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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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小插曲过后，我们依然像从前一样过着日子。只是日子好像不太愿意在人间多做停留，好像还没一起多吃几顿饭，多上几节课，我们就匆匆的毕业了。
文静考研顺利上岸，如她所愿，考到了北京一所211大学，学了她自己喜欢的专业。宋扬回家考了公务员，准备过年就和男朋友结婚，房子买在了本市，这下她再也不用担心离家太远了。陆言打算和闫立回C市找工作，攒够一定的积蓄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至于我，我还没想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想想也是可悲，小时候我们有那么多的梦想，但是又有多少人真正的去追寻，并且实现了呢。
我也回了A市，在还没有找到方向的时候就漫无目的的行走。是真的在行走。利用这段时间去一些以前想去，但是没时间去的地方。
陆言打电话来，说是和闫立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公司做销售，收入很可观。邀请我去玩，吃住她买单。反正我目前的状况就是四处游荡，去哪不是去呢？于是我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便启程去往了C市。
到达C市正好是下午上班时间，按照陆言给的地址我来到了她工作的地方。这是一栋甲级写字楼，企业名称几个大字坐落在楼顶，象征着这整栋楼都是属于它的。进入大楼内，我所见到的每一位职员都有着与大楼气质相符的大气与干练。
“真是不错。”我心里想着陆言找到了一份好工作，一边乘着电梯上了三楼。陆言说销售部在三楼。
“叮咚——”电梯到了。我想我不用再询问陆言在哪个办公室了，因为我刚出电梯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他们这是虚假宣传！是夸大宣传！”“你管那么多干嘛？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不就行了吗？”这是闫立的声音。
“什么叫我自己该做的？我自己该做的就是和他们一起合伙欺骗消费者吗！”
“那你想怎么做？”
“不知道，最起码不是和他们一起同流合污。我不干了！”
闫立长叹了一口气，拉着陆言的手说道：“也好，销售每天都得在外面奔波，你不干了我也放心一些。等以后随便找个班上上，我妈也说了，女孩子有个工作就行。”
陆言听了，把手抽了出来：“女孩子有个工作就行？呵，那你怎么想？”
“我也这么想啊，你放心，我爸妈不在乎你工资高不高的。你不想干了就先回去休息休息，我一个人的工资也能养活咱们俩了。”
“你还要在这继续上班？”陆言的声音高了一度，“这就是一个骗子公司，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你小声一点，”闫立回头看看四周，“小言，我是一个男人啊，我要赚钱养家啊，这儿工资给的高，正是我们需要的。”
“你就光想着挣钱吗？哪怕这个钱你拿着心里不踏实？”
“小言，你现实一点。社会就是这样，到哪都会遇到不同的问题。如果你想赢，就别管别人输的会有多难看了。”
“闫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陆言瞪大了眼睛看着闫立，眼里充满了惊愕。她和我们说过，闫立是一个很温暖阳光的男孩子，是一个会把小区里的流浪猫猫狗狗都养的胖胖的男孩子。
“谁能永远不长大啊。”闫立低着头默默说道。
陆言伸出手拉着闫立的胳膊：“闫立，长大并不意味着你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完全和你不同的人。你听我的，咱俩一起走吧！我们去找一份干着心里踏实的工作，好吗？”
闫立抬起头看着陆言：“没有下一份工作能比这的待遇好了。”
“有的！以我们俩的能力一定会有的！”
“能力？呵，有能力当初竞标咖啡店还败在了别人的手中。”闫立嗤笑了一声，低头嘟囔着。
“你说什么……”陆言拉着闫立胳膊的手随着身体一起僵在了原地。
“陆言！”我看形势有些不太对，连忙叫了一声，向他俩跑去。
“我……小言！我！对不起！我是无心的！”闫立反应了过来，双手握着陆言的肩不停的道歉。
“够了，”陆言打掉了闫立放在她肩上的手，豆大的泪珠不停的从眼里滚落下来。“分手吧，闫立。”
“对不起，对不起小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闫立试图着去抱陆言，却被陆言用手推开。
“就这样吧，我们已经不合适了，你太不了解我了。”陆言说完，转身拉着我离开了。
“小梦子，说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在出写字楼之前，她站着把眼泪擦干对我说道。
我沉默了半晌，伸出胳膊搂过她，“走吧，你现在和我一样了，咱们两个孤家寡人，无业游民吃大餐去！”
陆言辞职了，同时也失恋了。我陪她在小出租屋里待了几天。这几天她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依然快乐，依然爱笑。白天依旧到处奔波着找工作，闲下来了就陪我到处走走。只是在夜里熟睡的时候我常常能听到从她被窝里传出来的啜泣声。
