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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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这是一个朴素的小屋，墙面已有一些泛黄，墙边摆放了两个颇具古风的书架，四周零散的放着几盏老式的台灯。除此之外，房间的中心位置还有一张棋桌和两个矮凳。
此时，正有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坐在矮凳上，相继在这张棋盘落子。
不过一会，少年棋手渐渐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这是一个看起来也就13、4岁的孩子，他的表情略微有些纠结，用一种略带担忧的语气对正在跟他对弈的老者说道：
“老师，现在已经有点晚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这盘棋我们留着明天再下好吗？”
坐在少年对面的老者看起来已有花甲之年，当他听到少年的提议后，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满：
“急什么急？”
“告诉你多少次了下棋的时候要专注，你老师我身体还挺好，不用你担心。”
“继续下棋，下完这盘我再去睡……”
听到老者的话，少年在心里苦笑了一下，随后也只能无奈的把注意力重新投入到了棋局中。
“咚…咚…”
不知过了过久，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老者有些不耐烦了，对着少年开口道：“去开门看看是谁，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老头子下棋……”
少年乖巧的站起身走向门口。
而打开门后，他直接楞在了原地。
好美的女人！
这是少年脑海中的第一反应。看到此人后，他一时竟觉得好似都无法找到准确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女人身上的美丽。
此刻出现在少年面前的人，正是柳云菲。
柳云菲对着少年轻笑了一下，看得少年都有一些天旋地转的感觉，而她便硬生生的走进了屋里。
老者看到是她，显得格外的诧异，随后露出了一种久别重逢的笑容。
回过神来的少年看到老师和此人明显是旧实，也很知趣的悄悄关上门离开了这个房间。
“好久不见了，大师兄。”柳云菲的开口道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位老者是柳云菲的师兄，也是渝都棋院的现任院长，更是陈济之见过的那位唯一常驻渝都的宗师棋手：蒋天华。
蒋天华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忽然就变得有些老泪纵横的样子，他有些哽咽的说着：
“小师妹，坐……快坐下说。自从你嫁人之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吧，已经有十多年了啊……”
柳云菲也似乎受到了他情绪的感染，坐下后对着他露出了愧疚的表情，低声说道：
“抱歉大师兄，你也知道，张家和我们……”
这时，刚刚还显得有些悲伤的蒋天华愤怒的打断了柳云菲的话，他大声咆哮起来：
“张家又怎么样！难道我们师兄妹之间见个面他们也要管吗？”
“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他们这些年把你还害得不够惨吗？以你的条件，当年要不是嫁给那个……”
说到这里，这个平时在学生面前威严十足的老人却是再也说不出口，泪水顺着那张有些苍老的脸上一点点流了下来。
而这些话同样也勾起了柳云菲心中的回忆，她的脸上渐渐显露出了痛苦的样子。
一时间，空气都似乎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柳云菲才重新整理了情绪，她强行转移了话题：
“刚刚那位就是你的得意门生陈耀阳了吧，12岁业余8段，今年才14岁就已经步入了职业1段，很了不起的少年啊。”
即便是听到在夸赞自己的弟子，蒋天华也还是未曾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他的声音很低沉：
“哼，这个小家伙平时在我面前还算乖巧，但是在他那些师兄弟面前鼻子都快要蹬上天了，还好出了个古哲可以压一压他的气焰，否则……”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转而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着：
“就这样的实力都可以在新生代棋手中排上号，你们那一代棋手留下来的光辉可算是被现在这些年轻人败光了。”
“抛开古哲一个人不说，国坛现在可是真的一代不如一代了……”
柳云菲的年纪还远远不到四十，而蒋天华却已年过六旬，虽然两人辈分上是相同，但从年纪来看，他们其实已经不能算是同一代的棋手了。
柳云菲听到这般话后，并没有因为在夸奖她那一代棋手的实力强劲而有丝毫的骄傲，反而是有些自嘲着说：
“呵呵，如果我们这代不是出现了那个人的话，也不一定会强到哪里去吧。”
蒋天华自然是知道她口中的那人是谁，自当年出了那件事之后，这么多年来那个人的名字已经成为了棋坛中的一个禁忌。
这时突然听到柳云菲口中提到那人，他才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还有些怀念的说道：
