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夫人她柔弱不能自理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单薄的证据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单薄的证据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杀了你?”即一一微张着下颚,好似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眼底略过几分难掩的讽意,她抽出沈砚安手中的画像,斜眉道,“阮公子大可放心,赴死这事倒不必你来求,林府的人自然会巴巴的送你去黄泉。”

    “不过你若是肯将林昌背后的实情告诉我们,或许还能留下一命来。”

    阮鸣摆了摆头,显然信不过她,“呵,笑话!我信不得林府,难道还信你们两个不成。”

    “也不知是谁将我搞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即一一撇了撇嘴,这人倒还不傻。

    一道影子斜打下来,挡住了阮鸣瞪的要杀人的眼神,只见沈砚安将即一一护在身后,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你如今被驱逐出京,已算是废人一个,毫无用处又掌握了林昌秘密的人,你以为仁毅伯会留着你成为他儿子的祸害吗?”

    “眼下林昌之案的风头正盛,哪怕是大皇子已被禁足,可依仗着陛下对殿下的宠爱,这案子便是会毁了宗室颜面,也难保没有翻案的机会。”

    “只要,证据在我们手里。”

    他将事情娓娓道来,语气充满着引诱,

    “如果你肯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届时案件破获,林家下马,他们自然也没了杀你的能力。等大皇子从府中出来,本侯自会向陛下请一道明旨,念在你将功抵过,保全你的性命。”

    “你说的话当真?”

    少倾,阮鸣颤巍巍的开口。

    “咯吱——”透光的窗外忽而闪过一道人影,即一一目色一凛,几个箭步冲过去,木雕窗外只剩下几根被踩裂的枯树枝,一张栀子绣花的帕子刮在了窗口。

    即一一捻起帕子嗅了嗅,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华宸殿?”她喃喃道,身后忽然传来细索的声音。

    “说,谁派你来的?”

    阮鸣被绑的身前,长璋用剑刃抵在一身宫装的女子脖间,沈砚安发声询问,那女子低低垂着头,微露的侧面隐隐有些熟悉。

    “清水?”即一一凝着女子的脸,缓步走近,她看了眼持剑的沈砚安,半解释半询问道,“与昤贵妃沆瀣一气背叛了长公主的侍女,怎么会在此处?”

    清水瞥着身后锋利的剑刃,眼神微晃着慌张道,“即大人,奴婢只是觉得心里对不住长公主,所以日日来此忏悔,感念公主的恩德罢了,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偷听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啊”

    “鬼胎一事的罪名还不够你背,现下还要掺和进林昌的案子里来吗?”即一一冷了声,将那栀花帕子重重甩了过去,上面的味道,分明是邢玥几次给自己传信用的药水味道。

    若非他们侦察过宝慈宫并无人烟,又怎么会将人带到这里来,她编的谎话也实在太假。

    沈砚安眸子微凝,对上即一一难得有些生气的双眼,“怎么处理?”

    “把人交给长璋,关起来罢。”即一一扫了地上人一眼,捡起帕子塞进了腰封里。

    “即大……唔!”长璋捂住人的嘴,将挣扎的清水拖了出去。

    ……

    阮鸣一事,不过半个时辰便在宫里传开了,太医院众人排挤即一一的事情也传到了皇帝耳朵里,听说不到黄昏时分,王太医等人或被罚了俸禄,或被降了官职,陛下大力整治太医院,便是阮院首也被罚了半月俸禄,太医院上下几乎无人幸免。

    那位日前被即一一赶走的人——韩尚也在这个时候被太医院的人叫了回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幸运,偏偏就他一人得幸躲过了这阵,免了这份惩罚,这日后少不得也要被人来巴结。

    沈府,沈砚安书房内,一份扣了殷红的指印的状书被放在案桌上,亦有几分名单被罗列在旁。

    “阮鸣既已认罪,承认那些女子是他找来送给林昌的,名单里面也有吕湘和薛青青的名字。那我们是不是直接拿着这份证词去找陛下就好了?”

    即一一偏过身子,瞥见那琥珀双瞳里的几分暗沉,声音忽而有些怀疑,“这样能救出大皇子吗?”

    沈砚安没有表示什么,只沉声道,“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周奇又连上了几道折子,明面上是在历年谈江南地区的水患的治理,实在是借用积年累月之言讽刺大皇子不过是边城的一介莽夫,担不起储君的风范。”

    他轻叹了一声,语气微微有些凝重,“如今朝中南宫临一派占多数,尤其是宗室族子,他们更希望永宁世子立得储位,而不是大皇子。”

    “这样一个打击大皇子势力的机会,他们不会轻易放过。”

    “即便陛下有心偏袒大皇子,光凭这些就想落实林昌的罪责,恢复殿下的声望,怕是单薄了些。”

    即一一想了想,将桌上的东西收了起来,站起身拉过沈砚安衣角道,“既然是要破案,那我们就回到最开始把事情抽丝剥茧查清楚。”

    “一个事情在这世上发生过,就抹不去痕迹。”

    “哎,去哪?”沈砚安踉跄着跟上,边问着边将即一一拽着自己衣袖的手倒过来,攥在了手心里。

    前头人紧了紧手,唇角弯弯,声音清亮,“蔡河。”

    ……

    永宁王府,

    “禀世子,忠肃侯对此事极为在意,话里话外都是不幸失算的意思,另外,”阿无蹙了蹙眉,顿道,“他赶属下走时,提到了吕湘的名字。”

    “像是要加大力度查找他们的下落,为大皇子翻案。”

    “吕湘?”南宫临细细磋磨了这两字,搁下手中酒盏,眉眼松散,“一个没什么用的人,找了也是白费功夫。”

    他微勾唇角,半倾着身子靠在桌上,侧目对着邢玥道,“派人再将他们两个藏的再严实点,就算是枚用过的弃子,也不能叫他们平白捡了去。”

    “即一一呢?”南宫临低眉,顿了半档,他又加了一句,“可还带来什么别的消息?”

    这话,是问向阿无的。

    句尾虽是落在了消息身上,但阿无莫名觉得,这话问的只是即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