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本姑娘也要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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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仅是宁王府忙碌的日子，也是北燕城忙碌的日子。
明天就是小王爷地加冠礼了，同时还是中秋赏月的季节。整个王府全员出动，装潢该翻新的翻新，各房间该打扫的打扫。
大金国各地乃至边陲异族的使节都已陆陆续续到达北燕城，一时间北燕城热闹非凡，各处旅店都已爆满。
大街上人员混杂，进来各种盗窃、民间纠纷事件频发，为此小王爷还专门派自己的亲卫齐成光带兵去街上巡视。
这两天传来新闻，说是有一个美丽女子头顶一头金发，着装又颇为奇异，但是长相却极为美丽，有种异域的风情，一时间引起了路人纷纷议论。不过真正见过的这女子的人给出的赞许声却是超过了批评声。
这就令宁韶影有些难受了，她这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以为就算是这金发真的好看，但肯定不会被大众所接受。不过宁韶影没想到的是，北燕城乃是大金国边陲，本身与异域人士的交流就比较多，再加上小王爷重视商业，人们的思想慢慢的都开放起来。
宁韶影拜托灵儿做的裙子，一身是洁白的面料上绣着黑色的斑点。而另外一套则是绣上满满的碎花。这两身裙子都是与当时的主流审美不一致，众所周知，中国人最讲究清新淡雅，所谓大简即大雅，服装的纹饰常常是极为简单。
当一套波点裙，一套碎花裙摆到霍菲菲面前时，霍菲菲表现出疯狂的喜爱。当时就穿了一套碎花裙不肯再脱下。对那波点裙也是爱不释手。虽说这碎花裙与霍菲菲那头金发不甚相配，但是在颜值的加持下，一切不和谐都是枉然了。
宁韶影本想把霍菲菲打造成一个“奇装异服的怪女子”，但是她却亲手打造了一个“引领风尚的酷女孩”。眼看着霍菲菲的风评向好，似乎是要掀起一股风潮，宁韶影有些欲哭无泪。
这么有个性的姑娘，不知道小王爷那单纯的少年能不能经受的住诱惑。霍菲菲若真是得到了小王爷的青睐，宁韶影肯定会和霍菲菲同归于尽。
因为这几日不断有让宁韶影不高兴的消息传来，一时间她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她如今好难过，好后悔，若不是当初她嫉妒心爆棚，又怎会有今天这么不利的局面。
况且，她也不是王爷的女儿，她也做不了郡主，她没办法像霍菲菲一样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她知道，如果是宁王府的小丫鬟染了金发，穿了奇怪的衣服，定然是会被赶走，若是被赶出王府，她又要被容监头不知怎么对待。
照照镜子，宁韶影心里更是难过。
虽说她如今靠着衣服和各种护肤品的加持也算是不俗，但是比起甘苏奕，比起霍菲菲，却是哪哪都不如，甚至比起还未长开的灵儿也是不占优势。她总觉得不论是身份，还是长相，还是气质都低人一等，慢慢陷入到自我否定的怪圈之中，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若是小王爷娶了霍菲菲，她到底该怎么办？是继续留在王府伺候她们？还是离开王府，自生自灭？
消沉的日子总是过得好慢，小王爷的生辰宴姗姗来迟。
八月十五这天的北燕城空前繁华。各种舞龙舞狮，敲锣打鼓，街头表演，人们个个喜笑颜开。借着中秋这转凉的秋风，人们尽情抒发着心中的喜悦。
可惜，似乎天公不作美。一大早起来，却是没有看到朝阳。天灰蒙蒙的，似乎是要下雨。这灰色的天和宁韶影的心情一样，很是压抑。满城欢笑之时。她却有丝丝苦楚。
小王爷放了全府的假，但是大家都没有离开，所有人都想见证这个神圣的时刻。
一早小王爷和昭王妃、淑王妃带着人便是去了老王爷的陵园前。队伍中是些达官贵人，各种亲友，还有些下人随从。
小王爷自接手王位以来，外御强敌，内护治安，治理匪患，减少赋税，重视商业。各种政策都是立足于百姓，所以他在百姓中的口碑是极好的。
