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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悬壶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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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过去三天后紫夏才终于醒了过来,却只是坐在床上发呆,即不愿进食也不愿起来,孙弈用尽了手段也没法使她开口。

    这天孙弈出门了趟,回来后直接掰开紫夏嘴巴将带回来的营养剂给她灌了下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紫夏好不容易挣开孙弈的手怒道。

    孙弈面无表情看着她,半响道:“紫夫人与敌人同归于尽之时我就在附近,她说最多十年后就能让敌人举家陪葬,但是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她完全在说大话!行了营养剂你也喝了,继续发你的呆我就不打扰了!”

    孙弈说完走了出去继续研究《药王内经》,如今他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夕阳西下,孙弈收功起身准备去看看紫夏,门“吱呀”一声推开,一道身影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紫夏,将食物摆在桌上后坐到一边发起了呆。

    孙弈愣了愣,一路同行那么久他从来不知道紫夏会做饭。试探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一股咸腥味让他差点喷出来。

    好不容易才勉强忍住强行咽了下去,急忙拿过一旁的茶壶猛灌起来。

    “你要是口渴不要喝茶,我熬了汤。”紫夏终于发现了孙弈的异样,转过头道。

    看着旁边那碗飘着菜叶的汤,孙弈可不敢再尝试,他都不敢保证喝完还有没有命在。

    “你恢复记忆了?”看着紫夏终于放弃发呆,孙弈急忙抓紧问道。

    紫夏闻言却是一脸不解:“恢复什么?我正想问你,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如此救我?”

    孙弈皱眉,这情况不对啊!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梦境之前的事情。试探着跟她提了下之前的遭遇,换来的却都是一脸茫然。

    孙弈只得作罢,眼前局面也不知是好是坏,权当她受伤过重记忆丢失,再修养几天应该能想起来。

    “你怎么不吃东西?”紫夏却是看着全程没动过的饭菜不解道。

    孙弈拥塞道:“那个,今天没什么胃口,你先回去休息吧,待会我来收拾……”

    还没说完紫夏一把拿过筷子夹了口菜就往嘴里塞去。

    “别……”孙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紧接着紫夏也学着孙弈的样子拿过茶壶灌了起来。

    孙弈一脸尴尬,因为筷子和茶壶壶嘴都是他刚刚用过的。

    或许是年龄不大,紫夏并未有丝毫介意,缓过来后不好意思道:“我没做过饭,要不然你先等等,我重新给你做几道,这次保证我自己先尝。”

    孙弈可不想再受一次罪,赶紧阻止了她:“你先休息我自己来!”

    说实话孙弈自己也不怎么会做饭,好在独自摸爬滚打那么久无论什么他都还是会一点的。

    等孙弈端着几道菜再次回来时却发现紫夏正在看书,捧着的正是那本《药王内经》。

    孙弈脸色大变,急忙放下盘子一把夺过来:“这个不能看,里面很多东西是错的,乱练会死人的。”

    却不想紫夏一脸平静道:“我知道。”

    孙弈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知道?”

    紫夏点了点头道:“这本书里有很多地方用的密语,一般的阅读方法理解不了它真正的意思。我蹭看到过一本古卷,上面对所有密语都有注释。”

    孙弈大喜过望,急忙找来纸笔想让紫夏翻译,却被紫夏阻止。

    “这种密语只可意会不能真正意义上的翻译它,否则意思没法和前后文连贯,到时只会更加理解不了。”

    孙弈恍然,感情并非前人故意想隐瞒什么,而是只能这样写。

    ……

    “悬壶济世!”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手持一面旗帜腰上挂着葫芦边走边喊道。此时已入冬,鹅毛般的大雪从天飘下,落了少年满头满身。

    整整三个月时间孙弈才终于在紫夏的帮助下将那本《药王内经》参悟透,然而《肘后备急卷》却一字未动。

    经过紫夏研究,果然上面也用了密语手法,还没等紫夏再次开始破译,眼前却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等着他们。

    没错,老者临行时留下的钱此时已经所剩无几,再不想办法就得饿死了。

    于是孙弈毅然担起了这个责任,学着药王祖师孙思邈那样拿着旗帜走街穿巷给人看病。《药王内经》已被他修炼完,这本心法就是专为疗伤而作,上面各种伤势情况、经脉走向、内力运转都清清楚楚,只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自信能应付。

    “前面那小子,你等一下!”迎面一个壮汉的喝声让孙弈停下脚步左右观望起来。

    “别看了小子,说的就是你!”壮汉继续喊道。

    孙弈左右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影,这才终于确定喊的是自己。

    “你有事吗?”孙弈上前道。

    “当然有事,老子生平最讨厌你们这些骗子!”壮汉哼道。

    孙弈皱眉打量着他道:“我们好像从未见过面,你为何一开口就断言我是骗子?”