“你回家吗？还是打算再去别的地方玩玩。”
“回家吧。”和陆言一起住了一个星期，我准备回家了。陆言也打算把出租屋退掉，然后搬回家去住。现在暂时没找到工作，她上学时候做兼职存的那点钱支撑不了太久的房租水电日常开销。
我俩在车站附近的一个小公园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陆言坐在我身边，从袋子里拿出水拧开了递给我。
我接过水喝了一小口，摇摇头：“没想好。你呢？”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先找工作，攒够钱之后开个属于自己的小店。”陆言眺望着远方，眼里充满了希望，嘴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好像一切都很顺利、美好一样。
“非要开一家店吗？”我看着陆言问道。
“当然了。”陆言收回目光，看着我说：“这是我的一个愿望，也是我的一个目标。我从小就希望长大后可以开一家店。现在我长大了，该完成这个愿望啦。”
“那你现在不觉得累吗？其实你也完全可以考公或者是找一个工作环境相对来说轻松一些的单位上班。”
“不累啊，怎么会累呢？目标明确，生活就不累。你说的那些是别人的选择，而我的目标，自始至终就只有那一个。”
“目标明确，生活就不累。”我重复着陆言的这句话，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陆言“嗷”的一下就窜上来锁我的喉。
“哈哈哈哈，哎呦，”我挡掉陆言的胳膊，又看着她笑了好一会，然后正色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绝对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目标明确，生活就不累。看来我也的确应该建立一个明确的目标了。”
“好啊，我们一起加油！”“加油！”
“走吧，快到时间了，我送你去车站。”“好。”
“哎呀！”我起身去拿背包，脚下一滑却险些摔入身后的湖中，还好陆言手疾眼快一把把我拽住，不然我这只旱鸭子可就遭殃了。
“天呐！好险，你可吓死我了！”陆言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叫道。
“我也被吓到了。”我呆呆的站在湖边喘着粗气。
陆言看我的样子好像真的被吓得不轻，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一定要小心一点啊。你怎么样？没事的话我们就走吧？”
我像个木头一样，抬头看了一眼陆言，然后机械的点了点头。
“注意安全啊，把东西都拿好了。到家了之后给我发个信息。”陆言看我情绪有些不太好，一直把我送到了检票口。
“好，我会的。”和陆言告别后，我踏上了回A市的客车。
从C市回A市坐车需要三个小时，我把行李放好后回到座位坐了下来。汽车开动了，我靠着窗户把脸转向窗外。一样的建筑，一样的花草树木，甚至天空都和A市是一样的。心中没有方向，到哪都是一样的景色。
或许是因为离别的伤感，或许是因为对前路的迷茫，又或许是我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便把座椅调低，阖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
车子开的很快，经过隧道的呼啸声一阵一阵的钻进了我的耳朵里。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刷——”车子又经过了一个隧道，一道白光把我晃醒了。
“唔”，我扶着额头坐起身来。真的是没休息好，头怎么这么疼啊。顺手敲了敲脑袋，我睁开了眼睛。
嗯？什么情况？怎么还是这么晃眼？进入隧道已经有一阵子了，反射光怎么还存在着？我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可眼前还是一片亮白。
“怎么搞的，真是头疼。”心里想着，我伸出手准备再去敲敲脑壳，让自己缓解一下。手伸到了眼前，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因为我发现我看不到自己的手！不光是手，整个身体，包括整辆车上的东西我统统都看不见！只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在工作，像是从眼球直接建了一条通路连接着这片无际的白色一样。
“你该回来了吧。”这时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这片白色中传了过来，它像是走了很远的路一样，到达我的时候已经筋疲力竭了。
一样的白色空间，和上次一样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哪儿？”我冲着声音的来处大喊着，但只能感觉到口型的变化，却听不到我发出来的声音。“回哪儿啊！回哪儿！”我把嘴巴大张着喊道，却依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别费力了，省点儿劲回你应该回去的地方。”
“回哪儿！回哪儿！你说清楚！”我试图晃动身体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我根本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只能凭借着意识大声地喊叫着。
