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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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完成……了？”张欢喃喃道。
“是啊，计划完成了。”司马尤说着，走到他身边，伸手搭着他的肩膀，笑道：“这个伟大的计划能够完成，也要多赖张研究员的协助啊！”
“主要还是洪教授的功劳，我就是稍微提了一点点小建议，做了点执行层面的小工作。”张欢赶紧说道，有种受宠若惊的样子。
司马尤笑着摇头：“不不不，之前遇到的那个问题，如果没有张研究员提出的解决方案，计划可能到现在都还卡着，就算勉强完成了，也会让我有很大风险。”
张欢马上说道：“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论是“神躯计划”还是这台机器，服务的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科奥公司的董事长司马尤——他将会成为“水镜使者”、“钟表匠”超能力的承载者。
而且这些能力，将会在“数字魂体”的融合下，变成一个任何人都能理解的“系统”。
理论上来说，计划完成后，司马尤只要站在其他超能力者附近足够长的时间，就能“复制”他们的能力，并且能够在他的“系统”中有一套标准化的表达。
司马尤认为，那样的他便有了“神”的力量。
他的身体也便成了“神躯”。
所以，这个计划被叫做“神躯计划”。
造的是司马尤这个“新神”，而“材料”便是那三个已经不能被称为活着的超能力者。
司马尤拍了拍张欢的肩膀，笑得有些玩味：“很好，张研究员的工作态度我很喜欢。我司马尤从来不会亏待优秀员工，赏罚分明是我的管理信条。现在，计划还差最后的临门一脚，差最后一块拼图，张研究员，你愿意帮我吗？”
“当然！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董事长尽管吩咐。”张欢下意识回答道。
司马尤向前走了几步，仰头看着那台无比庞大的机器，说道：
“张研究员，之前你发现了‘HDF重构机’在进行多个超能力的分解和重新聚合的时候，会对接受能力聚合的人精神与肉体上产生巨大的冲击，极有可能会让人瞬间变成傻子，可以说是让我逃过一劫啊。不过现在，经过老洪的努力，我们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洪教授果然厉害……”张欢语气佩服地说道，“不知道是用什么方式解决的？”
“既然冲击不可避免，那找个人来代我承受冲击就行了。”司马尤理所当然道。
张欢一怔，再次把视线投向那台巨大的机器，似乎现在才发现，那机器上有他未参与设计的第四个实验舱，他马上明白过来，那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这样的话，承受冲击的人岂不是……”
“张欢！我们在做的，是‘造神’！神明的诞生过程，自然是需要牺牲的！”司马尤回过身，两手抓着他的肩膀，语气变得有些狂热：“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是有价值的，也是必须的！”
张欢表情大变，下意识想后退，紧张道：“董事长……我也为这个计划出过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在公司已经五年了！洪教授，您帮帮我……”
很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为什么在被移出计划项目组后，董事长又突然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把他叫回来——他就是那个要被牺牲的人。
但他没退两步，就被身后的两米巨汉黄嵩给掐住了后脖颈，像是掐着小鸡一般提着往前走，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而他的顶头上司、他跟了五年的洪教授，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站在那机器的操作台前，继续低着头在摆弄着什么，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至于那把他带到这来的杨秘书，则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满眼都是不屑，似乎相当看不起他这恐慌的表现。
不论张欢怎么挣扎，在拥有“力王”超能力的黄嵩手下，都像一只小鸡般徒劳，很快就被塞进了那专为他而制作出的实验舱中。
