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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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个锤子！
这种找死的机会哪里找去，自己就应该冲上去，大力地把握住它！
不过，事情的确严重。
从现在的情况，以及吴泽云死前的表现来看，即使向特调处汇报自己的猜测，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恐怕也起不到太大的阻碍作用。
但，总会有些预警作用。
自己死不死，安乐没什么感觉，但朋友呢？家人呢？家人的朋友、朋友的家人？
所以，能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吧。
安乐飞快地跑回宿舍小楼，拿出笔记本电脑，再次给封磊发去了邮件消息。
……
特调处，封磊坐在电脑前面，眉头紧锁，眼睛紧闭地思索。
一连串的事情搞得他心神不宁。
尤其是安乐发来的那些推论——兽潮会全面进攻人类世界，这事如果真的发生了，恐怕对他们来说，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应对异兽的经验他们有。
但面对另一个世界有计划的大举入侵，他们从未有过，经验为零。
他已经向三层地窟的宗师塔发去了消息。
不过地表和三层地窟，相隔三层世界，及时汇报消息，一来一回也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得到回信。
这还是排除传递消息的过程中遇到意外的情况下，否则还要更久。
“如果真的发生了最坏的情况，不知道现有的镇守军撑不撑得住……”封磊手指敲击着桌面，冥冥中不详的念头时隐时现，使他心底愈发地沉重。
——宗师也是人，面对未知，人总会恐惧。
“滴滴滴！”
三声清脆的消息提示响起，面前电脑也左下角，弹出了一个带着感叹号的头像，而头像上的画满，正是安乐的证件照。
“完——!”
“是安乐！”
封磊心中一沉，他现在都有点害怕安乐给自己发消息了，对方一来消息，大概率是没好事——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
“老天爷保佑，希望这个是好消息……”
犹豫两秒钟后，封磊拿起鼠标，将安乐发来的邮件点开。
“草——！”
浏览完邮件的封磊，直接爆出了粗口，封磊看着安乐发来的邮件，焦躁的抓着脑袋。
明明没有头发，但他却感觉头皮一阵瘙痒和发麻！
对啊，万一雾都给的那些解药是毒药怎么办？这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封磊职任特调处多年，这点敏感还是有的。
他不敢小瞧隐藏在暗处的那个对手。
所以。
如果雾都和兽潮被同一个黑手操纵，那他们的阴谋，恐怕从百年前就开始策划了，对方谋划了这么久，那么一旦实施，不可能被他们如此轻松地破解掉。
安乐猜的很对，猎杀冰龙根本不是雾都的主要目标……
毕竟冰龙一直在龙国，如果雾都只是为了杀掉冰龙，那当初雾都策划监狱暴乱，完全可以只在龙国进行，可实际上，雾都除了龙国之外，还对其他三十三个国家实施了同样的放毒计划。
那三十三个国家有没有冰龙，雾都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不是分散力量，多此一举吗？
所以，这也从侧面证明，冰龙只是雾都计划中的一部分，甚至都不是主要的那一部分。
不看原因，看结果。
而‘全球范围内消毒’，就是雾都事件后产生的最大，也是最直接的影响。
没有雾都，就没有摊子事。
这样反向一推理，安乐推测结果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兽潮攻外，雾都攻内！
届时大战拉开，全球将陷入巨大的混乱中，而他们就算有足够的兵力、充足的补给、完美的调兵计划，但在乱成一锅粥的局面中，恐怕也难以操作。
“真是要世界末日啊！”
封磊快速给安乐回了个消息，然后按下桌子上的一个按钮，把秘书交了进来，他直接问道：“你有没有最新的‘城市消毒’进度数据？我是说全球的！”
秘书愣了一下，但还是搜索了一下记忆，快速回答道：
“最新数据的城卫部还没统计出来，只有上周五的数据。当时给出的数据是，全球范围内，除了大海、雪山、沙漠、荒野等无人居住的地域，其他人类固定居住地区的总面积中，已消毒的区域总占比约为为67.45%……不过这已经是上周五的数据了，到今天的话，我个人推测，消毒面积可能已经达到了总面积的70%。”
