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生与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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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澪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觉察到黑绝的头像出现在系统地图上，第一时间打开了【演技】技能和它周旋。
黑发少年咬着牙奋力挣扎，被子下双脚杂乱无章的蹬蹭，像是被扎住翅膀的蝴蝶，颤抖着，生死只在他人的一念之间。
他扭动身体试图反击，张开嘴试图攫取一点可供呼吸的氧气，但几次受到重创的喉间气管被黑绝的手掌紧紧禁锢着，他无法从空气中攫取哪怕一丝一毫的维护生命的珍贵气体。
死亡的阴影就像藤蔓一样从黑绝的手臂上攀爬过来，肆无忌惮地缠绕在宇智波澪的脖颈上，然后勒紧，限制住氧气和生命。
窒息带来的负面影响让宇智波澪挣扎的力道逐渐小了，黑发少年不甘地耗着最后力气张开嘴，狠狠咬了黑绝一口。
最后的挣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纤细的脖颈支撑不起头颅，歪倒向一侧，双目微阖，生机在缓慢流逝，向死亡靠拢过去。
黑绝冷眼看着，嘴角带着享受的惬意，冷眼旁观人类在生与死的界限上徘徊，总能满足它近似扭曲的控制欲。
“我是真没想到，辉夜森居然没教你从身体其他部位使用骨刺的常识，他死得太早了……这倒方便了我。”
多捏了几秒，确定眼前人确实因为窒息和脑供血不足而陷入深度昏迷，黑绝才放下一直提防着的心，在死亡彻底淹没眼前的少年之前松了手，然后再给出必要的救助。
它杀的人太多了，对人类的极限了如指掌，杀死和救回只在一念之间。
黑绝满意地摸着少年失去意识的头颅，看着他聚不起光线的瞳孔倒映着濒临死亡的死寂，眼角生理性的泪水蓄满，然后滑落。
它伸手擦去，摸着少年纤弱的后颈，放下了心。
在昏睡时突然被一个要杀死自己的强敌偷袭，没有人会在这种生死危机中藏拙，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最能套出一个人掌握的所有底牌。
宇智波澪这孩子的底细探清楚了，他就只是靠着自身顽强的意志力和夯实的基本功行动，关于自身血脉的运用很弱，几乎是最浅层。
但这也正常，宇智波澪身上的血迹病很是严重，就算是凝结骨刃这种招式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严重负担，若是辉夜森教他一些更强力的，还不用敌人杀，自己就先病死了。
黑绝看着自己手腕，在上边找到了个带着津液的齿痕，饶有兴致地给出评价——齿痕整齐，牙口不错。
但是，居然用啃咬的方式来做搏命一击，还真是……愚蠢的小狗。
手腕一抹，齿痕消失无踪。
宇智波澪的短暂昏迷没有持续太久，不多时，他悠悠转醒，捂着嗓子轻咳了一声，伏在床上大口而急促地喘息。
黑绝站在床前，看着黑发少年警惕地抿着唇，垂着眼眸，面容浮动着不正常的红晕，被捏出红肿掌印的喉咙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黑绝试探着伸手过去。
宇智波澪沉默地裹着被子往后缩了缩，身体绷紧，手上武器紧握在身前，然后——
黑发少年暴起，森白骨刃刀光凌厉狠绝，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月似的半圆弧形，斩向黑绝伸过来的手掌。
这刀砍击得又急又猛，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刚才的濒死体验并没有击垮他的反击意志。
……啊，果然。
面对同阵营的人唯唯诺诺，面对认定的敌人就重拳出击。
真不愧出身于辉夜，那个面对强敌只战不降的疯子一族。
这一族是多好的工具人啊，随随便便忽悠一下就为你终生效忠，只可惜被那些黑色怪兽全部灭杀，白白浪费我宝贵的人力资源！
那帮黑色怪物就是一群没脑子的东西，是一帮糟蹋东西的蠢货！不想办法处理掉，万一趁我不备，把宇智波和千手族的人都吃掉……啧，那就麻烦了。
黑绝心中感叹，由粘稠黑液组成的手臂瞬间分开，让少年的斩击落了空，然后重新凝聚出来，一拳击中少年的腹部。
“咳……哈……”
黑发少年被拳势击飞，又被黑绝分出的黑色触手拎着脚拽回，砸回床上，然后被拎着脖子提起。
黑色液体塑形出来的触手坚韧有力，绕在脖颈上比手掌更容易让人感到绝望。
黑绝看着黑发少年兀自挣扎着向自己挥刀，靠近了点，嘴角带笑。
“你觉得这种东西会造成伤害吗？呵……我给你个机会。”
黑绝按住他的手臂，它带着少年的手，把那骨刃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刺入自己的脑中，搅动着。
“哦呀~这手感不错吧……”
冰凉的掌心握着少年微微发热的手背，黑绝在被切割的痛意下笑得自然，它在少年的脸上看到了疑惑和深深的忌惮，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我讨厌疼痛，所以一直躲着你的攻击，难不成这举动让你产生了可以用这把小刀杀掉我的错觉？”
“就算让你近了我的身，被你贴身自爆，也不过是多修养些时日的小事罢了……”