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整个实验室里，只有他换上了防护服。
一进实验舱，他就被内部各种卡扣机关给锁住的躯干和四肢，无法动弹。
在实验舱门关上前，他大喊：“董事长！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不能这么草菅人命！我死在这里，你们会有麻烦的！”
司马尤笑了起来，他走到实验舱前，看着张欢，摇头道：“明天会有一则新闻发出，因为一名研究员的违规操作，科奥公司4D012实验室发生了事故，整个实验室被焚毁，该研究员当场死亡。好在当时实验室里只有他一人，科奥公司也有完善的防护配备，没有让这起事故造成更大的破坏……”
张欢表情震惊：“你们……你们不能这样……”
司马尤接过杨秘书递来的一个文件夹，展开来展示给他：“放心，我们为每位研究员都投了高额的保单，而且公司也会给因公发生意外的研究员很高的补贴，哪怕这意外是员工失误造成。员工死亡的话，这些补贴都会给到家人……噢对了，我刚发现，你十岁的时候父母就都死了，十六岁的时候把你养大的外公外婆也相继病逝，你也没结婚，没有妻子孩子，啧啧，完全的孤单一人啊……”
他说着，直接当着张欢的面，把那个补偿金条款撕了，一边撕一边笑道：“往好处想，你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会伤心呀。”
关上舱门前，司马尤叹了口气，最后说道：“其实站在我个人的立场，我是真的不想让你来当这个牺牲者，你的脑袋，你的工作能力，对公司的价值很高。所以你的HDF频率刚匹配的时候，我让他们继续找，可是最后比对了三十多万份HDF频率的样本后，依然只有你的HDF频率和我是最匹配的，你就最合适的人选，这是天意。”
“你发现的BUG，现在由你自己来填上，对于研究人员来说，这应该可以算死得其所吧？”司马尤笑道。
“你真的决定了吗？用另一个人的命，去获得‘超能力’。”张欢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别说一个人的命，就算十个人、一百个人、一万个人的命，都是值得的。你为我工作了这么久，早就应该知道。”司马尤说罢，对控制台前的洪教授点了点头，后者立刻按下了一个按钮。
实验舱门迅速合上，里面开始注入透明的液体，张欢的口鼻也被一个面罩封住。
外面的司马尤同样开始换衣服，他也要到另一个实验舱中，准备开始接受HDF改造，完成神躯计划的最后一步。
他要“成神”。
这台“HDF重构机”严格意义上说，只是个一次性产品，因为所有的细节，都是根据被剥夺超能力的那几个超能力者和承受超能力改造的司马尤设计的，任何改动都需要从底层推倒重来。
所以，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换好了专用服装，司马尤在进入他的实验舱前，回头对控制台前的洪承端说道：“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洪教授。”
“放心吧董事长，整个过程我们已经用计算机模拟推演了十万次，失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现在加上了‘保险’……就算失败，您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万无一失。”
洪教授说到“保险”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眼张欢所在的实验舱，但他不敢和张欢的眼神碰触，只扫了一下就立马收回了视线。
“董事长，您肯定会成功的！”黄嵩有些激动地说道。
杨秘书也马上附和道：“祝董事长铸造神躯，天神归来！”
这些一般人听着都会有些尴尬的奉承语句，却让司马尤大为受用，满意地对几人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实验舱。
机器开始运转，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动静，只有洪教授面前的几面屏幕上可以看到不断变化的数据。
不过很快，机器上方装着“水镜使者”、“钟表匠”两名超能力者残体的实验舱内液体翻滚沸腾起来，迅速变成了深色。
哪怕对HDF重构的相关技术不了解，杨秘书和黄嵩也意识到，马上就要进入真正的“重构”阶段，就要开始对司马尤的HDF频率进行改造了。
实验舱内口鼻都戴着罩子，整个人浸泡在液体中的司马尤忽然睁开了眼睛，眉头紧皱，看得出有些痛苦。
他的身体开始慢慢挣扎起来，但因为各种连接和锁定，可动弹的幅度非常小。
“洪教授，什么情况，董事长状态好像不太对。”杨秘书走到控制台前问道。
