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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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没多久，小李庄传来好消息，刘氏生了个女儿。
与老陆家这种不待见的不一样，李家对新得的小孙女很是欢喜。
刘氏已经有两个儿子，如今再来一个小闺女那算是儿女齐全，老话说的全福之人。
李家要给孩子办洗三礼，李氏带着陆良言自然去不了，只好由陆金年这个做姑父的去给娘家小侄女添个响盆。
而陆良言当初出生就没有这待遇，别说洗三，就是满月百天都没过。
洗三礼自是跟洗澡一个样，得在亲戚好友面前洗个澡，折腾一通再由众人添点彩头，讨个吉利的说法。
而陆良言情况特殊，光是洗三的第一项就过不去，再则在江中府这一带，孩子体弱多病的不兴办这些，老一辈儿的认为身子骨不好就该藏起来些，谁也不知道才好。
主要是怕搞的太热闹人鬼皆知，叫阎王小鬼惦记上，索了小命去。
当然作为在地府待了几十年的人，陆良言不信这些，根本没有的事。
不是死亡的鬼魂谁来勾？本来死人都快勾不过来，谁还有空勾活人的。
尤其是经过大小姐这种碰瓷的人，地府现在对这方面查的很严，要是勾错了办差的人革职查办不说，现在还多了一条：下油锅。进油锅炸几遍，直到外焦里酥为止。
转眼进了三月，春种好时节，陆家忙着种地插秧。王家村青山绿水，风景是很美，但是日子也很苦。
陆良言已经八个月的月龄，此时她正被李氏绑在背后，而她一个没忍住又尿了，小屁屁和大腿那儿从热乎乎变成了凉哇哇。
李氏正忙着插秧，陆良言也不好麻烦她。
如果这时候让李氏帮她换尿布，势必要从地里走到地头那儿，而地头到她们现在这个位置，距离又有些远，一来一回太折腾人。
陆良言趴在李氏后背上百无聊赖，扭头看着四周又被地里成片成片的秧苗惊呆了，那么大一片地，还得一株一株往田里插，这得种多久啊！
何况李氏还背着个孩子，虽然她不重，但一背就是一整天，她又不是一件衣服。
哪怕李氏手脚勤快的像机械手，这一天下来也是累的不轻，傍晚收工的时候，一直在那儿偷偷捶着腰。
陆良言能感觉到她僵硬的脊背，因为突然直起身来，甚至能听见骨头嘎巴嘎巴响。
她从没见过比李氏还能吃苦的女人，想她和前世的母亲，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而李氏却像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忙碌了半个月，农忙总算是结束了，李氏难得可以喘口气，但依旧坐在屋里绣花。
这些活计都是她和村里的妇人一道拿来，绣好卖掉好换钱，挣了钱还得上交公中。
所谓父母在不分家，他们夫妻俩挣了钱都是要上交的。
两人又都是勤快人，一时半会也闲不住，陆金年得空就往后山去打猎，或是挖些山货。
李氏就是做些针线活计，但让陆良言意外的是，李氏并不愚昧。
曾经好几次她看见李氏从卖掉的钱里，悄悄留下一些攒了起来。
知道藏私房钱就好，说明她这个亲娘还没有傻到家。
陆良言可是亲眼目睹小王氏偷偷买了好吃的藏回屋里，陆良文吃的那叫一个香甜，养的扁胖不说，那手腕比她大腿还要粗。
没过多久，陆良言又有小伙伴说话了。显然陆良川已经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又带着自己的宝贝来找陆良言分享。
“虎子，你看这是我的弓！厉害不？我拿它打了吴老太家的鸭子，那鸭子被我打的屁滚尿流！”
陆良川手上拿着一个简易的弓显摆着，就是一根绳子扣在有韧性的柳枝两头，至于箭也是一根小树枝，还聪明的把其中一头削了尖。
陆良言很给面子点头顺便拍拍小手，“啊啊！啊啊啊！”厉害！真厉害！说罢吸了吸即将掉落的口水。
她现在已经快九个月了，点头摇头已经难不倒她了，就连手也能拍两下。
陆良川得了应和很是满意，吸着鼻涕继续炫耀，陆良言一看他吸鼻涕整个人都不好了，好想拿布巾帮他把那即将掉进嘴里的鼻涕擦掉！为什么这个年头的孩子都这么爱吃鼻涕，他们不知道鼻涕脏吗？
“啊啊啊啊啊啊！”快把鼻涕擦了！陆良言瞪着一双大眼睛不高兴了，伸着小手指陆良川那两串鼻涕嗯嗯啊啊。
