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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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已经临近晌午，三人在院门口又遇到了老王氏和陆金年。
今儿一早两人去镇上卖东西，看她胳膊上挂着鼓囊囊的篮子，想也知道买了不少东西。
陆良言心里一喜，一脸殷勤上前接过她的篮子道，“阿奶回来啦，忙了半天累不累啊？”
经过陆良言这几年的坚持不懈的讨好卖乖，老王氏又不是铁打的心，就算是颗石头也能给捂热了。
随着五年之期的过去，祖孙俩的感情好的一日千里。
老王氏近年来对陆良言相当疼爱，她一共就三个孙子，大孙子年纪大了在学堂里读书，并不与她亲近；二孙子又是个榆木疙瘩，成天只知道憨吃憨玩。
唯有这个小孙子一向对她亲近，且宋婆子和庙里的师傅可都说自己小孙子将来必成大器！
年前，老王氏有些不放心，怕两人命格没破到时候妨碍她，特意拿着她的生辰八字去庙里烧香拜佛。
赶巧遇到庙里的大师傅，求着大师傅看了八字，那大师傅直道两人无碍，且陆良言命格奇特，将来必然不凡。
老王氏喜不自胜。
这不，但凡买了什么好吃的，都会特意留一份给她。
又是一年六月天，转眼陆良言六岁，生活依旧一贫如洗，哪怕她是长房唯一的男孙也没什么区别。
但比其他人好一点点的是，每隔一天可以吃一个鸡蛋补身子，这也是她与老王氏打好关系的证明。
这个家是真的穷，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就眼巴巴指望那十几亩地的出产，还要上缴各种税收。
若是一直风调雨顺还行，反正撑不着也饿不死。要是年头不好遇到雨水多或是干旱、虫灾什么的，那就是天塌了减产了，只怕勒紧裤腰带也不顶用，日子难熬的卖儿卖女都是常见的事。
陆良言前世哪过过这种苦日子，日日杂粮菜团，莫说肉沫星子，就是烧菜的油花那也是有数的。
为了犒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这两年没少和陆良川出去祸祸。她这林妹妹一样的身子，跑不得，跳不得，跑两步得捧着心口喘半天。
好在还有陆良川这个免费劳动力跑腿，她在后面出出主意，陆良川在前面冲锋陷阵。
两人摸过鸟蛋，套过鸟，逮过知了，抓过田鸡，钓过鱼虾……后来村里小孩子们都跟在两人身后混，陆良川俨然成了村中一霸。
而大人们不知道的是村霸的狗头军师是她陆良言，凡是村霸童子军所过之处尽皆鸡飞狗跳。
今天不是张家满树杏子被扫荡，明天就是李家甜瓜一个不留……有时候玩的大了，村里人纷纷投诉，童子军并不是无往不利，当然没少被吊打，这里面自然不包括狗头军师。
许是祸祸狠了，后山那片连鸟都不敢路过，这也导致她连打牙祭的零嘴都没了。
再加上那次遇到蛇的事，陆良言也不敢打后山的主意了。
总是这么东一榔头，西一锤也不是个事，她都已经六岁了，为了让自己将来的日子好过点，她最近一直在冥思苦想寻找出路。
她也想学人家做买卖挣大钱，但是做大生意她没本钱，做小生意她没本事。就连做小吃卖，她是连糖和盐都分不清的废物……
更无奈的是她上辈子根本没学过啥挣钱的本事，她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吃喝玩乐纯享受的主儿，问她吃什么玩什么这她在行啊！若要让她想点发家致富的法子，那是想也白想！
她倒是想去赌两把，奈何六岁小儿没人搭理，就算赢了也没人认账，何况她也没有赌资。
王四这只鬼更没用，他除了打猎种地，啥也不会。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绝世好主意，而且实施的可能性极大！
要是成了，何愁填不饱肚子，隔三差五吃顿肉那都是小意思，再买个丫鬟婆子伺候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日子简直美的不能再美了！
当然，风险与回报是并存的！
这事还要从去镇上说起，陆金年经常去后山深处的大林子里打猎，这天陆金年猎了七八只山鸡，和一窝野兔，老王氏也攒了些干货让他带去镇上一并卖了。
陆良言趴在墙根那儿竖着耳朵偷听，一听说去镇上，她是真的有些心动了。
说白了其实就是嘴馋，尤其怀念那白白胖胖的肉包子，可怜她上次吃肉包子还是半年前，如今连肉包子是啥味儿都快不记得了。