洪承端看着显示屏上的各种数据，也是有些疑惑：“应该……没有问题啊，可能就是HDF重构的正常表现吧。”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司马尤的状态越来越不对，两个眼睛中布满了血丝，甚至已有血液从眼眶中渗出，漂浮在液体中。
他的眼中也不再仅是痛苦，而有绝望和恐惧。
杨秘书感觉到不太对劲，她又看向不远处另一个实验舱里的张欢。
却赫然发现，原本应当是给司马尤当“保险”，承担HDF重构过程中一切风险和冲击的张欢，这时候却是无比的平静。
同样口鼻被罩住的张欢，眼神却已和被关入实验舱前判若两人，有种难以形容的平静、淡然，甚至还有一丝嘲讽？
不对劲！
杨秘书马上冲过去揪住洪教授的领子，大声道：“你再检查一下，是不是董事长和张欢的实验舱安排错了！”
洪教授赶忙道：“杨秘书你别冲动，这是不可能的！这两个实验舱，都是按照他们俩的HDF频率来匹配的，每个人的HDF频率都是独一无二，比指纹和DNA还精确，如果错了，所有接口根本无法正常连接，不可能错的！”
但他这话刚说完，黄嵩就冲了过来，一包薅住他的头发，咆哮道：“把机器关掉！马上关掉！”
杨秘书回头看去，却惊恐地通过玻璃罩看到，实验舱内司马尤两个眼珠都爆掉了，整个人就像戳破了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
实验舱内很快就布满各种从司马尤体内流出的液体，变得浑浊不堪。
很显然，这不会是正常情况。
“停下！快他妈把这破机器停下！”黄嵩抓着洪教授的头发大吼着。
杨秘书赶紧冲过来，把洪教授从黄嵩的大手下解救，也是表情焦急地让他把机器关掉。
洪教授看了眼实验舱的情况，同样一脸惊恐慌张，喃喃道：“停不下来的，这机器根本没有停下来的功能，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会这样，数据都是正常的……”
“正常你麻痹！”黄嵩一把将洪教授推开，握拳狠狠地砸了几下控制台。
但控制台被砸烂了，机器依然在继续运行，舱门也没有打开的迹象。
黄嵩便抓起一张椅子，使劲地向司马尤所在的实验舱砸去，但所有实验舱的防护玻璃都是特殊的加强材质，根本不是一般的蛮力能砸破的。
终于，机器的指示灯从运行中跳到了结束，“HDF重构机”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
各个实验舱里的液体都被排空，然后底下司马尤和张欢所在的舱门都自动打开。
不过司马尤已经如同一块破败的布偶娃娃般没有了声息，另一边的张欢却是赤身裸体地走出了实验舱。
“计划……完成……了？”张欢喃喃道。
“是啊，计划完成了。”司马尤说着，走到他身边，伸手搭着他的肩膀，笑道：“这个伟大的计划能够完成，也要多赖张研究员的协助啊！”
“主要还是洪教授的功劳，我就是稍微提了一点点小建议，做了点执行层面的小工作。”张欢赶紧说道，有种受宠若惊的样子。
司马尤笑着摇头：“不不不，之前遇到的那个问题，如果没有张研究员提出的解决方案，计划可能到现在都还卡着，就算勉强完成了，也会让我有很大风险。”
张欢马上说道：“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论是“神躯计划”还是这台机器，服务的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科奥公司的董事长司马尤——他将会成为“水镜使者”、“钟表匠”超能力的承载者。
而且这些能力，将会在“数字魂体”的融合下，变成一个任何人都能理解的“系统”。
理论上来说，计划完成后，司马尤只要站在其他超能力者附近足够长的时间，就能“复制”他们的能力，并且能够在他的“系统”中有一套标准化的表达。
司马尤认为，那样的他便有了“神”的力量。
他的身体也便成了“神躯”。
所以，这个计划被叫做“神躯计划”。
造的是司马尤这个“新神”，而“材料”便是那三个已经不能被称为活着的超能力者。
司马尤拍了拍张欢的肩膀，笑得有些玩味：“很好，张研究员的工作态度我很喜欢。我司马尤从来不会亏待优秀员工，赏罚分明是我的管理信条。现在，计划还差最后的临门一脚，差最后一块拼图，张研究员，你愿意帮我吗？”
“当然！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董事长尽管吩咐。”张欢下意识回答道。
司马尤向前走了几步，仰头看着那台无比庞大的机器，说道：
“张研究员，之前你发现了‘HDF重构机’在进行多个超能力的分解和重新聚合的时候，会对接受能力聚合的人精神与肉体上产生巨大的冲击，极有可能会让人瞬间变成傻子，可以说是让我逃过一劫啊。不过现在，经过老洪的努力，我们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洪教授果然厉害……”张欢语气佩服地说道，“不知道是用什么方式解决的？”