陆良川一见她这样，还以为她是被自己鼻涕吸引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咧着嘴炫耀道，“这是鼻涕！你没吃过吧？它是咸的！你知道咸吗？就是……凉凉的滑滑的，咸口的！”
陆良言给他恶心的直接吐了奶，吓得李氏手忙脚乱帮她擦衣服，还以为她受凉了，又给她裹了层薄被子。
陆良川猛地倒退两步，忍不住又问道，“虎子，你吃的奶是什么味的？”
吃鼻涕就算了，竟然还惦记她的口粮，这事之前他就干过，陆春说的，那时候她娘生完她上面那个姐姐时，还有些奶水，二婶又奶水不足，陆良川那时候一岁经常饿的嗷嗷叫，索性就让老王氏抱过来赛塞给李氏喂养了。
陆良言不知道那时候李氏是什么心情，但肯定好不了，毕竟自己孩子没了，还要帮别人喂孩子，换作是谁都不会好受。
陆良言扭过头不想再理他，扯着嗓门嚎了起来。
或许喂养出感情来了，李氏对陆良川很亲近，陆良川也对李氏很亲热。
这会儿见陆良言哭，李氏顾不得陆良川说的话，忙把她抱起来拍哄着。
这孩子平日里省心的很，很少会哭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一会儿功夫又是吐奶又是哭的，想着是不是夜里受凉肚子疼了？看来厚被子暂时还是不能收起来，今晚就得翻出来重新盖上。
成功嚎走了陆良川，一见人走了，陆良言就砸吧砸吧嘴巴歇口气，差点嚎岔气了。
李氏见她不哭了，抱着又观察了一会儿，陆良言咧着嘴冲她笑了笑。
确认她没事了，李氏这才将她放在床上，自己接着做绣活。
陆良言无聊的躺在床上做运动，也就是锻炼翻身，她前几天刚学会翻身。
当然这个不是她的问题，主要是之前自己不是裹着棉被，就是穿着老棉袄，限制她正常发挥了。
陆良言翻过来又翻过去，满床打滚。
陆春像一阵旋风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兴奋激动道，“娘！我爹刚打了头野猪回来，好大一只呢！咱家今晚可以吃肉了！”
李氏闻言放下针线，问道，“你爹人呢？”
陆春道，“我爹还路上！”
李氏皱眉，“你也去后山了？”
陆春揪着小手垂着头不说话了，李氏气道，“娘跟你说了多少次，后山危险！你还小要是碰到蛇、野猪之类怎么办？你不要命了么？”
陆春红着眼睛要哭不哭，可怜兮兮的样子。陆良言忙哼哼唧唧两声，成功转移了李氏得注意力。
李氏以为她又不舒服了，忙又抱起她拍哄。
陆良言越过她的肩膀，冲下面站着的陆春眨了眨眼睛，咧着嘴笑。
陆春仰着小脑袋忘了刚才被训哭的事，也跟着咧嘴笑了起来，她有种感觉，自己这个弟弟好像是在帮她。
晌午，陆金年和陆金生兄弟俩一路抬着野猪回来，引得全村老老少少都跑来围观。
众人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有人能打到野猪，平日里村里的汉子顶多打点野鸡野兔。
而陆家一下子就打了这么大一头猪，少说也有两三百斤，这要是卖了，能换好多钱呢！
但看到陆金年身上的血和伤时，一个个心里又平衡了些，毕竟这是人家拿命去换来的。
李氏在屋里听见动静，忙抱着陆良言出去看看。
一见陆金年身上有一大片血迹，脸都吓白了，忙上前道，“你这是受伤了？赶紧进屋包扎一下，严不严重？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陆金年浑不在意，逗了逗儿子，笑道，“不碍事，都是皮外伤，就是看着好像唬人，其实上面都是野猪血，不信你看……”
李氏拨开那破裂的衣服，见里面皮肉外翻，还在往外渗着血，忍不住红了眼睛，哭道，“你这还叫没事？赶紧进屋撒点药包一下。这春天后山那片老林子里的野兽多，饿了一冬天，正是凶的时候，你咋就不听劝又跑去了……”
见自己胳膊上还真有伤，陆金年讪讪的摸着后脑勺，小声道，“好好，都听你的，我下次不往里面去就是了，你别这样，这外面都是人瞧着呢。你先带虎子到屋里去，我把这猪给处理了，待会儿忙完了就去包扎，你看这伤也就看着吓人，其实不碍事！”说着还抡了抡自己的胳膊。
陆良言正兴奋的盯着地上那头一动不动的野猪，好家伙，真大！一身棕色的皮毛，还带两根长长的獠牙，看着就不大好惹。
李氏要抱她走时，陆良言不想走，她还想再看会儿野猪，攥着李氏的衣领“啊啊啊啊”的指着那头野猪叫道。
李氏摇了摇头，“你爹忙着呢，外面马上要杀猪了，到时候都是血吓人的紧，咱们还是不要看的好，免得晚上做噩梦。”