    壮汉轻蔑道“这还用得着说?你看看你身上连个医药包都没有,就拿个破旗子就敢满大街溜达,哪来的底气?还挂个破葫芦,谁知道你那葫芦里装的什么害人玩意!”

    孙弈拿过葫芦打开灌了几口,里面装的自然不是什么药丸,而是袪寒的烧酒。这才盯着壮汉道:“你受伤了,而且不轻。”

    壮汉脸上轻蔑顿时凝固,好一会才缓过来,脸色阴沉道:“你是何人?跟踪陆某有何目的?”

    孙弈摇头道:“我说过了,在此之前我们并不认识,我只是观了你的面相方才知道你身上有伤。”

    壮汉眯了眯眼睛,突然将身后一直拖着的麻袋一把扯开,一个人影从里面滚了出来。

    “小子你既然能看出我身上的伤,那也肯定有办法治好对吧?只要你肯帮忙我就放了他怎么样?”

    孙弈定眼一看,那人竟是他三个月前背着紫夏初来镇上时找过的医馆掌柜,当下摇了摇头。

    壮汉见状脸色一冷:“怎么?你不肯?”

    孙弈淡淡道:“他不配为医,要我救你可以,他必须死!”

    壮汉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半响手一挥直接将一脸惊恐的掌柜一掌击毙。

    “此处非是疗伤之地,你跟我来!”孙弈说着带壮汉回了住处。

    紫夏正在忙着收拾东西,见有客人到来急忙放下事情,不过神色间明显有些怠慢。

    壮汉打量着紫夏对孙弈道:“这是你妹妹?”

    孙弈急忙摇头否定。

    壮汉顿时眼神诡异道:“那就是爱人了?你小子挺能的啊,这么小就有媳妇。”

    孙弈忍无可忍道:“你别瞎说,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壮汉哼道,“哪有同住一个屋檐下过着男主外女主内生活的朋友?”

    孙弈顿时愣住,对啊!自己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不对这一切不应该都是在梦境中吗?既然是梦,为何就是醒不过来?

    转头看了看四周,这一切都是如此真实,真实得让他心底发冷。

    壮汉挥手打断了他的思绪:“行了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先给我治伤再说,要是治好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若是治不好,哼哼!”

    孙弈回过神,当下将不相干的思绪驱散招呼壮汉坐下,他受的是内伤,只能运转药王经心法助他理顺经脉。

    不知不觉已是月上柳梢,壮汉猛然起身,感受着浑身恢复如初的经脉,大喜过望之下一把抓住刚刚收功满头大汗的孙弈道:“多谢小兄弟,告诉陆某你叫什么名字?”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来问孙弈名字,却是练称呼也改了。

    孙弈怔住,他叫什么?孙弈还是筠竹?没等他反应,紫夏已经答道:“他叫筠竹,我叫紫夏。”

    壮汉不由赞道:“筠竹紫夏,当真好名字!”

    随即却又叹道:“可惜陆某有要事在身,既然伤势已经好了那就必须得去解决!无论如何你们都是陆某的恩人,最晚三年后陆某一定解决完事情回来替两位做媒,到时我们再喝个痛快!”

    说完不理会脸色羞红的紫夏和不知所措的孙弈留下一些钱币后开门离去。

    转眼一年过去,《肘后备急卷》也被紫夏解析完甚至被两人参悟得滚瓜烂熟,老者却迟迟没有出现。

    由于医术超卓又经常免费给一些负担不起医药费的患者治病,两人在当地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声,更有痉挛者送来了一块“紫竹居”的牌匾,一时间门庭若市。

    弹指之间又两年,老者仍然没出现,反倒是壮汉信守承诺回来了,带来数不清的珍宝,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大批权贵和武者。

    在他们见证之下两人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酒席摆了整整数条街。

    席间不时有人上前敬酒并借故邀请两人出山,皆被紫夏以不喜喧嚣为由拒绝。那些权贵们明显脸上不好看,好在壮汉及时出面打圆场方才没闹得太僵。

    新婚之夜,两人极尽缠绵,享遍周公之乐。

    第二天起来却发现《药王内经》和《肘后备急卷》两本书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