于是等老王氏一走，陆良言就拉着陆金年不放，央求道，“爹，我能跟你一起去见见世面吗？”
这些年她因为身子弱的缘故，很少离开村子，顶多也就去过两趟小李庄，别的地方从未踏足过。
陆金年皱眉摆手，“不行，你去了爹顾不上你，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咋办？”
陆良言不依，抱着他的胳膊撒赖道，“不要嘛，爹带我去一次好不好？我想去，我都六岁了，还没去过镇上，我都不知道集市是什么样子！”
陆金年扯了扯胳膊没扯开，被她缠的有些无奈，但依旧没有改变主意，只道，“集市有啥好看的，就是一些人卖东西买东西罢了。那地人多杂乱，要是过了病气你娘又要操心了！”
“我保证一定不乱跑，我就跟着爹边上看看，哪里也不去！”陆良言就差赌咒发誓了，但陆金年依旧摇头，“不行，不行！”
陆良言不甘心了，又跟她爹你来我往掰扯了几句，陆金年初衷不改咬死不松口。
陆良言不达目的不罢休，眼珠子一转，使出一直没有用武之地的大绝招，学着村里那些小孩子直接往地上一躺哭哭唧唧道，“哇……我就是个小可怜，爹不疼娘不爱，我不活了，活着还有啥意思啊，连个集市都去不了，我这心里苦啊！白大哥，黑大哥快点来接我走吧！”
陆金年傻眼了，连忙伸手去拉她起来，“你这孩子……起来，快起来，地上凉小心受凉！”
“不，我不起，我就不起，除非你答应带我一起去！”陆良言浑身跟没骨头一样躺在地上瘫着。
打不得骂不得，陆金年没辙，头疼道，“好了，好了，带你去行了吧！快起来，”也不知道这好好的孩子跟谁学的这副无赖样，又补了句道，“要去也行，你回屋再添件衣服，别着了风。”
“嗯嗯！我就知道爹对我最好了！”陆良言一听陆金年答应了，也不闹腾了，顺着陆金年的手劲站了起来，笑嘻嘻道，“我这就去穿衣服！”
为了她的肉包子，为了能去一趟镇上。哎——她已经堕落了，撒泼打滚什么的毫无心理负担。这要是被自己那些小弟们看见，只怕眼珠子碎一地，当然这个时候节操什么的，对她来说还没一个肉包子重要。
软磨硬泡的结果就是陆金年一路叨叨个没完，一会儿道不要乱跑，一会儿道不要贪凉，一会儿又道离人远点，当然最好是把头脸捂上……
目的达到了，陆金年再唠叨，陆良言也乖乖听着，说啥都应着，时不时点个头好好嗯嗯附和。
毕竟有所得就有所失，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应该的。
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陆良言来说，这镇子上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可惜她也只敢看看过过眼瘾，不敢离陆金年太远，也不敢乱要东西，毕竟陆金年这些年打猎也不容易。
两人到了集市就将售卖的东西摆在地上，陆金年转头就见儿子在人家摊位上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忍不住叮嘱道，“虎子，别乱跑，这集市上乱，小心被拍花子抓了去。”
“嗯，我知道啦。”陆良言应完声，抬头就看见摊主一脸不悦的看着她，估计是嫌弃她光看不买还摸他东西，忙讪讪的放下手里拿着的木匣子，灰溜溜的跑回陆金年边上乖乖坐好。
“哎哟，大年这是你儿子？”
陆良言寻声望去，是她爹隔壁卖鸡蛋的老婆婆，这会儿正一脸好奇的打量她，听这称呼应该跟她爹很熟。
陆金年憨厚的脸上溢满了笑意，“诶，何婶儿，这就是我儿子虎子！”
那老婆婆又笑着夸了句道，“这孩子长的可真俊俏，是不是像你媳妇啊？”
“是，像他娘多。”陆金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转头又对陆良言介绍道，“这是你何太婆。”
说到皮相，陆良言还是相当满意的，哪个女子不爱美，哪怕她现在是个“男孩子”，那也一样改变不了她爱美的本质。
想当初她尚在襁褓里，看家里一个个都长的像她阿奶，可没少把她郁闷坏了，她差点以为自己和兄弟姐妹们一样共用同一张祖传配方脸，为此还难过了好久。
盼啊盼，她可算能独立行走了，第一件要干的事就是看清自己长啥德性，没有镜子没关系，对着洗脸盆里的水照也是一样。
她都做好被自己丑哭的准备，结果发现是她自己吓唬自己。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那几个睁眼说瞎话的妇人干的好事，一边奉承了老王氏，一边拉垮了她的自信心，她觉得那些个人大概出门都不带眼睛的，难怪一个两个总是烂嘴角！