陆良言想想也是，又见她娘没心情看，只能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那野猪。
过完年没多久，小李庄传来好消息，刘氏生了个女儿。
与老陆家这种不待见的不一样，李家对新得的小孙女很是欢喜。
刘氏已经有两个儿子，如今再来一个小闺女那算是儿女齐全，老话说的全福之人。
李家要给孩子办洗三礼，李氏带着陆良言自然去不了，只好由陆金年这个做姑父的去给娘家小侄女添个响盆。
而陆良言当初出生就没有这待遇，别说洗三，就是满月百天都没过。
洗三礼自是跟洗澡一个样，得在亲戚好友面前洗个澡，折腾一通再由众人添点彩头，讨个吉利的说法。
而陆良言情况特殊，光是洗三的第一项就过不去，再则在江中府这一带，孩子体弱多病的不兴办这些，老一辈儿的认为身子骨不好就该藏起来些，谁也不知道才好。
主要是怕搞的太热闹人鬼皆知，叫阎王小鬼惦记上，索了小命去。
当然作为在地府待了几十年的人，陆良言不信这些，根本没有的事。
不是死亡的鬼魂谁来勾？本来死人都快勾不过来，谁还有空勾活人的。
尤其是经过大小姐这种碰瓷的人，地府现在对这方面查的很严，要是勾错了办差的人革职查办不说，现在还多了一条：下油锅。进油锅炸几遍，直到外焦里酥为止。
转眼进了三月，春种好时节，陆家忙着种地插秧。王家村青山绿水，风景是很美，但是日子也很苦。
陆良言已经八个月的月龄，此时她正被李氏绑在背后，而她一个没忍住又尿了，小屁屁和大腿那儿从热乎乎变成了凉哇哇。
李氏正忙着插秧，陆良言也不好麻烦她。
如果这时候让李氏帮她换尿布，势必要从地里走到地头那儿，而地头到她们现在这个位置，距离又有些远，一来一回太折腾人。
陆良言趴在李氏后背上百无聊赖，扭头看着四周又被地里成片成片的秧苗惊呆了，那么大一片地，还得一株一株往田里插，这得种多久啊！
何况李氏还背着个孩子，虽然她不重，但一背就是一整天，她又不是一件衣服。
哪怕李氏手脚勤快的像机械手，这一天下来也是累的不轻，傍晚收工的时候，一直在那儿偷偷捶着腰。
陆良言能感觉到她僵硬的脊背，因为突然直起身来，甚至能听见骨头嘎巴嘎巴响。
她从没见过比李氏还能吃苦的女人，想她和前世的母亲，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而李氏却像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忙碌了半个月，农忙总算是结束了，李氏难得可以喘口气，但依旧坐在屋里绣花。
这些活计都是她和村里的妇人一道拿来，绣好卖掉好换钱，挣了钱还得上交公中。
所谓父母在不分家，他们夫妻俩挣了钱都是要上交的。
两人又都是勤快人，一时半会也闲不住，陆金年得空就往后山去打猎，或是挖些山货。
李氏就是做些针线活计，但让陆良言意外的是，李氏并不愚昧。
曾经好几次她看见李氏从卖掉的钱里，悄悄留下一些攒了起来。
知道藏私房钱就好，说明她这个亲娘还没有傻到家。
陆良言可是亲眼目睹小王氏偷偷买了好吃的藏回屋里，陆良文吃的那叫一个香甜，养的扁胖不说，那手腕比她大腿还要粗。
没过多久，陆良言又有小伙伴说话了。显然陆良川已经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又带着自己的宝贝来找陆良言分享。
“虎子，你看这是我的弓！厉害不？我拿它打了吴老太家的鸭子，那鸭子被我打的屁滚尿流！”
陆良川手上拿着一个简易的弓显摆着，就是一根绳子扣在有韧性的柳枝两头，至于箭也是一根小树枝，还聪明的把其中一头削了尖。
陆良言很给面子点头顺便拍拍小手，“啊啊！啊啊啊！”厉害！真厉害！说罢吸了吸即将掉落的口水。
她现在已经快九个月了，点头摇头已经难不倒她了，就连手也能拍两下。
陆良川得了应和很是满意，吸着鼻涕继续炫耀，陆良言一看他吸鼻涕整个人都不好了，好想拿布巾帮他把那即将掉进嘴里的鼻涕擦掉！为什么这个年头的孩子都这么爱吃鼻涕，他们不知道鼻涕脏吗？
“啊啊啊啊啊啊！”快把鼻涕擦了！陆良言瞪着一双大眼睛不高兴了，伸着小手指陆良川那两串鼻涕嗯嗯啊啊。
陆良川一见她这样，还以为她是被自己鼻涕吸引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咧着嘴炫耀道，“这是鼻涕！你没吃过吧？它是咸的！你知道咸吗？就是……凉凉的滑滑的，咸口的！”
