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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望梅止渴

作者:七月生我二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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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吻让齐不扬甜蜜记忆复苏,是那么甘甜,是那么的满足,让他甘之如饴,他痛苦太久了,他需要用这一注爱情灵药来治愈心中的伤痛……

    “啪”的响亮一声,阿琳达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把齐不扬从这种快乐中拉回现实。

    阿琳达气的胸口直伏,怒不可遏的对着齐不扬叱责道:“虽然我是个丑陋的女人,但我并不是卑贱可欺!”

    齐不扬露出苦笑,她失去记忆,现在她还是阿琳达,她并不是芳芳。

    “对不起……”这声对不起,齐不扬说的很不愿意。

    阿琳达呵斥道:“请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你放心,我不需要你一丝一毫的帮助。”

    齐不扬知道阿琳达正在气头上,他不应该继续留下来触怒她,可他又担心,自己一旦离开病房,阿琳达就会在第一时间离开病房,不愿意再接受他的帮助,她骨子里一直都是一个说的到说的到的女人。

    阿琳达见齐不扬没有离开的意思,喝斥道:“你不走是吧,那我走就是。”

    真倔啊,以前是爱的倔,现在却是恨的倔!齐不扬沉声道:“阿琳达,你想知道答案吗?好,现在我就告诉你!”

    阿琳达脸上露出轻蔑,她不会再相信对方的花言巧语,只听这位齐先生轻轻道:“因为你长的像我去世的妻子!”

    阿琳达愣了一愣,一下子平静下来了,轻轻问:“这不是玩笑?”

    齐不扬轻轻道:“阿琳达,你长的像我去世的妻子,如此的相像,以至于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以为是我得妻子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是如此的激动,我是如此的高兴,我……我觉得我死去的心一下子活了起来。”

    阿琳达本不应该再信他的任何话,可回忆起两人第一次见面,他激动的抱着自己,嘴里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心中信了几分,轻轻问道:“齐先生,我真的长的像你去世的妻子吗?”

    齐不扬温柔道:“几乎一模一样,有的时候,我看见你,就好像看见她一样,我会忍不住的想抱你,想亲你……”

    阿琳达听着,脸微微泛红,轻声道:“齐先生,那你一定很爱你那去世的妻子。”

    “当然!我从来没有忘记她,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她,每次醒来,回到现实,我都痛不欲生!阿琳达,你一直说你是个可怜的女人,我才是可怜的男人。”

    阿琳达能感受到他情绪中深入骨髓的伤感,如果这是谎言,那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员。

    齐不扬见她没有出声,问道:“你不相信?”

    阿琳达忙道:“不不不,我相信你不会拿这种事情来欺骗别人,要不然……要不然你简直禽兽不如。”

    齐不扬欢喜道:“阿琳达,那我这个理由能够让你满意吗?你还愿意接受我得帮忙吗?”

    阿琳达微笑道:“齐先生,我相信你,我愿意接受你的帮助。”

    齐不扬喜悦道:“太好了。”说着又道:“对了,阿琳达,因为我对你的无礼冒犯,我要表达对你的深深歉意。”

    阿琳达微笑道:“齐先生,我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无礼的举动,可我不是你那去世的妻子,请你以后理智点好吗?”

    “我尽量。”

    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阿琳达满意,可是她还是没有严词指正。

    终于能与阿琳达冰释前嫌,齐不扬高兴的像个孩子,早知道就用这个法子了,可他却从来没想到这个必要。

    两人聊了起来,阿琳达时而会问齐不扬的生活,他的工作,这位齐先生说着说着,话题总会不经意回归到她的妻子身上,那个叫芳芳的女人,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阿琳达真的能够感受到他很爱他的妻子,以及他对过往甜蜜生活深深的怀念。

    齐不扬也有意无意试探着询问阿琳达这几年的生活,阿琳达却显然不愿意多讲,就算礼貌的回应起她羞于启齿的窘迫生活,阿琳达也是乐观的微微一笑。

    “齐先生,再动人陶醉的回忆,终究赶不上生命的脚步,再怒涛澎湃的波折,也永远落后于憧憬的风航,希望你能从伤痛中走出来,你也一定能遇到一个更爱的人。”

    齐不扬深情道:“会是你吗?梅索小姐。”

    这问的阿琳达有点措不及防,轻轻道:“齐先生,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齐不扬捉住她的手,温柔道:“我长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齐不扬太迫不及待了,心里极不愿意与芳芳之间像普通人一样。

    阿琳达把手缩了回去,笑着说道:“齐先生,你并不是爱我,你是爱你妻子,可我并不是你的妻子。”

    齐不扬道:“好啊,一切等你治好眼睛再说。”

    ……

    隔日,很快薇薇安就定下手术方案,因为涉及开颅,这算是一个大手术,当对于薇薇安来说,这并不算一个高难度手术,像这样的手术她不知道做了多少。

    薇薇安找到了齐不扬,把手术方案跟齐不扬详尽说明,齐不扬早就心中有数,要治好她的头疼和眼疾,就必须开颅。

    开颅手术对他这种久经沙场的大医生来说并不稀奇,可这一次涉及的是自己最爱的人,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不是一名医生,而是病人家属。

