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人在做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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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米国东部时间晚上9点
地点：光辉制药公司纽约总部。
——
光辉制药公司纽约总部的员工都已经下班，整个大楼只剩下CEO保罗·约翰逊（Paul?Johnson）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保罗正坐在办公桌前，鬼鬼祟祟地朝办公室门口张望了一下，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外面一片漆黑。
确定没人会看见后，保罗才从办公桌边的抽屉最下层拿出一个密码箱，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办公桌上。
拨动密码锁，听到“咔嚓”一声后，保罗把箱子盖向上翻开。
箱子里是一大块防震棉，上面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小孔，每个孔里插着一瓶浅黄色的药剂。
保罗抽出一瓶药剂，凑近了仔细端详了一下，那神情就像在看自己心仪已久的女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药水插回箱子里，依依不舍地合上盖子。
这时，突然有一个女声响起，“你还可以再看一会儿，反正也是最后一眼了。”
保罗一惊，急忙把整个箱子抱在怀里，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程雪慢慢往前走了两步，但并没有走出黑暗，只是为了让保罗能知道自己的存在而已。
“你们是谁？保安呢？我要叫保安把你们抓起来！”保罗腾出一只手抓起电话就想叫保安，但他发现电话听筒里没有任何声音。
心知不妙的保罗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怀俄明州的那座小镇？”柯林用他蹩脚的英语问道，虽然幻镜系统能帮他把要说的话翻译好，并且用标准的美式口音读一遍给他听，但从他嘴里复述出来总是有点别扭。
“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怀俄明州，也不知道什么小镇。”保罗坚决否认。
“那这人是谁？”程雪拿出一块PAD，开始播放神明系统的回溯影像，画面中保罗正在一间办公室里把一叠叠资料放进火盆里烧掉。
这件办公室柯林很熟悉，就是怀俄明州秘密实验基地里的负责人办公室。
保罗看到视频后一愣，他那间办公室里根本就没有监控摄像头，那这画面是怎么拍出来的？而且镜头的位置也不对，摄像头一般都安装在角落，是从上往下拍的。但程雪展示的画面里，摄像头好像就在他面前，而且还能移动和调整视角。
“看看仔细，我还有你带着这个箱子离开实验基地，然后坐直升机飞离小镇的视频，你可以一起看一下。”程雪一个视频接一个视频地放着。
铁证如山，保罗抵赖也没有用。
“你们想要什么？”保罗认怂了，他明白对方能拿到这些视频，就一定对他的行踪非常了解，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对方应该是和他的幕后老板同等级的势力。落在这种等级的势力手中，狡辩和抵赖都是徒劳，只会让自己活受罪。
“回答我几个问题。”程雪冷冷地说道。
“你问，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保罗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配合。
“把德鲁伊计划的来龙去脉都说一遍！”程雪直截了当地命令道。
“大概是六年前，一个军方的高层带了一个神秘人来见我，并且交给我这份计划。”保罗回忆道。
“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说清楚！”柯林插了一句。
柯林现在已经摸清楚了神明系统的脾气，像这种回忆性质的信息，只要弄清楚时间和地点，其他的都不重要，用神明系统倒回去看看就全知道了。
保罗想了想，回答道：“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是夏天，地点就在这间办公室里。那个人戴着面具，因为天很热，所以我看到他出了很多汗。”
听上去没什么破绽，柯林对程雪点点头，表示勉强可以接受，虽然时间跨度还是大了点，但目标很明确，只要找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就行了。
“继续说！”程雪呵斥。
“这个人非常神通广大，非但能得到军方的支持，还能让多个联邦部门密切配合，连怀俄明州政府也大开绿灯。”保罗崇敬地说道，显然那人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别忙着夸，关于这个人你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柯林问道。