不是她吹，就凭着她这张白嫩嫩的小脸已经在老陆家，不！全村，就是在全村那也是绿叶丛中一朵花，鹤立鸡群了好嘛！
回去的时候已经临近晌午，三人在院门口又遇到了老王氏和陆金年。
今儿一早两人去镇上卖东西，看她胳膊上挂着鼓囊囊的篮子，想也知道买了不少东西。
陆良言心里一喜，一脸殷勤上前接过她的篮子道，“阿奶回来啦，忙了半天累不累啊？”
经过陆良言这几年的坚持不懈的讨好卖乖，老王氏又不是铁打的心，就算是颗石头也能给捂热了。
随着五年之期的过去，祖孙俩的感情好的一日千里。
老王氏近年来对陆良言相当疼爱，她一共就三个孙子，大孙子年纪大了在学堂里读书，并不与她亲近；二孙子又是个榆木疙瘩，成天只知道憨吃憨玩。
唯有这个小孙子一向对她亲近，且宋婆子和庙里的师傅可都说自己小孙子将来必成大器！
年前，老王氏有些不放心，怕两人命格没破到时候妨碍她，特意拿着她的生辰八字去庙里烧香拜佛。
赶巧遇到庙里的大师傅，求着大师傅看了八字，那大师傅直道两人无碍，且陆良言命格奇特，将来必然不凡。
老王氏喜不自胜。
这不，但凡买了什么好吃的，都会特意留一份给她。
又是一年六月天，转眼陆良言六岁，生活依旧一贫如洗，哪怕她是长房唯一的男孙也没什么区别。
但比其他人好一点点的是，每隔一天可以吃一个鸡蛋补身子，这也是她与老王氏打好关系的证明。
这个家是真的穷，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就眼巴巴指望那十几亩地的出产，还要上缴各种税收。
若是一直风调雨顺还行，反正撑不着也饿不死。要是年头不好遇到雨水多或是干旱、虫灾什么的，那就是天塌了减产了，只怕勒紧裤腰带也不顶用，日子难熬的卖儿卖女都是常见的事。
陆良言前世哪过过这种苦日子，日日杂粮菜团，莫说肉沫星子，就是烧菜的油花那也是有数的。
为了犒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这两年没少和陆良川出去祸祸。她这林妹妹一样的身子，跑不得，跳不得，跑两步得捧着心口喘半天。
好在还有陆良川这个免费劳动力跑腿，她在后面出出主意，陆良川在前面冲锋陷阵。
两人摸过鸟蛋，套过鸟，逮过知了，抓过田鸡，钓过鱼虾……后来村里小孩子们都跟在两人身后混，陆良川俨然成了村中一霸。
而大人们不知道的是村霸的狗头军师是她陆良言，凡是村霸童子军所过之处尽皆鸡飞狗跳。
今天不是张家满树杏子被扫荡，明天就是李家甜瓜一个不留……有时候玩的大了，村里人纷纷投诉，童子军并不是无往不利，当然没少被吊打，这里面自然不包括狗头军师。
许是祸祸狠了，后山那片连鸟都不敢路过，这也导致她连打牙祭的零嘴都没了。
再加上那次遇到蛇的事，陆良言也不敢打后山的主意了。
总是这么东一榔头，西一锤也不是个事，她都已经六岁了，为了让自己将来的日子好过点，她最近一直在冥思苦想寻找出路。
她也想学人家做买卖挣大钱，但是做大生意她没本钱，做小生意她没本事。就连做小吃卖，她是连糖和盐都分不清的废物……
更无奈的是她上辈子根本没学过啥挣钱的本事，她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吃喝玩乐纯享受的主儿，问她吃什么玩什么这她在行啊！若要让她想点发家致富的法子，那是想也白想！
她倒是想去赌两把，奈何六岁小儿没人搭理，就算赢了也没人认账，何况她也没有赌资。
王四这只鬼更没用，他除了打猎种地，啥也不会。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绝世好主意，而且实施的可能性极大！
要是成了，何愁填不饱肚子，隔三差五吃顿肉那都是小意思，再买个丫鬟婆子伺候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日子简直美的不能再美了！
当然，风险与回报是并存的！
这事还要从去镇上说起，陆金年经常去后山深处的大林子里打猎，这天陆金年猎了七八只山鸡，和一窝野兔，老王氏也攒了些干货让他带去镇上一并卖了。
陆良言趴在墙根那儿竖着耳朵偷听，一听说去镇上，她是真的有些心动了。
说白了其实就是嘴馋，尤其怀念那白白胖胖的肉包子，可怜她上次吃肉包子还是半年前，如今连肉包子是啥味儿都快不记得了。
于是等老王氏一走，陆良言就拉着陆金年不放，央求道，“爹，我能跟你一起去见见世面吗？”
这些年她因为身子弱的缘故，很少离开村子，顶多也就去过两趟小李庄，别的地方从未踏足过。