“70%？！！他妈的，怎么这么快！！”
封磊忍不住骂娘，之前他还嫌弃城卫部的消毒行动太慢。
于是天天催。
现在想想，自己真他马是个大傻逼！！
万一地球真的被地窟攻占了，不说全球，反正龙国的锅他得背一半！！！
“日了……”
封磊骂了一句，然后着急的对秘书说道：
“通知特调处各部长、科长、组长，我要召开紧急会议！！！”
紧急会议？
前两天不是刚开过吗？
秘书一阵纳闷，但还是点头说道：“明白，我马上通知！”
……
很快，封磊的通知命令就传了下去，特调处各部门高层，收到紧急会议通知后，就急忙往会议室大楼赶去，所有人都是小跑着，各个走廊、楼梯、大厅，全都传出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凌乱且焦急的脚步声。
不明所以的特调处队员们，见到这一幕，立刻明白——恐怕又出事了。
封磊早已赶到会议室。
到所有参会人员到场后，会议便立刻开始。
再听完封磊的叙述后，在场众人有人迷茫、有人震惊、有人不可置信！
“啊？我们配置的解药药水是毒药？！”
“不会吧？几位宗师当时检查过药性啊，药水对人体没有任何伤害，而且还对身体大有裨益的啊？”
“……子弹在发射之前，也对人没有伤害。”
“虽然令人心惊，但这份推论有很大概率是真的，这样一来，雾都组织的动机，雾都与兽潮联合的动机，也全都说得通了……”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需要快速制定出一个应对计划，因为大战的钟声随时都有可能敲响。”
“怎么应对，整个地球，但凡是有人的地方，基本上都泼洒了药水，甚至有的国家现在还正在喷洒……我现在真怀疑，那几个国家是不是已经投敌了！”
“不应对，难道坐以待毙？”
众人议论纷纷，彼此意见不一。
但显而易见的是，每个人都着急了起来。
封磊一句句听在耳中。
眼见众人吵得愈加激烈，他便往桌子上拍了拍手，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看向封磊。
封磊沉声开口：
“事情越急，我们就越要镇定……我和在座的各位都是武者，与异兽厮杀，在刀尖上舔血，生死又有何惧？如果灾难真的即将发生，我们要做的是尽最大可能挽回局面。”
听到封磊的话，众人的心暂时平静了下来，开始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思考对策。
终于，一位妇女开口：
“我们需要站在最坏的前提上，来制定应对的计划……也就是说，不管‘雾都’和‘兽潮’内外联合的可能性有多低，我们都要把他当做百分百会发生的事。”
“同意。”
一个男人沉思道：
“最坏的可能——各个传送通道被攻破，无数异兽蜂拥而出；于此同时，各个国家，各个城市内部，所有接受过消毒的人陷入昏睡？或死亡？紧接着交通瘫痪，城市瘫痪，城市内部的防御体系不攻自破。”
听到男人的话，所有人面色都沉重到极点，这些事情如果真的发生，那此种场景和末日降临又有何区别？
又有人开口，他补充道：
“远不止如此，这些事情一旦发生，全国，乃至于全球的民众都会集体陷入恐慌，在这种情况下，某些疯子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而且我们内部的城市系统一旦陷入瘫痪，那就无法向前线部队提供资源支持……没有补给、没有支援的士兵们，却遭受着比以往规模都要大的兽潮围攻……他们恐怕坚持不了太久。”
特调处的高层全都沉默了……
这简直是必死之局！
见到众人的模样，封磊轻声缓解着气氛：
“很好，各位分析都很准确……这说明各位现在都冷静下来了，是的，情况很严重，无比严重……但战争还没有真的爆发，即使时间再少我们也都有机会。”
“既然我们已经推测到了可能发生的事，那就逐条解决。”
“传送通道，可能会有大规模兽潮涌出的事，我们早已通知了各大镇守军，他们正在严格侦查中，这一点我们暂且不去考虑；”
“那就只剩下城市内部的事情需要解决。”
“不管是民众恐慌、交通瘫痪、信息瘫痪、防护瘫痪……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根源，只有一个……那就是解药变毒药，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防止、阻止或者减缓解药变成毒药，以此来未前线争取更多的时间。”
