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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擒拿魏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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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服装店见面后,大虎对山鸡讲述了刘大叔提到的那些事情。

    大虎对山鸡说道:“山鸡哥,我觉得这条线索你可以去查查,那些窜窜应该与县衙有关。”

    “...”山鸡很是无语,他对着大虎说道:“你这线索也太少了吧,这城里做窜窜的这么多,鬼知道哪帮人和县衙有关呀,总不可能所有的都是县衙的人吧。”

    大虎也很无奈:“我一外地人,能查到这些已经不错了。”

    山鸡调侃道:“你这就是领导一句话,下属跑断腿呀。”

    大虎对着山鸡屁股踢了一脚说道:“知道我是领导还那么多抱怨。”

    山鸡行礼道:“是,我的清查使大人,卑职保证完成任务。”

    大虎笑道:“这还差不多。”

    山鸡勒着大虎脖子说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大虎连连道歉:“我错了,山鸡哥,你永远是我大哥。”

    二人打闹一阵便先后离开。大虎那飘逸的轻功,不知又让多少人以为见鬼了。

    第二天

    大虎还是一身麻布衫去市集等地闲逛,有人要帮工,他就去做,收工后就找人聊天,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了,和之前两天差不多。

    晚间,大虎收到山鸡的密报,然后换身行头,再去往服装店。

    两人碰面后,山鸡对大虎说:“我找人专门打听了这城里的窜窜,发现有一半的人都与县衙有关,但是和魏无忌却没什么关系。”

    大虎点头道:“意料中的事,这事放到明面上,就算被发现了,也就被上面责骂下,最多罚俸罢了。毕竟只是搭条线,赚点外快,事情只要不闹大都可以推脱干净。”

    山鸡也说道:“那还是按之前的计划进行吧,把魏无忌给引出来,就看孙道仁的了。”

    大虎提醒道:“你自己小心些,不要暴露了,就算真把魏无忌给抓了,你也不要冒头。”

    山鸡行礼道:“多谢大人关心,”不待大虎笑骂便起身说道:“还有一个情况,你看能不能利用起来。”

    大虎道:“说说看。”

    山鸡说道:“我今天偷听到魏无忌和县丞的谈话,他们交易的账本各有两本,一本是底账,做最后结算,听他们的意思这本藏得很好,不可能被发现。另一本记录一些近期交易,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销毁,听他们说这两天就要销毁这本了。”顿了顿才继续道:“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它偷出来。”

    大虎听后沉吟一阵,说道:“这事我和孙道仁想办法,你不要再跟,容易暴露。今晚就这样吧。”

    说完二人便分头离开。

    回到住处并熄灯后,大虎和孙道仁一起商议。

    大虎将山鸡的最新情报告诉孙道仁,大虎提意:“你在社会混的时间长,肯定认识很多朋友,我明天跟踪县丞,摸清他的路线,找到藏那本账簿的位置,然后你找一些朋友假扮江洋大盗,最好还是被通缉的,闹出些动静,我好去偷。”

    孙道仁同意这方案,他说道:“你说的这个方法,我可以去试试,这两天又找魏无忌要了些银两,我看他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你能偷盗这账本,我们看看里面的证据,如果不够,再以此要挟他要一笔大的,到时候他多半会想办法处理我,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大虎也不担心孙道仁的安全,就算是先天高手来对付他,以他现在的轻功,逃跑是没问题的,最多受点伤。

    第二天,天不亮

    大虎来到县丞的宅子外,躲到阴影下,等县丞出来后就开始跟踪。县丞出门后直接去了县衙,大虎等待许久见他并未出来,便在县衙附近转了几圈,赶回客栈,打开房门,再开窗露了个脸,退回房中,之后他再悄悄离开,回到县衙。午后,县丞独自离去,在西城一处宅子附近徘徊一阵,再左右望望,再敲门进去,没多久又出来返回县衙。

    大虎见县丞返回县衙后,就去到那处宅子,跳墙进去翻找,找了一炷香,还真被他找到了账簿,没仔细翻看,找来纸笔将里面的内容抄写下来,再将其他物件还原,大虎便迅速离开。

    在回客栈的路上,见到不少衙役往西城而去,还以为自己偷账本的事情被发现了,迅速赶回客栈,发现那些盯梢的人也不在。他便安心在房里修行起来。

    夜晚时,孙道仁主动来敲大虎的房门,大虎让他进屋,孙道仁端起茶壶喝了一壶水后说道:“你知道我刚才干什么去了吗?”不等大虎回答,继续说道:“这山羊县居然发现了江洋大盗,还是被通缉多年都没抓住的。”

    大虎以为是他找的人搞得,暗暗偷笑,说道:“周围没有盯梢的,不用演的这么像。”

    孙道仁严肃地说道:“不是我找的人,我这信下午刚送出去不到一刻钟就被魏无忌拉去帮忙了。”

    大虎有些惊奇,说道:“什么通缉犯敢来这山羊县,不知道这里有重兵把守吗?”

    孙道仁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再轻声说道:“你今天跟踪县丞怎么样?”