这段小插曲过后，我们依然像从前一样过着日子。只是日子好像不太愿意在人间多做停留，好像还没一起多吃几顿饭，多上几节课，我们就匆匆的毕业了。
文静考研顺利上岸，如她所愿，考到了北京一所211大学，学了她自己喜欢的专业。宋扬回家考了公务员，准备过年就和男朋友结婚，房子买在了本市，这下她再也不用担心离家太远了。陆言打算和闫立回C市找工作，攒够一定的积蓄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至于我，我还没想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想想也是可悲，小时候我们有那么多的梦想，但是又有多少人真正的去追寻，并且实现了呢。
我也回了A市，在还没有找到方向的时候就漫无目的的行走。是真的在行走。利用这段时间去一些以前想去，但是没时间去的地方。
陆言打电话来，说是和闫立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公司做销售，收入很可观。邀请我去玩，吃住她买单。反正我目前的状况就是四处游荡，去哪不是去呢？于是我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便启程去往了C市。
到达C市正好是下午上班时间，按照陆言给的地址我来到了她工作的地方。这是一栋甲级写字楼，企业名称几个大字坐落在楼顶，象征着这整栋楼都是属于它的。进入大楼内，我所见到的每一位职员都有着与大楼气质相符的大气与干练。
“真是不错。”我心里想着陆言找到了一份好工作，一边乘着电梯上了三楼。陆言说销售部在三楼。
“叮咚——”电梯到了。我想我不用再询问陆言在哪个办公室了，因为我刚出电梯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他们这是虚假宣传！是夸大宣传！”“你管那么多干嘛？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不就行了吗？”这是闫立的声音。
“什么叫我自己该做的？我自己该做的就是和他们一起合伙欺骗消费者吗！”
“那你想怎么做？”
“不知道，最起码不是和他们一起同流合污。我不干了！”
闫立长叹了一口气，拉着陆言的手说道：“也好，销售每天都得在外面奔波，你不干了我也放心一些。等以后随便找个班上上，我妈也说了，女孩子有个工作就行。”
陆言听了，把手抽了出来：“女孩子有个工作就行？呵，那你怎么想？”
“我也这么想啊，你放心，我爸妈不在乎你工资高不高的。你不想干了就先回去休息休息，我一个人的工资也能养活咱们俩了。”
“你还要在这继续上班？”陆言的声音高了一度，“这就是一个骗子公司，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你小声一点，”闫立回头看看四周，“小言，我是一个男人啊，我要赚钱养家啊，这儿工资给的高，正是我们需要的。”
“你就光想着挣钱吗？哪怕这个钱你拿着心里不踏实？”
“小言，你现实一点。社会就是这样，到哪都会遇到不同的问题。如果你想赢，就别管别人输的会有多难看了。”
“闫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陆言瞪大了眼睛看着闫立，眼里充满了惊愕。她和我们说过，闫立是一个很温暖阳光的男孩子，是一个会把小区里的流浪猫猫狗狗都养的胖胖的男孩子。
“谁能永远不长大啊。”闫立低着头默默说道。
陆言伸出手拉着闫立的胳膊：“闫立，长大并不意味着你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完全和你不同的人。你听我的，咱俩一起走吧！我们去找一份干着心里踏实的工作，好吗？”
闫立抬起头看着陆言：“没有下一份工作能比这的待遇好了。”
“有的！以我们俩的能力一定会有的！”
“能力？呵，有能力当初竞标咖啡店还败在了别人的手中。”闫立嗤笑了一声，低头嘟囔着。
“你说什么……”陆言拉着闫立胳膊的手随着身体一起僵在了原地。
“陆言！”我看形势有些不太对，连忙叫了一声，向他俩跑去。
“我……小言！我！对不起！我是无心的！”闫立反应了过来，双手握着陆言的肩不停的道歉。
“够了，”陆言打掉了闫立放在她肩上的手，豆大的泪珠不停的从眼里滚落下来。“分手吧，闫立。”
“对不起，对不起小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闫立试图着去抱陆言，却被陆言用手推开。
“就这样吧，我们已经不合适了，你太不了解我了。”陆言说完，转身拉着我离开了。
“小梦子，说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在出写字楼之前，她站着把眼泪擦干对我说道。
我沉默了半晌，伸出胳膊搂过她，“走吧，你现在和我一样了，咱们两个孤家寡人，无业游民吃大餐去！”
陆言辞职了，同时也失恋了。我陪她在小出租屋里待了几天。这几天她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依然快乐，依然爱笑。白天依旧到处奔波着找工作，闲下来了就陪我到处走走。只是在夜里熟睡的时候我常常能听到从她被窝里传出来的啜泣声。
“你回家吗？还是打算再去别的地方玩玩。”
“回家吧。”和陆言一起住了一个星期，我准备回家了。陆言也打算把出租屋退掉，然后搬回家去住。现在暂时没找到工作，她上学时候做兼职存的那点钱支撑不了太久的房租水电日常开销。