一人说道：“处长说得对，我们的解药药水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会变成毒药，它需要一个触发器，从药性来看，这个触发器可能是特定的‘温度’、‘湿度’、‘光照’，但更大的概率，会是另一种附带药性的物质，而且这种物质，一定具有‘易传播’的特性。”
“那就通知民众先进行自我防护，让室内保持现有的温度、湿度、光照，然后给房子安装过滤层，即使在室内，也要戴上口罩……总之，要用现有的一切防护手段，隔绝掉那些可能改变他们体内解药药性的接触物。”
“同意，不止民众，武管局、特调处、运输部、信息部等各官方部门的工作人员，都需要装备上更高级的防护装备，尽最大的努力阻止和延缓我们的城市系统陷入瘫痪。”
封磊点点头：“说的不错，城卫部，你们要用最短的时间，制定出一个相对合理的防护计划，计划制定出来后，其他各部门立刻执行，”
“另外，信息部，你们准备个稿子，在各大电视、网络、广播进行通报，先给民众们做个心理准备……记住，说的不要太直接。”
“明白。”一个中年人应道。
封磊看向众人：“初次之外，各位还有什么建议……我们需要做最坏的打算。”
听到封磊话中的后半句，在场有几位立刻明白了封磊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封磊是特调处的处长，有些话他不能直接说，也不能由他来说。
众人沉默了一会，终于有一个六十岁的老者开口：
“封处长说得对，我们需要做最坏的打算……最坏的打算，就是大战马上就会开始、疫病马上就会爆发，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计划恐怕没时间来得及实施下去……所以……我们要做好放弃一些城市的准备。”
老者的话说的其实很直白，众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大战爆发后。
如果他们的计划来不及实施，又或者根本没有实施的时间，那这个时候，他们需要牺牲一些城市，来为其他城市争取时间。
就像一直以来，要塞之城都在为其他城市牺牲。
同理。
危机来临后，如果连要塞之城都没防住……他们同样就需要选出一些城市，充当新的要塞之城，这当然也包括那些城市里的居民。
这是一个很残酷的抉择，但对于整个龙国来说，却又是唯一的抉择。
老者继续开口：
“我们再想的更坏点……”
“战争会失败，地球会沦陷，我们所有人可能会战死……所以，我们要提前把龙国的有生力量，那些有潜力的人、有能力继承人族武道的人，转移到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们只要还活着，人族就还有希望。”
跑？跑个锤子！
这种找死的机会哪里找去，自己就应该冲上去，大力地把握住它！
不过，事情的确严重。
从现在的情况，以及吴泽云死前的表现来看，即使向特调处汇报自己的猜测，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恐怕也起不到太大的阻碍作用。
但，总会有些预警作用。
自己死不死，安乐没什么感觉，但朋友呢？家人呢？家人的朋友、朋友的家人？
所以，能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吧。
安乐飞快地跑回宿舍小楼，拿出笔记本电脑，再次给封磊发去了邮件消息。
……
特调处，封磊坐在电脑前面，眉头紧锁，眼睛紧闭地思索。
一连串的事情搞得他心神不宁。
尤其是安乐发来的那些推论——兽潮会全面进攻人类世界，这事如果真的发生了，恐怕对他们来说，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应对异兽的经验他们有。
但面对另一个世界有计划的大举入侵，他们从未有过，经验为零。
他已经向三层地窟的宗师塔发去了消息。
不过地表和三层地窟，相隔三层世界，及时汇报消息，一来一回也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得到回信。
这还是排除传递消息的过程中遇到意外的情况下，否则还要更久。
“如果真的发生了最坏的情况，不知道现有的镇守军撑不撑得住……”封磊手指敲击着桌面，冥冥中不详的念头时隐时现，使他心底愈发地沉重。
——宗师也是人，面对未知，人总会恐惧。
“滴滴滴！”
三声清脆的消息提示响起，面前电脑也左下角，弹出了一个带着感叹号的头像，而头像上的画满，正是安乐的证件照。
“完——!”