    大虎将抄录的账本递给他,说道:“你拿回去看看,估计这到底有多大用处。”

    孙道仁接过账本收好后,离开大虎房间。

    熄灯后,孙道仁返回大虎房间,大虎已经等待多时。

    孙道仁对大虎说道:“这账本记录了他们最近一个月的经济往来,数量不算大,不过知县和锦衣卫勾结,他们两人的官算是做到头了,但是这个数量也就刚够免职而已,再罚没财产也就结束,我大周对这些公职人员还是比较仁慈的。”

    大虎说道:“我可不想就这样交上去,太便宜他们了,你直接去要挟魏无忌。这一个月到底有多少银两往来?”

    孙道仁回道:“只有五百两,估计是得知监察御史要来山羊县,有些收敛,这才一个月就急着销毁,也是这个原因吧。”

    大虎惊讶道:“这才一个月就五百两,一年就是六千两了,还是收敛的情况,还不知他们平常要收多少。”

    孙道仁解释道:“这是金钱往来,并不是他们的收入,估计真的收入也就一百多两吧。你也不要惊讶,以前查贪官,一个知县干一年,贪墨两三万两银子也是有的。”

    大虎恨恨地说道:“想不到我大周竟有这么多蛀虫在那吸食人血。”

    孙道仁劝慰道:“贪污是禁不掉的,人的贪念是无穷的,只能加强管理,隔段时间又大力整顿一下,而且这些贪官也是有能力的,贪了那么多钱,下面的民众还没闹翻,也是有本事的。”

    大虎怒道:“那难道还要保着这些贪官污吏,让他们继续抽取民脂民膏?”

    孙道仁摇头道:“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该查我们要查,该抓当然也要抓,没见到的也不要去担忧,这是上面的人该考虑的。再说了,你看我平常不也贪点小便宜,公家的钱不要白不要嘛。”

    大虎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知道自己贪呀。”

    孙道仁打着哈哈,岔开话题,聊到怎么对付魏无忌。二人商议了一阵后,大虎便回房了。

    又是一天清晨,

    孙道仁抄了几段账本上的记录,去找魏无忌聊天。

    “魏大人,这几年时间您和高知县赚了不少吧?”

    魏无忌脸色不变,说道:“不知道孙大人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我与高大人赚了不少?”

    孙道仁笑呵呵地说道:“魏大人你就装吧,看看这是什么。”

    将抄录的那几页递给了魏无忌,魏无忌接过一看,脸色一变,盯着孙道仁说道:“这几张纸不过记录了一些生意往来,我与高大人在这里做点小生意罢了。”

    孙道仁笑着说道:“理解,理解,不过就是不知道监察御史理解不理解,我们清查使大人要是知道了又会怎么处理呢?”

    魏无忌对着孙道仁说道:“这几日也给了孙大人不少了吧,这账本里也就几百两银子的事,我给你一千两,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怎么样?”

    孙道仁脸色一变:“一千两,打发叫花子呢,不说你们其他交易,就是这个东西交上去,你和那高知县这官肯定是做不了了,如果再查出点什么,怕是小命也不保吧。”

    魏无忌沉声说道:“孙道仁,你想要多少,开个价。”

    孙道仁又笑着说:“别激动嘛魏大人,这样,你给我一万两,我明天就把清查使大人请走,如何?”

    魏无忌沉吟一阵说道:“六千两,我最多凑齐六千两,明天我就要那小孩离开山羊县”

    孙道仁站起来伸出手,说道:“那咱们就说定了。”

    魏无忌就坐在那,看着孙道仁。孙道仁也不在意扭头准备离开。

    只听魏无忌说道:“这两天如果有那伙歹人的行迹,还需要你帮忙。”

    孙道仁继续走着,头也不回的说道:“求人帮忙就要有求人帮忙的语气,不过我这人大度也不跟你计较,毕竟大家吃的一碗官饭,你们要是有了踪迹,就通知我一声。”

    话说完时孙道仁也走出房间离开。

    魏无忌叫了两人进屋,对他们交代了一些事情,阴沉着脸说道:“孙道仁,这可是你自找的。”

    孙道仁出了门就在山羊县闲逛着,买了些小吃拿在手上,一幅悠闲得意的模样,在西城的时候碰到了大虎。

    “哟~这不是虞大人嘛,怎么穿成这样了,还在这片儿闲逛呢?”孙道仁一副欠扁的表情对着大虎说道。

    大虎冷着脸也不答话,继续往前走。

    孙道仁调侃道:“这儿的姑娘们还没起床呢,虞大人想要泻火,我可以帮你找找呀。”

    大虎转头盯着孙道仁说道:“孙道仁,你这种人怎么做到锦衣卫的,丢人,呸。”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再用脚滋掉,转身直接离开,不再搭理孙道仁。

