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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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实验舱中跨出来的张欢伸了个懒腰，十分随意自然，仿佛刚从自己床上睡醒一般，一点都没有在三人面前未着寸缕的别扭和尴尬。
“神躯计划？我早就想吐槽司马尤这小学生级别的取名能力了。”张欢的语气和被关入实验舱前的战战兢兢、畏缩小心完全不同，竟然有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看着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张欢摊着手笑道：“很惊讶吗？是不是在想，机器出故障了？设计有问题？数据错乱了？‘钟表匠’、‘水镜使者’、‘数字魂师’在搞鬼？还是……我被他们其中之一附体了？”
张欢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收起笑容，看向洪教授，缓缓说道：“我必须告诉你们，这些情况都没有发生。”
他用大拇指指了下身后：“这台机器，完全按照预计的方案运行，整个过程非常完美。洪教授，你做的非常棒，从执行层面来说，完美。”
“王八蛋！你为什么会活着！是不是你给机器做了什么手脚？是你害死了董事长！”黄嵩暴怒地看着张欢，愤怒大骂：“老子撕了你！”
他也不等张欢回答，直接跨步向张欢冲去，不由分说，挥起拳头就砸。
以“力王”超能力爆发出的强横力量，还有他拳头的硬度，这一下子砸下来，必死无疑。
但没想到的是，他刚一挥拳，原本一米八出头的张欢整个身体忽然迅速膨胀，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三米多高、浑身布满深色如铠甲般硬壳的巨人。
威风凛凛，霸道雄浑。
相比起来，原本两米出头，强悍高壮的黄嵩，就宛如一个瘦弱的小不点。
变身铠甲巨人的张欢，同样做出了挥拳的动作。
两个大小相差不止一倍的拳头碰撞在了一起，一瞬间，两拳交界的位置，仿佛空气都产生了扭曲。
一连串暴脆响声后，黄嵩从拳头到手臂到肩膀到躯干、脑袋，飞速地产生剧烈形变，然后整个人弹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实验室的金属墙壁才停下，化为了一滩肉泥。
整个过程，黄嵩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目瞪口呆地望着变身为铠甲巨人的张欢，洪教授和杨秘书几乎同时出声：“泰坦力神！？”
和黄嵩的“力王”一样，“泰坦力神”同样是一种能够带来巨大力量、防御增幅的超能力，甚至增幅强度，远比“力王”强得多。
不过和“力王”的内生常驻不同，“泰坦力神”的能力是爆发型的，使用时身体会发生异化，异化程度越大，能力也越强。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超能力者，他的HDF频率根本没有超能力表现，不可能的！”洪教授似乎无法理解张欢的情况，思维有些混乱。
在一拳打飞黄嵩后，张欢又从铠甲巨人形象恢复到了原本模样。
他慢慢向洪教授、杨秘书走过去，脸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
“老洪啊老洪，脑子好好转一转，想一想，‘泰坦力神’可不是烂大街的能力。”
洪教授一愣，想起了什么，下意识道：“是‘钟表匠’！我们做实验的时候，让‘钟表匠’获得了‘泰坦力神’的超能力！”
他抬头看向张欢，声音颤抖：“所以……所以……所以你得到了‘钟表匠’的能力！包括他当初分解获得的所有超能力！还有‘水镜使者’和‘数字魂体’，你……你被‘HDF重构’了！董事长是替你承担了所有的负面冲击！”
“bingo！”张欢打了个响指，“我刚刚不是就跟你们说过了么，机器运行得非常顺利，整个计划非常完美！”
“但……但这怎么可能？没道理的，董事长的实验舱明明才是重构目标。”洪教授回头看向那被黄嵩砸烂的控制台屏幕，眼神飘忽，他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却不敢确定，不敢相信。
杨秘书挡在了张欢面前，抬起右手，指着他，用极具爆发力的声音叱道：“跪！”
这声音与她平时说话的声音似乎不太一样，极有穿透性和爆发力，虽然没有直接面对杨秘书，受到的震慑程度轻了非常多，洪教授还是两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张欢在杨秘书面前站定，却是表情不变，依然是那在今天之前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微笑。
杨秘书深吸一口气，再次喝道：“跪下！”
但这一次，她话音刚落，面前的张欢便已抬腿对着她小腹来了一记正踹，直接将她踹飞了出去。
没有变身“泰坦力神”，张欢也刻意地收了力，所以杨秘书一声惨叫后摔飞出去，抱着肚子，蜷缩在地，看起来极惨，却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