“是安乐！”
封磊心中一沉，他现在都有点害怕安乐给自己发消息了，对方一来消息，大概率是没好事——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
“老天爷保佑，希望这个是好消息……”
犹豫两秒钟后，封磊拿起鼠标，将安乐发来的邮件点开。
“草——！”
浏览完邮件的封磊，直接爆出了粗口，封磊看着安乐发来的邮件，焦躁的抓着脑袋。
明明没有头发，但他却感觉头皮一阵瘙痒和发麻！
对啊，万一雾都给的那些解药是毒药怎么办？这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封磊职任特调处多年，这点敏感还是有的。
他不敢小瞧隐藏在暗处的那个对手。
所以。
如果雾都和兽潮被同一个黑手操纵，那他们的阴谋，恐怕从百年前就开始策划了，对方谋划了这么久，那么一旦实施，不可能被他们如此轻松地破解掉。
安乐猜的很对，猎杀冰龙根本不是雾都的主要目标……
毕竟冰龙一直在龙国，如果雾都只是为了杀掉冰龙，那当初雾都策划监狱暴乱，完全可以只在龙国进行，可实际上，雾都除了龙国之外，还对其他三十三个国家实施了同样的放毒计划。
那三十三个国家有没有冰龙，雾都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不是分散力量，多此一举吗？
所以，这也从侧面证明，冰龙只是雾都计划中的一部分，甚至都不是主要的那一部分。
不看原因，看结果。
而‘全球范围内消毒’，就是雾都事件后产生的最大，也是最直接的影响。
没有雾都，就没有摊子事。
这样反向一推理，安乐推测结果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兽潮攻外，雾都攻内！
届时大战拉开，全球将陷入巨大的混乱中，而他们就算有足够的兵力、充足的补给、完美的调兵计划，但在乱成一锅粥的局面中，恐怕也难以操作。
“真是要世界末日啊！”
封磊快速给安乐回了个消息，然后按下桌子上的一个按钮，把秘书交了进来，他直接问道：“你有没有最新的‘城市消毒’进度数据？我是说全球的！”
秘书愣了一下，但还是搜索了一下记忆，快速回答道：
“最新数据的城卫部还没统计出来，只有上周五的数据。当时给出的数据是，全球范围内，除了大海、雪山、沙漠、荒野等无人居住的地域，其他人类固定居住地区的总面积中，已消毒的区域总占比约为为67.45%……不过这已经是上周五的数据了，到今天的话，我个人推测，消毒面积可能已经达到了总面积的70%。”
“70%？！！他妈的，怎么这么快！！”
封磊忍不住骂娘，之前他还嫌弃城卫部的消毒行动太慢。
于是天天催。
现在想想，自己真他马是个大傻逼！！
万一地球真的被地窟攻占了，不说全球，反正龙国的锅他得背一半！！！
“日了……”
封磊骂了一句，然后着急的对秘书说道：
“通知特调处各部长、科长、组长，我要召开紧急会议！！！”
紧急会议？
前两天不是刚开过吗？
秘书一阵纳闷，但还是点头说道：“明白，我马上通知！”
……
很快，封磊的通知命令就传了下去，特调处各部门高层，收到紧急会议通知后，就急忙往会议室大楼赶去，所有人都是小跑着，各个走廊、楼梯、大厅，全都传出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凌乱且焦急的脚步声。
不明所以的特调处队员们，见到这一幕，立刻明白——恐怕又出事了。
封磊早已赶到会议室。
到所有参会人员到场后，会议便立刻开始。
再听完封磊的叙述后，在场众人有人迷茫、有人震惊、有人不可置信！
“啊？我们配置的解药药水是毒药？！”
“不会吧？几位宗师当时检查过药性啊，药水对人体没有任何伤害，而且还对身体大有裨益的啊？”
“……子弹在发射之前，也对人没有伤害。”
“虽然令人心惊，但这份推论有很大概率是真的，这样一来，雾都组织的动机，雾都与兽潮联合的动机，也全都说得通了……”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需要快速制定出一个应对计划，因为大战的钟声随时都有可能敲响。”
“怎么应对，整个地球，但凡是有人的地方，基本上都泼洒了药水，甚至有的国家现在还正在喷洒……我现在真怀疑，那几个国家是不是已经投敌了！”
“不应对，难道坐以待毙？”
众人议论纷纷，彼此意见不一。
但显而易见的是，每个人都着急了起来。
封磊一句句听在耳中。
眼见众人吵得愈加激烈，他便往桌子上拍了拍手，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看向封磊。
封磊沉声开口：
“事情越急，我们就越要镇定……我和在座的各位都是武者，与异兽厮杀，在刀尖上舔血，生死又有何惧？如果灾难真的即将发生，我们要做的是尽最大可能挽回局面。”
听到封磊的话，众人的心暂时平静了下来，开始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思考对策。