    孙道仁心想:“这戏过了呀,回头还得好好教教”,然后他继续悠闲地走着,去东城吃了顿大餐,还给小二打赏了三钱银子,引得小二高呼大爷。

    吃了饭,孙道仁又出城去闲逛,回城的时候,魏无忌的人通知他,让他晚上帮忙压阵,说是在西城的船坊有了那几个通缉犯的踪影。

    孙道仁心想:“这帮人也是够胆大的,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去嫖...妓。”

    孙道仁回住处给大虎留了信息后就前往西城。

    大虎黄昏时回房,发现了孙道仁留下的信息,将兵器带上也赶往西城。

    当大虎到了西城时,发现此地有打斗的痕迹,周围只剩下一些围观群众,他循着踪迹一路往城外而去。在城门外一里发现了两具尸体,真是两名通缉犯,大虎记得他们的长相,继续往外一里又有两具尸体,死于无极刀,却是之前见过的魏无忌的手下。

    大虎在城外十里的一处密林里见到了正在打斗的几人,他先藏好身形观察一阵,只见孙道仁已经开了先天,状若封魔,魏无忌等六人正围攻他。

    “魏大人,情报不对,这小子是先天高手吧。”

    “不用担心,他精神不对,看样子不能随意控制先天真气,必然是突破的时候未竟全功。”

    孙道仁攻向一人时,那人便后退,其他人便一起攻向孙道仁,不过却暂时破不了他的防。

    只听魏无忌说道:“大家保持阵型,我们拖住他,不出两个时辰他便会脱力。到时候就容易对付了。”

    大虎有些奇怪这魏无忌怎么判断孙道仁只能坚持两个时辰的,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大虎快速接近打斗中的几人,在对面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加速,一刀便砍下两人的头颅。

    魏无忌等人见了大虎前来,大惊失色,但是魏无忌反应极快,下令让几人带着孙道仁往大虎那边去,大虎也知道孙道仁这个状态六亲不认,转身迅速消失在林中。

    这时,剩下几人再想拖住孙道仁就很难了,再有大虎埋伏在附近,压力徒增,几息时间又有一人死于孙道仁刀下。魏无忌见状将剩下两人推向孙道仁,独自逃命而去。

    大虎见到魏无忌离开,也不管孙道仁这边,向着魏无忌追去,不过十息便飘到魏无忌身前。

    魏无忌见状,说道:“虞大人,我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这几日我还好生招待于你,不用赶尽杀绝吧。”

    大虎冷着脸说道:“今日你魏无忌设计欲杀孙道仁,我们就结了深仇,而且你擅改税率,与知县勾结谋私,身为锦衣卫清查使,自然不能放过你。”

    魏无忌见状便知这几日孙道仁与大虎演戏骗他:“想不到小小年纪便满口谎言,既然如此,今天便把你留下吧。”

    说完,魏无忌一步踏出,手中无极刀扔向大虎,再从衣服内拿出鸳鸯戟攻向他。

    大虎沉身拔刀,拨开扔来的无极刀,以刀作剑刺向魏无忌,魏无忌鸳鸯戟相交,将大虎的刀卡住并挑向上方,一腿踢向大虎下体,大虎收刀不及,弃刀后退躲开魏无忌阴险的一腿。

    魏无忌将大虎兵刃扔远,追击而至,鸳鸯戟使得残影重重,大虎失了先手,想要挡开却跟不上魏无忌的变化,只得继续倒退后跃,魏无忌鸳鸯戟源源而出,大虎又即纵身后退,两人面对面,一个扑击,一个后跃。

    魏无忌已连刺十余刃,却始终碰不到大虎衣襟半点,两人始终相距三尺有余,虽然魏无忌连续急攻,大虎毫无还手之力,但二人轻功上的造诣却高下立分。魏无忌飞扑向前,大虎却倒退后跃,其中难度自不可以道里计,魏无忌始终赶不上他,大虎只需转身奔出便可甩开魏无忌,重新摆开阵势。

    其实大虎即便不转身也可轻易摆脱对方攻击,之所以保持距离,是因为他看见了孙道仁已经悄然过来,为了让魏无忌无暇他顾,而且如此距离容易观察魏无忌戟法。

    魏无忌攻了四十余招,却始终碰不到大虎,略有心急,说道:“你这毛头小子,只知道逃命,你不是要抓我吗,就这样可抓不到我,哈哈。”

    魏无忌嘴上说着,手中却丝毫不受影响。大虎见他开始使用之前用过的招式,孙道仁也只距离二人五步了,吼道:“既然你要我抓你,那我便来抓你。”

    趁魏无忌刀式用老之际,抓向他右手手腕,却被他翻手一挑刺向大虎手掌,大虎拼着受伤,气运至手掌抓住鸳鸯戟,又掏出一把无极刀向他砍去,这一刀被魏无忌挡住,就在这时孙道仁暴起发难!一刀自魏无忌右肩砍向左腰,内气一吐将魏无忌封禁。

    魏无忌一下软倒在地,动不了了,孙道仁帮他把血止住,只听魏无忌哈哈大笑:“我那戟上涂了毒,不入先天,见血封喉,神仙难救,哈哈哈,今天你这益州‘清查使’就光荣殉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