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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狗咬狗,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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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晨震惊,「微禾你好厉害啊,十来米的高度说跳就跳。」

    「你是不是对自己没有个正确的认知呀。」倾果利落的一脚,直接将自家兄弟踹了下去。

    果然是感人肺腑的兄弟情。

    倾晨啊啊大叫几声,在半空中一个帅气的旋转,平稳的落在地上。

    原地发了会呆,猛的弹跳起来,谄媚讨好的仰头朝着还坐在树上的桑娇娇不停的搓手,「那个大,大巫…能不能再赐予我一点洗髓的东西?」

    「药丸,药粉,药水都可以…我不挑的。」

    微禾一个暴栗敲在倾晨头上,「你长得丑,想得倒挺美的。」

    几人插科打诨之间,底下粉雾散去,荒祈,土坝,云岭三个部落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微禾倒抽一口凉气。

    凄凄惨惨戚戚,场面只能用一个惨不忍睹来形容。

    桑娇娇也跳了下来,瞧着躺地上的人五彩斑斓的脸,一下就笑了。

    她拍拍离她最近的雨泽的脑袋,「嘿,小伙子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吧。」

    雨泽嘿嘿直笑,对着昏迷不醒的众人礼貌的问道:「不介意我揍你们一顿吧,不说话就当你们同意了呀。」

    转头,雨泽招呼起其他人,「他们说没问题。」

    桑娇娇:「…..」这该死的熟悉感,就像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呸呸….不对,别乱想。

    桑娇娇在人群中扒拉了一阵,才找到被苍夷族的人频繁提到的人,荒祈玉景。

    盖因,这些人瞧着都是鼻青脸肿的,面容竟看不出多少区别。

    有人说的,玉景的相貌是几个部落中数一数二的。

    桑娇娇掐着对方的下颌,将其脸微抬,左右别动两下,一言难尽道:「微禾,你的审美真的好独特诶。」

    微禾弱弱的解释,「他之前真的还挺好看的…」

    剩下的话,微禾对着玉景这张别致的猪头脸,也是说不出口的。

    良心会痛。

    见桑娇娇不停的在玉景的脸上恰恰捏捏的,像是试图寻找他五官的一样闪光点。

    微禾突然从嘴里冒出来一句,「其实他也不算好看吧。」

    那点子一直耿于心间的介意和淤堵,瞬间消散不见。

    这一刻,微禾突然就想不起,自己到底看中了玉景什么地方。

    他就像是一副黯然失色的画,再也不见曾经的光鲜亮丽。

    少了那层滤镜,再想起玉景和荒祈部落一系列的骚操作,微禾是怒从心中起。

    抬脚猛的使劲往玉景身上踹,踹得他深度昏迷中仍眉头紧簇。

    一声声带着痛苦的闷哼声从嘴角溢出。

    看得旁边的雨泽润泽打了个哆嗦,默默的离微禾远远的。

    女人狠起来真的太吓人了。

    也不知道玉景醒过来之后还好不好,刚才他们是不是看到微禾往对方那里儿踹了?

    倾晨倾果是面面相觑,半晌无语凝噎。

    要知道微禾这么容易释然,他们早就将人抓起来胖揍一番了。

    原来痴情跟绝情之间,只差一个猪头脸的距离。

    学到了学到了…..

    「诶呀,你稍微悠着点,别真把人打死了。」

    除了玉景,被苍夷部落的人着重报复的还有云岭的柏术。

    「怕什么,上次大满不是也差点被他们弄死。」雨泽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况且我们手里还有大巫给的好东西呢,就是他自己想求死也不能呀。」

    「嘿嘿….」瑞泽也忍不住荡漾起猥琐的笑

    容。

    桑娇娇轻飘飘的从他们身旁走过,带起一片衣角。

    都是小孩子们之间的玩闹,相信大气善良的三个部落不会介意的。

    老ay微木不是说,这三个部落的小年轻,最喜欢与他们苍夷这样玩闹了嘛。

    ———-

    玉景揉着巨疼的脑袋悠悠转醒,下一秒他猛的睁开眼,警惕的扫视四周。

    除了地上躺着的人,他并未发现危险。

    只是这样他脑子里的警惕铃声丝毫不敢停止。

    按照他意识最后看到的画面,作案嫌疑最大的便是雲岭的人。

    但问题是,他们自己现在还躺在地上呢。

    先不说是不是他们,就论雲岭能力,都没可能同时伤到他们荒祈跟土坝两个部落。

    玉景聪明的脑子转了又转,仍旧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迅速的起身,玉景控制不住的筋挛了下,浑身都痛,特别是小兄弟那里最痛。