终于，一位妇女开口：
“我们需要站在最坏的前提上，来制定应对的计划……也就是说，不管‘雾都’和‘兽潮’内外联合的可能性有多低，我们都要把他当做百分百会发生的事。”
“同意。”
一个男人沉思道：
“最坏的可能——各个传送通道被攻破，无数异兽蜂拥而出；于此同时，各个国家，各个城市内部，所有接受过消毒的人陷入昏睡？或死亡？紧接着交通瘫痪，城市瘫痪，城市内部的防御体系不攻自破。”
听到男人的话，所有人面色都沉重到极点，这些事情如果真的发生，那此种场景和末日降临又有何区别？
又有人开口，他补充道：
“远不止如此，这些事情一旦发生，全国，乃至于全球的民众都会集体陷入恐慌，在这种情况下，某些疯子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而且我们内部的城市系统一旦陷入瘫痪，那就无法向前线部队提供资源支持……没有补给、没有支援的士兵们，却遭受着比以往规模都要大的兽潮围攻……他们恐怕坚持不了太久。”
特调处的高层全都沉默了……
这简直是必死之局！
见到众人的模样，封磊轻声缓解着气氛：
“很好，各位分析都很准确……这说明各位现在都冷静下来了，是的，情况很严重，无比严重……但战争还没有真的爆发，即使时间再少我们也都有机会。”
“既然我们已经推测到了可能发生的事，那就逐条解决。”
“传送通道，可能会有大规模兽潮涌出的事，我们早已通知了各大镇守军，他们正在严格侦查中，这一点我们暂且不去考虑；”
“那就只剩下城市内部的事情需要解决。”
“不管是民众恐慌、交通瘫痪、信息瘫痪、防护瘫痪……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根源，只有一个……那就是解药变毒药，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防止、阻止或者减缓解药变成毒药，以此来未前线争取更多的时间。”
一人说道：“处长说得对，我们的解药药水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会变成毒药，它需要一个触发器，从药性来看，这个触发器可能是特定的‘温度’、‘湿度’、‘光照’，但更大的概率，会是另一种附带药性的物质，而且这种物质，一定具有‘易传播’的特性。”
“那就通知民众先进行自我防护，让室内保持现有的温度、湿度、光照，然后给房子安装过滤层，即使在室内，也要戴上口罩……总之，要用现有的一切防护手段，隔绝掉那些可能改变他们体内解药药性的接触物。”
“同意，不止民众，武管局、特调处、运输部、信息部等各官方部门的工作人员，都需要装备上更高级的防护装备，尽最大的努力阻止和延缓我们的城市系统陷入瘫痪。”
封磊点点头：“说的不错，城卫部，你们要用最短的时间，制定出一个相对合理的防护计划，计划制定出来后，其他各部门立刻执行，”
“另外，信息部，你们准备个稿子，在各大电视、网络、广播进行通报，先给民众们做个心理准备……记住，说的不要太直接。”
“明白。”一个中年人应道。
封磊看向众人：“初次之外，各位还有什么建议……我们需要做最坏的打算。”
听到封磊话中的后半句，在场有几位立刻明白了封磊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封磊是特调处的处长，有些话他不能直接说，也不能由他来说。
众人沉默了一会，终于有一个六十岁的老者开口：
“封处长说得对，我们需要做最坏的打算……最坏的打算，就是大战马上就会开始、疫病马上就会爆发，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计划恐怕没时间来得及实施下去……所以……我们要做好放弃一些城市的准备。”
老者的话说的其实很直白，众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大战爆发后。
如果他们的计划来不及实施，又或者根本没有实施的时间，那这个时候，他们需要牺牲一些城市，来为其他城市争取时间。
就像一直以来，要塞之城都在为其他城市牺牲。
同理。
危机来临后，如果连要塞之城都没防住……他们同样就需要选出一些城市，充当新的要塞之城，这当然也包括那些城市里的居民。
这是一个很残酷的抉择，但对于整个龙国来说，却又是唯一的抉择。
老者继续开口：
“我们再想的更坏点……”
“战争会失败，地球会沦陷，我们所有人可能会战死……所以，我们要提前把龙国的有生力量，那些有潜力的人、有能力继承人族武道的人，转移到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们只要还活着，人族就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