“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口水都要喷脸上了。啧，‘惊魂者’对我没用的。”张欢悠悠说道。
是的，杨秘书同样也是超能力者，她的能力叫“惊魂者”，能够通过声音，对其他人进行精神层面的影响和干扰，着了道的人会被惊吓或震慑、臣服，最差的效果也会让人出现短暂的呆滞。
不过这个能力，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对张欢都无效。
张欢走过去，踩住杨秘书的脑袋，然后看向瘫坐在地上，刚刚从杨秘书“惊魂者”能力余波中缓过劲来的洪教授：“老洪，你想明白了吗？”
洪教授怔怔地看着这个跟了他五年，一直任劳任怨、老实可靠的研究员，心中泛起过往种种，忽然发现自己可能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张欢，这小子一直戴着高明的面具。
在意识到这点后，很多以前觉得很正常、没有在意的细节，瞬间如闪电般劈进他的脑海，让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事实一直摆在他的面前，只是他一直选择自己想要相信的那一面。
“是你……这台机器，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计划！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坐在地上的洪承端指着张欢大声说道，“包括HDF重构过程会带来身心上的巨大冲击，需要有HDF频率相似的人来吸收这层冲击，也是你故意提出来的！”
张欢笑了起来：“老洪，终于想明白了？不错，确实是我在引导你发现HDF，引导你制作HDF重构机，让你以为我发现了宝藏却不自知，然后心安理得地占为己有，去向司马尤邀功。”
“司马尤也不出所料地选择剥夺其他人的生命为自己凝聚超能力，建立了什么‘神躯计划’，开始建造HDF重构机。”
“当我提出重构过程会出现巨大的身心冲击，可能带来致命危险，必须用相似HDF频率的人来替代承受的时候，他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找其他人来做他的替死鬼、挡箭牌。”
“司马尤说，你们对比了三十多万份HDF频率，只有我符合要求。”
“事实上……哪怕你们对比三百万份、三千万份、三亿份，也只会有一个人符合要求，那就是我。”
“然后……我就被清除出了项目组，直到今天，又被重新带到了这里。”
“司马尤估计觉得，他把我当成了献给深渊的祭品，但事实却是，他自己才是祭品。”
张欢脚下踩着杨秘书的脑袋，两臂张开，看着洪教授：
“而我……”
“就是深渊。”
从实验舱中跨出来的张欢伸了个懒腰，十分随意自然，仿佛刚从自己床上睡醒一般，一点都没有在三人面前未着寸缕的别扭和尴尬。
“神躯计划？我早就想吐槽司马尤这小学生级别的取名能力了。”张欢的语气和被关入实验舱前的战战兢兢、畏缩小心完全不同，竟然有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看着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张欢摊着手笑道：“很惊讶吗？是不是在想，机器出故障了？设计有问题？数据错乱了？‘钟表匠’、‘水镜使者’、‘数字魂师’在搞鬼？还是……我被他们其中之一附体了？”
张欢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收起笑容，看向洪教授，缓缓说道：“我必须告诉你们，这些情况都没有发生。”
他用大拇指指了下身后：“这台机器，完全按照预计的方案运行，整个过程非常完美。洪教授，你做的非常棒，从执行层面来说，完美。”
“王八蛋！你为什么会活着！是不是你给机器做了什么手脚？是你害死了董事长！”黄嵩暴怒地看着张欢，愤怒大骂：“老子撕了你！”
他也不等张欢回答，直接跨步向张欢冲去，不由分说，挥起拳头就砸。
以“力王”超能力爆发出的强横力量，还有他拳头的硬度，这一下子砸下来，必死无疑。
但没想到的是，他刚一挥拳，原本一米八出头的张欢整个身体忽然迅速膨胀，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三米多高、浑身布满深色如铠甲般硬壳的巨人。
威风凛凛，霸道雄浑。
相比起来，原本两米出头，强悍高壮的黄嵩，就宛如一个瘦弱的小不点。
变身铠甲巨人的张欢，同样做出了挥拳的动作。
两个大小相差不止一倍的拳头碰撞在了一起，一瞬间，两拳交界的位置，仿佛空气都产生了扭曲。
一连串暴脆响声后，黄嵩从拳头到手臂到肩膀到躯干、脑袋，飞速地产生剧烈形变，然后整个人弹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实验室的金属墙壁才停下，化为了一滩肉泥。
整个过程，黄嵩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目瞪口呆地望着变身为铠甲巨人的张欢，洪教授和杨秘书几乎同时出声：“泰坦力神！？”
和黄嵩的“力王”一样，“泰坦力神”同样是一种能够带来巨大力量、防御增幅的超能力，甚至增幅强度，远比“力王”强得多。
