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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暧昧有时,疏离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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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捱过一日难熬的培训后,周文文终于踏上了一早去武汉的高铁。陈之因为北京又临时有事改签了。

    周文文心底有点轻松感,她隐隐察觉到陈之对她的关心多少有点暧昧。她闭着眼睛戴着耳机,半躺在座椅上,封锁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路上,反思了自己武汉几次的言行,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在陈之面前说话太放浪形骸了,可能给他留下了不必要的误会。

    想清楚这些,待陈之回到武汉时,她已是客气礼貌地对待老板的称呼了,一口一个您,对于陈之晚餐的邀约,她也借口累推辞了。

    她与陈之只重叠了一日,就准备回Z市。这天陈之送她去高铁站的路上,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话这么少?”

    周文文说,“什么也没发生呀,你看枝头的麻雀每天叽叽喳喳的多聒噪啊!”

    一段沉默后,陈之问她,“春节怎么过,在Z市吗?”

    “我爸妈在澄迈有套小房子,他们前不久已经飞过去过冬了,春节我会去澄迈一段吧,张坚一家三口也要去琼海玩,到时候还能跟他们约着一起呢,要不然一个假期只对着我爸妈,估计也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陈之被周文文的话逗乐了,“还惟有泪千行呢,过个年泪什么泪呀,没话说你就由着老头老太太说,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就完了。”

    周文文在陈之面前随性惯了,确切地说,她在张坚她们这批老同事面前都比较随性自然。她脱口而出,“你说得简单!”转念想到,要收敛一下,同事之交淡如水,也不能自恃与陈之的交情让一切变得复杂尴尬。于是生生地把想说的,‘我妈都觉得女人离了婚简直是要浸猪笼一样罪不可赦呀’,生生地咽了回去。

    陈之仿佛察觉到了她有意吞掉的半句话,神色不明地笑了起来,“有时不知道你们女孩子在想什么。”

    周文文心里默默地接了句,“我不是女孩子了,过了年我就33岁了。”表面上她只是微笑不语。

    “我在陵水那有套房子,过年看看时间,也许我也会去海南住几天。”陈之轻轻地说。“明天去长沙,完了到南昌,还要去郑州,然后再回北京一趟,年前都是事儿。看情况吧!”

    一路上,陈之电话一个接一个。看他冷静平常地处理着事情,游刃有余的样子,周文文暗自感慨,这得多强的大脑才能像CPU一样高速运转,CPU会不会有发热发狂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