

    桌边,还坐在其他几名锦衣卫,彭泽拓一一向虎仁介绍。

    相互见礼完毕后才正式落座。

    “二位大人,不知去那佛像处有何发现?”彭泽拓询问道。

    大虎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发现,倒是碰到一名苦行僧。”

    其中一名锦衣卫道:“这世间苦行僧倒是很少见了,居然被二位大人碰上了。”

    孙道仁道:“谁说不是呢,今天我这运气也真不错,在山上还发现了几株珍贵的药草。”

    另一名锦衣卫对孙道仁说道:“那今晚孙大人一定要去赌场玩玩,肯定是手到擒来呀。”

    孙道仁正要接话,大虎瞪了他一眼,便讪讪地说道:“还是算了吧,”

    接着对彭泽拓说道:“今早得罪了彭总旗,我先自罚三杯。”

    不待彭泽拓阻止便自饮而入。

    彭泽拓阻止不及只好举杯同饮道:“孙大人哪里话,彭某人非小肚鸡肠之人,何必再说此事。”

    有人打圆场道:“二位大人,今晚我们喝个痛快,完了带二位大人出去好好玩玩。”

    众人举杯共饮,此后觥筹交错,气氛热闹起来。

    众人喝的半醉之时,大虎还很清醒,因为他就没怎么喝酒,看几人喝的差不多,大虎便说道:“诸位,此后由孙大人陪各位尽兴,我就先走了。”

    说完,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再示意杯中滴酒不剩,不待其他人反应过来便起身离开。

    孙道仁知道大虎不喜酒宴,便说道:“虞大人不胜酒力,且不喜那些风月场所,各位别见怪,今晚我们玩个痛快。”

    众人连说不敢不敢。

    当晚孙道仁一夜未归。

    第二日天不亮,大虎便前往佛像处,倒是在佛脚前见到了孙道仁,走近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连忙跳远一些,说道:“你这是什么味道,还以为你今早不来了呢。”

    孙道仁闻了闻自己,有些疲惫的说道:“这不是怕你孤单嘛,我这叫作女人香,你这不懂情调的小雏鸟。”

    大虎一时无语。

    在太阳升起时,二人又听到了诵经声。孙道仁正回味昨晚的各种滋味,听后感觉自己得到了升华,对那些莺莺燕燕竟生出红粉骷髅之感。大虎却立刻坐下调息,他感觉内气运行更快捷,顺畅。

    半个时辰后。

    大虎起身说道:“这诵经声真神奇,我随声修行半个时辰比得上平常两个时辰了。”

    孙道仁打了个冷颤说道:“听后感觉无欲无求,我可不喜欢这种感觉。”

    大虎说道:“今后几天你多和彭泽拓他们接触,仔细巡查,没事别通知我,我去审查他之前所提交的那些报告是否属实,然后每天来这里修行。”

    孙道仁也不反对,想着正好不用被他管着,可以逍遥快活了。

    大虎在新喜县暗中走访,倒是发现城中百姓对彭泽拓的评价挺不错的,这在锦衣卫中倒是少见。对于彭泽拓的观感提高了不少。

    三日后的午间,

    大虎叫上孙道仁与彭泽拓他们告辞了。

    “这几日多谢彭总旗的款待了,此间事了,我们也该告辞了。”大虎对彭泽拓行说道。

    彭泽拓急忙行礼道:“大人折煞我了,招待不周处还请多多包涵。”

    孙道仁挥了挥手道:“别这么客气了,这几天多谢彭总旗了,那我们就此别过,你们也别送了。”

    说完就和大虎转身离开了。彭泽拓等人站在原地挥手道别。

    “大虎呀,你不是说在那修行更有效率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孙道仁有些奇怪的问道。

    大虎略有遗憾:“那诵经声也不是一直有效的,昨天我听经修行便感觉只有前天的一半效率,今天便和平常无异了。倒是这新喜县的锦衣卫做的很好,我明察暗访之下发现他们在民间竟有难得的好评。”

    孙道仁并不奇怪:“彭泽拓那人有些死板,不擅长溜须拍马,对下面的人倒是很好,而且办事确实很细致,这几天的接触中,我感受很明显呀。”

    大虎笑道:“就是不知道他怎么长那么胖。”

    孙道仁说道:“这我还真问过他,说是小时候得过一种病,体重飙升,之后一直未恢复正常,不过这对他之后的修行也没什么影响,他此后另有奇遇,练出一种神奇的身法,而且防御力奇高,这两项同品级没人比得上他,当然除了你这种怪物。”

    大虎骂道:“你才是怪物,我不过是修行更加努力罢了,哪像你这般,先天都只是个半成品,还不思进取,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懒。”

    大虎一路数落着孙道仁,说得他硬是没敢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