大群人马浩浩荡荡经过北燕城的街市，百姓们见到小王爷的轿子过来，都是夹道而跪，口中满是祝福。
已经到了下午时分，进行了三个时辰的加冠仪式才结束，众人陆续回到宁王府中。今日小王爷要大宴天下，所有来的宾及府中下人都可以随意吃喝玩乐。大家把酒言欢，一时间宁王府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就这样醉生梦死，已经临近晚上，本该是赏月的时间，外面却是下起了大雨，大部分人只得王府的主殿“泰安殿”中继续玩乐。
此时，一行人冒雨踏入泰安殿中。
“墨望京接旨！”一男声传来。
众人一听，皆是放下酒杯，面带笑容，非常恭敬的跪下。
“臣墨望京接旨！”小王爷快步走到太监的面前，虔诚地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北之地，国之重镇，皇弟墨泽辰随朕戎马一生，战功显赫，朕遂将其封‘宁王’。奈何天妒英才，皇弟英年早逝，朕每每念及，仍泪湿衣襟。皇侄墨望京天资聪颖，文武双全，能替大金镇守边关实乃苍生幸事，今日皇侄加冠，朕正式册封墨望京“宁王”封号，望汝能效法先父，佑大金安宁。——钦此”
“臣，领旨谢恩。”
小王爷接过圣旨，眼中的情绪极为繁杂，让人难以琢磨。
在场众宾客纷纷起身祝贺小王爷正式封王，虽然小王爷实际上早就是“宁王殿下”。但是得到了皇上的册封，却是有着不同的意义。
结束了所有仪式，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便是到了歌舞表演，游戏的环节。
小王爷满脸的忧郁，对那些跳舞弹琴的美女似乎完全没有兴趣。台下众人鼓掌叫好之时，他则是坐在主位上沉思着什么。
歌舞升平之时，又有一女子来到殿中。众人见到那女子样貌皆是惊奇。
女子一头金发，身着印满碎花的裙，风格迥异却又极为美丽，一时间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小王爷也是有些惊奇，眼睛盯着那女子看。
“哎，你是……菲菲吗？你怎么……”小王爷身边的淑王妃看到霍菲菲的造型是极为诧异。
“淑婶婶，我是霍菲菲啊，前些年我们还见过面的。今日奉父王之命前来赴宴，我父王因有要事无法到来，他托我带来了贺礼。”霍菲菲行礼道。
“中州一向政务繁忙，裕王殿下走不开倒也正常。侄女快来这，和你哥哥叙叙旧。你们小时候可是见过面的。”淑王妃笑着道。
霍菲菲看向淑王妃身边的哥哥，眼中满是疑惑，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坐在淑王妃身边，淑王妃立刻拉住了霍菲菲的手，开心的聊了起来，边说话两人还边看向坐在一旁的小王爷。淑王妃唤了小王爷一声，小王爷也是笑着和两人交谈，一片祥和的氛围。好像丝毫没有在意霍菲菲的奇怪打扮。
门外墙角处，一道瘦小的身影站在黑暗中，被雨水打湿了衣服，脸上的不知是泪还是雨。
屋里的一幕幕都被宁韶影看在眼里。
一切都不能挽回了，淑王妃希望小王爷能娶了这霍菲菲。
“墨望京你真是孝顺，淑王妃让你和谁在一起，你就会娶谁为妻是吧，不管那个人和你认不认识，不管是不是你喜欢的人，你都会听话的吧？你们看起来真般配……”宁韶影满脸苦笑，拿起酒瓶猛灌几口。
“殿下，今日天公不作美，但是我们还是要赏月。不如，我们吟诗做对，也附庸风雅一番。”此时屋中有人喝得醉醺醺地提议道。
台下众人皆是附和，这些达官贵人就是喜欢追求格调。
“既然诸公都有雅兴，那我也不能扫兴，如此佳节，大家就作诗好了，就来咏月吧。”小王爷道。
“那我来抛砖引玉！”一个粗狂大汉拿着酒杯道。”
“一口两口三四口，吃月亮的是天狗。吃完再喝一杯酒，骑着毛驴倒着走。”
“哈哈哈哈，张大人不愧是武将，果然高雅！你这哪是抛砖引玉，你这是抛出来个粪球啊。”那人说完还拍拍张大人的屁股。
听完这首诗，连小王爷都是忍俊不禁，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大人们，喝醉之后竟都是丑态百出。
“你那根本不叫诗啊，我来一个。‘七月流火天渐凉，漫步来到竹林旁。形单影只身独行，谁能陪我看月亮。’”这时一个文官模样的人大声念道。