我俩在车站附近的一个小公园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陆言坐在我身边，从袋子里拿出水拧开了递给我。
我接过水喝了一小口，摇摇头：“没想好。你呢？”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先找工作，攒够钱之后开个属于自己的小店。”陆言眺望着远方，眼里充满了希望，嘴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好像一切都很顺利、美好一样。
“非要开一家店吗？”我看着陆言问道。
“当然了。”陆言收回目光，看着我说：“这是我的一个愿望，也是我的一个目标。我从小就希望长大后可以开一家店。现在我长大了，该完成这个愿望啦。”
“那你现在不觉得累吗？其实你也完全可以考公或者是找一个工作环境相对来说轻松一些的单位上班。”
“不累啊，怎么会累呢？目标明确，生活就不累。你说的那些是别人的选择，而我的目标，自始至终就只有那一个。”
“目标明确，生活就不累。”我重复着陆言的这句话，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陆言“嗷”的一下就窜上来锁我的喉。
“哈哈哈哈，哎呦，”我挡掉陆言的胳膊，又看着她笑了好一会，然后正色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绝对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目标明确，生活就不累。看来我也的确应该建立一个明确的目标了。”
“好啊，我们一起加油！”“加油！”
“走吧，快到时间了，我送你去车站。”“好。”
“哎呀！”我起身去拿背包，脚下一滑却险些摔入身后的湖中，还好陆言手疾眼快一把把我拽住，不然我这只旱鸭子可就遭殃了。
“天呐！好险，你可吓死我了！”陆言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叫道。
“我也被吓到了。”我呆呆的站在湖边喘着粗气。
陆言看我的样子好像真的被吓得不轻，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一定要小心一点啊。你怎么样？没事的话我们就走吧？”
我像个木头一样，抬头看了一眼陆言，然后机械的点了点头。
“注意安全啊，把东西都拿好了。到家了之后给我发个信息。”陆言看我情绪有些不太好，一直把我送到了检票口。
“好，我会的。”和陆言告别后，我踏上了回A市的客车。
从C市回A市坐车需要三个小时，我把行李放好后回到座位坐了下来。汽车开动了，我靠着窗户把脸转向窗外。一样的建筑，一样的花草树木，甚至天空都和A市是一样的。心中没有方向，到哪都是一样的景色。
或许是因为离别的伤感，或许是因为对前路的迷茫，又或许是我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便把座椅调低，阖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
车子开的很快，经过隧道的呼啸声一阵一阵的钻进了我的耳朵里。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刷——”车子又经过了一个隧道，一道白光把我晃醒了。
“唔”，我扶着额头坐起身来。真的是没休息好，头怎么这么疼啊。顺手敲了敲脑袋，我睁开了眼睛。
嗯？什么情况？怎么还是这么晃眼？进入隧道已经有一阵子了，反射光怎么还存在着？我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可眼前还是一片亮白。
“怎么搞的，真是头疼。”心里想着，我伸出手准备再去敲敲脑壳，让自己缓解一下。手伸到了眼前，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因为我发现我看不到自己的手！不光是手，整个身体，包括整辆车上的东西我统统都看不见！只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在工作，像是从眼球直接建了一条通路连接着这片无际的白色一样。
“你该回来了吧。”这时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这片白色中传了过来，它像是走了很远的路一样，到达我的时候已经筋疲力竭了。
一样的白色空间，和上次一样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哪儿？”我冲着声音的来处大喊着，但只能感觉到口型的变化，却听不到我发出来的声音。“回哪儿啊！回哪儿！”我把嘴巴大张着喊道，却依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别费力了，省点儿劲回你应该回去的地方。”
“回哪儿！回哪儿！你说清楚！”我试图晃动身体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我根本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只能凭借着意识大声地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