保罗摇摇头，给出了一个理由，“没了，我只见过这个人一面，之后都是通过电子邮件联系的。在建造实验基地和小镇的过程中，我每隔几个月就把最新的进度报告发给他，他从来就只回一句话——干的不错。”
“德鲁伊计划的两个阶段是怎么回事？”程雪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哪知保罗听到这个问题后非常激动，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就是上了那两个阶段的当，要不是第一阶段那么成功，我也不会让手下去进行第二阶段的实验，最后闯出那么大的祸，死了那么多人。骗子，都是骗子！”
“这么说你还是个受害者？”柯林不屑地说道。
“当然，这件事情FBI早晚会查到我的头上，到时候——”保罗说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箱子，欲言又止。
“到时候你就靠着这箱返老还童药水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荣华富贵？”程雪替保罗把话说了出来。
保罗一听，把箱子抱得更紧了，这箱药水现在可是他的救命稻草。
程雪和柯林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箱药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注射过的人都会在月圆之夜变成血畜。
“那天你为什么要销毁所有资料后逃离实验基地？”这是程雪最后一个想问的问题。
“因为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那个神秘人打来的，他告诉我整个德鲁伊计划的第二阶段就是一个陷阱。”保罗解释道。
这一点柯林和程雪都是知道的，他们从神明系统里看到过保罗接电话的场景。
但现在就有问题了，为什么那个神秘人要让保罗跑路，把他留在基地里等死不是更好吗？到时候死无对证，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
“他为什么要让你跑路？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程雪敏锐地抓到了这个漏洞。
保罗看着程雪，目光中露出一丝恐惧，似有难言之隐。
“快说！”柯林大声呵斥。
被吓了一跳的保罗脱口而出，“他——他让我把一箱药水带给他。”
没想到这家伙还藏了私货，程雪生气地问道：“那你这箱药水是怎么来的？你又是怎么把那箱药水交给他的？”
这一点柯林也很好奇，他之前用神明系统一路跟踪保罗的行程，并没有发现有两箱药水这件事。
“他——他让我把药水装在这种箱子里，还告诉我在直升机的座椅下有另一个箱子，我只需要把两个箱子掉包，其他的就不用管了。我就想着我不能白白浪费六年一无所获啊，所以我就把里面的防震棉裁成了两半，放进去两板药水，其中一板——”
保罗说道这里，柯林和程雪就全明白了。
难怪柯林在用神明系统回看的时候没有发现问题，原来他犯了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错误。他只看到保罗带着一个箱子上飞机，又拿着箱子下飞机，并且下飞机后还检查过箱子里的药水，所以他就认为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一箱药水。
“你拿着这箱药水也没用，注射过这种药水的人都会在月圆之夜变异成血畜。”愤怒的柯林决定狠狠地打击一下这个狡猾的家伙。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人告诉过我，只要在月圆之夜带上一个银质的面具就能避免这种变异。”这个保罗也是有备而来。
这下反而是柯林被打击了，没想到人家早有对策。
“行了，别跟他废话了！”程雪不准备再在这个家伙身上浪费时间了，她朝着保罗走了过去。
这句话说的是华夏文，一下子就引起了保罗的警觉。
再一看从黑暗中现身的程雪，果然是一张华夏面孔。
“你们到底是谁？”这完全出乎了保罗的意料，就算有敌对势力想要对付他，也不应该派两个华夏人来。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程雪用英文说道。
说完程雪来到保罗面前，伸出食指点在了保罗的额头上，然后从他的怀里拿走了那个箱子。
被程雪触碰到额头的瞬间，保罗就开始张大嘴，呼吸困难，表情无比的痛苦，然后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开始冒出红光，最后瘫坐在了老板椅上，一动不动。
“他怎么没烧成灰烬？”柯林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要把他烧成灰烬？他又没注射那种药水。浪费那么多能量干什么？能量不要钱啊？”程雪连珠炮似的反问道。
柯林揉了揉鼻子，无话可说，暗中腹诽了一句，“这娘们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为什么我觉得她变贫了呢？”
程雪不知道柯林在想什么，她一边离开保罗的办公室，一边用幻镜说道：“虎哥，收工！我们回去了。”
“收到！”
几分钟后一架小型飞船载着程雪、柯林和虎哥从光辉制药公司纽约总部大厦楼顶起飞。
小飞船离开后不到三十秒，一颗EMP炸弹在光辉制药公司纽约总部大厦的机房被引爆。
这次，虎哥确认机房里没有任何生命体。