陆金年皱眉摆手，“不行，你去了爹顾不上你，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咋办？”
陆良言不依，抱着他的胳膊撒赖道，“不要嘛，爹带我去一次好不好？我想去，我都六岁了，还没去过镇上，我都不知道集市是什么样子！”
陆金年扯了扯胳膊没扯开，被她缠的有些无奈，但依旧没有改变主意，只道，“集市有啥好看的，就是一些人卖东西买东西罢了。那地人多杂乱，要是过了病气你娘又要操心了！”
“我保证一定不乱跑，我就跟着爹边上看看，哪里也不去！”陆良言就差赌咒发誓了，但陆金年依旧摇头，“不行，不行！”
陆良言不甘心了，又跟她爹你来我往掰扯了几句，陆金年初衷不改咬死不松口。
陆良言不达目的不罢休，眼珠子一转，使出一直没有用武之地的大绝招，学着村里那些小孩子直接往地上一躺哭哭唧唧道，“哇……我就是个小可怜，爹不疼娘不爱，我不活了，活着还有啥意思啊，连个集市都去不了，我这心里苦啊！白大哥，黑大哥快点来接我走吧！”
陆金年傻眼了，连忙伸手去拉她起来，“你这孩子……起来，快起来，地上凉小心受凉！”
“不，我不起，我就不起，除非你答应带我一起去！”陆良言浑身跟没骨头一样躺在地上瘫着。
打不得骂不得，陆金年没辙，头疼道，“好了，好了，带你去行了吧！快起来，”也不知道这好好的孩子跟谁学的这副无赖样，又补了句道，“要去也行，你回屋再添件衣服，别着了风。”
“嗯嗯！我就知道爹对我最好了！”陆良言一听陆金年答应了，也不闹腾了，顺着陆金年的手劲站了起来，笑嘻嘻道，“我这就去穿衣服！”
为了她的肉包子，为了能去一趟镇上。哎——她已经堕落了，撒泼打滚什么的毫无心理负担。这要是被自己那些小弟们看见，只怕眼珠子碎一地，当然这个时候节操什么的，对她来说还没一个肉包子重要。
软磨硬泡的结果就是陆金年一路叨叨个没完，一会儿道不要乱跑，一会儿道不要贪凉，一会儿又道离人远点，当然最好是把头脸捂上……
目的达到了，陆金年再唠叨，陆良言也乖乖听着，说啥都应着，时不时点个头好好嗯嗯附和。
毕竟有所得就有所失，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应该的。
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陆良言来说，这镇子上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可惜她也只敢看看过过眼瘾，不敢离陆金年太远，也不敢乱要东西，毕竟陆金年这些年打猎也不容易。
两人到了集市就将售卖的东西摆在地上，陆金年转头就见儿子在人家摊位上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忍不住叮嘱道，“虎子，别乱跑，这集市上乱，小心被拍花子抓了去。”
“嗯，我知道啦。”陆良言应完声，抬头就看见摊主一脸不悦的看着她，估计是嫌弃她光看不买还摸他东西，忙讪讪的放下手里拿着的木匣子，灰溜溜的跑回陆金年边上乖乖坐好。
“哎哟，大年这是你儿子？”
陆良言寻声望去，是她爹隔壁卖鸡蛋的老婆婆，这会儿正一脸好奇的打量她，听这称呼应该跟她爹很熟。
陆金年憨厚的脸上溢满了笑意，“诶，何婶儿，这就是我儿子虎子！”
那老婆婆又笑着夸了句道，“这孩子长的可真俊俏，是不是像你媳妇啊？”
“是，像他娘多。”陆金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转头又对陆良言介绍道，“这是你何太婆。”
说到皮相，陆良言还是相当满意的，哪个女子不爱美，哪怕她现在是个“男孩子”，那也一样改变不了她爱美的本质。
想当初她尚在襁褓里，看家里一个个都长的像她阿奶，可没少把她郁闷坏了，她差点以为自己和兄弟姐妹们一样共用同一张祖传配方脸，为此还难过了好久。
盼啊盼，她可算能独立行走了，第一件要干的事就是看清自己长啥德性，没有镜子没关系，对着洗脸盆里的水照也是一样。
她都做好被自己丑哭的准备，结果发现是她自己吓唬自己。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那几个睁眼说瞎话的妇人干的好事，一边奉承了老王氏，一边拉垮了她的自信心，她觉得那些个人大概出门都不带眼睛的，难怪一个两个总是烂嘴角！
不是她吹，就凭着她这张白嫩嫩的小脸已经在老陆家，不！全村，就是在全村那也是绿叶丛中一朵花，鹤立鸡群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