不过和“力王”的内生常驻不同，“泰坦力神”的能力是爆发型的，使用时身体会发生异化，异化程度越大，能力也越强。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超能力者，他的HDF频率根本没有超能力表现，不可能的！”洪教授似乎无法理解张欢的情况，思维有些混乱。
在一拳打飞黄嵩后，张欢又从铠甲巨人形象恢复到了原本模样。
他慢慢向洪教授、杨秘书走过去，脸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
“老洪啊老洪，脑子好好转一转，想一想，‘泰坦力神’可不是烂大街的能力。”
洪教授一愣，想起了什么，下意识道：“是‘钟表匠’！我们做实验的时候，让‘钟表匠’获得了‘泰坦力神’的超能力！”
他抬头看向张欢，声音颤抖：“所以……所以……所以你得到了‘钟表匠’的能力！包括他当初分解获得的所有超能力！还有‘水镜使者’和‘数字魂体’，你……你被‘HDF重构’了！董事长是替你承担了所有的负面冲击！”
“bingo！”张欢打了个响指，“我刚刚不是就跟你们说过了么，机器运行得非常顺利，整个计划非常完美！”
“但……但这怎么可能？没道理的，董事长的实验舱明明才是重构目标。”洪教授回头看向那被黄嵩砸烂的控制台屏幕，眼神飘忽，他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却不敢确定，不敢相信。
杨秘书挡在了张欢面前，抬起右手，指着他，用极具爆发力的声音叱道：“跪！”
这声音与她平时说话的声音似乎不太一样，极有穿透性和爆发力，虽然没有直接面对杨秘书，受到的震慑程度轻了非常多，洪教授还是两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张欢在杨秘书面前站定，却是表情不变，依然是那在今天之前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微笑。
杨秘书深吸一口气，再次喝道：“跪下！”
但这一次，她话音刚落，面前的张欢便已抬腿对着她小腹来了一记正踹，直接将她踹飞了出去。
没有变身“泰坦力神”，张欢也刻意地收了力，所以杨秘书一声惨叫后摔飞出去，抱着肚子，蜷缩在地，看起来极惨，却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
“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口水都要喷脸上了。啧，‘惊魂者’对我没用的。”张欢悠悠说道。
是的，杨秘书同样也是超能力者，她的能力叫“惊魂者”，能够通过声音，对其他人进行精神层面的影响和干扰，着了道的人会被惊吓或震慑、臣服，最差的效果也会让人出现短暂的呆滞。
不过这个能力，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对张欢都无效。
张欢走过去，踩住杨秘书的脑袋，然后看向瘫坐在地上，刚刚从杨秘书“惊魂者”能力余波中缓过劲来的洪教授：“老洪，你想明白了吗？”
洪教授怔怔地看着这个跟了他五年，一直任劳任怨、老实可靠的研究员，心中泛起过往种种，忽然发现自己可能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张欢，这小子一直戴着高明的面具。
在意识到这点后，很多以前觉得很正常、没有在意的细节，瞬间如闪电般劈进他的脑海，让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事实一直摆在他的面前，只是他一直选择自己想要相信的那一面。
“是你……这台机器，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计划！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坐在地上的洪承端指着张欢大声说道，“包括HDF重构过程会带来身心上的巨大冲击，需要有HDF频率相似的人来吸收这层冲击，也是你故意提出来的！”
张欢笑了起来：“老洪，终于想明白了？不错，确实是我在引导你发现HDF，引导你制作HDF重构机，让你以为我发现了宝藏却不自知，然后心安理得地占为己有，去向司马尤邀功。”
“司马尤也不出所料地选择剥夺其他人的生命为自己凝聚超能力，建立了什么‘神躯计划’，开始建造HDF重构机。”
“当我提出重构过程会出现巨大的身心冲击，可能带来致命危险，必须用相似HDF频率的人来替代承受的时候，他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找其他人来做他的替死鬼、挡箭牌。”
“司马尤说，你们对比了三十多万份HDF频率，只有我符合要求。”
“事实上……哪怕你们对比三百万份、三千万份、三亿份，也只会有一个人符合要求，那就是我。”
“然后……我就被清除出了项目组，直到今天，又被重新带到了这里。”
“司马尤估计觉得，他把我当成了献给深渊的祭品，但事实却是，他自己才是祭品。”
张欢脚下踩着杨秘书的脑袋，两臂张开，看着洪教授：
“而我……”
“就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