时间：米国东部时间晚上9点
地点：光辉制药公司纽约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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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制药公司纽约总部的员工都已经下班，整个大楼只剩下CEO保罗·约翰逊（Paul?Johnson）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保罗正坐在办公桌前，鬼鬼祟祟地朝办公室门口张望了一下，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外面一片漆黑。
确定没人会看见后，保罗才从办公桌边的抽屉最下层拿出一个密码箱，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办公桌上。
拨动密码锁，听到“咔嚓”一声后，保罗把箱子盖向上翻开。
箱子里是一大块防震棉，上面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小孔，每个孔里插着一瓶浅黄色的药剂。
保罗抽出一瓶药剂，凑近了仔细端详了一下，那神情就像在看自己心仪已久的女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药水插回箱子里，依依不舍地合上盖子。
这时，突然有一个女声响起，“你还可以再看一会儿，反正也是最后一眼了。”
保罗一惊，急忙把整个箱子抱在怀里，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程雪慢慢往前走了两步，但并没有走出黑暗，只是为了让保罗能知道自己的存在而已。
“你们是谁？保安呢？我要叫保安把你们抓起来！”保罗腾出一只手抓起电话就想叫保安，但他发现电话听筒里没有任何声音。
心知不妙的保罗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怀俄明州的那座小镇？”柯林用他蹩脚的英语问道，虽然幻镜系统能帮他把要说的话翻译好，并且用标准的美式口音读一遍给他听，但从他嘴里复述出来总是有点别扭。
“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怀俄明州，也不知道什么小镇。”保罗坚决否认。
“那这人是谁？”程雪拿出一块PAD，开始播放神明系统的回溯影像，画面中保罗正在一间办公室里把一叠叠资料放进火盆里烧掉。
这件办公室柯林很熟悉，就是怀俄明州秘密实验基地里的负责人办公室。
保罗看到视频后一愣，他那间办公室里根本就没有监控摄像头，那这画面是怎么拍出来的？而且镜头的位置也不对，摄像头一般都安装在角落，是从上往下拍的。但程雪展示的画面里，摄像头好像就在他面前，而且还能移动和调整视角。
“看看仔细，我还有你带着这个箱子离开实验基地，然后坐直升机飞离小镇的视频，你可以一起看一下。”程雪一个视频接一个视频地放着。
铁证如山，保罗抵赖也没有用。
“你们想要什么？”保罗认怂了，他明白对方能拿到这些视频，就一定对他的行踪非常了解，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对方应该是和他的幕后老板同等级的势力。落在这种等级的势力手中，狡辩和抵赖都是徒劳，只会让自己活受罪。
“回答我几个问题。”程雪冷冷地说道。
“你问，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保罗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配合。
“把德鲁伊计划的来龙去脉都说一遍！”程雪直截了当地命令道。
“大概是六年前，一个军方的高层带了一个神秘人来见我，并且交给我这份计划。”保罗回忆道。
“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说清楚！”柯林插了一句。
柯林现在已经摸清楚了神明系统的脾气，像这种回忆性质的信息，只要弄清楚时间和地点，其他的都不重要，用神明系统倒回去看看就全知道了。
保罗想了想，回答道：“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是夏天，地点就在这间办公室里。那个人戴着面具，因为天很热，所以我看到他出了很多汗。”
听上去没什么破绽，柯林对程雪点点头，表示勉强可以接受，虽然时间跨度还是大了点，但目标很明确，只要找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就行了。
“继续说！”程雪呵斥。
“这个人非常神通广大，非但能得到军方的支持，还能让多个联邦部门密切配合，连怀俄明州政府也大开绿灯。”保罗崇敬地说道，显然那人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别忙着夸，关于这个人你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柯林问道。
保罗摇摇头，给出了一个理由，“没了，我只见过这个人一面，之后都是通过电子邮件联系的。在建造实验基地和小镇的过程中，我每隔几个月就把最新的进度报告发给他，他从来就只回一句话——干的不错。”