    脑海中一道灵光瞬间闪过,他没抓住。

    玉景沉着脸,飞快的将绍辉摇醒。

    下一瞬,睁开眼的绍辉就是一拳砸在玉景的眼眶上,「你个小崽子,吃你爹爹一拳。」

    玉景用力的掐住绍辉的手腕,咬着牙,腮帮子被他绷得死紧,「你疯了吗?」

    听到耳熟的声音,绍辉惊觉,「哥,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疯够了就给我赶紧起来,趁着他们没醒,我们赶紧上山。」

    「不管过程怎么样,最终结果,景蓝花还是得落在我们的口袋。」

    绍辉嘴巴也肿得老大,话都说不清,还坚持着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将这句话自信的说出来了。

    玉景虽然不言语,其实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他都想好了,等五朵景蓝花摘到手,他们荒祈部落自己留三朵,剩下的两朵给苍夷送去。

    也算是他的情深意切了。

    他并不认为,能白捡两朵景蓝花,微禾和苍夷会拒绝。

    怀着充满自信的心情,荒祈的人攀上峭壁,越过雪山,终于哆嗦着手脚,爬上了苍穹顶。

    「各位警惕,打起精神来,一般像这种珍稀草药旁都会有守护灵兽。」

    玉景厉喝一声,「现在才是我们面对的最难关。」

    绍辉他们浑身一紧,眼神锐利如狼,背靠背警惕的观察着四周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危机,一步又一步的小心行进。

    区区一百米的距离,硬生生的被他们走了快半个钟头的时间,生生憋出了一身汗,后背浸得湿漉漉的。

    搞了什么多,一番操作猛如虎,仔细一看原地杵。

    苍穹顶的最尖峰,除了呼啸着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疼痛的风外,空无一物。

    地上坑坑洼洼的,全是大小洞。连颗野草都被连根拔起。

    还有石洞底下的那个洞穴,一股子蛇腥味,地上还有拖拽的痕迹,带血丝的鳞片。

    那蛇兽是被人硬生生的从洞穴里拖拽出来的吧。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景蓝草呢,足足五株的数量呢。

    玉景他们不死心,将整个苍穹顶翻地三尺都没找到景蓝花。

    「见鬼了吧,东西怎么不见了?难道有人先我们一步?」

    这话一出,别人都没开口,绍辉自己先驳回了,「不可能呀,一路上除了我们的足迹,并没有其他任何生物的痕迹。」

    这也是玉景想不通的地方,一定是哪个环节被他遗漏了。

    「是土坝吧,他们故意跟我们混战到一起,扰乱我们的

    视线,其实早做好了准备,趁机将我们都迷晕了,他们率先上山,将景蓝花摘走了。」

    「然后祛除掉自己的痕迹,下山装作还在昏迷中。」其中有一人灵光一闪,突然说道。

    绍辉拍着大腿,怒道:「卑鄙无耻。」

    仔细想想,玉景还觉得这个小聪明说的挺对的,逻辑满分。

    假设是土坝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玉景懊恼的想着,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出了。

    土坝既然能从他们部落的尊者子弟那里弄到好东西,再出现那种粉色迷雾也不足为奇了。

    「走,我们下山。」

    被愚弄的愤怒,让玉景的脸色跟峰顶上的冰霜有得一拼。

    「把东西交出来。」柏术大吼道。

    他瘸着一条腿,靠着一根木杖做拐杖才艰难的走到峰顶。

    瞧见荒祈的人,二话不说掏出弩枪就是一通射击。

    周生带着其他人打着配合,土坝的书宁和语禾兄妹两也带着另外几个族人,猫着腰从各个方向呈包围状,将荒祈的所有人网罗其中。

    猝不及防下,玉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腿部直接挨了两枪。

    「分开躲避,土坝跟雲岭的人联合了。」玉景反应迅速,拼着中枪的可能,硬生生的给自己和其他族人撕出了一个出口。

    短暂的硝烟后,两拨人各占一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荒祈的人躲在大石后,周围都是峭壁,通道只有一人宽的缝隙,易守难攻。

    雲岭和土坝则占据了唯一下山的路口,如拦路虎。

    现在是两方各有负伤,随着时间的推移,峰顶的温度越来越低,很多人本来就受伤的身体,开始顶不住。

    雲岭跟土坝的人经过商议,决定各退一步。

    书宁朝对面喊道:「玉景,只要你们把景蓝花让出来,我跟周生商议过,可以给你们荒祈留一株。」

    「做梦吧。」绍辉直接跳脚,把他们当作叫花子打发了?