“而且你真以为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真正的【我】？我的本体，可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上~”
它站在少年面前脸不红气不喘地编造着谎言，从容地把骨刃从自己的脑中拔出，用其他的黑液覆盖住那道流血的伤口，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是其实这武器可以杀了它，被澪不要命的贴身自爆结局会很惨，真正的本体更是无稽之谈……
语言误导和错误暗示是黑绝在忍界行走的惯用武器，它的喉咙里长满谎言。
少年努力呼吸着，手上武器握紧，却是没再尝试挥舞，面上出现思索的表情。
刺入致命伤依然无法对敌人造成攻击，似乎确实打击了他的积极性。
触手松开，少年落在床上捂着喉咙轻咳。
“我不杀你是需要你来帮我做事，留你两命是我的仁慈，小狗。”
黑绝轻笑一声，往后仰了仰，坐在脚下黑影拖拽过来的椅子上，翘起腿，宛若端坐在王位之上。
“是时候来报答我的善良了，宇智波澪。以后，你，跟我做事。”
“你需要听从我的指令，完成我下发的任务，没有好处，但敢反抗就杀了你……”
“……嗤。”
黑发少年加重了呼吸，鼻腔发出一声气音，抿着唇倔强地挺直身子，对黑绝做出无声的反击。
漆黑的触手重新出现，按压着少年的后颈，压制着少年的脊柱，把他狼狈地压制在床上，额头紧紧贴在床面。
但即便是如此的受制于人，宇智波澪还是握紧拳头，脊梁上那堪称柔弱的力道一直连绵不休的反抗着，他面上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恐惧，一身的伤痕并没有让他屈服。
——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可能让我折服！
黑绝在少年人的身上读出了这一点，它颇为意外地眯起眼睛，然后笑得更加开怀，“啊哈，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简单哄哄就可以诱拐走的小孩毫无乐趣可言，唯有这种有自己底线的难搞小孩折磨起来最是有趣。
想想看吧！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被悲惨的现实压垮，一身恣意傲骨被活生生敲碎……
本可威风凌然、独霸一方的凶兽被剁掉利爪，套上项圈和口枷，被迫屈服……
于我这种恶人而言，光是想想就感觉趣味无穷！
乐！喜欢！爱看！想要亲手去实现！
黑色粘稠的触手重新席卷，攀上宇智波澪的身躯，捂住口鼻，然后攥紧。
死亡阴影再次笼罩而下，宛若死神在出售他的兜帽。
雪扑簌簌地落下，掩盖了轻弱的呜咽声。
夜还很长。
宇智波澪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觉察到黑绝的头像出现在系统地图上，第一时间打开了【演技】技能和它周旋。
黑发少年咬着牙奋力挣扎，被子下双脚杂乱无章的蹬蹭，像是被扎住翅膀的蝴蝶，颤抖着，生死只在他人的一念之间。
他扭动身体试图反击，张开嘴试图攫取一点可供呼吸的氧气，但几次受到重创的喉间气管被黑绝的手掌紧紧禁锢着，他无法从空气中攫取哪怕一丝一毫的维护生命的珍贵气体。
死亡的阴影就像藤蔓一样从黑绝的手臂上攀爬过来，肆无忌惮地缠绕在宇智波澪的脖颈上，然后勒紧，限制住氧气和生命。
窒息带来的负面影响让宇智波澪挣扎的力道逐渐小了，黑发少年不甘地耗着最后力气张开嘴，狠狠咬了黑绝一口。
最后的挣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纤细的脖颈支撑不起头颅，歪倒向一侧，双目微阖，生机在缓慢流逝，向死亡靠拢过去。
黑绝冷眼看着，嘴角带着享受的惬意，冷眼旁观人类在生与死的界限上徘徊，总能满足它近似扭曲的控制欲。
“我是真没想到，辉夜森居然没教你从身体其他部位使用骨刺的常识，他死得太早了……这倒方便了我。”
多捏了几秒，确定眼前人确实因为窒息和脑供血不足而陷入深度昏迷，黑绝才放下一直提防着的心，在死亡彻底淹没眼前的少年之前松了手，然后再给出必要的救助。
它杀的人太多了，对人类的极限了如指掌，杀死和救回只在一念之间。
黑绝满意地摸着少年失去意识的头颅，看着他聚不起光线的瞳孔倒映着濒临死亡的死寂，眼角生理性的泪水蓄满，然后滑落。
它伸手擦去，摸着少年纤弱的后颈，放下了心。
在昏睡时突然被一个要杀死自己的强敌偷袭，没有人会在这种生死危机中藏拙，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最能套出一个人掌握的所有底牌。
宇智波澪这孩子的底细探清楚了，他就只是靠着自身顽强的意志力和夯实的基本功行动，关于自身血脉的运用很弱，几乎是最浅层。
但这也正常，宇智波澪身上的血迹病很是严重，就算是凝结骨刃这种招式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严重负担，若是辉夜森教他一些更强力的，还不用敌人杀，自己就先病死了。
黑绝看着自己手腕，在上边找到了个带着津液的齿痕，饶有兴致地给出评价——齿痕整齐，牙口不错。
但是，居然用啃咬的方式来做搏命一击，还真是……愚蠢的小狗。
手腕一抹，齿痕消失无踪。
宇智波澪的短暂昏迷没有持续太久，不多时，他悠悠转醒，捂着嗓子轻咳了一声，伏在床上大口而急促地喘息。
黑绝站在床前，看着黑发少年警惕地抿着唇，垂着眼眸，面容浮动着不正常的红晕，被捏出红肿掌印的喉咙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黑绝试探着伸手过去。