    薇薇安看出齐不扬的顾虑,笑道:“怎么?你信不过我,实话跟你说,你要是连我都信不过,这所医院甚至是整个撒丁岛,都没有你信得过的医生。”

    “薇薇安……”齐不扬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嗯……”薇薇安翘首以待的等齐不扬把话说完。

    齐不扬笑道:“算了。”本来他想说阿琳达对自己非常重要,可是又担心给薇薇安过多压力,当医生除了要抛弃私人感情,永远不要被外界所干扰,这样才能做到最好。

    薇薇安笑道:“我怎能让你失望。”

    齐不扬从薇薇安美丽的眼睛里看到自信。

    手术定在明天早上十点。

    作为主治医生,薇薇安有必要跟阿琳达确认时间,并详细说明手术风险,以及手术期间可能出现的意外,是手术就有风险,何况是开颅手术。

    齐不扬知道这是医生的职业操守和必要章程,可是听着从薇薇安口中说出来的,昏迷、植物人、死亡等一些列字眼,还是暗暗为阿琳达担心。

    阿琳达倒是表现的十分镇定。

    薇薇安走后,齐不扬笑着安慰道:“阿琳达,你不用害怕,每个医生在手术前都会对病人说这些话,任何对病人的隐瞒都是违反职业操守的。”

    阿琳达微笑道:“齐先生,我并不害怕,你知道希望吗?是希望支撑我苟活到现在,如果失去希望,一个人跟死去有什么区别,所以我非但不害怕,反而很期待这次手术。”

    齐不扬笑道:“阿琳达,你是如此的勇敢。”

    “齐先生,我有一个请求。”

    “请说。”

    “在手术前,你能把你与你的妻子的故事讲给我听吗?我怕在手术中发生意外,我说的是意外,我就再也不能听到你们的故事了。”

    “当然可以。”

    齐不扬把自己和芳芳的故事说给阿琳达听,或者说是失去记忆的芳芳。

    他从两人的第一次相识,讲到两人相恋相爱……

    阿琳达听着,用心听着,这个叫芳芳女人的故事,在齐先生的口述中,这位齐先生没有说他有多好,在他所讲中,全部是他妻子的好,这个叫芳芳的女人简直完美无瑕。

    阿琳达无比肯定,这位齐先生深爱着他的妻子,爱的刻骨铭心,不过他妻子的因病离世,却给这动人的爱情故事蒙上悲剧的阴影,阿琳达的心中有点心疼这个痴情的男人。

    齐不扬问道:“阿琳达,你视力恢复之后最想干什么?”

    阿琳达微笑道:“我想去翡翠海岸吹吹海风,不过我现在多了一件。”

    齐不扬好奇问道:“是什么?”

    “我想看看你,齐先生,看看你长的什么样子。”阿琳达说着主动伸出手去。

    齐不扬立即把脸凑了上去,阿琳达的手在他脸上慢慢摸索着。

    她是那么温柔,这只真实的手安抚着他,让齐不扬感到轻松、宁静,幸福……

    阿琳达突然触摸到他眼界的湿润,吓得缩回了手,“齐先生,你怎么了?”

    齐不扬却捉住她的手,深深吻了下去,这一回阿琳达没有拒绝。

    ……隔日,手术进行着,齐不扬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他只做两件事,不时望向手术室和看看自己手腕的手表,这说明他内心其实是起伏不定。

    一般脑科手术要在三个小时以上,涉及神经部分,需要保护神经,需要五个小时以上,而这才不过刚刚过去一个小时,齐不扬在动手术的时候总感觉一眨眼时间就过去了,此刻却是感觉无比漫长。

    高徽墨安坐着,宽慰的话不知说了多少,现在只能静候结果,唯一就是希望时间走得过一点,度过这一段压抑和煎熬。

    终于……下午三半点左右,手术室的灯熄灭。

    齐不扬和高徽墨猛然站起,疾步走了上前,薇薇安走了出来,眼神显得十分疲惫,看见齐不扬,却立即摘下口罩,露出笑容。

    齐不扬看见薇薇安脸上的笑容,心头窃喜,知道手术很顺利,可他还是想听到薇薇安的亲口答复,“薇薇安,怎么样?”

    薇薇安笑道:“不负你所望,手术很成功,我相信不久她就能够恢复视力,头疼的顽疾也会消失,不过……”

    “不过什么?”高徽墨显得比齐不扬还要着急。

    薇薇安应道:“不过是否能恢复记忆,这点我丝毫没有把握,毕竟这个领域在医学上还处于探索阶段。”

    齐不扬感激道:“足够了,谢谢你,薇薇安。”

    薇薇安笑道:“杰克,我有点累了,随后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