    周生:「只要我们不让,你们想要下山也是没可能的。」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身上所携带的物资该耗尽了吧。」

    「我们这边人多,你打也打不过,一直耗下去,吃亏的也是你们自己,到时候景蓝花还是会落到我们手里,何必呢。」

    绍辉还待骂人,被玉景拦住,沉吟片刻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手里并没有景蓝花呢。」

    绍辉醍醐灌顶,傻愣愣回过神,「对哦,我们手里没有景蓝花呀。」

    那他刚才跟对方争论着什么劲呀。

    还有,刚才他们不是白白挨打了?

    他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呢。

    周生跟书宁对视一眼:并不是很信荒祈人的话。

    忍痛想了想,书宁又退了一步,「这样吧,你拿到属于你们的景蓝花后,可以先行离开。」

    「之后,便是各凭本事了。」

    见玉景还是不为所动的模样,周生彻底怒了,威胁道:「你要知道,以你们荒祈现在的状态,不可能可以抵挡住我们两个部落的联手的。」

    玉景漠然,解释也不知从何解释起。

    对面的人就是认定了景蓝花在他们手里。

    雲岭/土坝部落的人:笑话,峰顶一片狼籍,还只有荒祈的人在现场,不是他们是谁?

    傻子都明白的道理。

    至于景蓝花在谁的手里,所有人似乎都没考虑过一种可能。

    有没有可能是苍夷的人下手的呢?

    所以,有时候真相只有一个,排除所有可能,最不可能的就是

    结果。

    「原来景蓝花长这样子的呀,蓝蓝的还会发光。」微禾捏着一株景蓝花稀罕的左看右瞧的。

    被荒祈,土坝,雲岭三个部落打生打死抢夺的东西,现在在微禾他们手里,人手一株。

    「快捏牢了,别被风刮走了。」倾晨看的胆颤心惊的。

    全因他们现在正坐在鸟兽的后背上呢。

    鸟兽展翅时,足足有将近十米的宽度,将他们全部伏在身上绰绰有余。

    他们埋在鸟兽厚实的鸟羽中,俯看底下的风景,畅快又惊心动魄。

    破案了,另外三族绝对想不到,桑娇娇他们压根就不需要用走的。

    他们都是直接飞的。

    再看鸟兽的喙中,衔着一条又粗又长的蛇兽,扁平的三角脑袋,还有尖锐的牙齿,死不瞑目的眼睛,无一不在诉说着它的可怕。

    鸟兽的速度很快,几个呼吸就穿越了大片的丛林,然后落在一个巨大的巢穴里。

    等微禾他们爬下鸟背,桑娇娇挠了挠鸟兽的脖颈儿。

    见鸟兽扭转脖子,桑娇娇快速的把一株景蓝花塞进鸟兽的嘴里。

    鸟兽傻愣愣的,下意识的将嘴里的东西吞进肚子里。

    等它意识到这是什么时,巨大的兴奋充斥在它的心间。

    天啊天啊,竟然还有这样的惊喜?

    它宣布,从现在起,这个两脚兽就是它最宝贝的小心肝了。

    吞了这株景蓝花,它就能再进化一级。

    想到这些,鸟兽被鸟羽覆盖的靥颊,羞涩泛起红晕,它快速的飞出巢穴,没过多久就撸回来一堆的蛋。

    有蛋壳是花纹的,有蛋壳是白的,还有蓝的绿的,各种颜色应有尽有。

    小豆眼眼巴巴的望向桑娇娇:小心肝,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抢。

    巢穴的边缘站了一圈的小鸟雀,它们同样眼巴巴的看向自家的老祖宗:您没事吧?

    这可是咱们族的崽崽蛋,清醒点啊,别这么狗好不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