宇智波澪沉默地裹着被子往后缩了缩，身体绷紧，手上武器紧握在身前，然后——
黑发少年暴起，森白骨刃刀光凌厉狠绝，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月似的半圆弧形，斩向黑绝伸过来的手掌。
这刀砍击得又急又猛，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刚才的濒死体验并没有击垮他的反击意志。
……啊，果然。
面对同阵营的人唯唯诺诺，面对认定的敌人就重拳出击。
真不愧出身于辉夜，那个面对强敌只战不降的疯子一族。
这一族是多好的工具人啊，随随便便忽悠一下就为你终生效忠，只可惜被那些黑色怪兽全部灭杀，白白浪费我宝贵的人力资源！
那帮黑色怪物就是一群没脑子的东西，是一帮糟蹋东西的蠢货！不想办法处理掉，万一趁我不备，把宇智波和千手族的人都吃掉……啧，那就麻烦了。
黑绝心中感叹，由粘稠黑液组成的手臂瞬间分开，让少年的斩击落了空，然后重新凝聚出来，一拳击中少年的腹部。
“咳……哈……”
黑发少年被拳势击飞，又被黑绝分出的黑色触手拎着脚拽回，砸回床上，然后被拎着脖子提起。
黑色液体塑形出来的触手坚韧有力，绕在脖颈上比手掌更容易让人感到绝望。
黑绝看着黑发少年兀自挣扎着向自己挥刀，靠近了点，嘴角带笑。
“你觉得这种东西会造成伤害吗？呵……我给你个机会。”
黑绝按住他的手臂，它带着少年的手，把那骨刃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刺入自己的脑中，搅动着。
“哦呀~这手感不错吧……”
冰凉的掌心握着少年微微发热的手背，黑绝在被切割的痛意下笑得自然，它在少年的脸上看到了疑惑和深深的忌惮，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我讨厌疼痛，所以一直躲着你的攻击，难不成这举动让你产生了可以用这把小刀杀掉我的错觉？”
“就算让你近了我的身，被你贴身自爆，也不过是多修养些时日的小事罢了……”
“而且你真以为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真正的【我】？我的本体，可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上~”
它站在少年面前脸不红气不喘地编造着谎言，从容地把骨刃从自己的脑中拔出，用其他的黑液覆盖住那道流血的伤口，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是其实这武器可以杀了它，被澪不要命的贴身自爆结局会很惨，真正的本体更是无稽之谈……
语言误导和错误暗示是黑绝在忍界行走的惯用武器，它的喉咙里长满谎言。
少年努力呼吸着，手上武器握紧，却是没再尝试挥舞，面上出现思索的表情。
刺入致命伤依然无法对敌人造成攻击，似乎确实打击了他的积极性。
触手松开，少年落在床上捂着喉咙轻咳。
“我不杀你是需要你来帮我做事，留你两命是我的仁慈，小狗。”
黑绝轻笑一声，往后仰了仰，坐在脚下黑影拖拽过来的椅子上，翘起腿，宛若端坐在王位之上。
“是时候来报答我的善良了，宇智波澪。以后，你，跟我做事。”
“你需要听从我的指令，完成我下发的任务，没有好处，但敢反抗就杀了你……”
“……嗤。”
黑发少年加重了呼吸，鼻腔发出一声气音，抿着唇倔强地挺直身子，对黑绝做出无声的反击。
漆黑的触手重新出现，按压着少年的后颈，压制着少年的脊柱，把他狼狈地压制在床上，额头紧紧贴在床面。
但即便是如此的受制于人，宇智波澪还是握紧拳头，脊梁上那堪称柔弱的力道一直连绵不休的反抗着，他面上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恐惧，一身的伤痕并没有让他屈服。
——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可能让我折服！
黑绝在少年人的身上读出了这一点，它颇为意外地眯起眼睛，然后笑得更加开怀，“啊哈，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简单哄哄就可以诱拐走的小孩毫无乐趣可言，唯有这种有自己底线的难搞小孩折磨起来最是有趣。
想想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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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可威风凌然、独霸一方的凶兽被剁掉利爪，套上项圈和口枷，被迫屈服……
于我这种恶人而言，光是想想就感觉趣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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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粘稠的触手重新席卷，攀上宇智波澪的身躯，捂住口鼻，然后攥紧。
死亡阴影再次笼罩而下，宛若死神在出售他的兜帽。
雪扑簌簌地落下，掩盖了轻弱的呜咽声。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