“我记得，当年你也对那个人挺有好感的吧。”
“当时还有好多人猜测你最终会和他走到一起，说你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可那个人的想法从来就没有人能猜得透……可惜啊。”
柳云菲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手里已经不知不觉握起了拳头，眼中悄然露出了一丝恨意，就连刚刚提到张家的事都没有让她有如此大的反应，就好像他们口中的那个人对她造成的伤害是远比张家多出许多的。
而还陷入在回忆中的蒋天华，自然也是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师妹此时的变化。
刚说完，蒋天华又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对着柳云菲发问道：
“对了，你这个时候过来是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这时，柳云菲刚刚的神态已经悄然隐去，她稍微正色着回答：
“其实不是什么要紧事儿，我今天来是想请你教我女儿下棋。”
蒋天华这才恍然大悟，他还隐隐记得自己这个师妹的女儿今年应该9岁了，已经有些过了围棋启蒙的黄金年龄，也难怪师妹会如此着急。
可他却还是有些疑惑的问起来：
“这都是小事儿，我这边完全没问题，但你现在叫她来学棋是为了和张家……”
蒋天华没把话说完，他其实是有些担忧的。
他以前很是偏爱这个师妹，所以知道的东西也还不少。当年师妹嫁入张家后很快就有了身孕，而在孕期的关键阶段，张家迎来了一个对头世家的棋道挑战。
世家之间的棋道挑战都是由两方派出各自的棋手进行对局，败过的棋手便视为淘汰，一直到某一方的棋手全部失败后决出最终的胜者。
那一战的张家打得格外的惨烈，几位顶尖的棋手都相继落败。柳云菲的实力并不弱，眼看张家陷入到了绝境，那时还有些意气风发的她选择了带孕出战。
可惜她拼尽全力后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也因此动了胎气，导致之后出生的张欣怡先天体弱，被张家视为不值得培养的对象。
柳云菲寒心于世家中的冷酷绝情，为此大闹了一场之后就带着还小的女儿搬出了张家的老宅。
蒋天华虽然心疼这个师妹的遭遇，但他知道其实师妹现在还是把自己当做是张家媳妇的，师妹和张家的恩怨，那是他们家族内部的问题，也由不得自己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但作为棋坛宗师更身兼渝都棋院的院长，他心里是不愿有人把围棋作为某种工具来使用的，即便是面对这个他衷心疼爱的师妹，他也想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柳云菲显然是了解这个师兄的性格，她知道师兄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代表的意思，于是很果断的摇了摇头，开始解释着：
“这完全是她自己的意思，我并没有帮她做选择。再说，如果真的是我的主意，也不会推迟到现在才叫她来学棋的。”
提到宝贝女儿，柳云菲终于又重新露出了微笑，而蒋天华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
气氛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样子，师兄妹之间继续畅快的聊着。
待闲聊几句后，蒋天华开始把关注的重点渐渐转移到了那个即将成为自己学生的孩子身上：
“你平时没有教过女儿下棋吗？她现在不会连基本规则都不清楚吧？”
听到师兄的这番担心，柳云菲轻笑了一下，说：
“她其实自己一直有在偷偷的学棋，现在应该有2段左右的实力吧。”
作为把全部的关心都放在女儿身上的母亲，柳云菲又怎么会没有发觉张欣怡偷偷学棋的事情呢。她也一直在等，等张欣怡忍不住开口的那一天。
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想到这儿，柳云菲显得越发的开心，她又继续对着师兄介绍起情况：
“她前几天告诉我说自己想学棋了，而且已经选好了中意的围棋班，我答应她了，以后就让她同时来两个地方学棋吧”
蒋天华也来了兴趣，继续追问道：
“围棋班的老师是谁？既然你都同意了，应该不会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棋手吧。”
柳云菲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在经过了一番心里挣扎后，才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是周益，古哲的老师。”
其实柳云菲一直都不是很待见周益的，在最早两人初识的时候，周益那种“古怪”的性格导致他们之间发生过不少的“摩擦”。直到好姐妹李馨和周益正式交往后，柳云菲和周益的关系才算渐渐有了缓和，才不至于像以前那种提到周益的名字就能让柳云菲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这些往事在当年是大家都知道的。
但不得不承认，周益在教学生这方面还有着不小的本事，不然也不会出现古哲这一颗当下最闪耀的棋坛新星。
也因此，柳云菲在刚刚提到周益的时候故意带上了古哲的名字，想让这位师兄不要把关注的重心放在她和周益以前那些尴尬的往事上。
而让柳云菲万万没想到的是，蒋天华在听到周益的名字后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神色，他用一种神神叨叨的语气说：