“亏你还是文官，就这水平啊，狗屁不通，不还是打油诗嘛。”那人旁边的人道。
“你才狗屁不通，你全家都狗屁不通。”
“我说的是实话，你怎么骂人呢。”
“我就骂你了怎么了吧。”
“你这小兔崽子……”
没吵几句，两人竟然扭打起来，旁边的人可是看兴奋了，霍菲菲竟是站起来鼓掌叫好。小王爷本想制止，但是看到大家也都高兴，就是没有多说什么。
闹剧渐渐平息，人群中却是传来一温柔女声：“殿下，奴婢也来作一首可好？”
众人寻声看去，那女子一双凤眼，明眸皓齿，美艳动人。正是甘苏奕。
“哦？这女子还会作诗，可当真是少见。有趣有趣。”
“这姑娘长得倾国倾城，若还识得诗书，可当真是人间极品了。”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甘苏奕缓缓道来：“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看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
全场沉默。
“好诗！好诗！”欧昔澈连叫两声，起身鼓掌。
一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大加赞赏，
小王爷也是极为动容：“姑娘这首诗，写的情深意切，虽是伤感至极，却也与今日的天气相契合。想必姑娘也是有很多故事，不然定难做出如此惊心动魄的诗句来。”
“殿下文武双全果真是名不虚传，深知我心意。”甘苏奕行礼道。
“姑娘的心意我如何能懂，只是个中寂寥苦楚我有所体会。姑娘尊姓大名，是哪家的千金？”小王爷关切地问道。
“殿下，奴婢名叫甘苏奕，什么也不是，只是王府中的丫鬟罢了。”甘苏奕说话时散发出的气质让在场众人都是有些神魂颠倒。
“竟然只是个王府的丫鬟，这宁王府真不简单，连个小丫鬟都是如此精妙绝伦。”甘苏奕的表现让众人都是极为惊奇，纷纷感叹。
“姑娘如此气质，怎会只是一个丫鬟。”小王爷又是问道，显得很是关心。
甘苏奕正要回答什么，门外却是传来一声大吼。
“墨望京！”
“本姑娘也要写诗！”
最近不仅是宁王府忙碌的日子，也是北燕城忙碌的日子。
明天就是小王爷地加冠礼了，同时还是中秋赏月的季节。整个王府全员出动，装潢该翻新的翻新，各房间该打扫的打扫。
大金国各地乃至边陲异族的使节都已陆陆续续到达北燕城，一时间北燕城热闹非凡，各处旅店都已爆满。
大街上人员混杂，进来各种盗窃、民间纠纷事件频发，为此小王爷还专门派自己的亲卫齐成光带兵去街上巡视。
这两天传来新闻，说是有一个美丽女子头顶一头金发，着装又颇为奇异，但是长相却极为美丽，有种异域的风情，一时间引起了路人纷纷议论。不过真正见过的这女子的人给出的赞许声却是超过了批评声。
这就令宁韶影有些难受了，她这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以为就算是这金发真的好看，但肯定不会被大众所接受。不过宁韶影没想到的是，北燕城乃是大金国边陲，本身与异域人士的交流就比较多，再加上小王爷重视商业，人们的思想慢慢的都开放起来。
宁韶影拜托灵儿做的裙子，一身是洁白的面料上绣着黑色的斑点。而另外一套则是绣上满满的碎花。这两身裙子都是与当时的主流审美不一致，众所周知，中国人最讲究清新淡雅，所谓大简即大雅，服装的纹饰常常是极为简单。
当一套波点裙，一套碎花裙摆到霍菲菲面前时，霍菲菲表现出疯狂的喜爱。当时就穿了一套碎花裙不肯再脱下。对那波点裙也是爱不释手。虽说这碎花裙与霍菲菲那头金发不甚相配，但是在颜值的加持下，一切不和谐都是枉然了。
宁韶影本想把霍菲菲打造成一个“奇装异服的怪女子”，但是她却亲手打造了一个“引领风尚的酷女孩”。眼看着霍菲菲的风评向好，似乎是要掀起一股风潮，宁韶影有些欲哭无泪。
这么有个性的姑娘，不知道小王爷那单纯的少年能不能经受的住诱惑。霍菲菲若真是得到了小王爷的青睐，宁韶影肯定会和霍菲菲同归于尽。
因为这几日不断有让宁韶影不高兴的消息传来，一时间她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她如今好难过，好后悔，若不是当初她嫉妒心爆棚，又怎会有今天这么不利的局面。