陆良言给他恶心的直接吐了奶，吓得李氏手忙脚乱帮她擦衣服，还以为她受凉了，又给她裹了层薄被子。
陆良川猛地倒退两步，忍不住又问道，“虎子，你吃的奶是什么味的？”
吃鼻涕就算了，竟然还惦记她的口粮，这事之前他就干过，陆春说的，那时候她娘生完她上面那个姐姐时，还有些奶水，二婶又奶水不足，陆良川那时候一岁经常饿的嗷嗷叫，索性就让老王氏抱过来赛塞给李氏喂养了。
陆良言不知道那时候李氏是什么心情，但肯定好不了，毕竟自己孩子没了，还要帮别人喂孩子，换作是谁都不会好受。
陆良言扭过头不想再理他，扯着嗓门嚎了起来。
或许喂养出感情来了，李氏对陆良川很亲近，陆良川也对李氏很亲热。
这会儿见陆良言哭，李氏顾不得陆良川说的话，忙把她抱起来拍哄着。
这孩子平日里省心的很，很少会哭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一会儿功夫又是吐奶又是哭的，想着是不是夜里受凉肚子疼了？看来厚被子暂时还是不能收起来，今晚就得翻出来重新盖上。
成功嚎走了陆良川，一见人走了，陆良言就砸吧砸吧嘴巴歇口气，差点嚎岔气了。
李氏见她不哭了，抱着又观察了一会儿，陆良言咧着嘴冲她笑了笑。
确认她没事了，李氏这才将她放在床上，自己接着做绣活。
陆良言无聊的躺在床上做运动，也就是锻炼翻身，她前几天刚学会翻身。
当然这个不是她的问题，主要是之前自己不是裹着棉被，就是穿着老棉袄，限制她正常发挥了。
陆良言翻过来又翻过去，满床打滚。
陆春像一阵旋风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兴奋激动道，“娘！我爹刚打了头野猪回来，好大一只呢！咱家今晚可以吃肉了！”
李氏闻言放下针线，问道，“你爹人呢？”
陆春道，“我爹还路上！”
李氏皱眉，“你也去后山了？”
陆春揪着小手垂着头不说话了，李氏气道，“娘跟你说了多少次，后山危险！你还小要是碰到蛇、野猪之类怎么办？你不要命了么？”
陆春红着眼睛要哭不哭，可怜兮兮的样子。陆良言忙哼哼唧唧两声，成功转移了李氏得注意力。
李氏以为她又不舒服了，忙又抱起她拍哄。
陆良言越过她的肩膀，冲下面站着的陆春眨了眨眼睛，咧着嘴笑。
陆春仰着小脑袋忘了刚才被训哭的事，也跟着咧嘴笑了起来，她有种感觉，自己这个弟弟好像是在帮她。
晌午，陆金年和陆金生兄弟俩一路抬着野猪回来，引得全村老老少少都跑来围观。
众人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有人能打到野猪，平日里村里的汉子顶多打点野鸡野兔。
而陆家一下子就打了这么大一头猪，少说也有两三百斤，这要是卖了，能换好多钱呢！
但看到陆金年身上的血和伤时，一个个心里又平衡了些，毕竟这是人家拿命去换来的。
李氏在屋里听见动静，忙抱着陆良言出去看看。
一见陆金年身上有一大片血迹，脸都吓白了，忙上前道，“你这是受伤了？赶紧进屋包扎一下，严不严重？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陆金年浑不在意，逗了逗儿子，笑道，“不碍事，都是皮外伤，就是看着好像唬人，其实上面都是野猪血，不信你看……”
李氏拨开那破裂的衣服，见里面皮肉外翻，还在往外渗着血，忍不住红了眼睛，哭道，“你这还叫没事？赶紧进屋撒点药包一下。这春天后山那片老林子里的野兽多，饿了一冬天，正是凶的时候，你咋就不听劝又跑去了……”
见自己胳膊上还真有伤，陆金年讪讪的摸着后脑勺，小声道，“好好，都听你的，我下次不往里面去就是了，你别这样，这外面都是人瞧着呢。你先带虎子到屋里去，我把这猪给处理了，待会儿忙完了就去包扎，你看这伤也就看着吓人，其实不碍事！”说着还抡了抡自己的胳膊。
陆良言正兴奋的盯着地上那头一动不动的野猪，好家伙，真大！一身棕色的皮毛，还带两根长长的獠牙，看着就不大好惹。
李氏要抱她走时，陆良言不想走，她还想再看会儿野猪，攥着李氏的衣领“啊啊啊啊”的指着那头野猪叫道。
李氏摇了摇头，“你爹忙着呢，外面马上要杀猪了，到时候都是血吓人的紧，咱们还是不要看的好，免得晚上做噩梦。”
陆良言想想也是，又见她娘没心情看，只能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那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