“我记得......周益好像和那个人颇有渊源啊。”
“你不会，还对那个人有什么想法吧？”
“啪…啪…”
这是一个朴素的小屋，墙面已有一些泛黄，墙边摆放了两个颇具古风的书架，四周零散的放着几盏老式的台灯。除此之外，房间的中心位置还有一张棋桌和两个矮凳。
此时，正有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坐在矮凳上，相继在这张棋盘落子。
不过一会，少年棋手渐渐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这是一个看起来也就13、4岁的孩子，他的表情略微有些纠结，用一种略带担忧的语气对正在跟他对弈的老者说道：
“老师，现在已经有点晚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这盘棋我们留着明天再下好吗？”
坐在少年对面的老者看起来已有花甲之年，当他听到少年的提议后，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满：
“急什么急？”
“告诉你多少次了下棋的时候要专注，你老师我身体还挺好，不用你担心。”
“继续下棋，下完这盘我再去睡……”
听到老者的话，少年在心里苦笑了一下，随后也只能无奈的把注意力重新投入到了棋局中。
“咚…咚…”
不知过了过久，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老者有些不耐烦了，对着少年开口道：“去开门看看是谁，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老头子下棋……”
少年乖巧的站起身走向门口。
而打开门后，他直接楞在了原地。
好美的女人！
这是少年脑海中的第一反应。看到此人后，他一时竟觉得好似都无法找到准确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女人身上的美丽。
此刻出现在少年面前的人，正是柳云菲。
柳云菲对着少年轻笑了一下，看得少年都有一些天旋地转的感觉，而她便硬生生的走进了屋里。
老者看到是她，显得格外的诧异，随后露出了一种久别重逢的笑容。
回过神来的少年看到老师和此人明显是旧实，也很知趣的悄悄关上门离开了这个房间。
“好久不见了，大师兄。”柳云菲的开口道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位老者是柳云菲的师兄，也是渝都棋院的现任院长，更是陈济之见过的那位唯一常驻渝都的宗师棋手：蒋天华。
蒋天华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忽然就变得有些老泪纵横的样子，他有些哽咽的说着：
“小师妹，坐……快坐下说。自从你嫁人之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吧，已经有十多年了啊……”
柳云菲也似乎受到了他情绪的感染，坐下后对着他露出了愧疚的表情，低声说道：
“抱歉大师兄，你也知道，张家和我们……”
这时，刚刚还显得有些悲伤的蒋天华愤怒的打断了柳云菲的话，他大声咆哮起来：
“张家又怎么样！难道我们师兄妹之间见个面他们也要管吗？”
“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他们这些年把你还害得不够惨吗？以你的条件，当年要不是嫁给那个……”
说到这里，这个平时在学生面前威严十足的老人却是再也说不出口，泪水顺着那张有些苍老的脸上一点点流了下来。
而这些话同样也勾起了柳云菲心中的回忆，她的脸上渐渐显露出了痛苦的样子。
一时间，空气都似乎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柳云菲才重新整理了情绪，她强行转移了话题：
“刚刚那位就是你的得意门生陈耀阳了吧，12岁业余8段，今年才14岁就已经步入了职业1段，很了不起的少年啊。”
即便是听到在夸赞自己的弟子，蒋天华也还是未曾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他的声音很低沉：
“哼，这个小家伙平时在我面前还算乖巧，但是在他那些师兄弟面前鼻子都快要蹬上天了，还好出了个古哲可以压一压他的气焰，否则……”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转而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着：
“就这样的实力都可以在新生代棋手中排上号，你们那一代棋手留下来的光辉可算是被现在这些年轻人败光了。”
“抛开古哲一个人不说，国坛现在可是真的一代不如一代了……”
柳云菲的年纪还远远不到四十，而蒋天华却已年过六旬，虽然两人辈分上是相同，但从年纪来看，他们其实已经不能算是同一代的棋手了。
柳云菲听到这般话后，并没有因为在夸奖她那一代棋手的实力强劲而有丝毫的骄傲，反而是有些自嘲着说：
“呵呵，如果我们这代不是出现了那个人的话，也不一定会强到哪里去吧。”
蒋天华自然是知道她口中的那人是谁，自当年出了那件事之后，这么多年来那个人的名字已经成为了棋坛中的一个禁忌。
这时突然听到柳云菲口中提到那人，他才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还有些怀念的说道：
“我记得，当年你也对那个人挺有好感的吧。”