况且，她也不是王爷的女儿，她也做不了郡主，她没办法像霍菲菲一样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她知道，如果是宁王府的小丫鬟染了金发，穿了奇怪的衣服，定然是会被赶走，若是被赶出王府，她又要被容监头不知怎么对待。
照照镜子，宁韶影心里更是难过。
虽说她如今靠着衣服和各种护肤品的加持也算是不俗，但是比起甘苏奕，比起霍菲菲，却是哪哪都不如，甚至比起还未长开的灵儿也是不占优势。她总觉得不论是身份，还是长相，还是气质都低人一等，慢慢陷入到自我否定的怪圈之中，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若是小王爷娶了霍菲菲，她到底该怎么办？是继续留在王府伺候她们？还是离开王府，自生自灭？
消沉的日子总是过得好慢，小王爷的生辰宴姗姗来迟。
八月十五这天的北燕城空前繁华。各种舞龙舞狮，敲锣打鼓，街头表演，人们个个喜笑颜开。借着中秋这转凉的秋风，人们尽情抒发着心中的喜悦。
可惜，似乎天公不作美。一大早起来，却是没有看到朝阳。天灰蒙蒙的，似乎是要下雨。这灰色的天和宁韶影的心情一样，很是压抑。满城欢笑之时。她却有丝丝苦楚。
小王爷放了全府的假，但是大家都没有离开，所有人都想见证这个神圣的时刻。
一早小王爷和昭王妃、淑王妃带着人便是去了老王爷的陵园前。队伍中是些达官贵人，各种亲友，还有些下人随从。
小王爷自接手王位以来，外御强敌，内护治安，治理匪患，减少赋税，重视商业。各种政策都是立足于百姓，所以他在百姓中的口碑是极好的。
大群人马浩浩荡荡经过北燕城的街市，百姓们见到小王爷的轿子过来，都是夹道而跪，口中满是祝福。
已经到了下午时分，进行了三个时辰的加冠仪式才结束，众人陆续回到宁王府中。今日小王爷要大宴天下，所有来的宾及府中下人都可以随意吃喝玩乐。大家把酒言欢，一时间宁王府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就这样醉生梦死，已经临近晚上，本该是赏月的时间，外面却是下起了大雨，大部分人只得王府的主殿“泰安殿”中继续玩乐。
此时，一行人冒雨踏入泰安殿中。
“墨望京接旨！”一男声传来。
众人一听，皆是放下酒杯，面带笑容，非常恭敬的跪下。
“臣墨望京接旨！”小王爷快步走到太监的面前，虔诚地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北之地，国之重镇，皇弟墨泽辰随朕戎马一生，战功显赫，朕遂将其封‘宁王’。奈何天妒英才，皇弟英年早逝，朕每每念及，仍泪湿衣襟。皇侄墨望京天资聪颖，文武双全，能替大金镇守边关实乃苍生幸事，今日皇侄加冠，朕正式册封墨望京“宁王”封号，望汝能效法先父，佑大金安宁。——钦此”
“臣，领旨谢恩。”
小王爷接过圣旨，眼中的情绪极为繁杂，让人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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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所有仪式，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便是到了歌舞表演，游戏的环节。
小王爷满脸的忧郁，对那些跳舞弹琴的美女似乎完全没有兴趣。台下众人鼓掌叫好之时，他则是坐在主位上沉思着什么。
歌舞升平之时，又有一女子来到殿中。众人见到那女子样貌皆是惊奇。
女子一头金发，身着印满碎花的裙，风格迥异却又极为美丽，一时间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小王爷也是有些惊奇，眼睛盯着那女子看。
“哎，你是……菲菲吗？你怎么……”小王爷身边的淑王妃看到霍菲菲的造型是极为诧异。
“淑婶婶，我是霍菲菲啊，前些年我们还见过面的。今日奉父王之命前来赴宴，我父王因有要事无法到来，他托我带来了贺礼。”霍菲菲行礼道。