“既然冲击不可避免，那找个人来代我承受冲击就行了。”司马尤理所当然道。
张欢一怔，再次把视线投向那台巨大的机器，似乎现在才发现，那机器上有他未参与设计的第四个实验舱，他马上明白过来，那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这样的话，承受冲击的人岂不是……”
“张欢！我们在做的，是‘造神’！神明的诞生过程，自然是需要牺牲的！”司马尤回过身，两手抓着他的肩膀，语气变得有些狂热：“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是有价值的，也是必须的！”
张欢表情大变，下意识想后退，紧张道：“董事长……我也为这个计划出过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在公司已经五年了！洪教授，您帮帮我……”
很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为什么在被移出计划项目组后，董事长又突然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把他叫回来——他就是那个要被牺牲的人。
但他没退两步，就被身后的两米巨汉黄嵩给掐住了后脖颈，像是掐着小鸡一般提着往前走，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而他的顶头上司、他跟了五年的洪教授，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站在那机器的操作台前，继续低着头在摆弄着什么，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至于那把他带到这来的杨秘书，则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满眼都是不屑，似乎相当看不起他这恐慌的表现。
不论张欢怎么挣扎，在拥有“力王”超能力的黄嵩手下，都像一只小鸡般徒劳，很快就被塞进了那专为他而制作出的实验舱中。
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整个实验室里，只有他换上了防护服。
一进实验舱，他就被内部各种卡扣机关给锁住的躯干和四肢，无法动弹。
在实验舱门关上前，他大喊：“董事长！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不能这么草菅人命！我死在这里，你们会有麻烦的！”
司马尤笑了起来，他走到实验舱前，看着张欢，摇头道：“明天会有一则新闻发出，因为一名研究员的违规操作，科奥公司4D012实验室发生了事故，整个实验室被焚毁，该研究员当场死亡。好在当时实验室里只有他一人，科奥公司也有完善的防护配备，没有让这起事故造成更大的破坏……”
张欢表情震惊：“你们……你们不能这样……”
司马尤接过杨秘书递来的一个文件夹，展开来展示给他：“放心，我们为每位研究员都投了高额的保单，而且公司也会给因公发生意外的研究员很高的补贴，哪怕这意外是员工失误造成。员工死亡的话，这些补贴都会给到家人……噢对了，我刚发现，你十岁的时候父母就都死了，十六岁的时候把你养大的外公外婆也相继病逝，你也没结婚，没有妻子孩子，啧啧，完全的孤单一人啊……”
他说着，直接当着张欢的面，把那个补偿金条款撕了，一边撕一边笑道：“往好处想，你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会伤心呀。”
关上舱门前，司马尤叹了口气，最后说道：“其实站在我个人的立场，我是真的不想让你来当这个牺牲者，你的脑袋，你的工作能力，对公司的价值很高。所以你的HDF频率刚匹配的时候，我让他们继续找，可是最后比对了三十多万份HDF频率的样本后，依然只有你的HDF频率和我是最匹配的，你就最合适的人选，这是天意。”
“你发现的BUG，现在由你自己来填上，对于研究人员来说，这应该可以算死得其所吧？”司马尤笑道。
“你真的决定了吗？用另一个人的命，去获得‘超能力’。”张欢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别说一个人的命，就算十个人、一百个人、一万个人的命，都是值得的。你为我工作了这么久，早就应该知道。”司马尤说罢，对控制台前的洪教授点了点头，后者立刻按下了一个按钮。
实验舱门迅速合上，里面开始注入透明的液体，张欢的口鼻也被一个面罩封住。
外面的司马尤同样开始换衣服，他也要到另一个实验舱中，准备开始接受HDF改造，完成神躯计划的最后一步。
他要“成神”。
这台“HDF重构机”严格意义上说，只是个一次性产品，因为所有的细节，都是根据被剥夺超能力的那几个超能力者和承受超能力改造的司马尤设计的，任何改动都需要从底层推倒重来。