“当时还有好多人猜测你最终会和他走到一起，说你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可那个人的想法从来就没有人能猜得透……可惜啊。”
柳云菲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手里已经不知不觉握起了拳头，眼中悄然露出了一丝恨意，就连刚刚提到张家的事都没有让她有如此大的反应，就好像他们口中的那个人对她造成的伤害是远比张家多出许多的。
而还陷入在回忆中的蒋天华，自然也是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师妹此时的变化。
刚说完，蒋天华又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对着柳云菲发问道：
“对了，你这个时候过来是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这时，柳云菲刚刚的神态已经悄然隐去，她稍微正色着回答：
“其实不是什么要紧事儿，我今天来是想请你教我女儿下棋。”
蒋天华这才恍然大悟，他还隐隐记得自己这个师妹的女儿今年应该9岁了，已经有些过了围棋启蒙的黄金年龄，也难怪师妹会如此着急。
可他却还是有些疑惑的问起来：
“这都是小事儿，我这边完全没问题，但你现在叫她来学棋是为了和张家……”
蒋天华没把话说完，他其实是有些担忧的。
他以前很是偏爱这个师妹，所以知道的东西也还不少。当年师妹嫁入张家后很快就有了身孕，而在孕期的关键阶段，张家迎来了一个对头世家的棋道挑战。
世家之间的棋道挑战都是由两方派出各自的棋手进行对局，败过的棋手便视为淘汰，一直到某一方的棋手全部失败后决出最终的胜者。
那一战的张家打得格外的惨烈，几位顶尖的棋手都相继落败。柳云菲的实力并不弱，眼看张家陷入到了绝境，那时还有些意气风发的她选择了带孕出战。
可惜她拼尽全力后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也因此动了胎气，导致之后出生的张欣怡先天体弱，被张家视为不值得培养的对象。
柳云菲寒心于世家中的冷酷绝情，为此大闹了一场之后就带着还小的女儿搬出了张家的老宅。
蒋天华虽然心疼这个师妹的遭遇，但他知道其实师妹现在还是把自己当做是张家媳妇的，师妹和张家的恩怨，那是他们家族内部的问题，也由不得自己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但作为棋坛宗师更身兼渝都棋院的院长，他心里是不愿有人把围棋作为某种工具来使用的，即便是面对这个他衷心疼爱的师妹，他也想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柳云菲显然是了解这个师兄的性格，她知道师兄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代表的意思，于是很果断的摇了摇头，开始解释着：
“这完全是她自己的意思，我并没有帮她做选择。再说，如果真的是我的主意，也不会推迟到现在才叫她来学棋的。”
提到宝贝女儿，柳云菲终于又重新露出了微笑，而蒋天华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
气氛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样子，师兄妹之间继续畅快的聊着。
待闲聊几句后，蒋天华开始把关注的重点渐渐转移到了那个即将成为自己学生的孩子身上：
“你平时没有教过女儿下棋吗？她现在不会连基本规则都不清楚吧？”
听到师兄的这番担心，柳云菲轻笑了一下，说：
“她其实自己一直有在偷偷的学棋，现在应该有2段左右的实力吧。”
作为把全部的关心都放在女儿身上的母亲，柳云菲又怎么会没有发觉张欣怡偷偷学棋的事情呢。她也一直在等，等张欣怡忍不住开口的那一天。
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想到这儿，柳云菲显得越发的开心，她又继续对着师兄介绍起情况：
“她前几天告诉我说自己想学棋了，而且已经选好了中意的围棋班，我答应她了，以后就让她同时来两个地方学棋吧”
蒋天华也来了兴趣，继续追问道：
“围棋班的老师是谁？既然你都同意了，应该不会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棋手吧。”
柳云菲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在经过了一番心里挣扎后，才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是周益，古哲的老师。”
其实柳云菲一直都不是很待见周益的，在最早两人初识的时候，周益那种“古怪”的性格导致他们之间发生过不少的“摩擦”。直到好姐妹李馨和周益正式交往后，柳云菲和周益的关系才算渐渐有了缓和，才不至于像以前那种提到周益的名字就能让柳云菲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这些往事在当年是大家都知道的。
但不得不承认，周益在教学生这方面还有着不小的本事，不然也不会出现古哲这一颗当下最闪耀的棋坛新星。
也因此，柳云菲在刚刚提到周益的时候故意带上了古哲的名字，想让这位师兄不要把关注的重心放在她和周益以前那些尴尬的往事上。
而让柳云菲万万没想到的是，蒋天华在听到周益的名字后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神色，他用一种神神叨叨的语气说：
“我记得......周益好像和那个人颇有渊源啊。”
“你不会，还对那个人有什么想法吧？”