“中州一向政务繁忙，裕王殿下走不开倒也正常。侄女快来这，和你哥哥叙叙旧。你们小时候可是见过面的。”淑王妃笑着道。
霍菲菲看向淑王妃身边的哥哥，眼中满是疑惑，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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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墙角处，一道瘦小的身影站在黑暗中，被雨水打湿了衣服，脸上的不知是泪还是雨。
屋里的一幕幕都被宁韶影看在眼里。
一切都不能挽回了，淑王妃希望小王爷能娶了这霍菲菲。
“墨望京你真是孝顺，淑王妃让你和谁在一起，你就会娶谁为妻是吧，不管那个人和你认不认识，不管是不是你喜欢的人，你都会听话的吧？你们看起来真般配……”宁韶影满脸苦笑，拿起酒瓶猛灌几口。
“殿下，今日天公不作美，但是我们还是要赏月。不如，我们吟诗做对，也附庸风雅一番。”此时屋中有人喝得醉醺醺地提议道。
台下众人皆是附和，这些达官贵人就是喜欢追求格调。
“既然诸公都有雅兴，那我也不能扫兴，如此佳节，大家就作诗好了，就来咏月吧。”小王爷道。
“那我来抛砖引玉！”一个粗狂大汉拿着酒杯道。”
“一口两口三四口，吃月亮的是天狗。吃完再喝一杯酒，骑着毛驴倒着走。”
“哈哈哈哈，张大人不愧是武将，果然高雅！你这哪是抛砖引玉，你这是抛出来个粪球啊。”那人说完还拍拍张大人的屁股。
听完这首诗，连小王爷都是忍俊不禁，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大人们，喝醉之后竟都是丑态百出。
“你那根本不叫诗啊，我来一个。‘七月流火天渐凉，漫步来到竹林旁。形单影只身独行，谁能陪我看月亮。’”这时一个文官模样的人大声念道。
“亏你还是文官，就这水平啊，狗屁不通，不还是打油诗嘛。”那人旁边的人道。
“你才狗屁不通，你全家都狗屁不通。”
“我说的是实话，你怎么骂人呢。”
“我就骂你了怎么了吧。”
“你这小兔崽子……”
没吵几句，两人竟然扭打起来，旁边的人可是看兴奋了，霍菲菲竟是站起来鼓掌叫好。小王爷本想制止，但是看到大家也都高兴，就是没有多说什么。
闹剧渐渐平息，人群中却是传来一温柔女声：“殿下，奴婢也来作一首可好？”
众人寻声看去，那女子一双凤眼，明眸皓齿，美艳动人。正是甘苏奕。
“哦？这女子还会作诗，可当真是少见。有趣有趣。”
“这姑娘长得倾国倾城，若还识得诗书，可当真是人间极品了。”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甘苏奕缓缓道来：“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看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
全场沉默。
“好诗！好诗！”欧昔澈连叫两声，起身鼓掌。
一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大加赞赏，
小王爷也是极为动容：“姑娘这首诗，写的情深意切，虽是伤感至极，却也与今日的天气相契合。想必姑娘也是有很多故事，不然定难做出如此惊心动魄的诗句来。”
“殿下文武双全果真是名不虚传，深知我心意。”甘苏奕行礼道。
“姑娘的心意我如何能懂，只是个中寂寥苦楚我有所体会。姑娘尊姓大名，是哪家的千金？”小王爷关切地问道。
“殿下，奴婢名叫甘苏奕，什么也不是，只是王府中的丫鬟罢了。”甘苏奕说话时散发出的气质让在场众人都是有些神魂颠倒。
“竟然只是个王府的丫鬟，这宁王府真不简单，连个小丫鬟都是如此精妙绝伦。”甘苏奕的表现让众人都是极为惊奇，纷纷感叹。
“姑娘如此气质，怎会只是一个丫鬟。”小王爷又是问道，显得很是关心。
甘苏奕正要回答什么，门外却是传来一声大吼。
“墨望京！”
“本姑娘也要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