所以，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换好了专用服装，司马尤在进入他的实验舱前，回头对控制台前的洪承端说道：“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洪教授。”
“放心吧董事长，整个过程我们已经用计算机模拟推演了十万次，失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现在加上了‘保险’……就算失败，您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万无一失。”
洪教授说到“保险”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眼张欢所在的实验舱，但他不敢和张欢的眼神碰触，只扫了一下就立马收回了视线。
“董事长，您肯定会成功的！”黄嵩有些激动地说道。
杨秘书也马上附和道：“祝董事长铸造神躯，天神归来！”
这些一般人听着都会有些尴尬的奉承语句，却让司马尤大为受用，满意地对几人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实验舱。
机器开始运转，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动静，只有洪教授面前的几面屏幕上可以看到不断变化的数据。
不过很快，机器上方装着“水镜使者”、“钟表匠”两名超能力者残体的实验舱内液体翻滚沸腾起来，迅速变成了深色。
哪怕对HDF重构的相关技术不了解，杨秘书和黄嵩也意识到，马上就要进入真正的“重构”阶段，就要开始对司马尤的HDF频率进行改造了。
实验舱内口鼻都戴着罩子，整个人浸泡在液体中的司马尤忽然睁开了眼睛，眉头紧皱，看得出有些痛苦。
他的身体开始慢慢挣扎起来，但因为各种连接和锁定，可动弹的幅度非常小。
“洪教授，什么情况，董事长状态好像不太对。”杨秘书走到控制台前问道。
洪承端看着显示屏上的各种数据，也是有些疑惑：“应该……没有问题啊，可能就是HDF重构的正常表现吧。”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司马尤的状态越来越不对，两个眼睛中布满了血丝，甚至已有血液从眼眶中渗出，漂浮在液体中。
他的眼中也不再仅是痛苦，而有绝望和恐惧。
杨秘书感觉到不太对劲，她又看向不远处另一个实验舱里的张欢。
却赫然发现，原本应当是给司马尤当“保险”，承担HDF重构过程中一切风险和冲击的张欢，这时候却是无比的平静。
同样口鼻被罩住的张欢，眼神却已和被关入实验舱前判若两人，有种难以形容的平静、淡然，甚至还有一丝嘲讽？
不对劲！
杨秘书马上冲过去揪住洪教授的领子，大声道：“你再检查一下，是不是董事长和张欢的实验舱安排错了！”
洪教授赶忙道：“杨秘书你别冲动，这是不可能的！这两个实验舱，都是按照他们俩的HDF频率来匹配的，每个人的HDF频率都是独一无二，比指纹和DNA还精确，如果错了，所有接口根本无法正常连接，不可能错的！”
但他这话刚说完，黄嵩就冲了过来，一包薅住他的头发，咆哮道：“把机器关掉！马上关掉！”
杨秘书回头看去，却惊恐地通过玻璃罩看到，实验舱内司马尤两个眼珠都爆掉了，整个人就像戳破了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
实验舱内很快就布满各种从司马尤体内流出的液体，变得浑浊不堪。
很显然，这不会是正常情况。
“停下！快他妈把这破机器停下！”黄嵩抓着洪教授的头发大吼着。
杨秘书赶紧冲过来，把洪教授从黄嵩的大手下解救，也是表情焦急地让他把机器关掉。
洪教授看了眼实验舱的情况，同样一脸惊恐慌张，喃喃道：“停不下来的，这机器根本没有停下来的功能，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会这样，数据都是正常的……”
“正常你麻痹！”黄嵩一把将洪教授推开，握拳狠狠地砸了几下控制台。
但控制台被砸烂了，机器依然在继续运行，舱门也没有打开的迹象。
黄嵩便抓起一张椅子，使劲地向司马尤所在的实验舱砸去，但所有实验舱的防护玻璃都是特殊的加强材质，根本不是一般的蛮力能砸破的。
终于，机器的指示灯从运行中跳到了结束，“HDF重构机”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
各个实验舱里的液体都被排空，然后底下司马尤和张欢所在的舱门都自动打开。
不过司马尤已经如同一块破败的布偶娃娃般没有了声息，另一边的张欢却是赤身裸体地走出了实验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