“德鲁伊计划的两个阶段是怎么回事？”程雪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哪知保罗听到这个问题后非常激动，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就是上了那两个阶段的当，要不是第一阶段那么成功，我也不会让手下去进行第二阶段的实验，最后闯出那么大的祸，死了那么多人。骗子，都是骗子！”
“这么说你还是个受害者？”柯林不屑地说道。
“当然，这件事情FBI早晚会查到我的头上，到时候——”保罗说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箱子，欲言又止。
“到时候你就靠着这箱返老还童药水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荣华富贵？”程雪替保罗把话说了出来。
保罗一听，把箱子抱得更紧了，这箱药水现在可是他的救命稻草。
程雪和柯林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箱药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注射过的人都会在月圆之夜变成血畜。
“那天你为什么要销毁所有资料后逃离实验基地？”这是程雪最后一个想问的问题。
“因为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那个神秘人打来的，他告诉我整个德鲁伊计划的第二阶段就是一个陷阱。”保罗解释道。
这一点柯林和程雪都是知道的，他们从神明系统里看到过保罗接电话的场景。
但现在就有问题了，为什么那个神秘人要让保罗跑路，把他留在基地里等死不是更好吗？到时候死无对证，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
“他为什么要让你跑路？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程雪敏锐地抓到了这个漏洞。
保罗看着程雪，目光中露出一丝恐惧，似有难言之隐。
“快说！”柯林大声呵斥。
被吓了一跳的保罗脱口而出，“他——他让我把一箱药水带给他。”
没想到这家伙还藏了私货，程雪生气地问道：“那你这箱药水是怎么来的？你又是怎么把那箱药水交给他的？”
这一点柯林也很好奇，他之前用神明系统一路跟踪保罗的行程，并没有发现有两箱药水这件事。
“他——他让我把药水装在这种箱子里，还告诉我在直升机的座椅下有另一个箱子，我只需要把两个箱子掉包，其他的就不用管了。我就想着我不能白白浪费六年一无所获啊，所以我就把里面的防震棉裁成了两半，放进去两板药水，其中一板——”
保罗说道这里，柯林和程雪就全明白了。
难怪柯林在用神明系统回看的时候没有发现问题，原来他犯了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错误。他只看到保罗带着一个箱子上飞机，又拿着箱子下飞机，并且下飞机后还检查过箱子里的药水，所以他就认为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一箱药水。
“你拿着这箱药水也没用，注射过这种药水的人都会在月圆之夜变异成血畜。”愤怒的柯林决定狠狠地打击一下这个狡猾的家伙。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人告诉过我，只要在月圆之夜带上一个银质的面具就能避免这种变异。”这个保罗也是有备而来。
这下反而是柯林被打击了，没想到人家早有对策。
“行了，别跟他废话了！”程雪不准备再在这个家伙身上浪费时间了，她朝着保罗走了过去。
这句话说的是华夏文，一下子就引起了保罗的警觉。
再一看从黑暗中现身的程雪，果然是一张华夏面孔。
“你们到底是谁？”这完全出乎了保罗的意料，就算有敌对势力想要对付他，也不应该派两个华夏人来。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程雪用英文说道。
说完程雪来到保罗面前，伸出食指点在了保罗的额头上，然后从他的怀里拿走了那个箱子。
被程雪触碰到额头的瞬间，保罗就开始张大嘴，呼吸困难，表情无比的痛苦，然后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开始冒出红光，最后瘫坐在了老板椅上，一动不动。
“他怎么没烧成灰烬？”柯林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要把他烧成灰烬？他又没注射那种药水。浪费那么多能量干什么？能量不要钱啊？”程雪连珠炮似的反问道。
柯林揉了揉鼻子，无话可说，暗中腹诽了一句，“这娘们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为什么我觉得她变贫了呢？”
程雪不知道柯林在想什么，她一边离开保罗的办公室，一边用幻镜说道：“虎哥，收工！我们回去了。”
“收到！”
几分钟后一架小型飞船载着程雪、柯林和虎哥从光辉制药公司纽约总部大厦楼顶起飞。
小飞船离开后不到三十秒，一颗EMP炸弹在光辉制药公司纽约总部大厦的机房被引爆。
这次，虎哥确认机房里没有任何生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